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洋人火燒圓明園的是龔自珍的兒子龔半倫嗎?他爲什麼這麼做?

秉燭讀春秋

龔半倫(農曆1817.9.27—農曆1878.12.19)【引自葉斌先生的《龔孝拱事蹟考》】名橙,字孝拱,號半倫,龔自珍長子,浙江杭州仁和(杭州市餘杭區仁和鎮)人。龔半倫被黑成不忠不孝不仁不義都是拜小說家所賜。落了個龐太師、陳世美、潘仁美、潘金蓮、武大郎等的下場,他們都毀於小說家之手。千萬不要得罪寫小說的。



龔半倫

歷史上真實的龔半倫,於國:從不是“帶路黨”,更沒有懟恭親王,曾經很愛國;於家:從不是拿著木棍敲父親牌位還罵父的逆子。相反他對他父親蠻好的。龔半倫的一生是禰衡、唐伯虎、柳永等的組合,晚年癲狂,以至於身上自由飛翔,還自吃己翔,讓人念之憐之斷腸。

龔半倫不是“帶路黨”,但他的確為洋人打工,但他也是有苦衷的。

龔半倫是典型的學霸,他學的都是經世致用的。如英語、蒙古語、滿語還熟悉歐美各國情況。藏書多不勝數,是博古通今,學貫中西的清代大雜家。然而學霸卻是考渣,你不好好學儒家經典,光看課外書,考得不渣才怪——屢試不第。考不上廩生,再官二代也沒用,再說他是長子,得表率得養家。而他父親龔自珍因為詩詞歌賦交流交到紅顏知己,紅著紅著出事了,他的知己是王爺的寡妻,被人下毒而死。


趙烈文

他多才多藝,卻考場失意,求職困難。據趙烈文(1832—1894)的《落花春雨巢日記》載,1855年七月初九,他結識了小他十五歲的小老弟趙烈文並義結金蘭,趙烈文以師事之。趙烈文最牛A與C之間的是,他成功預測了清朝的滅亡時間。後來趙烈文入幕曾文正公府,而龔橙年齡大,求職難,就發揮自己的特長,為洋人幹活了,也就註定被黑了,黑了一身翔。



威妥瑪

①英國打過咱,你給英國使者威妥瑪(他發明了威妥瑪拼音,漢語拼音出來前,都用威妥瑪拼音,至今港澳臺還在用)服務(聘為秘書),那是數典忘祖。

②龔橙才華冠世,心高氣傲,孤僻高冷,大家自然藐而遠之。你一個窮困潦倒,百無一用的書生,你牛什麼牛?牛什麼牛?

③他自卑又自負,常嬉笑怒罵朝野(得他爹龔自珍的真傳,世人罵之“龔痴”,大概說龔自珍白痴),跟自其弟龔家英,其子龔啻( chi)等關係緊張。特別愛美女,後來包了小妾,愛得瘋狂。破罐破摔,取號半倫,乃無君臣、父子、夫妻、昆(兄)弟、朋友之人倫。只有夫妻人倫還是半個,小妾嘛。

龔孝拱——公忠孝恭

他為威妥瑪(1818—1895)做事時,威妥瑪給他高薪還有護衛,他卻身在英館心在清,雖然他父親為滿人所害。他拿英國的工資罵自己的東家向趙烈文透露消息,並指出俄人最惡,日人其次,而後又對趙烈文罵恭親王。大抵這之後他被洋人弄下崗了。



丁日昌

趙烈文一直想邀他入幕,可很多人看不慣龔橙。尤其是江蘇巡撫丁日昌(1823—1882)向曾國藩進饞說龔橙洩密,曾國藩竟信以為真,趙烈文解釋通了,龔橙拿起架子了。龔橙死要面子活受罪,洋人拋棄,國人誤會,生活陷入困頓,靠人接濟。龔橙因為趙烈文喜歡他的文物,他不想賣,唯一的朋友也丟了。晚年瘋了,以至於身上自由飛翔,甚至掩鼻投翔,不久身亡。



魏源

他是曾改過一點點龔自珍的文章,但從不狂傲,那畢竟是他父親。魏源(誰人不識《海國圖志》)肆意刪改龔自珍文集,還加以批駁,龔橙很不願意。魏源為節約印刷費,把龔自珍的《已亥雜詩》只出版三分之一,龔橙很生氣,於是重新全部出版。這難道不是孝嗎?孝拱也是名副其實。

為什麼誣孝拱帶路還盜寶?

①民眾恨假洋鬼子,比恨鬼子六還恨,而他依然著洋裝出洋相。走自己的路,讓你們罵去吧。還公然揚言:“中國天下與其送與滿清,不如送與西人。”(《民國史料筆記叢刊·求幸福齋隨筆》)



王韜

②其好友王韜(1828—1897,他發行了最早的政論日報《循環日報》)說:“庚申之役(英法聯軍發動的第二次鴉片戰爭),英師船闖入天津,孝拱實同往焉,坐是為人所詬。”於是恨他的人添油加醋,再以訛傳訛,更加上半倫的號,最終成為了小說家中的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出賣郭嘉利益的漢奸“帶路黨”。

把所有問題推給一個狂生來承擔,也真是醉了。最後再說一遍,千萬不要得罪寫小說的,你可能遺臭萬年的。


福垊

圓明園是誰燒的?當然是英法聯軍!英法聯軍怎麼直到圓明園藏寶無數,他們又是怎麼找到圓明園的?當然是有“帶路黨”。最有名的那個帶路黨,因為我們在小學的時候學過他前輩的詩,所以真相被隱瞞了好久,直到近年網媒興起,大家才知道那個唸叨著“萬馬齊喑究可哀”“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臨終前還上書請戰,要去上海跟洋人作戰的愛國詩人,原來還有一個不肖之子叫龔半倫,就是他將聯軍引進圓明園,並搶先一步單騎直入,“取珍寶重器而歸”。

這個龔半倫真實的名字叫龔橙,是龔自珍的大兒子。但是龔半倫這個稱號太有特點了,所以我們下文還叫他龔半倫。

懂得一點國學常識的人都知道人有五倫:君臣、父子、夫妻、兄弟、朋友。但是在龔半倫眼裡,所謂忠君愛國、父慈子孝、夫妻和睦、兄友弟恭、朋友義氣都是狗屁,他這一生除了自己,就愛一個小妾,而小妾只能算半個老婆,所以他給自己取了個號,叫做半倫,意思是:“我就是不要臉了,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關於龔半倫怎麼當帶路黨,讓中華瑰寶被英法聯軍搶掠一空,建築奇蹟圓明園又怎麼被一把大火燒得只剩下石頭,有人已經寫的很詳細了,筆者就不在這裡饒舌了。

咱們單說這個公開聲稱自己不要臉的龔半倫,現在也有人給他翻案了,說他是“反滿抗清”的“義士”。

當年龔半倫帶著英法聯軍燒了圓明園之後,又以英國公使翻譯的身份,代表英國和和碩恭親王奕訢談判,作為土生土長的漢人,龔半倫當然知道怎麼幫他的主子,也就是英國人謀取最大的利益,以至於恭親王奕訢在談判中屢屢吃虧,氣急眼的他不顧“外交禮節”大罵:“你等世受國恩,卻為虎作倀甘做漢奸!”

龔半倫卻振振有詞:“我們本是良民,上進之路被爾等堵死,還被貪官盤剝衣食不全,只得乞食外邦,今你罵我是漢奸,我卻看你是國賊。”

這段話也被某些人為龔半倫鳴冤的證據。可是仔細想來,龔半倫的意思很明顯呀:你不給我大官做,不讓我花天酒地,我就出賣祖宗!

可是龔半倫也沒搬塊豆餅照照自己的尊榮,拍拍良心(如果有的話)想一想:就你那放蕩不羈的性格適合當官理政嗎?當年曾國藩誠心邀請你,你為什麼要狂傲地拒絕?

但是我們來看一看這個“義士”的“義德”、“義能”、“義舉”。

龔自珍很驕傲,他連自己的老爹和叔叔也瞧不起,認為叔叔的文章狗屁不通,他爹龔自珍也只有半桶水——“半通”。

龔半倫比他爹還驕傲,每天沒事拿出龔自珍的文稿,隨意改動,每次改稿之前,都預先將其父的牌位放在桌子上,每改動一字,都用竹鞭敲一下:這些字句狗屁不通,我給你改了,免得你欺矇後人……

不過這個龔半倫也有狂傲的資本,他老子龔自珍“藏書極富,甲於江浙,多四庫中未收之書”,那些書咋來的咱們就不去追究了,反正那些書龔半倫都讀了,而且很精通,最精通的就是外語,跟他老爹龔自珍一樣精通蒙古語、滿語,他說英國話,比英國公使還標準。

火燒圓明園是在1860年,那一年1817出生的龔半倫已經四十四歲了,我們還是來看看他四十四歲以前的生活,是不是像自己說的那樣“衣食不全”。

作為“官二代”,龔半倫不但有數不清的書可以讀,還有數不清的錢供他揮霍:不但每天吃喝嫖賭,還包養青樓名妓,妓院頭牌一次能娶兩個——有多少錢也禁不住這麼揮霍呀。

1860年6月,曾國藩當上了兩江總督,上任路上聽說龔半倫富有才華,便設宴邀請他出來做官,狂妄的龔半倫大笑說:“以在下的地位,先生給我的官職,最多是省裡的監司之類,先生想想,我是甘心處於先生之下的人嗎?不要多說了,今晚只可談風月,不談其他事。”曾國藩氣的說不說話。

龔半倫不是一心想當官,並且為當不上大官而氣得叛國嗎?為什麼會拒絕名臣曾國藩的邀請呢?因為這時候他已經抱上了更粗的大腿——英國公使威妥瑪,他已經對中國的官位不感興趣了。跟恭親王的爭辯,不過是給自己當漢奸帶路黨找塊遮羞布而已。

在拒絕曾國藩邀請的四個月之後,也就是1860年10月,龔半倫領著英軍攻破北京城,在自己先搶了一把之後,又鼓動英法聯軍消滅犯罪證據,燒了圓明園。

在圓明園搶了大批財寶文物之後,龔半倫又回到上海去過他花天酒地的日子去了,可是圓明園已經燒了,滿清也跟英法聯軍議和了,再也沒有機會去搶了,更讓龔半倫傷心的是,他那個“洋爹”威妥瑪也死了,於是龔半倫開始坐吃山空。

他賣完了圓明園搶來的寶物,又開始賣他爹的藏書,即使每天賣老本兒,但還是照樣吃喝嫖賭,他在又納了一個小妾之後,給自己取了“半倫”的別號——因自己當漢奸帶路黨而沾沾自喜:我就是喪盡人倫,不還是錦衣玉食風流快活?

這時候他的老婆也在上海,但是“夫妻”二人十多年同城而居卻從不見面,他的兩個兒子禮節性拜訪,也是一見面就捱罵,說不上幾句就被趕走:我的錢,你們一分也別想動。

因為搶來的太多,龔自珍給他留下的家底太厚,龔半倫每天糟蹋也沒花完,有一種說法是1870年,龔半倫臨死前已經發瘋了,他把還沒賣光的珍貴藏書全都撕掉剪碎,弄得他的兒子沒錢給他辦喪事……


半壺老酒半支菸

半倫!聽這傢伙給自己起的號就能斷定這是個沒有節操的敗類。

啥是半倫呢?中國傳統綱常中有五倫,君臣、父子、夫妻、兄弟、朋友。在這傢伙眼中,活了大半輩子,這五倫他是基本不感冒,獨在涉及女人的一倫上因個小妾勉強掛了邊,但妾畢竟不是妻,因此一倫被他砍掉一半成了半倫。

作為大名士龔自珍的兒子,活到該有人生境界的年齡,竟然來了個除了小妾,其他皆不值一提,就憑這一點,這得是個怎樣玩世不恭的傢伙。

說來很有意思,關於龔自珍這個敗類兒子,民間的一個說法倒是十分的貼切。

這傢伙就是個精怪!

話還得從這傢伙的老爹龔自珍說起。當年,龔自珍住在上海道署附近,這道署衙門附近有一寺廟叫三塔寺。寺廟未建時,此地是一水潭,大小畝許,深不可測。當地人說,這水潭之下有一亂穴,經常有精怪出沒。

一日,一位高僧路過此地,看出了究竟,於是結壇誦經,收納精怪。果然,三日之後,精怪從潭中現出原形,並伏在地上向高僧乞恩。

高僧慈悲為懷,於是給精怪開了個條件,你若能讓潭水立時乾涸並在原地化出一座寺廟來,我便饒你一命。

結果,事不夠這精怪辦的。

多年後,始終未能得子的龔自珍夫婦來到這三塔寺中求子。誰知道,龔半倫他媽甫一入門,一頭精怪便闖進了她的懷裡。不久之後,龔半倫就鑽出了孃胎。

雖說這民間傳說十分地老套,但老套的民間傳說中往往還就裝著真知灼見。

就說這大名叫龔橙,晚年自號半倫的傢伙,除了散發邪性的精怪一說,還真就找不出第二個準確的說法。

作為老炮龔自珍的長子,龔半倫這傢伙打小就古怪精靈,偏火的很。對書,這傢伙甚有一股子聰慧且邪門的靈性,老爹的藏書他往往是窺而即通。然後,這小子似乎又不是讀書的料,或者說他是精於書而不讀書,打小就沒想過十年寒窗,金榜題名的事。

據說,龔半倫性格十分孤僻古怪,實屬既悶騷又悶狂的那類人。很顯然,這樣的人主流社會是不會鳥他的,但照他的性格,他也不會去鳥主流社會。

要是像他爹那樣有些憤世嫉俗、高大上的節操還好,偏偏這傢伙又沒有節操,完全就是亂穴精怪的德性。據說曾國藩聽說他有些天賦才華有意邀他出來做官,可這傢伙是既不給自己臺階上,也不給曾國藩臺階下。

這樣的人在社會上怎麼混呢?

只能在非主流的亂穴中折騰。

在上海這個魚龍混雜的地界,這傢伙是一混風月場,二混洋圈子。

這就跟現如今的某些人一樣,國內騷臭,國外香。說到混上海灘的洋圈子,這傢伙最大的收穫就是攀上了英國公使威妥瑪。據說英國洋鬼子很欣賞這個只剩半倫的貨色,出則派護衛跟從,月月給萬元寵金。

為什麼說這傢伙就是精怪呢?

像他爹那樣的老炮,往往是開炮沒私慾,但像他這種精怪好的卻是吞髒食垢,加之又在洋鬼子的操控驅使下,能幹出什麼可想而知。

於是這就有了民間盛傳的引八國聯軍搶圓明園的事。有的說,這是謠傳,在這事上他頂多就是給洋鬼子幫了偏忙,當嚮導引路的事是沒有的。

該怎麼評價這種說法呢?對某些事,對某些人,做沒做其實不重要,想不想才重要。就說這龔半倫,不管他做沒做,給他機會,你看他想不想做,會不會做。

有這個認識其實就足夠了。

咱們在談論歷史的時候總有一種誤區,為了真相而真相,其實有時候非得去強求那層真相的皮毫無意義,本質有時候才是有意義的真相。

說回龔半倫,除了帶洋鬼子搶圓明園,其人身上還有一個讓人深惡痛絕的亮點,以英國公使翻譯的身份懟恭親王。

在與洋鬼子談判的時候,見這隻剩半倫的傢伙如此吃裡爬外,恭親王罵他:“你等世受國恩,卻為虎作倀甘做漢奸!”

未想到,這傢伙振振有詞:“我輩本是良民,上進之路被爾等堵死,還被貪官盤剝衣食不全,只得乞食外邦,今你罵我是漢奸,我卻看你是國賊。”

乍一聽還挺酷,其實是典型的精怪言論。

說實話,有些人經常被這種精怪言論所鼓惑,而本末不分。

在歷史上這麼精怪一閃後,之後的龔半倫仍沒好到哪裡去!要多荒唐有多荒唐,要多揮霍有多揮霍,要多可悲有多可悲。

據說,最終這傢伙得髒病瘋死了。

也算對得起他精怪的稱號。


黑句本

現在還沒有證實龔半倫有此作為,史學界還有爭議。如果現在他做過這事都沒有確定,那麼,談他為什麼這麼做,他的動機是什麼更是無稽之談了。

目前支持龔半倫帶著英法聯軍火燒圓明園這一說法的,最開始出自《清朝野史大觀》、《圓明園殘毀考》《同治重修圓明園史料》等野史筆記。

《清朝野史大觀》載:“定庵(龔自珍)子孝拱,晚號半倫。半倫者,無君臣父子夫婦兄弟朋友,而尚嬖一妾,故曰半倫雲。半倫少好學,天資絕人,顧性冷僻而寡言語,好為狹邪遊。中年益寥落,至以賣書為活。英人威妥瑪立招賢館於上海,與之語,大悅之,旅滬西人均呼為龔先生而不名,月致百金以為脩脯。庚申之役,英以師船入京,焚圓明園,半倫實與同往。橙單騎先入,取金玉重器而歸。”(注,這裡說龔半倫是同往,進園最早,但是沒有說是他帶的路。)

《圓明園殘毀考》“及英兵北犯,龔為響(向)導曰:‘清之精華在圓明園。’及京師陷,故英法兵直趨圓明園”。(注,這裡明確說龔半倫就是帶路黨。)


《同治重修圓明園史料》“初有奸人龔孝拱者,至庚申京師之變,乃乘夷亂,導之入園,縱火肆掠。(注,這裡也明確說是龔半倫帶的路,


雖然看起來資料這麼多,並非孤證,可以下結論了吧?

但是卻未必。我在別的地方找到別的網友的一些研究,都拿出了具體的資料,同樣是野史筆記,節略如下:

將龔橙與火燒圓明園聯繫起來,有一個演變過程。
最早記載有漢奸引洋兵入圓明園的是王闓運,他記雲:“夷人入京至宮闈,貴族窮者,偶率奸民,假夷之名,遂先縱火。”但他未明說“貴族窮者”及“奸民”是誰。
後來,劉成禺在《世載堂雜憶》中說;“龔孝拱,字橙,號匏叟,仁和龔自珍子,英人攻天津,廣州,威妥瑪尊為謀主,多用其策。”於是,龔橙因威妥瑪“多用其策”,落下了漢奸之名,但與火燒圓明園還無甚關係。
至劉叔問為《同治重修圓明園史料》寫跋文時說:“初有奸人龔孝拱者,至庚申京師之變,乃乘夷亂,導之入園,縱火肆掠。”從此,龔橙就成了引英軍入圓明園的元兇了。

同治重修圓明園史料》這本書的作者叫劉敦楨,是位建築學家,生於1897年,此書成書時間不可考,但是跋文確乎是民國時成文的。

《清朝野史大觀》於1915年由中華書局排印出版,撰者題名橫香室主人,詳細資料不可考。

《圓明園殘毀考》,作者叫陳文波,《圓明園殘毀考》記載:“大宮門自咸豐十年八月二十二被焚後即雍塞,今(1925)有民房處,即昔之大宮門也。”這裡提到一個1925年,那麼,此書成書時間也是清亡以後了。

這三本資料,都是後來人的記載,真實與否,還需要進一步的考證。


但是,火燒圓明園同時代的人,經歷過英法聯軍劫掠北京的人,有什麼相關記載呢?

有網友找到三條記載:

1.王闓運《圓明園詞》自注:夷人入京,遂至宮闈,見陳設富麗,相戒勿入,雲恐以失物索償也。及夷人出,而貴族窮者,倡率奸民,假夷為名,遂先縱火,夷人還,而大掠矣。王闓運在《圓明園詞》中寫道:“敵兵未萟雍門荻,牧童已見驪山火。”  

2.《越縵堂日記》咸豐庚申年(十年)八月二十四日乙酉“聞夷兵僅焚圓明園外官民舍。” 又“聞圓明園為夷人劫掠後,奸民乘之,攘奪餘物,至挽車以運之”。  

3.黃濬《花隨人聖摭憶》有相關考證。圓明園一役,其始聯軍僅焚園外官吏房,或為軍事上必要之舉動。而許多旗人土匪,即乘機劫掠,於是聯軍旋亦入園。
      
從以上記載可看出,參與英法聯軍搶劫圓明園的主要是北京海淀一帶的旗人。


黃濬是民國時人,此處不做介紹了。

王闓運(1833—1916),英法強盜火燒圓明園的時候是咸豐十年,即1860年10月,王闓運此時是並不在北京城,查《王闓運生平大事表》,此時他在長沙,因為八月他去看曾國藩了,給曾國藩提了幾條建議,曾國藩沒理他,他就回長沙了。

《越縵堂日記》的作者叫李慈銘(1830~1894),是晚清著名學者,此書史學界認為很有史料價值。查《李慈銘年譜》和《越縵堂筆記》,此時李慈銘正在北京城裡,親眼目睹了英法強盜的惡行。

此二人都沒有確切的提到是龔半倫給英法聯軍帶的路。不知道後來是怎麼形成龔半倫是那個帶路的人的,在沒有確切的人證物證的時候,還真的很難給這個漢奸下定論就一定是他帶的路。

但是,這個龔半倫是個漢奸賣國賊則是確定無疑的。在英法聯軍的強盜隊伍裡當翻譯,還參與北京城的燒殺搶掠。我並非要為漢奸國賊洗白,只是關於龔半倫給火燒圓明園的英法強盜帶路到圓明園這個問題,確實有爭議,事實還不確鑿。


除此之外,在英法強盜攻入北京城之前,跟清廷談判破裂後,已經制定了襲擊北京城和城內重要建築物的計劃,包括要焚燬紫禁城。當時下令火燒圓明園的強盜頭子額爾金,此時已經有火燒圓明園的威脅。那麼這個時候,英法強盜對城內重要建築物的佈局,具體位置,是否有研究,此時龔半倫是否提供了相關的信息,就不知道了。

這個額爾金的老爸就是個大強盜,曾經把希臘的文物偷盜回英國,這個強盜子承父業,也到我中華來搶劫,他還恬不知恥地在日記中寫到:“我也想要這宮殿(指圓明園)內的許多東西,但我不是賊(thief)”。可見此獠覬覦我中華寶物久矣。


西堤君

清代著名詩人龔自珍藏書“富甲江浙”,可就是偏偏自己的兒子不爭氣,給他老爹抹了黑。龔自珍的兒子叫龔半倫,雖天資聰明,讀了不少書,很有學問,但一到了科舉時卻名落孫山。更重要的是,龔半倫還是個公子哥,在生活上放蕩不羈,人到中年,家中錢財已被他揮霍一空,不得不出賣父親的藏書,以供玩樂,真是個敗家子。

龔半倫後來旅居上海,投靠英國人威妥瑪。英法侵略者焚燒圓明園,龔半倫在此事件中不僅可恥地充當英軍的狗腿子,而且趁火打劫,撈了一把,“取金玉重器”而歸。

人們對龔半倫的行徑無不嗤之以鼻。威妥瑪死後,龔半倫無所依靠,家中所藏書畫古玩連同在火燒圓明園中所竊之寶,全部變賣花光,連幾個小老婆也相繼離他而去,搞得山窮水盡,眾叛親離,最後在貧病交加中結束了他不光彩的一生。 

跟這位龔半倫形成鮮明反差的有一位,他就是秦巨,秦檜的曾孫,南宋嘉定十年,金兵再度進犯,宋寧宗趙擴召集群臣討論抗金大計,滿朝文武大都對金人畏懼,有一老臣趙放經過再三考慮,出班薦曰:“秦檜曾孫秦巨正當壯年,文武全才,可領兵退敵。”

 

話音剛落,就有人反對說:“秦巨曾祖秦檜惡名昭著,天下誰人不知,用他不等於把大宋江山拱手讓給金人嗎?”趙放據理力爭道:“人各有心,心心各異,怎能觀其祖以判其後呢?”雙方爭執不下,在此非常時刻,寧宗封秦巨為蘄州通判兼守備。秦巨到任後,加緊練兵,修繕工事,竭盡全力報效國家。時隔不久,果然十萬金兵壓境,蘄州城危在旦夕,秦巨一面急告寧宗求救,一面激勵將士英勇抵抗,並親自登城督戰,堅守城池,殺死數萬金兵

由於金兵來勢兇猛,救兵一時未到,秦巨寡不敵眾,血染戰袍,仍身先士卒,浴血拼殺。當時有一心腹將領勸他:“通判大人,此城難保,我看不如先突圍,候援兵一到再戰如何。”

 

秦巨義正詞嚴地說:“眼前不能指望救兵,我誓與此城共存亡。”說罷,衝入敵陣拼命去了。蘄州城刀光血海,烈火熊熊,秦巨有心殺賊,無力迴天,寧死不屈,領著一家七口,毅然投入烈火,壯烈殉國,後人評論:“秦巨不辱使命,英雄也!”

 

 


光明大先生

龔橙(號半倫)有沒有帶英法聯軍去燒圓明園,歷史上實際有爭議,

這個說法起源於20世紀初年,龔橙已經去世幾十年了,第二次鴉片戰爭也過去了五十年了,沒有什麼直接證據證明龔橙做過這件事

主張龔橙做過這件事的,主要依據

庚申之役,英以師船入都,焚圓明園,半倫實同往,單騎先入,取金玉重器以歸,坐是益為人詬病。(《新世說·任誕第二十三》
或曰圓明園之役,即龔發縱指示也,以是不齒於人,晚年卒以狂死。(《南亭筆記》卷六)

第一本書作者易宗夔出生於1873年,第二本書作者李伯年出生於1867年,顯然,這兩位都不是親歷者,都是聽說的,至少聽誰說的,兩位也沒有說,而這兩本書成書於1900年以後了,為什麼在1860到1900年40年間沒有片紙提到這件事呢?

這事情真假,大家各自想像,不過後世論者,各取所需,爭的不亦樂乎,但都假設龔橙是帶路黨的情況下,讓各位讀者誤以為龔橙帶路沒有爭議了


書劍漂零

這是個故事,龔家得罪人了。

相傳,龔自珍由於和某位王爺的小妾有三腿,被人用毒酒毒死。龔自珍死前告訴兒子龔橙(龔半倫)是滿人害死了他,因此,龔半倫記恨滿清。



英法聯軍進攻圓明園之前,龔半倫就給洋人當差。龔半倫在英法進攻圓明園的時候,充當引路人。並且,他也從圓明園搶走了很多寶貝。他拿出1%的搶掠所得,在上海變現,用於嫖娼。最後,他也因為狂嫖濫嫖,梅毒侵入了大腦,發狂致死。

以上故事,不見於正史。只見於某些野史演義作者寫的故事中。

民初蔡東藩寫的《清史演義》,最詳細,最誇張,將龔半倫寫的比“西門慶”都不堪。



冒鶴亭寫的《孽海花閒話》中,還給龔半倫加了出對罵恭親王奕欣的戲份。冒鶴亭將龔半倫安排進滿清和英國的義和會議上。讓恭親王罵他“世受國恩,為虎作倀”。而龔半倫回懟:我父親不得入翰林,我窮到靠外國人餬口,朝廷於我龔氏,何恩之有!

寫的很形象,不知道冒鶴亭和蔡東藩怎麼知道的如何詳細?怎麼這麼大的事,不見於正史記載?

說下我的觀點。

龔半倫確實是給英國人打工,但是,他沒參與過火燒圓明園的事。因為,當時曾格林沁,奕忻等人的奏摺,日記中都未提到龔半倫。

英法聯軍進攻圓明園時,英軍迷路了,法軍第一個到的。英國人被法國人搶先了,因為此事,英國人對法國人很有意見。

圓明園如此出名,英法侵略者早就知道的。不用人帶路,他們也會去圓明園。尤其是英國,都迷路了,應該不是有人帶路。

(文/勇戰王聊歷史)


勇戰王聊歷史

說龔半倫帶著洋人火燒圓明園做帶路黨完全是汙衊和信口雌黃。

說到龔半倫我們先來說說他爹龔自珍。

“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這兩首龔自珍的大作,我相信大多數人都聽過。

龔自珍,字璱人,號定庵。清代思想家,詩人。他曾經全力支持林則徐禁菸,主張革除弊政,抵制外國侵略。他的詩揭露清朝統治腐朽,洋溢著愛國熱情,被柳亞子譽為“三百年來第一流”。

48歲時,因捲入一樁和奕繪的側福晉顧太清的緋聞之中,這就是所謂的丁香花公案,導致他辭官回鄉,次年離奇暴斃。

於是就有人傳言,龔自珍的暴斃和滿洲人是分不開的,龔半倫為了報父仇於是帶著洋人火燒圓明園,並且自己也中飽私囊了大量財寶。

這個傳言是有待考證。

龔半倫,原名為龔橙,字孝棋,龔自珍的長子,半倫只是他的號。正所謂無君無父,無妻無兄弟朋友,只愛一個小妾,五倫去了四倫半,故曰半倫。

他雖然在科舉落第之後是在英國人帳下當幕僚,但是有沒有為英法聯軍做過壞事,還是有待考證,更是沒有任何可靠史料可以證明龔半倫給英法聯軍帶過路。

再者,當時的萬圓之園,英法聯軍就算不知道確切地址,但是在一些熟悉京城地理位置的流民帶領下,也可以很快找到圓明園的地址。

而且,如果當時龔半倫真的作為英法翻譯為虎作倀,為何在恭親王及其他滿族大臣也都不曾提及此人呢?並且,當年的英法侵略者事後回憶錄也並沒有提及此人。

因此,此等說法,應該是龔半倫被人黑了。

龔半倫性格孤僻,好為狎邪遊,目中無人,實為一狂生,難免會惹到一些人,所以被黑,也是在情理之中。

以上。


木劍溫不勝

據目下網上流行的段子:

龔自珍的兒子龔半倫帶領英法聯軍把圓明園洗劫一空,然後又做英國公使的翻譯與恭親王談判並百般刁難。恭王為之大怒:“爾世受國恩,卻為虎作倀、甘做漢奸!”

龔半倫卻回罵道:“我等本是良民,上進之路被爾等堵死,還被貪官盤剝衣食不全,只得乞食外邦,今你罵我是漢奸,我看你卻是國賊!”



這個段子,據說出自冒鶴亭《孽海花閒話》,這個筆者手頭無此書,不過已經下單,待書到後立刻查明(多半是網上民科自編段子)。

不過,關於龔半倫效力於英法聯軍之事,這個倒是事實,其好友王韜在《淞濱瑣話》及另一個好友趙烈文在書信中均已言及,毋庸諱言。

然而,為洋人所用與帶路去燒圓明園畢竟不是一回事。這個說法又是從何而起的?



認真說,現代人會編段子,百年前的人也擅長此道。最典型的,莫過於易宗夔在《新世說》的記載:

“庚甲之役,英以師船入都,焚圓明園,半倫實同往,單騎先入,取金玉重器以歸,坐是益為人詬病。”

以事實論,龔半倫效力洋人則有之,說他主張燒圓明園,恐怕他還沒這本事。畢竟,英法聯軍的行動自有其內在邏輯;圓明園之燒與不燒,俱非龔橙的言辭所能左右。

事實上,對於為何非要焚燒圓明園之事,英國公使額爾金在日記中寫得十分明白:“懲戒完全是針對清朝皇帝的,他不可逃脫對罪行的直接責任。”



再者,焚燒圓明園之前,英法聯軍已經進抵圓明園,並作了小規模劫掠。如欲焚掠圓明園,又何須龔半倫帶路乎?

歸根結底,龔半倫被扣上“帶路黨”這頂屎盆子的原因還在於他自己,因為其為人放蕩,不檢細行,之前得罪了很多人,才會被人誣陷吧?


坑爹史冊

養不教,父之過。

龔橙,字孝棋,別號半倫。

“半倫”的來歷是哪兒?,無君臣、父子、夫妻、兄弟、朋友之道,獨獨喜歡一個小妾,五個倫常去了四倫半,因而得名“半倫”。

據說龔半倫幼而好學,天資絕人,好讀書;但是性格孤僻,寡言少語,不過又頗好風流。稍長,又交友不慎,結識了一些色目人。

不過也學得滿洲、蒙古、唐古忒多種文字,甚至還能飈一口英語。高考一試不中,終身不再進考場。聰明、風流、有個性。

在上海混日子的時候,龔半倫認識了英國公使威妥瑪,成了他的翻譯;而後者也對他非常上賞識,出門有跟班,月月有銀子。

八國聯軍進犯北京,龔半倫自告奮勇,將聯軍引進圓明園,並且搶先一步單騎直入,見值錢的就拿。後來變賣用作嫖資,狂嫖濫嫖,結果梅毒發作而一命嗚呼。

當有人問及龔半倫為什麼如此不堪時,龔大言不慚道:我父親不得入翰林,我窮到靠外國人餬口,朝廷於我龔氏,何恩之有?!

趁亂搶些金銀財寶這個理由存在;不過要說是他會放火燒了圓明園,恐怕就太牽強附會了。

總之,當漢奸的總有當漢奸的理由;得不到朝廷的重用,豈能成為賣主求榮,成為吃喝嫖賭的理由。真正是玷汙了其父一世的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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