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和事佬”,也能让劝架变得简单!

所谓情商高就是会说话

虽然时序已经立秋,可北京的天气依旧不饶人,燥热随着会议室里的争论声在整个办公室弥漫开来。

我在座位上一边给学员回复信息,一边听见会议室里,阿欢和小辉在争论不休。

他们在策划一档与知名作家对话的节目,可是内容如何呈现却迟迟定不下来。

老板给我个眼色,让我进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走进会议室,发现他俩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反而越吵越凶。

不做“和事佬”,也能让劝架变得简单!

阿欢说,节目不仅要反映作者对新书的解读,也要呈现出作者平日里的另一面,走煽情路线。

小辉却非常反对这个方案,毫不客气地说:

“按照你这个思路做出来的就是个垃圾节目,根本没有人愿意听。”

阿欢脸憋得通红,声调也提高了八度:

“你说谁垃圾节目呢,是你让我提建议的,我告诉你,我才懒得管呢!”

眼看两个人就要谈崩的时候,我发话了:

“我大概明白你们俩的分歧了。阿欢一直是电视节目的策划,所以通过不同角度来展现一个作家的面貌,是完全可行的;小辉你呢,考虑的是做一档不同以往的节目,想要让人们眼前一亮,所以必须打破常规。”

我把这番话说完,两个人几乎同时在点头。

见他俩情绪逐渐平静下来,我接着说:

“其实你们的思路都没毛病,不过我希望你们能考虑另一件事,做这档节目的初衷是什么,或者说你们究竟希望通过这档节目解决什么问题?实现什么样的目标?”

小辉点了点头说:

“嗯,我的初衷就是要做一档很特别的对话节目,可是如果让一个作家在短短十分钟时间里什么都讲,反而重点不突出了。”

小辉的这番解释开始让阿欢反思自己的策划方案。阿欢说:

“那我这个方案可能确实不够好。”

争论的一方开始反思自己,就意味着这场争论基本被化解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被说服的一方完全服气。

所以我接着对阿欢说:

“阿欢,小辉的立意很大,他希望把这个节目做出巨大的影响力,所以这档节目本身的延展性会很强,影响力做起来了,你的这套方案也就可以落地了,并不是不好,是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阿欢听了,终于把眉头舒展开了,还露出了一丝微笑。


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扮演调停者的角色。调停的目标和方式同等重要。

有的人认为,只要让双方别再吵架了,就说明调停成功了。

其实不然。在我看来,不再吵架很大程度上只是暂时妥协,或者懒得再去争辩,可分歧仍然存在。

调停的目标是,先找到争论的最大公约数,然后让双方审视,各自的方案距离这个最大公约数是更近了还是更远了。

当一方或双方能从自身发现其中的差距,那么充分理解并接纳对方的立场也就变得很容易了。

小辉和阿欢争论的最大公约数是,打造一档有巨大影响力的节目。

这也就意味着,不能按照以往做节目的思路去策划,节目形式必须独特,内容必须有创意、有传播力。

我作为调停者,就必须提醒他俩不能偏离了这个最大公约数。

始终围绕最大公约数进行讨论,才是最有价值和意义的讨论,否则很容易发展成情绪的宣泄甚至人身攻击。

目标明确了,接下来就要考虑用什么样的方式参与双方的争执。

不做“和事佬”,也能让劝架变得简单!

这里提供三点建议。

第一,调停者不是和事佬,不是各打五十大板,也不能笼统地说“你们都有道理”这种话,而是能真的站在他们各自的角度,以他们的背景身份来看待一件事。

比如说,我站在阿欢的角度,首先意识到她有做电视节目的经验,那么电视思维会比较强;小辉呢,更了解互联网,他知道什么样的产品更受网友欢迎。

当我把对他俩的理解表达出来以后,就会赢得他们的信任,更便于接下来的调停。

第二,调停要有利于结果的推进。

调停者除了安抚双方情绪,还要通过自己的语言让双方在某些方面达成一致,只有建立共识才能推动合作,只有合作才能让目标实现。

也就是说,调停者需要有自己的以结果为导向的立场,偏离立场的调停只会让双方满足于表面的妥协,而忘记了如何实现目标。

第三,让被说服的一方也能获得价值认同感。

不论谁,被别人说服都不会太心甘情愿,因为这意味着自己输了,会有挫败感。

作为调停者,就有必要考虑到被说服一方的心理变化,及时承认他的观点具有很大价值,并帮助对方勾勒出未来的愿景和可能性,而不是在原地纠缠。

比如我说阿欢的创意很不错,只是眼下不适合落地,不过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当然,做出这番判断必须基于对形势认真的分析,不能为了安抚而安抚。



调解完阿欢和小辉,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看是伊丹的电话。

接通以后,伊丹并没有说找我什么事,只是表示想要马上见我。

伊丹走进我办公室时,脸色有些难看,想必刚刚跟别人动了气,情绪还没有平复下来。

深入交流后得知,她做的一档付费节目在结算费用时,对方并没有如实呈现结算明细。

而她认为,对方暗中克扣了她应得的一部分钱,于是向我求助,该如何跟对方交涉,使自己的利益不受损。

半个小时后,伊丹说说笑笑地走出了我的办公室,我陪着她走到楼下,送到车上。临走时,她对我说:

“我现在好像一点也不生气了,反而觉得很轻松,谢谢你兆民。”

不做“和事佬”,也能让劝架变得简单!

想必大家很想知道,我究竟跟伊丹说了什么,对吧?

其实很简单,我仍然是按照前面讲到的关于调停的思路让她获得了无法从另一方获得的东西:更清晰的目标、被认可的价值和更合理的期待。

五天以后,我又接到了伊丹的电话,得知她顺利地跟对方要到了属于自己的收益,她开心地说:

“原来,换一种方式,可以有这么大的不同。”

纷争,每天都在上演,身在其中时,不妨做个旁观者,看看能否做自己的调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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