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畢業已經整整三十週年了,它從我身上印證了“光陰似箭,日月如梭”這句俗語所折射出的哲理。大約在老歷年後,經一位在武漢發展的企業老闆同學的建議,在假期間,我們財校88屆舉行畢業30週年同學會。
我們同學一行30多人租了一輛大巴,沿著大廣高速,載著歌聲與微笑,朝緊挨廬山旁的江西修水縣柘林湖進發。一會“黑皮”講個笑話,一會“捲毛”說個“渾段”,一會“死臉”唱支歌曲,三個小時的車程不知不覺就到了。
在我們同班同學中,截至目前,用現在的話來說,“混得”最好的大概有政界和商界兩個人,一個是現任地級市副書記,一個為億萬富翁。在同學見面時,有所謂“綽號”的就直喊“綽號”,沒有“綽號”的就直呼其名。在我們同學面前,沒有級別和財富之分,只有同一個級別88級。
在同班的50個同學中,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背後的故事。但最有故事情節的要數張同學,此君比我們大一兩歲,用現在的話講,屬於“早熟”的那一類,儘管當年我們都只不過十八、九歲,但此君練就一手好字,寫得一手好文章,也許他憑藉在同學中並不多見的這兩手,在一年級下學期就向我們公認的班花寫了一封愛意綿綿的情書,也許是“做賊心虛”。
竟然塞到了挨著班花的一個男同學的抽屜,然後張同學還捱了班主任的一頓猛批,從此重創了其追求班花的主動性。但憑自己的直覺,張君始終半信半疑,認為班花不會這麼“缺德”,讓他在班上顏面掃地。但苦於沒有證據,此事多年來也就成為其解不開的心結。
酒過三巡,酒酣耳熱之際,衚衕學終於酒後吐真言,道出了30多年來深藏在心底的秘密。衚衕學是我們班上最小的,當年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原來當他打開抽屜發現張同學寫的情書時,對此類求愛行為完全一竅不通的他,出於好奇竟將張同學絞盡腦汁寫的情書上交給了班主任,才導致張同學莫名其妙的挨批。此言一出,一語解開了困擾張君30多年的情愁,同學們都一笑了之,好像我們又回到了30多年前那個懵懂少年的時代。
此後畢業不幾年,張同學和班花都相繼在社會上找到了意中人,也都相繼結婚生子。也許真是天意,張同學生了個女兒,而班花生了個兒子,我們都開玩笑撮合他們今生做不成夫妻,可做親家,讓我們不了的同學情在下一代延續,為此他們倆還喝了交杯酒。
短短兩天的同學會,讓我們依依不捨,也讓我們彷彿回到了從前,我不由得觸景生情,寫下了一首小詩,詮釋了我當時的情懷:滔滔柘林水,悠悠同窗情。再過三十年,相約在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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