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寫東亞人類遷徙史(匯總版本)

重寫東亞人類遷徙史(彙總版本)

二.6萬年前到達東亞的第一批古亞洲人——D(Yap)


第一批智人不斷向周邊遷徙,大約距離今天60000±5000年前,他們中的一支終於到達東亞地區,他們Y染色體SNP為DE原始型,到達東亞時,他們的Y染色體SNP的標誌已經發展成為D——Yap,而留在非洲的DE原始型則發展成為E,成為60%以上非洲黑人的類型。


但當時的非洲人絕不是黑皮膚的,而是黃褐色皮膚的,D人群也絕對不是黑皮膚,可能也是黃褐色皮膚的。


(在距離今天1100年前,漆黑色皮膚的西非班圖黑人只分布在佔非洲20%面積的西非地區,在非洲東部、中部和南部,佔非洲面積60%以上土地上生活的是狩獵的黃褐色皮膚的布須曼人Bushman,今天他們仍然有很多人生活在南非,看上去膚色並不太黑,Bushman人兼具黃白黑人種特徵,而且其Y染色體是最古老的A,可能是最古老的人類族群,直到大約在1000年前,黑色皮膚的黑人才擴散島非洲東部、中部和南部)


當時的D人群的皮膚很可能就是和Bushman人一樣的黃褐色,而且向北的過程可能還變的更淺了。

(所以稱呼D人群為矮黑人並不準確,稱呼老亞洲人更準確。)


D人群是最早到達了東亞的現代智人,但他們對現代東亞人的基因庫gene pool貢獻並不大。

D人群獨佔東亞地區的時間不超過1萬年(6—5萬年前),大約在距離今天5萬年前,另一支老亞洲人——C人群來了,C人群是大部分東亞人的母系遠祖。

D類型在東亞人中很少見。

D分為四個主要支系,D1、D2、D3、D*。

D1分佈主要在華南地區,是年代古老的支系,歷史超過5萬年。D1今天的分佈,向南進入東南亞半島,如緬甸、泰國、馬來西亞,向西進入青藏高原,在藏族中比例非常高,向北進入蒙古草原,在蒙古族的比例比較少(2/147),在漢族地區相當罕見。

D2只分布在日本,韓國有非常少的比例該成分,日韓之外完全沒有D2。D2的歷史大致有3萬年左右,在日本土著阿伊努人Ainu中出現頻率很高。關於阿伊努人有兩組數據:一個是2006年Hammer的數據是D2為75%,C3為25%,另一個2002年Tajima的數據D2為87.5%,C3為12.5%。

D3分佈在西藏,而蒙古地區也有部分D3,可能來自藏族的遷徙。

D*是D最古老的支系,有6萬年的歷史。低頻率分佈在西藏,在印度洋上安達曼島土著人中出現頻率100%,馬來半島的土著人群中也有低頻率分佈。但絕不能因此認為東南亞矮黑人等同於D或D等同矮黑人。

漢族中也有一定比例的D,主要是D1,少量為D*。如於敏2002年的數據,福建漢族D1為1/80,無D*,如Lu Chuncheng在2007年的數據,800個漢族D的出現10例,頻率為1.3%(10/800),Hammer的2006年的數據,168個漢族中出現一例D1,為0.6%,Xue的數據中,166個漢族出現3例D,為1.8%,復旦在2000年的一組數據為362漢族出現1個D,為0.3%,另一組復旦數據裡北方1054個漢族有22個D(2.2%),南方652個漢族中為9((1.4%),馬明義2007年的四川漢族一文中,341個漢族有3個D*,8個D1,頻率共計3.2%,其他一些數據裡,漢族都沒有發現D,出現頻率為零,如Karafet在2001年的數據,Toru Katoh的2004年數據。總體看,D在漢族很罕見,但在甘肅和四川比例超過3%,可能是古羌族的影響(現代羌族D為18.2%)。

苗瑤人群中有一定古老的D1,顯示了這些民族非常古老。D1在是瑤族中不同瑤族支系出現頻率差異非常大,如復旦2002的數據裡一支系瑤族(勉)為50%,但復旦2003年另一支系瑤族數據為0,Hammer在2006年數據裡瑤族為1.8%(60人裡僅1例,同論文中苗族為8.6%,58人裡5個),而Xue的數據,Bama瑤族裡有D而Liannan瑤族則沒有D,可見,各支系瑤族D出現頻率很不同,除了個別支系,總體上D頻率並不高。

藏族中D是是最常見的類型,如Hammer的一組2006年的數據,105個藏族,D*為4人(3.8%),D1為16人(15.2%),D3為32人(30.4%),沒有D2,D共52人(49.4%),又如Karafet在2001年的數據,75個藏族人中25個D*(含D3),12個D1,D共37人(49.3%)。今天,D和O在藏族大致各佔半壁江山,藏族年輕的成分O和漢族的O在類型上一致,O3人群在大致5000年前從華北給青藏高原帶來了漢藏語,而古老的D的顯示了藏民族在人種上有悠久的歷史,D人群進入西藏可能有2~3萬年左右的歷史。和藏族關係密切的普米族D比例高達72.3%(34/47)。

日本人是東亞另一個高頻率D的人群,在如Hammer2006年的數據中,259個日本人發現90個D2,佔34.9%,沒有其他D類型。不同地區日本人中,D的分佈很不平衡,在京都附近、九州島、本州島西部,是高比例的O而D少,而在北海道、種子島和沖繩,D的比例則很高,顯示了日本的最早的土著為D,後來為C,最後到達的是O人群,但O人群構成了當代日本大和族人的大部分主體父系成分,而日本土著阿伊努人則是D佔80%以上,C佔不到20%,沒有O。

東亞其他人群D類型很少見,比如滿族,在Karafet在2001年的數據裡,復旦的2002年的數據,Toru Katoh的2004年數據裡都沒有發現D,Hammer在2006年的數據裡滿族也沒有D,Han—Jun Jin的2003年的論文裡44個滿族裡找到一個D,為2.3%,可以說滿族人裡D是相當罕見的。朝鮮人有一定比例的D,但比例不高,Toru Katoh的數據裡延邊朝鮮人D比例為2.5%(2/79),韓國人為3.5%(3/85),Han—Jun Jin的數據韓國人是2.5%(4/160),Hammer的數據韓國是4%(3/75),Wook Kim的數據是0%(0/216),Nonaka的數據是317個人裡1個D1,12個D2,比例為4%。我國西北地區有一定的D,可能是古代羌族的遺留,如彝族人比較高,為16.3%(Hammer),現代四川羌族也比較高,為18.2%,西北迴族也比較高,11.4%(Xue),9.3%(Karafet),9.2%(楊亞軍),但在2001年spencer wells的中亞東干族裡卻沒有D,Zerjal的2002年中亞東干人數據裡也沒有D。總體上說,現代西北迴族的父系血統來源中,古羌族血統的影響是非常重要的來源。

D在東亞分佈範圍不大,在西伯利亞地區,當地北亞黃種人中並沒有D類型,美洲印第安人中也沒有D。


三.5萬年前,C人群到達東亞,並構成現代一半以上東亞人的母系成分和黃種人體貌

D佔據控制東亞的歷史不超過1萬年(距今6—5萬年),在距今5萬年前,C人群到達了東亞並控制了東亞。

早期的原始人漁獵生活,有三種主要的生活方式,一種是固定狩獵,一種是遊動狩獵,另一種是就是海邊食物採集。

固定狩獵的如尼安德特人(消亡了),遊動狩獵的如克羅馬農人(現在知道他們Y染色體屬於I類型),而C人群,一般認為屬於海邊食物採集者。

海邊食物採集者採集潮汐衝擊到海岸上的海洋食物,每天都有固定的食物來源,他們可以一直沿著海岸快速移動,沿途都有穩定的高蛋白海洋食物,就這樣,在5萬年前他們迅速沿海岸線到達南亞、東南亞、東亞和澳大利亞。

C人群離開非洲時,還是原始的CF型,到達東亞時,已經變異成為新的C類型,而當時沒有出非洲的CF原始型也在進化,後來發展成為F,後來又出現K,K在距離今天3萬年前最終也進入了東亞。

C的最主要的幾個支系為C*、C1、C2、C3、C4、C5。

C1只分布在日本地區的大和族人中(韓國也發現過一例),日本土著民族阿伊努人中主體是D2,少量C3,並無C1。日本人C1大致佔5.4%,C3大致佔3.1%(Hammer,2006年,259個樣本),日本之外沒有C1發現。

C2分佈在印尼、巴布亞新幾內亞等地,在印尼東部馬來人中,C2佔27.3%(Hammer,2006年,15/55人),新幾內亞,86%(4/46),波利尼西亞人63.3%(37/60)。

C4、C5分佈在南部印度人、斯里蘭卡人和澳大利亞土著人中,超出黃種人的範圍,不予以討論。

C*是指除C1、C2、C3、C4、C5之外的C成分。

C*主要分佈華南地區,如Hmamer數據中,瑤族為20%,土家為6.1%(另有C3為18.4%),苗族為1.7%(另C3為3.4%),馬來亞為3.1%,印尼東部為5.5%(C2佔27.3%),西部印尼為4.0%,維吾爾族為1.5%。C*可能主要分佈在華南和東南亞地區,但實質上在華北地區也有很多。如XUE的數據裡,如鄂溫克為3.8%,赫哲族為6.7%,寧夏回族為11.4%,烏魯木齊維族為3.3%,伊犁維族為2.6%,Bama瑤族為17.2%。可以說C*在東亞分佈也是很廣的。

對東亞人而言,真正重要的成分是C3。

C3大致產生於距離今天4—3.5萬年前的東亞,並擴散到北亞和北美州、南美洲。

在如此廣闊的範圍內,C3的支系十分眾多。

C3*、C3a、C3b、C3c、C3d分佈區域各不相同,這種格局可能在3萬年前就已經具有了雛形。

C3a只分布在日本和韓國,和D2、C1、O2b,還有母系的M7a一樣,都是具有日本韓國特徵的特有類型。

C3b分佈在北美州西北部地區,是當地土著印第安人的特徵,佔當地印第安人的9%。

C3c是極其具有阿爾泰語系標誌性的類型,在西伯利亞南部達到峰值,並深刻影響了周邊的其他阿爾泰語系民族。

在西伯利亞的南部地區,C3c是最重要的成分。如Pakendorf在2006年的數據中,中部埃文人50%,東部埃文人61.3%,中部通古斯人為40%,北部說突厥語的通古斯人為15.1%,

Nyukzha通古斯人53.8%,Lengra通古斯人66.7%,Stony通古斯人70%,Okhotsk通古斯人為62.5%,Yenisey通古斯人為58.1%,可以說,在西伯利亞南部,尤其是通古斯人,C3c是最重要的成分。但在西伯利亞北部,N3則是最重要的成分,如雅庫特人,N3佔92.2%,而C3c才佔1.1%,北部埃文人中,N3佔90.9%,而C3c才佔4.5,北極地區的愛斯基摩則以Q3和N3為主,沒有C3c。在西伯利亞南部,N3的比例一般在20—40%之間,是南部西伯利亞通古斯人另一重要成分。

C3c在蒙古草原也有一定的分佈,是蒙古語民族的標示性基因類型之一。如Toru Katoh的數據裡,喀爾喀蒙古為15.3%(17/85),烏梁海蒙古為33.3%(20/60),Zakhchin蒙古為30%(18/60),Khoton蒙古為10%(4/40)。而Karafet在2001年的數據,149個外蒙古喀爾喀蒙古人,29個C3c,佔18.1%。Xue的數據裡內蒙古為8.9%(4/45),Zerjal在2002年的數據外蒙古人C3c為20%(13/65),spencer在2001年的數據裡為45.8%(11/24)。Hammer的數據裡,布里亞特人為4.9%(4/81),衛拉特人(阿爾泰)為5.1%(5/98),Pakendorf在2006年的數據,圖瓦人(我國戶籍登記為蒙古族),為9.1%(5/55),spencer在2001年的數據裡圖瓦人C3c為7.1%(3/42),Ivan Nasidze在2005年的數據,俄羅斯卡爾梅克人為37.4%(37/99)。綜合看,核心的標準蒙古人一般有20%以上的C3c成分,其中內蒙古人最低,喀爾喀蒙古其次低,這兩個群體低C3c主要是因為成吉思汗家族一簇的稀釋和O3的高比例加入,內蒙蒙古人有最高比例的O3,超過了30%。外蒙古喀爾喀人也出人意外的有高比例O3,超過20%以上,而西部的圖瓦人、Khoton人、衛拉特人、卡爾梅克人,O3都非常罕見,低於3%,甚至個別數據里根本沒有O3,所以西部蒙古人可能原來本沒有O3的,東部蒙古(喀爾喀—科爾沁—喀喇沁)則有高比例的O3,不同地區的蒙古人有不同的起源。

總體上看,突厥語各民族C3c並非主體成分。只有哈薩克族C3c特別高,如spencer在2001年的數據裡57.4%(31/54),Zerjal在2002年的數據63.2%(24/38)。同樣spencer的數據裡,吉爾吉斯人為7.7%(4/52)卡拉卡爾帕克人為2.3%(1/44),7個地區共計326個烏茲別克人裡一共4個C3c(只分布在其中2個人群,另5個人群無C3c)。中亞維吾爾人、土庫曼人、喀山韃靼人、克里米亞韃靼人、阿塞拜疆人裡沒有C3c。Zerjal的數據裡,中亞維吾爾人3.3%(1/33),吉爾吉斯人為12.2%(5/41),其他突厥語民族烏茲別克人、土庫曼人、阿塞拜疆人沒有C3c,Cengiz的2003年土耳其人數據,523個土耳其人只有5個C3和1個O3,其他都非東方草原血統。總體看,突厥語人中,哈薩克人與其他所有突厥人都明顯不同,他們可以說與草原和西伯利亞南部邊緣的蒙古人基因上非常接近,所不同的僅僅是他們講突厥語而非蒙古語,吉爾吉斯人也有非常高比例的東方草原民族血統,尤其接近薩彥嶺——阿爾泰山等地的土著遊牧狩獵民族。其他突厥民族的主體成分來自中亞農業土著居民,與哈薩克、吉爾吉斯等草原遊牧民族差異極其明顯,而N3佔92.2%的雅庫特人與其他突厥語民族基本沒有血統相似性,是被同化的地道的北極邊緣的土著人。

C3c在我國東北其他阿爾泰語居民中也有一定分佈,Hammer數據裡,鄂溫克為34.1%,鄂倫春為68.1%,遼寧滿族沒有C3c,Xue的數據裡,鄂溫克為26.9%、鄂倫春族為41.9%、赫哲族為11.1%、錫伯族為4.9%,岫巖滿族為2.8%,達斡爾族為2.6%,Toru Katoh的數據遼寧滿族為7.9%。總體上看,東北地區各阿爾泰語系民族父系遠祖主體來自華北平原地區的東亞人群,受到西伯利亞居民的影響的主要是鄂倫春和鄂溫克人,其他人都和南部西伯利亞邊緣的通古斯人關係甚遠。

C3c在阿爾泰語周邊的漢、韓、日民族並不存在。如2001年spencer的北方漢族、韓國人中,2004年Toru Katoh的遼寧漢族、延邊朝鮮人、韓國人、日本人,2006年Hammer數據的華北漢族、華南漢族、臺灣漢族、韓國人、日本人、沖繩人,2006年Xue數據裡的哈爾濱漢族、伊犁漢族、蘭州漢族、成都漢族、梅縣漢族、延邊朝鮮人、韓國人、日本人中,都沒有發現任何一個C3c,所以可能情況是,C3c主要是隨著阿爾泰語系的擴散而擴散的,周邊的中、日、韓人裡沒有受到這種擴散的影響。

C3d是C3各支系中的另一個非常重要的支系,C3d主要分佈在漢族、越南等民族中。

C3d在漢族中數量不高,但非常古老。實際上,整個C3家族,也是越向南越古老,STR多樣性越高,顯示了C3整體上是從華南地區向華北再向北亞擴散的。

C3d(C3*)在今天很多漢藏語民族中都有高比例分佈,如Hammer數據中的土家族,為18.4%,如復旦數據的白族,為16.7%,漢藏語人的C3和北亞人的C3並不相同,相反,漢族、越南兩族人的C3在STR上十分接近,同時和白族、土家族的C3d十分接近,有相同的起源,可見漢族和南方越民族的關係十分接近,獨特的C3d顯示了漢族等眾多漢藏語民族共同的南方起源性質。

C人群對應的母系為M系(M*、M7、M8、M9、M10、C、D、G、Z)。今天,東亞人母系成分中,M對應了大致60%的成分,北方略多,南方略少。從常染色體角度上可以說,今天大部分東亞人都有一般以上古亞洲人的血統。

部分人尤其是一些網友推測,C人群,尤其是C3人群,外貌上已經完全是現代黃種人外貌。稱呼“棕色人種”並不一定準確。是否確實如此,在沒有論文數據情況下,我們不好定論。但我們要承認,C人群對現代東亞人基因庫gene pool的貢獻並不遜色於N和O人群,唯獨只是在Y染色體上略少一些而已。


四.東亞人主體的父系遠祖——O人群

東亞真正的主體是NO人群。

NO是K的一個分支,大致在3.5萬年前進入,並在3萬年前左右分化成N和O兩個姊妹類型。

NO到達東亞時,東亞地區已經為C3所佔據,但NO類型在很短時期內就成功的取代了C3,成為了東亞的主人。

NO是最原始NO原始人群的類型,出現在以下人群中:達斡爾族2.6%、鄂溫克族3.82%、赫哲族2.2%、回族2.9%,華北漢族2.3%,華南漢族2.5%,越南人3.1%,外蒙古人0.7%、布依族5.7%、日本人2.1%、韓國人2.3%、彝族人2.3%,Bama瑤族2.9%。

N、O的分佈在黃種人差異巨大。對東亞黃種人而言,O比N多得多,而對北亞黃種人而言,只有N而無O,對於泰國以南的黃種人而言,只有O而無N。

O類型分為很多類型,主要有O*、O1、O2*、O2a、O2b、O3等。

O*在是O的原始類型,在東亞只是零星的低頻率找到,比如Hammer和XUE的數據中,共有以下民族中找到過最古老的O*:滿族5.8%、壯族5.0%、外蒙古人0.7%、藏族1.0%、達斡爾族2.6%、鄂倫春族3.2%、蘭州漢族2.9%、黎族5.7%,在lu chuncheng在2007年的論文中,在800個江蘇漢族中,找到11個O*,比例為1.4%。在馬明義2007年的數據中,341四川漢族中找到4個古老的O*,出現頻率為1.2%。

NO和O*兩個古老的類型發現頻率都很低,而其他的O類型也比較常見,下面一一介紹。

O1根據李輝2007年研究,是良渚文化的主體類型,同時,根據金力李輝的數據,河北磁山文化的主體也是O1,同時紅山文化中也存在部分O1。

O1今天漢族中的分佈如下:在lu chuncheng在2007年的論文中,在800個江蘇漢族中139個O1,佔17.4%,體現了良渚文化對現代江浙人仍然有很大影響,雖然主體已經變為龍山系統的O3。在馬明義2007年的數據中四川漢族10.9%(341人中的37人),復旦2002年的數據為北方漢族1054人有36人,頻率3.4%,南方漢族652人有100人,頻率為15.3%,Hammer的數據,168個漢族(44個北方,124個南方人)有16人,頻率9.5%。Toru Katoh的遼寧漢族為4.8%,Zhou Ruixia的2007年數據,甘肅漢族為3.4%(3/87),李輝2007年閩越一文中,195個福建漢族(南澳30、莆田36、汕頭68、潮州22、閩南37、閩東2)共找到13個O1,比例6.7%,同一論文中河南安陽為4%(2人/50人)。

總體上看,漢族北方地區大致只有5%以下的O1,而南方地區一般有10%以上的O1,顯示了古代良渚文化隊華北漢族的血統影響很小,而對南方漢族卻有一定的影響,尤其是對長江下游地區。

2003年福建長汀的148個客家人中只發現4個O1,比例只有2.7%,卻找到110個O3,比例達到74.3%,客家人O1明顯比周邊南方漢族低,卻和北方漢族高度一致,不但顯示了客家漢族父系血統起源的北方特徵,也從一個方面證明了古代時期的北方漢族和現代的北方漢族是一致的,的確沒有太多的O1成分。

漢族以外的東亞地區,O1的比例如下:(Spencer,2001)東干人5.0%、吉爾吉斯人5.8%、外蒙古4.2%、韓國人4.4%,(karafet,2001)韓國2.7%、滿族3.8%、鄂溫克族2.4%、寧夏回族1.9%,(Toru Katoh,2004)滿族3.0%、韓國人2.4%、日本人2.6%,(石宏,2006)白族6%、基諾族4.4%、傈僳族6.1%、壯族4.2%、布依族4.3%、土家族7.4%、普米族4.2%,(Hammer,2006)臺灣原住民89.6%、土家族8.2%、苗族6.9%、瑤族1.7%、越南5.7%、壯族10%、馬來西亞6.13%、菲律賓10.4%、東部印尼12.9%、西部印尼20.0%,(Xue,2006)回族8.5%、達斡爾族5.1%、鄂溫克族7.7%、錫伯族7.3%、滿族2.9%、黎族26.5%、羌族15.2%、畲族14.7%,Bama瑤族2.9%,Liannan瑤族5.7%,(Zhou Ruixia,2007)藏族7.9%。

總體上看,O1最高頻率出現在馬來語居民中,臺灣土著最高,其次為中國華南地區的各民族,如黎族、土家族、羌族、畲族等。東北的一些少數民族也有比較多的數量,顯示O1曾經分佈在從華南到華北再到東北地區的廣闊地區,但華北地區的O1則在後來O3崛起後消失了,華南和東北地區的則保留了。

O2*是扣除O2a和O2b的原始型O2,在東亞也有比較多的分佈。

O2*分佈在以下人群中(karafet,2001):華北漢族4.5%、寧夏回族3.7%、韓國人1.7%、滿族人5.8%、鄂溫克族4.9%、鄂倫春族4.5%、臺灣漢族7.1%、土家族4.1%、彝族2.3%、瑤族20.0%、外蒙古人1.3%,(Xue,2006)回族2.9%,赫哲族2.2%,達斡爾族2.6%、滿族8.6%、內蒙古人2.2%、鄂倫春族6.5%,哈爾濱漢族8.6%、伊犁漢族9.4%、延邊朝鮮4.0%、羌族2.9%、黎族2.8%、bama瑤族37.1%、外蒙古人1.5%。

綜合看,東亞人中,華南的瑤族人兩組數據,一個37.1%一個20.0%,比例都很高,其他民族都很低,但東北地區也有比較高的比例,顯示O2*最初可能是連在一起的,但中部被一個其他人群割斷了,推測可能是龍山文化(O3)的崛起取代了O2*,造成了O2的隔斷。

O2a,是O2的最大的一個支系,高頻率的出現在東南亞地區,尤其壯侗語(Daic)居民中。

2007年李輝的史前長江一文顯示,江西吳城文化中,O2a是主體成分,今天,O2a也是主要分佈在長江以南的漢族之中。

O2a在漢族中,主要出現在南方,如文波2006年的數據中,甘肅漢族1/60、河南漢族0/50、遼寧漢族1/48、內蒙漢族1/60、山東漢族2/185、陝西漢族1/90、安徽漢族0/22、湖北漢族0/18、江蘇漢族4/100,總體上長江之北的北方漢族為9/633,只有1.5%,復旦2002年的數據,北方漢族1053人中13人為O2a,比例為1.35。總體看,O2a在北方漢族大致也就是1%的比例而已。而長江之南的漢族中O2a則非常高的頻率,如2006年數據中,浙江5/106、上海漢族0/55、江西1/21、福建長汀客家4/148、廣東漢族12/64、廣西漢族7/26、湖南漢族2/15、四川8/63、雲南漢族3/93,591人中發現42例子,比例7.1%,而復旦2002年的數據中,南方漢族,652人中發現47人,為7.2%,兩者比例十分接近,可以說,大致長江之南O2a也就7%,只有廣東18.8%,廣西26.9%偏高,,扣除兩廣之後的南方漢族,文的文章中O2a大致為4.6%(29/501),這個比例顯然與北方漢族是十分接近的,顯示了除了兩廣外,漢族內部成分的高度一致性。

漢族之外,O2a高度集中在南部壯侗語居民和周邊民族中,如復旦2002年數據中,壯族10/28,泰國13/20、高棉族9/26,又如董永利2004年的數據,傣族44/112、壯族18/47、水族8/40、布朗族14/28、傈僳族20/49、納西族19/40、布依族28/48,XUE的數據裡,布依族19/35、哈尼族17/34、黎族21/34,2006年石宏彝族中的僰人為16/32。Han—jun Jin的數據,越南為5/50、泰國為26/55、印尼人為10/36、菲律賓為1/77。

O2a在北方民族中較少出現,只有達斡爾族是例外,比例高達6/39,鄂溫克族也有O2a,XUE數據為3.8%(1/26)、Hammer數據為2.4%(1/41)。石宏的僰人一文,289個藏族中有4個O2a,和北部漢族的比例很接近。大致長江以北,O2a很少(除達斡爾、鄂溫克族)。

有觀點說日本人中存在大量從東南亞北上的南島語人口,甚至網絡上有說法日本天皇家族的成員檢測為O2a,我認為這個不太可能,日本人中O2a很少見。Xue的數據裡日本為2/47、Hammer的數據日本為5/259,Han—jun Jin的數據為1/108、Nonaka的數據8/729,總體上,為16/1143,比例非常小的,不太可能有大量南島人參與了日本人的形成。

O2b是東亞人又一常見類型,在東亞地區主要分佈在日本和韓國,但在東南亞,則有更廣闊的分佈。

(XUE的數據,2006):日本13/47、韓國12/43、延邊朝鮮族7/25、錫伯族1/41、滿族2/35、赫哲族2/41、達斡爾族1/39,(Hammer的數據,2006):日本29.5%(76/259)、滿族3.8%(2/52)、韓國36%(27/75)、越南4.3%(3/70)、印尼16%(4/25),Han—jun Jin的數據:日本25.9%(28/108)、朝鮮19.4%(31/160)、印尼19.5%(7/36)、菲律賓1.3%(1/70)、越南14%(7/50)、泰國5.4%(3/55),總體看,在日韓和東南亞地區,O2b分佈很廣,在漢藏語居民中,O2b基本是沒有的,在阿爾泰語系中,主要分佈在東北地區,蒙古和突厥語地區基本沒有。


重寫東亞人類遷徙史(彙總版本)

O3是東亞的主人,也是漢族的主體。

根據2007年研究,山西陶寺遺址的龍山文化居民中,上層貴族100%為O3類型,而根據2008年金力李輝的數據,陝西仰韶文化的居民的Y染色體SNP類型也是O3,所以,我們可以清晰的看出,古代中原居民,尤其是貴族,都是O3佔有絕對主體的,仰韶文化和龍山文化居民的Y染色體成分是基本相同的,種族上是同一成分。

O3是漢族的絕對主體,佔據非常重要的位置,根據2004年文波的數據,山東漢族為59.5%(110/185)、河南52%(26/50)、陝西漢族56.7%(51/90)、雲南漢族63.4%(59/93)、廣東漢族53.9%(34/64)、四川漢族57.1%(36/63)、浙江漢族是50.9%(54/106),張詠莉2002年福建漢族的為58.8%(47/80),2006年Hammer的數據北方漢族65.9%(29/44)、臺灣漢族49/84(58.3%)(注意這個數據和張詠莉2002年福建漢族的58.8數據幾乎一樣,類似的還有Nonaka的臺灣漢族,183個裡106個O3,比例58.2%,福建閩南漢族和臺灣漢族數據高度一致),XUE的2006年數據,哈爾濱漢族O3頻率是68.6%(23/35),Lu chuncheng的數據中南京漢族為53.6%(429/800)、馬明義的數據中四川漢族61.8%(211/341)2007年Zhou ruixia的數據,甘肅71.3%(62/87),所有數據中,除了河北人83.3%(10/12)由於樣本太少外,目前看到的O3出現最高比例的漢族人群是客家人,根據2003年李輝的數據顯示,福建長汀客家人中O3的比例高達74.3%(110/148),還有一個類似的數據,是2002年李輝在《廣西六甲人來源》一文中的數據,為77.8%,(21人/27人)。

總體上看,所有漢族中,O3都是主體的,不同的取樣可能造成數據有波動,但總體出現頻率大部分一般在50-70%之間,雖然幅員遼闊人口眾多,但漢族內部卻表現出了驚人的一致,顯示了漢族的共同起源。

今天10億漢族的絕大多數,都是5000年前中原原始居民的直系後代。主體是仰韶文化和龍山文化的O3(兩種文化居民的父系成分相同),O3也就是來自中原仰韶文化和龍山文化的居民構成了各地漢族父系遠祖的壓倒性絕對多數,其次是河北的磁山文化的O1,紅山文化的O3、O2和O1,和良渚文化的O1,其次還有湖北大溪文化和江西吳城文化的O2a,今天廣闊的中國土地,仍然為5000年前中國遠古土著居民的子孫所佔據。

漢族的平話人群是漢族唯一的例外,其O2a超過O3而佔主體,與其他漢族不同。

東亞其他民族中,O3也非常常見,這並不等於說這些民族中有漢族血統,因為O3至少在1萬年前就擴散到了整個東亞,他們中的O3的一部分就是這些遠古人的後代,而非全部是後來中原統一崛起的漢族帶去的。

其他漢藏語居民:spencer2001年數據,東干族40%(16/40),zerjal數據2002年:土家族52.8%(26/49),董永利的數據55.8%(38/68),和漢族非常接近,實際很多漢藏語居民都和漢族接近,又如白族2004年董永利數據為50%(25/50),而2004年文波的數據為50.8%(31/61),白族和土家族可能和漢族有非常緊密的民族起源關係。而其他漢藏語民族和漢族關係要相對遠些,如XUE的數據:羌族30.3%(10/33),藏族40%(14/35)、布依族31.4%(11/35),如董永利2004的數據:哈尼族17/41、景頗族4/17、彝族12/41、納西族1/41、布依族2/48(和XUE的數據顯著不同)、普米族4/47。

中國境內其他民族的數據還有:傣族21/112、黎族1/31、壯族8/28。

在東亞的其他地區,如日本韓國,2006年hammer數據日本為20.2%(52/259),韓國為40%(30/75),Toru Katoh的數據,延邊朝鮮29.1%(23/79)、韓國34.1%(29/85)、日本16.2%(19/117),XUE的數據:延邊朝鮮40%(10/25)、韓國17/43(39.5%),Nonaka的數據韓國為44.5%(117/317),wook kim的數據韓國47.2%(102/216),總體上看,韓國O3比例大致在40%以上,為第一大類型,日本大致在20%,在日本O3比O2b少。

在阿爾泰語系中,東北地區滿語族人O3比例非常高,為滿族、錫伯族、赫哲族的第一大類型。在蒙古族人群中,內蒙和喀爾喀外蒙人最高,大致在20-30%之間,西部蒙古O3非常少,基本都在5%以下或者根本沒有。西伯利亞地區沒有O3的分佈。突厥語人中,O3不高,但分佈很廣,最高為裕固族和撒拉族,大致30-40%,維族大致10%,越向西則越來越少,哈薩克族大致在10%,烏茲別克大致2%、而到了土耳其地區,523個土耳其人只有一個O3,只佔0.2%。

O3佔各阿爾泰語人群的具體數據如下:

滿語族:UE數據:滿族37.1%(13/35),Hammer數據滿族38.5%(20/52)、Toru Katoh數據滿族42.6%(43/101),文波的滿族數據為44.4%(8/18),XUE中,赫哲族為44.4%(20/45)、錫伯族26.8%(11/41),鄂溫克族23.1%(6/26),鄂倫春族19.4%(6/31),hammer鄂溫克族數據為24.4%(10/41)。

蒙古人:喀爾喀蒙古zerjal數據22.8%(34/149),衛拉特蒙古1.0%(1/98),spencer數據外蒙古8.3%(2/24)、Toru Katoh數據喀爾喀蒙古18.8%(16/85)、烏梁海蒙古6.7%(4/60)、zakhchin蒙古8.3%(5/60)、khoton蒙古2.5%(1/40),Xue的數據內蒙古28.9%(13/45),外蒙古10.8%(7/65)、達斡爾族25.6%(10/39)。

突厥語人:Zhou Ruixia數據:裕固族34.2%(18/52),維族12.2%(6/49),zerjal2001年的數據維族10.5%(7/67),XUE的數據:伊犁維族15.4%(6/39),烏魯木齊維族6.5%(2/31),spencer在2001年的數據特別豐富:吉爾吉斯1/52,哈薩克9.3%(5/54),中亞維族12.2%(5/41)、圖瓦人1/42,卡拉卡爾帕克人11.4%(5/44),克里米亞韃靼人1/22,烏茲別克人14/326。Pakendorf在2006年的數據裡,圖瓦人1/55。土耳其人1/523。可以說,突厥人中,O3是普遍存在的,但比例都不高,和突厥鄰近的塔吉克、伊朗、巴基斯坦等地也發現了O3,可能是突厥人、蒙古、契丹人或者漢唐時期華人的影響。尤其是哈薩克維吾爾等人群中O3比例遠遠高於西部蒙古人,顯示了O3的來源絕對不只蒙古草原,古代中原人也參與了這些民族的形成。


五.走出東亞的土著人群——N和Q1

N和O是姊妹類型,大約在3萬年和O分化,並在距今2~1.5萬前從東亞出發,進入西伯利亞和東歐。

但N遺留在東亞的部分仍然是很多,不容忽視。

N可以分為N*、N1、N2、N3四個部分進行陳述。

N*是漢族的常見類型,在10個漢族人群總數1475人的樣本中,共有100個N,佔6.8%,最低頻率為0,最高頻率為15.0%(Hammer華南漢族6/40),其餘如南京6.1%(49人/800人)、華北9.1%(4/44)、臺灣6.0%(5/84)、四川8.8%(30人/341人)、蘭州6.7%(2/30),所以說N是漢族非常重要的一個來源,以往很多數據沒有單獨檢測該SNP,所以全部被歸類到了K裡,造成了漢族有K*的假想,實際上,漢族是不含東南亞的K*和中東的K2的。

N*最高頻率出現在彝族等西南民族中,彝族Hammer2006年的數據為30.2%(13/43),附近的土家族4.1%(2/49),而四川漢族中為8.8%(30人/341人),西南地區可能是N*的大本營。

N1分佈要小的多,目前看,最主要分佈在中國,如Hammer的數據裡為華北漢族2.3%(1/44),韓國人1.3%(1/75)、滿族人1.9%(1/52),Xue的數據裡為滿族5.7%(2/35),錫伯族2.4%(1/41),布依族5.7%(2/35)。由於檢測該SNP的論文只有這兩篇,所以目前發現的人群還很少。

N2分佈在西伯利亞西部和烏拉爾山脈地區,在蒙古地區有低頻率分佈。

如Pakendorf的數據中,圖瓦人27.3%(15/55),由於該SNP也和N1一樣很少被檢測,所以很多數據都被歸類到了K中。

在西伯利亞的通古斯人(Evenki)中,N2也很常見,如stony通古斯人為27.5%,yenisey通古斯為9.3%,中部地區的通古斯人為16%。

在蒙古和東北地區,如zerjal的數據,外蒙古為6.0%(9/149),中國鄂溫克族2.4%(1/41)、布里亞特2.5%(2/81),如XUE的數據,內蒙為0/45,外蒙為2/65,東北地區,赫哲族最高,為8/45、滿族為2/35、鄂倫春族為2/31,可以說N2在我國北方少數民族中也有一定分佈,但漢族沒有找到過任何N2。

N3是N的最重要的支系,分佈地區從中國一直延伸到北歐的廣闊地域。

在歐洲人中,在芬蘭人、愛沙尼亞等人群達到60%,在立陶宛、拉托維亞等人群中佔50%,在俄羅斯北部人中佔35%,中部佔20%,南部佔10%,佔挪威和瑞典人的5-10%,佔德國人的3%。這裡我們不過多討論N3在歐洲的分佈。

N3最高頻率分佈在西伯利亞,kharkov和brigitte的數據裡,293個雅庫特人有270人是N3,佔92.2%。在通古斯人(Evenki)中okhotsk通古斯為37.5%、yenisey通古斯為9.7%、lengra通古斯為22.2%、中央通古斯為18%、講雅庫特語的通古斯人為70.7%、nyukzha通古斯人為20.5%、北部埃文人為90.9%,中部埃文人為8.3%、南部埃文人為12.9%,可以說N3在西伯利亞北部佔絕對主體,南部西伯利亞則N3減少,C3c佔了主體。

在蒙古地區,Pakendorf的數據,圖瓦人的N3為9.1%(5/55),spencer的數據圖瓦人為21.4%(9/42),外蒙古人,zerjal的數據N3為2.0%(3/149),XUE數據為內蒙13.3#(6/45)、外蒙古7.7%(5/65),toru Katoh數據喀爾喀蒙古4.7%(4/85)、烏梁海蒙古8.3%(5/60)、zakhchin蒙古3.3%(2/60)、khoton蒙古0(0/40),derenko布里亞特蒙古為18.9%(45/238),zerjal布里亞特為28.4%(23/81),卡爾梅克蒙古ivan的數據為1.0%(1/99),Xue的數據達斡爾族的N3為7.7%(3/39)。

在東北地區通古斯語人群,Toru Katoh滿族為0(0/101),XUE的數據錫伯族為(2/41),赫哲族0/45、鄂倫春族0/31、鄂溫克族0/26、滿族為0(0/35)、hammer的數據,滿族為0(0/52),鄂溫克族為0、鄂倫春族為1/22。基本上,N3對東北地區通古斯語民族的影響非常微弱。

在漢族、朝鮮人、日本等東亞民族中,基本沒有N3。但應該注意到的是在spencer的東干人中有N3(1/40),在zerjal的西北迴族也有N3(1/54),顯示回族有部分來自北亞草原的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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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是指漢族特有的M120,在2008寫做Q1a1。

曾經有觀點認為Q1是漢族特有的類型之一,但這種觀點正在受到挑戰。

應該說,目前公佈的絕大部分數據裡的Q1都來自漢族(目前論文數據裡找到的大致在300個左右,有270左右來自漢族),復旦2002年的數據,北方漢族1054個人有60個Q1,佔5.7%,南方漢族652人中有10個Q1,佔1.5%。如馬明義的四川漢族數據,341個人中有9個Q1,佔2.6%,lu chuncheng的南京漢族中,800個漢族有24個Q1,佔3.0%,Zerjal的數據中,北方漢族Q1為4.5%(2/44),臺灣漢族1.2%(1/84),Nonaka的臺灣為1.1%(2/183)。

在漢族以外的漢藏語人群中,Q1也有發現,如董永利2005年白族起源一文中,在白族6.7%(2/30)、土家族3.1%(1/32)、藏族2.2%(1/46),如文波在摩梭人一文中,普米族為2.1%(1/47)。可以說,在漢族之外,Q1也是存在的,主要分佈在西南漢藏語居民中,Q1不應該簡單的看成漢族獨有。

漢族以外發現Q1,東亞之外在東干人、巴基斯坦hazara人中找到過該類型。在東亞,在中國之外,在日本kanto地區為0.7%(1/137),沖繩2.2%(1/44),nonaka數據韓國0.6%(2/317),zerjal數據越南7.1%(5/70)。

目前比較有說服力的觀點認為,Q1是1.5~1.0萬年前進入東亞的細石器文明的創造者,他們可能是從中亞進入草原後進入東亞的,並且一直分佈到整個東亞,直到大致1萬年前,O各個支系的擴張,才沖淡和驅逐了他們,造成了他們只有殘留在漢族和其他東亞人群中,頻率非常低。


六,綜論

對東亞人來說,O是最大成分,O在除了西伯利亞的所有人群都有分佈,而且在東亞和東南亞所有人口超過1000萬的大人群中都是最大的成分(且均超過50%)。

C是其次大的,尤其是對北方人群來說,在蒙古和西伯利亞通古斯人中都超過了50%,但除了蒙古和哈薩克外,所有C佔主體的民族人口基本都不超過10萬,很多都是遊牧和狩獵的幾千人組成的小部族。

N是第三位的,但對中國西南的一些民族和西伯利亞,也是非常重要的。

D的分佈比較侷限,只有日本和西藏有比較高的頻率。

Q1只低頻率出現在東亞,沒有一個人群超過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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