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贾平凹的散文随笔集《浑沌》,被他的文字深深吸引。有些爱是迟到的,但一定是不会错过,且绝对是肝胆相照的。虽然早闻其名,也曾翻阅过他的书。但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神思恍惚又人心合一,完全钻进他的文字里去。也许,有的爱忘在那里,必须要等心灵接到一道解锁的密码,才能感应和投入。
当我现在还能找到心无旁骛的酣畅阅读时,只能说明是书本本身的魅力。开会时仍在读,也不管台上的口号和扫视的目光,晚餐后携带着一起去了校外漫步。
走在校门外的街道上,夕阳的霞晖播撒在下班的人流和车流里,莫名的有了亲切。黄昏让我在异乡也能感受到柔软和温情。沿着河畔走,前面有一个年轻人举着相机不停地拍着眼前的景物,我脉脉的注视着,那也是初来时的我,或者乍到一个地方的我也会摆的姿势。而我现在微笑地看着这熟悉的一幕,是已经有了“却把他乡当故乡”的气定神闲了幺?
桃花凋谢,樱花零落,只有月季还鼓着腮帮子,娇俏地立在花丛中。一蓬荆棘里,开着一盏一盏粉红色的小花,我掐了一根荆棘苔,撕去茎上的外皮,塞进嘴里,嚼了嚼,还是少时的味道。一丛碧绿的野草长在水湄,我蹲在它身边,已经抽出草穗了,我摘了几根,扎成一束。很少能看到这样野生的草了,莫说规整过的园林,就是田间地头,也很少看到原始的草了。想起小时候有一种铺满地的把根草,那么常见也已经销声匿迹。
有很多移栽来的桂树全身都黄了。树坑才挖不久,黄泥土灌了水还未干,可是这些树却死了。死在春天里。人能给树随意地安放身体,却安抚不了树的灵魂。
我坐在木椅上继续读书。风从书页上轻轻地翻过,径自去摇着树,摇着面前的流水。我偶一抬头,一轮圆月正对着我。我惊得差点呼出来。好大的月亮,好寥廓干净的天空!
回来在网上搜起一些植物的词语来:苦楝树,棠棣,芫荽,茭白,红苕,凤仙花……这些都是《浑沌》里蹦出来的的一些词语,一搜之下对着图文却发现,竟是故人,只是年少,相逢不相识(不知学名)而已。有他乡遇故知的百感交集,朦朦胧胧里,有一种强烈的思绪奔泻出来,立刻敲出“想念树”三个字,一会儿流淌出一篇千字文。好久没有这种自在随心的状态,一种顺风顺水的流畅,像阅读一本好书一样痛快。也许,这也是浑沌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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