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女魔頭”,你最先想到什麼?頭排看秀的特權、瘦削凌厲的身材、一茬又一茬戰戰兢兢的助理,還是乾脆浮現出Anna Wintour戴著墨鏡、不苟言笑的臉?
告別和她們的名字有著深刻牽連的頂級時裝刊物,她們尋覓到了哪些閃亮新身份?如今的生活又有何不同之處呢?
1.Grace Coddington 永不老去的可愛“貓奴”
我並不是要逃離《VOGUE》,《VOGUE》替我開啟了許多扇門,但是能和別人合作會更好。身份的轉變只是一種形式。
風格標誌:紅頭髮、蒼白皮膚
昔日頭銜:《VOGUE》美國版創意總監
離開原因:追求更多元化的創作
在落寞的威爾士北部長大的Grace,原本是個假期沒去過任何地方、唯一娛樂方式是每個月翹首以盼新一期《VOGUE》出刊的小姑娘,卻在17歲時因一場模特大賽開始了模特生涯。
事業順風順水的她,年紀輕輕就躋身1960年代當紅模特的行列,拿下英國版《VOGUE》封面,卻在26歲因車禍而失去了左眼皮和眉毛,之後經歷多次整形手術,還是成效甚微。
離職前,Grace曾說過:“我不會退休,我很怕無聊沒事做”。這話她的確不是說說而已,剛卸下重任便一刻不停地出書、畫插畫,甚至迴歸老本行擔任Calvin Klein 2016秋冬廣告大片的模特。
在剛發佈的Louis Vuitton 2019早春度假系列中,年近80歲的Grace還受邀參與了配飾部分的創作。
Calvin Klein 2016秋冬廣告大片
《Saving Grace- My Fashion Archive 1968-2016》是Grace對職業生涯的一次完整而全面的回顧
她把自己的寶貝貓Pumpkin、Banket以及Nicolas Ghesquière心愛的狗Leon統統手繪出來,成為了掛飾和包袋上的圖案。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對貓咪公開示愛了。離開《VOGUE》的同年,她就飛快達成了和Comme des Garçons的合作,推出一瓶叫Grace by Grace Coddington的香水。
香水以玫瑰為主調,靈感來源是她媽媽的玫瑰花園。前調有佛手柑、薄荷、羅勒、小豆蔻和粉胡椒,中調是摩洛哥玫瑰、小蒼蘭和桃花,後調則為香根草、白麝香和琥珀水晶。
除了氣味,它的外形也很有趣。設計師Fabien Baron根據Grace手繪的貓咪做出了香水瓶身,除了圓潤靈動的貓咪瓶蓋,連防塵袋上也佈滿貓咪圖案,試問哪個“鏟屎官”能抗拒得了?
2.Jaime Perlman 反思消費狂潮,迴歸穿衣風格
時尚界有太多關於金錢和消費的話題,但我覺得一個人的穿衣風格,最重要的是其中的創意,而不是你這一身花了多少錢。
風格標誌:金色頭髮、皮革服飾、高跟鞋
昔日頭銜:《VOGUE》英國版創意總監
離開原因:自立門戶創業
Jaime Perlman最初在紐約跟隨美國版《VOGUE》的 Anna Wintour工作,在2005年搬去倫敦,最終成為英國版《VOGUE》的創意總監。在她任職期間,她與Tim Walker、Tyrone Lebon等一眾攝影師創造了大量令人難忘的經典影像。
Jaime Perlman Studio策劃製作的作品
辭職之後,Jaime開設了自己的工作室,為品牌和媒體提供創意諮詢和藝術指導。最近,她的新動向是剛剛創立了一本叫做《More Or Less》的獨立雜誌。
《More Or Less》兩年才出版一期紙質版,但在線上會持續更新大量內容。在主題上,開創性地把新季的奢侈品和二手古董衣結合在一起,拍攝帶有懷舊感的大片。
6月出版的《More Or Less》創刊號雙封面
登上創刊號封面的超模Kate Moss,在內頁中分享了她心愛的古董衣收藏
《More Or Less》創刊號內頁大片
在英國工作的十年間,倫敦的古董衣店對Jaime的影響很深,這也是她創辦這本獨立雜誌的初衷:“時尚界有太多關於金錢和消費的話題,但一個人的穿衣風格,最重要的是其中的創意,而不是你這一身花了多少錢。”或許與在《VOGUE》那種極力露出廣告客戶當季新品的經歷有關,Jaime認為,每個人的衣櫥究竟需要多少單品,非常值得認真探討。
關於“多或少”的思考背後,投射出一種更成熟冷靜的價值觀。看到這裡,你是不是也發現,盲目購入的新衣服,已經成了一種隱形負擔呢?
3.Lucinda Chambers 創造有長久生命力的東西
很少有時尚雜誌讓你感到有權力,大多數都只會讓你焦慮不安。《VOGUE》上的這些衣服,對大多數人來說都無關緊要,荒唐又昂貴。
風格標誌:大面積色塊與印花、幾何形狀配飾
昔日頭銜:《VOGUE》英國版時裝總監
離開原因:猝不及防地被開除
Lucinda Chambers在《VOGUE》英國版工作36年之久,其中有25年時間擔任時裝總監,卻被新任主編Edward Enninful花了三分鐘就解僱了,整件事毫無徵兆,這使得Lucinda非常憤怒,並在獨立雜誌《Vestoj》上空前坦白地接受了一次專訪。
她不僅承認自己“已經很多年沒有讀過《VOGUE》了”,還直白地控訴道:“很少有時尚雜誌會讓你覺得自己有權力,大多數只會讓你覺得焦慮不安。《VOGUE》上的這些衣服,對大多數人來說都無關緊要,荒唐又昂貴。好的雜誌應該是有抱負和志氣的,那才是我想閱讀的。”
好在“解僱風波”平息後,Lucinda已經在今年3月,和為Marni工作時結識的兩位女設計師Molly Molloy和Kristin Forss一起,成立了時裝品牌Colville,繼續在她所熱愛的工作中發光發熱。
她同時表示:“我希望我們設計的衣服,可以成為快時尚的對立面,重拾對顏色和質感的熱愛,創造有長久生命力的東西。”
值得一提的是,此前Lucinda就是與Marni長期合作的造型師,留下過許多令人過目難忘的視覺作品。
Marni2017春夏系列廣告大片,造型由Lucinda操刀
4.Carine Roitfeld 巴黎女人的極致美學
時髦是一種天賦,不是你想時髦,就能變時髦的。這不是什麼可以學習的東西。
風格標誌:鉛筆裙、煙燻妝、豹紋元素
昔日頭銜:《VOGUE》法國版主編
離開原因:為了更專注在個人項目
Carine Roitfeld是一個標準的巴黎女郎,黑色煙燻妝和略微凌亂的頭髮永遠與她同在。
她和攝影師Mario Testino,以及掌舵Gucci時期的Tom Ford曾經組成夢幻三人組,創造了一種先鋒美學:極致性感且飽受爭議。這在1990年代末以來的廣告界內成為了絕對主宰,並一直延續了十多年。
從2001年起,她就擔任《VOGUE》法國版主編,卻在2011年辭職創辦了獨立雜誌《CR Fashion Book》,一年出版兩期,名為“Book”是希望被人們永久收藏。
它沒有典型的序言和資訊欄目,內容全部由專題構成,有些文章甚至是用作者的本土語言寫的,翻譯則在書的背面標明。憑著這些細微的獨特之處,它成為了同類雜誌中的佼佼者。
Carine的另一項重頭工作,是以她自己為主角的紀錄片《Mademoiselle C》(又名《C小姐:巴黎時尚女魔頭》)的拍攝。
在片中你不僅可以見證第一本《CR Fashion Book》的誕生,還能窺見年近六十的她在家中練習芭蕾的畫面,在時裝週頭排看秀的情景,以及成為祖母那一刻的喜悅。當然了,無可挑剔的時尚感,更是時刻都不會被她遺忘在腦後。
這些曾經的“辦公室獨裁者”們,選擇在人生中場捨棄華麗的title,跳出固有的工作模式,朝著新目標奔跑,這本身就是一個需要付諸勇氣的決定。
卸下職位帶來的光環之後,她們的生活並沒有比以前冷清和遜色,可見你身在哪裡並不重要,你可以做什麼,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才是最關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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