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岁那年,陆勇确诊慢性粒细胞白血病,他曾服用了两年抗癌药物格列卫,2002年至2004年花费近60万。这让原本家底并不算差的他,也感受到了巨大的经济压力。
“药神”之路
陆勇就是电影《我不是药神》中程勇的原型。
“格列卫”是第一个分子靶向抗癌药,可以将患者的5年生存率从50%提升至90%以上。该药于2001年进入中国,但价格高得可怕——一个疗程的“格列卫”要花掉2.35万人民币(一个月为一个疗程),而且需要终身服用。为了不断药,陆勇父亲在一次联系业务的路上出了车祸,不幸去世。
从2002年确诊到2004年,陆勇“吃掉”了近60万元。这60万当年在一线城市妥妥能买套大房子了。
陆勇的家庭状况还算好的,一位长沙慢粒白血病患者唐某曾这样描述正版“格列卫”:“(它)就像吸毒,钱完了,人也就走了。” 当时,白血病治疗费用不在医保范围内。直到2004年6月,陆勇发现仿制药后,转机出现。
仿制药与原研药在剂量、效力等各方面一致,唯一的差别是没有专利,而价格仅为原研药1/10。
之后,陆勇通过QQ病友群,把他的新发现告诉了病友们。此后,病友群发展至几千人。
2013年,正版“格列卫”的专利截止期临近,瑞士公司也采取了买药随赠的方式,导致仿制药的药价骤降。到了2014年,平均每个疗程的仿制药只需要花200元就能买到。
2015年1月10日,陆勇因“涉嫌妨碍信用卡管理罪和销售假药罪”,在首都机场被捕。
2015年1月27日,沅江市人民检察院向沅江市人民法院撤回起诉,并发布了《对陆勇决定不起诉的释法说理书》——
因为江苏无锡慢粒白血病患者陆勇的行为,自己本身是白血病患者而寻求维持生命的药品。他所帮助的买药者全部是白血病患者,而没有任何为营利而从事销售或者中介等经营药品的人员。
他对白血病病友群体提供的帮助是无偿的。在国内市场合法的抗癌药品昂贵的情况下,陆勇的行为客观上惠及了白血病患者。尽管违反了国家对信用卡的管理秩序,但是他的行为的实际危害程度,相对于白血病群体的生命权和健康权而言,是难以相提并论的。
如果不顾及后者而片面地将陆勇在主观、客观上都惠及白血病患者的行为认定为犯罪,显然有悖于司法为民的价值观,决定不予以起诉。
“救人”还是商人?
电影《我不是药神》“救世主化”了男主角——从唯利是图的商人转变为赔钱救人的“药神”。在现实中,关于陆勇的争议存在,只不过和电影的设定相反。
GQ实验室在2017年6月的一篇报道中提出了对陆勇的质疑——是英雄还是商人?
2011年,陆勇换掉了吃了七年的Veenat,一家叫做Cyno公司生产的仿制药Imacy成为新药,售价仅为750元(3年后降至200元)。
陆勇与Cyno的关系有些微妙——为Imacy做过宣传,并介绍给患者。
陆勇表示:“Natco公司比较大……经销商可能是一千甁、几千瓶这样定的。中国患者的话,每个患者跟他们联系,一个个的就很烦。”“而Cyno直接向中国患者卖药的。”
GQ调查发现,在探访的五家隶属于不同公司的印度药店中,没有一家出售Cyno的药品。中国患者只能通过邮箱购买。
一位多年慢粒患者对陆勇产生了怀疑:许多慢粒患者希望相信一个“横空出世的救世主”,能够帮助他们摆脱苦海。他推测陆勇对Cyno 的宣传,其中有经济原因——“一句很中肯的评价,他是一个商人。”
“相信会越来越好的”
关于陆勇的争议依旧存在,但电影中程勇说的那句“相信会越来越好的,希望这一天早一点到来”真实发生了——
从2002年,陆勇被确诊的那一年,到2018年,16年间,慢粒白血病的存活率从30%上升至85%。
2012年,来自多个国家的120名医生在美国杂志《血液》上发表联名信抗议“格列宁”定价过高(美国市场价格曾7年内翻了两倍,中国的市场价格至今为2.35万元/一盒)。
2013年,印度最高法院驳回了瑞士格瓦制药公司对“格列宁”的专利诉讼,印度仿制“格列宁”转为合法生产。
2018年,我国已有19个省市相继将瑞士诺瓦公司生产的格列宁纳入医保。
2018年5月1日起,中国开始对进口抗癌药实施零关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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