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男團的熱度尚未消減，女團養成的風又再度颳起。半年來，進入大眾視野的練習生們生長背景、性格迥異，起點有高有低，各具其色。因此，偶像的標準究竟是什麼？偶像是否有“模版”？沒實力不努力也可以比別人成功嗎？
網絡上諸如此類的討論也眾說紛紜。我們採訪了果然娛樂，這支新銳藝人經紀隊伍有著區別於日韓系的“養成”模式。果然娛樂的旗下練習生成功在《偶像練習生》九人團佔據一席之地。
作為果然娛樂的CEO ，劉濤依舊保持了偶像製造者的低調畫風，不願過多談及自身，卻分享了他對“偶像養成”的理解——熱鬧之後，仍需實力說話。
果然娛樂CEO劉濤
《偶像練習生》總決賽之夜，小鬼（王琳凱）票數位列第八，成功進入九人男團“NINE PERCENT”出道。留著極具個性的髒辮，酷酷的不苟言笑，雖說唱跳俱佳，但小鬼身上rapper的特質要比“偶像”明顯得多，就連他也在微博調侃自己是一個“正在學習如何做idol的笨蛋”。為何說是學習？這與他的公司——果然娛樂的培養模式有關。
2015年成立的果然娛樂（註冊名為“果然天空”）在行業內仍屬於新銳藝人經紀公司，公司的目標也並非僅僅以培養偶像為出發點，而是希望打造新人，因此其業務在影視、音樂、主持、綜藝方面均有涉獵，比如小鬼在參加節目前就已經出演過網劇。
總決賽之夜，小鬼票數位列第八，成功進入九人男團“NINE PERCENT”出道
果然娛樂沒有采用韓國的練習生訓練模式，而《偶像練習生》初評級中引發熱議的“果然F4”組合也是個意外。“樂華（娛樂）也好，或者王子異所在的簡單快樂（公司）也好，他們本來就有已經成立了很長時間的組合，不管有沒有這個節目都要出道的，但對於我們來說並不是這樣，他們還是遵循各自發展（的方式）。”
參賽前，公司將小鬼、朱星傑、周彥辰和張晏愷四位藝人組合在一起進行集訓，錄音、唱跳訓練，排練出參賽曲目《亂世巨星》，僅用了20天時間。雖說是支“臨時男團”，但表演完整而成熟，被全民製作人代表張藝興評價“挺驚訝的”，唯一的“槽點”則是四人參差不齊的打招呼方式引發了現場一陣爆笑，但也因此成為了他們的記憶點。
或許和曾在老牌經紀公司華誼兄弟供職經歷有關，與從零開始的養成模式不同，他更傾向以實力說話，畢竟沒能力有人氣或許能帶來短期的話題和流量，但如果只喊努力而不進步必然會招致“底氣不足”，從節目呈現來看，淘汰機制後留下的基本為實力得到認可或者進步明顯的練習生，而果然娛樂的其中三人也都處於排名位置的上位圈。
“有人喜歡你，要撐得住、對得起。尤其是現在這樣一個相對來說比較浮躁的社會里，大家百忙之中還願意給你投票，有多少人看完節目根本不會去做這些事情，更不願意花時間去討論。要知道時間都很寶貴的，你一天就24小時，我也只有24小時。”劉濤認為，票數和排名背後對應著需要“努力努力再努力”的沉甸甸的責任。
視線回到小鬼勝出的那晚，鏡頭掃到觀眾席，劉濤雙手“打call”歡呼，顯得比練習生本人更激動。作為一家非傳統練習生培養模式的經紀公司，果然娛樂能從三十餘家公司中殺出重圍佔據一席之地實屬不易，正如劉濤所說，很多公司熬了多少年才等到《偶像練習生》這個節目，讓自家名號和日夜在練習室苦練的男孩們浮出水面。
然而，矚目之後如何“留下”？這是劉濤更看重的問題。粉絲運營當然是一部分。劉濤坦言自己很注重粉絲的意見，哪怕他的微博下常有一些很不客氣的留言，也能夠將心比心，充分理解粉絲的心態——著急、迫切地要為偶像做一些事情，擔心偶像受委屈。因此劉濤會與團隊討論粉絲的意見，甚至肯定粉絲的專業性。“我覺得現在粉絲很敏感，也很清楚這個行業，很多主意都是很積極的、聰明的，這都是我們需要去借鑑和學習的。”此外，在對每個藝人的粉絲組成進行研究後，團隊也會根據粉絲的個性反饋到藝人本身，包括適合什麼風格的造型，拍照是45度角好看還是60度好看等等。
當然，這種“養成”是雙向的，劉濤還是把偶像的地基建立在作品而並不只依靠粉絲。“我覺得每個人定義養成的方式不一樣。
對於演員來講可能每一部戲都是在養成，對於歌手來講，每個音樂作品都是慢慢的累積，從而去吸引不同的粉絲，參加節目只是某種程度上的速成。節目已經告一段落，離開節目之後怎麼去吸引到更多的人——簡單一點你也需要‘出圈’，熱鬧之後，大家還是希望看到你的作品吧。”Q&A
Q: 《北京青年》週刊 A: 劉濤
Q1：《偶像練習生》節目結束後，公司都發生了哪些變化？計劃有沒有做調整？
A：首先非常感謝這個節目，這個節目至少讓很多人認識了小鬼、朱星傑、周彥辰，包括年紀最小的張晏愷。小鬼所在的組合接下來會有很多見面會，周彥辰更多的是在戲劇部分，朱星傑會以唱歌為主，也會有影視劇主題曲的演唱。每個人的發展方向不一樣。
Q2：國內的偶像選秀節目其實一直都沒有消失過，但自2005年《超級女聲》後就再未掀起什麼現象級的波瀾，卻在今年爆發了，如何評價和看待這樣的現象？
A：我覺得很重要的一點可能是選擇的這一百個練習生其實本來不都是純素人，有的已經經過很多的培訓，比如說朱星傑、周彥辰和小鬼，都是已經出過道的，我覺得應該繼續磨練他們。另一方面，當這個節目出現的時候，這麼多經紀公司是在合力去為節目添光的，會發動宣傳，包括親戚朋友投票，不是一家公司自己在玩。大家在一起會有某種程度上的“對抗”，這個對抗需要打引號，是一個良好的互動，而且我們也在找合作的機會和方式。
Q3：為什麼養成系偶像更容易獲得關注？又或者說為什麼這個時代需要這些偶像？
A：現在這個時代不管是媽媽粉、姐姐粉還是妹妹粉，都需要這些養成系的偶像，我覺得中國女人的地位越來越高，掌握的主動權越來越高，經濟獨立，思想獨立，有很大的自主權。
Q4：如何看待偶像與粉絲的關係？
A：偶像和粉絲之間是互相成長的，偶像能給粉絲很多的力量，反過來也一樣。偶像得走在粉絲前面，得帶領他們，大家都往更好的方向走。我希望我的藝人能夠給大家帶來的更多是內心的東西，我甚至曾經看到一個（病）人因為喜歡誰的戲，最後誰給他錄段語音，他就真的醒來了，有過這樣的例子。偶像其實力量很大，因此有這些號召力就要給大家帶來正面和積極的作用。在你北漂的時候，在你難過的時候，他給你信念，我覺得這才是偶像。
文 | 莫蘭
（除標註外）圖片 | 果然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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