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向来都会在有意无意间被忘却,因为父爱深沉而隽永。他像一座温暖的山,厚重朴实;他如同春雨,无声无息地滋润着大地。
也许父亲是严厉的,但他的爱毋庸置疑;也许父亲是不苟言笑的,但他的关怀从来不曾缺席。输送给我们成长的力量,教给我们搏击风雨的智慧——这就是父亲。
6月18日是父亲节。这一次,让我们重新感知父亲、让我们重新读懂父亲。
“父亲的尊重成就了更好的我”
父母离异,何妮打小跟随父亲长大。在她看来,父亲无所不能。“小时候的小辫子一直是他给我扎的,用五颜六色的头绳和发卡,一圈一圈地弄,样式还会不少。其实他还是在照顾我臭美的心思,为了让我跟别的小朋友一样,他一点都不怕这一道麻烦。”
回忆童年的经历时,何妮脸上洋溢着笑容,“小时候过得很简单,也很幸福,如彼得潘、小王子那样,我想这些美好会成为我一生的底色,这些沉淀也让我更多地去关注这个世界光明的一面,积极地、努力地成为更好的自己。”
“一次,学校老师找我的父亲谈话,大意是说我被保护得太好了,这样不好。”何妮说,父亲给出的回答至今让她记忆深刻,“就是要刻意维护这样的天真单纯。应对这个世界的技巧有很多,我以后可以慢慢教她,但是现在,我想让她开开心心地长大。”
还只有几岁的时候,父亲便把何妮当成一个大人来谈话,并尊重她的选择。比如班上很多同学会被迫上各种各样的课外班,她却没有,反而一些何妮真正感兴趣的事物,父亲会大力支持。后来,何妮爱上了画画,父亲便送她去学,叮嘱她:“这是你喜欢的,你选择的,喜欢就要坚持下去”。再后来,她又爱上了读书,父亲熬一整夜把他觉得好的文章装订成书,坚持每天给她讲一段。
到大学选校选专业,各路亲戚朋友都来献计:“女生学护理好,有优势!”“会计好就业啊!”“学计算机,女程序员好找对象啊!”……各种各样的建议里面,何妮的父亲坚定地支持她的所选——汉语言文学,甚至当第一志愿滑档,第二志愿录取,也支持她转系。
生活,无非是被琐碎细节堆砌出来的。有些人被打磨后失去了光彩,而精神上富足的人,在任何情况下,能拥有获得幸福的能力。逐渐长大的何妮,学会规划自己的人生,认真学习,努力结交积极的朋友,努力过得幸福。
父亲当然会很大程度上影响女儿的择偶观,“我希望遇到一个像我父亲一样的男人,有他的耐心、负责,还有点小浪漫,最重要的是,可以给我很多很多的保护和安全感。”正值适婚年龄的何妮说道。
“唠叨的父亲 细腻的爱”
蔓蔓今年25岁,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是家里独生女。她的父亲很努力,也很精明,什么也都会点儿,除了赚钱养家,做饭、洗衣、换灯泡、修电器、疏通下水道都能干得好。
说到父亲,蔓蔓一肚子苦水:“我的父亲啊,同时还具备老母亲该有的‘优良品德’,磨叽、唠叨、碎碎念……比如,放学在家,只要看着天要下雨,他会一个电话、两个电话地给我打,使劲地催我关窗户,叮嘱我收衣服、叠衣服……有时候我俩都在家,非得打电话让我送遥控器去隔壁他屋,他自己懒得动……最怕他的电话了,一来电话,就知道是要做各种事。”
把闺女当成上辈子的小情人来对待的,似乎都是别人家的父亲。在蔓蔓心里,她的父亲也是一个很严格又很讲原则的人,每次出门都是这样的景象:“闺女,你还有半个小时,抓紧收拾。还有10分钟,上厕所了吗。只有五分钟了啊,快点穿鞋……”除了日常催,父亲定的规矩是一定要执行的。
“上学那会家教很严。比如不能晚于23点回家、饭点时候不能在外面浪、放假必须先写完作业……撒娇对他是不管用的,每当我准备用深情款款的眼神打动他的时候,他一瞥我,我就吓得缩回来;哭、祈求什么的也不管用,他会说,等你哭得差不多了再开始……虽然是为我好,就是太受束缚了,觉得很不自由。”
高考填志愿,蔓蔓毅然决然选择了一所离家很远很远的学校,一年回家两次。紧接着,毕业留在外地工作,上班后更忙了,国庆加春节,在家待不到20天。
在远方漂泊的寂静的日子里,蔓蔓的生活习惯慢慢发生变化,都市生活让她变得冷淡、漠然,更多的事情是自己操持,一个人工作、学习、吃饭,一个人看电影,慢慢地,生活的艰辛让她学会了自食下咽,她已经不习惯向任何人诉说,包括家人。
每逢过年回家,父亲好像变了一个人,只问一句:今年还走吗?蔓蔓会答:“不走干嘛。”冰冷干脆,父亲噤声。母亲接茬解围:“什么时候打算回来呢?好久没看到过家里的春天了吧,我们家院子里的花,春天会开得很好看。”
“什么时候回家”这个问题,蔓蔓以前似乎从来没有想过,但母亲关于春天的描述,一下子触动了她,坚硬的心瞬间柔软起来,是啊,好多年了,什么时候能停下来感受下岳阳的春夏秋冬、人间四季。生活,往往是这样,让一个人下决定的,总是那个不经意的细节。
也许是想通了,也许是太想领略家乡四季了,也许就是想听听父亲的唠叨。今年初春,蔓蔓拎着沉重的行李箱回来了,父母在车站接她,早已泣不成声。
这个春天,她帮母亲又种了一院子的花,并开始体验起一家人吃饭、看电视这样朝夕相处的生活了。
偶尔,蔓蔓还会陪父亲看看球赛,聊聊之前没有彼此的生活状态。父女俩聊家长里短,有时候父亲喝多了她就听他侃大山。“特别珍惜现在,安逸自在,很享受。父亲现在遇到事需要人拿主意,都会问我,我突然觉得自己重要起来,像受到了优待。”蔓蔓说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女孩子要穿好看点啊,吃得这么胖了,要减点肥才好看……”蔓蔓笑呵呵地说,那个爱唠叨的父亲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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