不說不笑不煩躁丶
《紅樓夢》中,第四十回的“劉姥姥逛大觀園”可謂笑點無處不在。主角當然是“女清客”劉姥姥,曹公也極盡筆墨描寫眾人舉止反應。而寶釵卻極少提及。
宴席上劉姥姥故作醜態,叫一聲:“老劉老劉,食量大如牛,吃一個老母豬不抬頭”史湘雲撐不住,一口飯都噴了出來;林黛玉笑岔了氣,伏著桌子叫“噯喲”;寶玉早滾到賈母懷裡,賈母笑得摟著寶玉叫“心肝”;王夫人笑得說不出話來;薛姨媽也笑噴了口裡的茶;探春手裡的飯碗都合在迎春身上;惜春拉著她奶母叫“揉一揉腸子”。地下的無一個不彎腰屈背,也有躲出去蹲著笑去的,也有忍著笑上來替她姊妹換衣裳的,獨有鳳姐、鴛鴦二人撐著,還只管讓劉姥姥。
此處未提及寶釵,並非曹公遺漏,而是留給我們想象的空間。也許是因為寶釵賢淑識大體,她不輕易取笑人,劉姥姥一個貧苦村媼不惜賣醜以博貴族公子小姐一笑,在她看來是可憐的,她同情,所以不笑。也許是因為笑點實在太高,劉姥姥一個醜態在她看來不過譁眾取寵,並不似後來黛玉的“雅虐”值得回味。所以,為了不破壞鳳姐鴛鴦苦心經營的歡樂氣氛,曹公並未提及寶釵的“冷淡”
賈母參觀衡蕪苑,看了雪洞一般的住處,便耐不住了,搖頭便說:“使不得。雖然她省事,倘或來一個親戚,看著不像;二則年輕的姑娘們,房裡這樣素淨,也忌諱。我們這老婆子,越發該住馬圈去了。你們聽那些書上、戲上說的,小姐們的繡房精緻的還了得呢。他們姊妹們雖不敢比那些小姐們,也不要很離了格兒。有現成的東西,為什麼不擺?若很愛素淨,少幾樣倒使得。我最會收拾屋子的,如今老了,沒這閒心了。她們姊妹們也還學著收拾的好,只怕俗氣,有好東西也擺壞了。我看她們還不俗。如今讓我替你收拾,包管又大方又素淨。”說後當場讓鴛鴦將一些物件送過來,鴛鴦應了。
但此處卻未見寶釵發聲,連一句感謝的話語都沒有,很不符合寶釵知書達理的形象。我們可以猜測是曹公在“隱於不言”。寶釵不吭聲,可能是不同意賈母對其房間佈置的評價,但她也不好反駁,便默不作聲。第二、賈母讓送過來的一些物件很有意思,你看看她要送的東西‘石頭盆景、紗桌屏、墨煙凍石鼎、水墨畫白綾帳子’。是不是很冷?懷疑賈母是故意的。而鴛鴦答應後說了句:“這些東西都擱在東樓上不知那個箱子裡,得慢慢找去”(說明這些物品年代已久,沒人關心,連存放的位置都不清楚了)。心思慎密如寶釵,怎麼聽不出賈母並非真關心她?畢竟在瀟湘館,賈母一看黛玉的紗窗舊了,立馬派人拿來名貴的軟煙羅糊上(王熙鳳都不認識,最後還拿來做衣服)。對比之下,確實寒心。沉默不語便是最好的方式了。
在對劉姥姥上,寶釵是端莊忠厚的姑娘,她對那些譁眾取寵的搞笑方式不感興趣,所以無法深入群眾。在對賈母的評語上,貞靜涵養的寶釵無法認同,卻只能抱之不語。所以,曹公不寫寶釵,並非遺漏,而是“隱於不言,細入無間”。
微影窺人生
恰恰相反,在劉姥姥遊大觀園這一回裡,寶釵的戲份極其重要,在整本《紅樓夢》裡,這一回和寶釵有關的部分直接引出了後面釵黛合一的主題。
劉姥姥遊大觀園是在《紅樓夢》40回,這一回的主角是劉姥姥和賈母,有賈母在,能說話的是薛姨媽,鳳姐,李紈等一干太太夫人,而寶玉,黛玉,寶釵,湘雲等小輩並不能隨意講話和插話,但是作者不寫她們說話,並不代表她們就不在場或者消失了。
這一回,作者再次用了一石二鳥的寫作手法,看起來劉姥姥遊大觀園,是主角,然而在本回最後,眾人和劉姥姥行令,黛玉說了《西廂記》裡的話語,寶釵聽了出來,接著42回就寫了寶釵和黛玉由此化解昔日罅隙,之後黛玉和寶釵成了知心朋友,釵黛合一,是以這一回是《紅樓夢》全書的一個大引子,看了後面的幾回,才能體會到這一回黛玉和寶釵行令的時候,作者看似隨意的描寫,有多麼重要。
1.賈母帶著劉姥姥先去了哪裡?瀟湘館。
在瀟湘館裡,主要的對話發生在賈母和劉姥姥,賈母和鳳姐之間,湘雲,探春,寶釵,迎春,惜春都未寫一言,但是能就此說她們都不在瀟湘館裡,消失了嗎?
當然不能啊!顯然,她們都在陪坐,聽賈母講話啊。
2.接下來賈母等人去了曉翠堂。
在這裡,鳳姐和鴛鴦捉弄劉姥姥,逗得眾人大笑,作者唯獨沒寫寶釵,這不是因為寶釵消失了,而是作者一種高明巧妙的寫作手法,他故意讓讀者想象,寶釵此時仍然是正襟危坐,或者微微含笑,是不寫而寫。
寶釵此時仍然在場的證明是書裡的一段話:
賈母帶著寶玉、湘雲、黛玉、寶釵一桌,王夫人帶著迎春姊妹三個人一桌,劉姥姥傍著賈母一桌。(50回)
3.接下來賈母帶著眾人到了探春的秋爽齋,眾人閒聊,之後呢,賈母等人來到了荇葉渚。
在這裡特別寫了一段寶釵,黛玉,寶玉的對話:
寶玉道:“這些破荷葉可恨,怎麼還不叫人來拔去。”
寶釵笑道:“今年這幾日,何曾饒了這園子閒了,天天逛,那裡還有叫人來收拾的工夫。”
林黛玉道:“我最不喜歡李義山的詩,只喜他這一句‘留得殘荷聽雨聲’。偏你們又不留著殘荷了。”
寶玉道:“果然好句,以後咱們就別叫人拔去了。”(50回)
4.隨後,賈母帶著眾人來到了蘅蕪苑。
這裡特寫了一段賈母和薛姨媽的對話,寶釵沒說話,但是她在場。
寶釵不說話,很正常啊!上面賈母對黛玉的房間,探春的房間都有評價,黛玉和探春說話了嗎?也是未發一言,因為她們是小輩,聽長輩講話,只管聽著,這是大家小姐禮數。再者,有薛姨媽一直和賈母聊天,寶釵也不便插嘴啊。
在這裡,如果仔細讀的話,會看出賈母對黛玉和寶釵的偏愛,在黛玉那裡,賈母特別讓鳳姐找上等的軟煙羅換糊黛玉的舊紗窗,在寶釵這裡,賈母特意讓鴛鴦找她的體己送到寶釵這裡:
“你把那石頭盆景兒和那架紗桌屏,還有個墨煙凍石鼎,這三樣擺在這案上就夠了。再把那水墨字畫白綾帳子拿來,把這帳子也換了。”(50回)
5.這之後,賈母帶眾人來到了藕香榭。
在這裡,作者寫了寶釵等姐妹的座次:
西邊便是史湘雲,第二便是寶釵,第三便是黛玉,第四迎春、探春、惜春挨次下去,寶玉在末。(50回)
賈母等人行令,寶釵和黛玉說的非常多:
鴛鴦道:“有了一副。左邊是‘長三’。”寶釵道:“雙雙燕子語梁間。”鴛鴦道:“右邊是‘三長’。”寶釵道:“水荇牽風翠帶長。”鴛鴦道:“當中‘三六’九點在。”寶釵道:“三山半落青天外。”鴛鴦道:“湊成‘鐵鎖練孤舟’。”寶釵道:“處處風波處處愁。”說完飲畢。鴛鴦又道:“左邊一個‘天’。”黛玉道:“良辰美景奈何天。”寶釵聽了,回頭看著他。黛玉只顧怕罰,也不理論。(50回)
由上可見,劉姥姥遊大觀園的時候,寶釵從始至終都跟隨著,她不說話很正常,因為她和寶玉,黛玉,探春這些人一樣,都是小輩,最上面有賈母,其次有王夫人,薛姨媽,再次有鳳姐和李紈,有老中青三代夫人太太在場,她們這些小輩哪裡能隨意插話和說話呢!
而且本回主角是劉姥姥遊大觀園,人數眾多,數十個人呢,作者不可能寫每個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是以多是一筆帶過。
然而,即便如此,作者還是特別寫了黛玉,探春和寶釵的房間佈置,寫了賈母讓人更換黛玉的紗窗,增添寶釵的房間,寫了賈母對她二人的喜愛,更是在最後,通過鴛鴦行令,黛玉說出了《西廂記》裡的詩詞,埋下了後面釵黛合一的故事長線,黛玉和寶釵在這一回裡其實是隱含的主角。
師明禮
劉姥姥進大觀園寶釵一直都在,眾人遊蘅蕪苑時寶釵也是在的呀!
只是賈母對寶釵雪洞一般極簡主義的室內裝飾大發評論說不好“年輕姑娘不該這樣,親戚們看著也不像呀!”,還親自為她安排送給寶釵一些質樸大方的裝飾器物。(盡顯賈母的審美水準)
只是劉姥姥吃酒耍寶的時候,大家都笑得前仰後合甚至噴飯噴水的,曹翁卻沒有寫寶釵的反應。
有讀者認為是寶釵沒有跟大家一起笑,因為她腹黑心機太重了所以不笑。認為是寶釵心裡的盤算太多了,所以笑不出來。
個人以為寶釵的內心是悲天憫人的,她理解劉姥姥的生活艱難和上門討食必須付出裝瘋賣傻的代價,所以才會淡淡的沒有大笑罷了。
劉姥姥與寶釵有相似也有不同,劉姥姥的投親靠友是缺錢、是窮得沒有飯吃。薛家也是來上門投靠賈府的,薛家不缺錢、薛家需要依靠賈府的政治勢力。薛家投靠賈府,寶釵陪了多少小心呀!討好賈府上上下下每一個人。寶釵看了賈府各人等多少臉色呀!對於每一個不屑、每一個挖苦諷刺她都逆來順受的默默忍耐著。寶玉是怎麼嗆寶釵的?黛玉是怎麼挖苦諷剌寶釵的?
寶釵也是青春美麗的少女,為什麼癩頭和尚給她“冷香丸”?因為她也有內心的熱情,可是她投親靠友需要忍耐呀!寶釵對賈府人的忍耐討好與劉姥姥對賈府人的賣弄耍寶形式不同罷了,所以寶釵理解劉姥姥為了家人討生活的付出與不容易,寶釵笑不出來即使笑了也是淡淡的一笑。
所以曹翁寫眾人大笑唯獨不寫寶釵。某些讀者把一個早熟少女為了擔起家庭責任非一般的隱忍和付出想象成腹黑心機女。
把曹翁筆下“山中高士晶瑩雪”說成非常不堪的“超極腹黑”,於心何忍呀?
鳳姐才是真正的兩面三刀“機關算盡太聰明”,真正的謀財害命呀!奇怪鳳姐的好感度一般還挺高的哦。
而寶釵是“橫刀奪愛”破壞“寶黛愛情自由的“反派角色”。
其實賈寶玉婚姻的真正決策權力人是賈寶玉的父親賈政呀!
“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的封建婚姻,鳳姐一個侄媳婦兒、榮府代管人根本就挨不上邊兒,是起不了作用的。
寶釵也是包辦婚姻中寶黛釵三個受害者之一呀!封建社會制度決定了寶黛釵的婚姻不可能自主。
花襲人如果不是特別守規矩的丫頭,王夫人不會親自提拔她。她有干涉寶玉婚姻的膽子,第一個被攆走的就不是晴雯、芳官、四兒,而是襲人了。芳官被攆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教唆寶玉要柳五兒(一個家生奴僕)進怡紅院,此等人事調動豈容丫頭子(賣身奴僕)來插手干涉?更何況賈府一等一的大事,寶玉大婚呢?
元春貴為皇妃,為了賈氏家族“去那見不得人的地方”是極孝順的女兒。元妃怎麼可能為了聽從母親王夫人的心意,而忤逆她的祖母賈母和父親賈政?
封建社會婦女“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成年兒子)。王夫人大家閨秀知禮守規,怎麼可能自己不“從夫”賈政、不孝順婆婆賈母,還去教唆自己的女兒元春?邢夫人小門戶出身都不可能如此不“從夫”、不孝順婆婆呀!
阿丹151014015
劉姥姥遊覽大觀園,寶釵之所以偃旗息鼓,有作者的刻意安排也有薛寶釵的聰明之處。
一,薛寶釵顧及王夫人面子,聰明的不說話。
我們不止一次說過劉姥姥進榮國府是投奔王夫人打秋風的。這樣的人,賈府每年遇到很多,王夫人一般也不會見。但因為之前確實兩家走的比較近,王夫人自己不見還是多說了一句“不可簡慢了他”。
讓王夫人沒想到的是劉姥姥還會第二次來,這次更直接登堂入室,來到了賈母面前,這就讓王夫人有點尷尬的。而聰明如薛寶釵自然體會到了王夫人的微妙心情,所以從劉姥姥忽悠說典故開始,薛寶釵就一聲也不吱。當然不可能不說話,而是她刻意隱藏了自己,以保全王夫人的顏面。畢竟劉姥姥越做出不雅的舉動,他人就越起鬨,而王夫人也會越尷尬。
所以,劉姥姥說出那句“老劉老劉食量大如牛,吃個老母豬不抬頭”那麼搞笑的話,所有人都鬨堂大笑的時候,曹雪芹獨獨沒有描寫薛寶釵笑。可見薛寶釵即便發笑也是很含蓄。這都是照顧王夫人面子的舉動。
唯一的一次發聲是賈寶玉說水上殘荷不好,寶釵說了句:“一年這幾日,何曾饒了這園子…”這時也是王夫人等不在場的時候了。再發聲就是行酒令自己後邊櫳翠庵妙玉請幾人喝體己茶了。
二,作者刻意安排相關人物隱寫,凸顯劉姥姥的人物魅力。
曹雪芹沒安排寶釵出場也是主要凸顯劉姥姥。瀏覽大觀園因劉姥姥而起,正是借劉姥姥的眼看賈家的奢侈浪費的浮華生活以及劉姥姥如何忍辱含垢去爭取這些公子小姐的好感,其他人都是配角。作者不光不寫寶釵,連黛玉寶玉都很少出場,也是此理。
至於爭議最大的蘅蕪苑賈母給薛寶釵佈置屋子,寶釵也沒說話,恰是她的聰明之處。那時候賈母說不好,誰能反對?只有薛姨媽適合應對下。薛寶釵說啥都不合適。乾脆三箴其口,任憑老人家佈置。反讓人覺得乖巧。
所以基於以上兩點,寶釵的存在感不強,也正體現了曹雪芹人物刻畫主次分明的功力,讓人不得不歎服。
君箋雅侃紅樓
薛寶釵為什麼不笑劉姥姥?大致分析如下:
劉姥姥有超高的表演天賦,她有務實的生存之道,有洞察世事的超級眼光。別忘了,劉姥姥是文盲,是一個鄉間老嫗。她的表演,在今天看來,依然天衣無縫。當然,這是以尊嚴為代價的生存表演。
一,學識、修養使然。薛寶釵本非凡女,出身豪門,而這次進京是有政治任務的,她除了侯聘選妃嬪外,還有待選入宮,以準備被選為公主郡主的入學陪侍、陪讀,充為才人和贊善之職的重要任務。這種女孩除了外貌“金陵十二釵之首”的容貌,還得有熟讀經典,會詩詞歌賦的內秀為基礎的。至此我們大體上知道了薛寶釵除了美貌,還有知書達理,通曉文理的一面。以她的修養,以她的身份,怎麼可能赤裸裸去取笑一個鄉下老太太——劉姥姥呢?
二,本性使然。薛寶釵顧全大局,體恤勢弱者的感受。她出錢出物替史湘雲設東擺螃蟹宴,解決了史湘雲身貧力薄,卻要回請待客的困難;她照顧命運多舛的香菱,使香菱免受欺負;她暗中幫助家境貧寒的岫煙,處身設地的替她著想;連猜忌她的,併為情敵的林黛玉,她都用真心交流,使林黛玉也不由自主地對她“心下暗伏”,嘴上不說心裡暗暗佩服。這種人怎麼可能看一個老人的人生表演呢?
三,原則使然。薛寶釵處事圓滑,不傷大體。有一次粗俗不堪而身為長輩的王夫人質疑賈寶玉所言:“放屁,什麼藥就這麼貴?”賈寶玉有口難辯,說了一通之後向知道內情的薛寶釵出面證實自己所言非虛。而薛寶釵為了不與王夫人堅決否認的短視和武斷的無理之詞直接碰撞,竟然一邊搖手一邊推脫:“我不知道,也沒聽見,你別叫姨娘問我。”她知道寶玉年幼而且容易哄乖,就裝作對寶玉的說詞一無所知,笑呵呵超然其上,其圓滑、事故之極可見一斑了。她不可能在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是作繭自縛,為自己畫地為牢啊!我們的人際關係,就是因為不注意這些點點滴滴,而作繭自縛的唄?!
薛寶釵的聰明和漂亮是天生的;她的悲苦命運是封建社會造成的;她的事故圓滑一半是環境逼迫造就,一半是本性如此。
哥不猜想
劉姥姥初來時,到賈母那裡寶釵在,聽劉姥姥講了故事。第二天清早劉姥姥進大觀園,寶釵未在蘅蕪院。寶釵回了梨香院,寶釵為什麼要回呢?因為螃蟹宴是湘雲被邀來賈府兄弟姐們開海棠詩社席做詩,請她來海棠詩社做詩。感謝這份誠意湘雲提議要回請。寶釵因為湘雲條件不好,所以提議為她出資獻她哥哥的螃蟹。這一場席宴名義上是湘雲請,實質是寶釵之物資。連做菊詩題目也是二人共商討。
而現在劉姥姥來的當天晚上,賈母,王夫人,眾姐妹商議還湘雲的席。寶釵也在中間,這件事明顯些打臉寶釵,費了力出了資並不討好。寶釵聽後心裡不是滋味,晚上也未在蘅蕪院住,想避席。為什麼出現這種狀況,把提議人賈母放前頭,是賈母的主意,王夫人也高興參與,因為劉姥姥與她家有老關係,也是她的人。賈母歡迎,她自然高興。但是忽略了寶釵的感受。而且寶釵出資螃蟹眾人有些不大知道。
寶釵的心情是不好受的。第二天,遊園子只薛姨媽前去了。不去不大好,母女二人有意見似的。而且如知螃蟹宴的螃蟹是由寶釵而來,更有氣她之意。這一場宴席以請劉姥姥被說成回請湘雲之席,不得不說賈母功夫高。輕輕反了寶釵一擊。不當她一回事。
賈母到蘅蕪園,這是薛家母女未想到的。先時未在,後來了。前期賈母與眾人說話,沒有寶釵。是被人告知來的。不能人前失禮。說裝扮屋子,末說我替你收拾,說明寶釵來了,趁著人多悄無聲息進來,不大顯眼。被人知不在好像挑了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