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你打算分我多少財產?補償?十一年的青春就這補償嗎?」

“離婚?你打算分我多少財產?補償?十一年的青春就這補償嗎?”

梁芷安扯了扯嘴角,環顧四周,並沒有其他人,問她:“是你病了?南宇呢?”

樂千薇怯怯地看了她一眼,攏住衣服領子輕輕點頭:“南宇哥公司有事去處理了。我不知道他叫了你過來,芷安姐,這麼晚讓你過來照顧我,真是太麻煩你了。”

“杭家其他人呢?”梁芷安走過去,見她手背上有一個個小小的紅疙瘩,又問,“怎麼又過敏了?”

“我……不是的!”樂千薇忽然很慌亂地扯過被子遮住脖子,只露出頭部結結巴巴地解釋,“我今晚沒住在家裡。”

“爺爺不是不同意你出去住嗎?”梁芷安拉了張椅子坐下,心下更加疑惑,“遮什麼遮,我又不是第一次見你過敏。”

樂千薇是過敏體質,很多東西一碰就起疹子,梁芷安與她也算一起長大,早就見怪不怪。

“這不是……”樂千薇說到一半忽然住口,一時心急地說,“我住在南宇哥那裡。”

梁芷安腦子嗡的一聲,跟炸了一樣,瞪著眼好半響才找回聲音:“你說什麼?”

樂千薇都快急哭了,直起身過來拉梁芷安的手:“芷安姐你別多想,我們晚上只是吃個飯,我也不知道對那蠟燭過敏。你看也不是很嚴重,可南宇哥大驚小怪非得讓我來醫院看看。”

梁芷安愣愣地看著她露出來的脖子,紅痕一道道,可看著不像是過敏,反而像是——吻痕!

蠟燭,燭光晚餐,樂千薇話語間是藏不住的嬌羞甜蜜……梁芷安只感覺積壓在心裡的一個點,快要被引爆。悶悶的,鈍痛起來。

“芷安姐,你別誤會,我們真的沒什麼。”

“我先回去了!”梁芷安忽然沒有勇氣再呆在這裡,站起就往外面走。

“芷安姐!”樂千薇在後面叫她,見梁芷安真的要走,慌忙說道,“芷安姐,南宇哥說,他一會就回來。”

梁芷安腳步猛地頓住,雙拳死死捏緊,腿卻怎麼都無法跨出去。

她有多久沒見過他?已經有77天了,上一次見面還是在杭家祖宅聚餐。她打電話他不接,去公司不讓見,到後來梁芷安也就變乖不再去煩他。

她很想他,很想很想,真的想,見他一面。

“芷安姐,能不能幫我拿一下南宇哥的西服,就在那邊沙發上。”樂千薇重新用被子捂住身子,露出一張明豔動人的臉,像是怕梁芷安多想,又加了一句,“我把手機放他衣服裡了。”

梁芷安不知自己是用何種心情走到沙發邊拿起那件黑色西裝,心裡不斷安慰自己是她多想了。

她僵硬地走到病床邊,將衣服遞給樂千薇。

“謝謝芷安姐。”樂千薇伸入西裝內袋去拿手機,誰知手一滑,她驚地叫起來,“我的手機!”

“離婚?你打算分我多少財產?補償?十一年的青春就這補償嗎?”

“嘭!”手機摔到地上,往外飛出一段距離,另有一件小巧的東西跟著掉落。

梁芷安下意識地彎腰去撿,視線觸碰到那不足一指長的深藍色包裝袋時,臉色瞬間慘白!

安、全、套!不,不會的!梁芷安死死地盯著地面,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戳中一刀,痛地她渾身發抖。

樂千薇也見到了地上的東西,白了臉解釋:“芷安姐,這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還沒有……我,我過敏進醫院了,真的沒有發生。”

她說的是真的,今晚氣氛很好,她原本也是想跟杭南宇更進一步,可誰知她會突然過敏。

可是梁芷安卻再也聽不到她說什麼,她徹底懵了。

其實她自己早就知道,不是嗎?

杭南宇,有多厭惡和自己的這段婚姻!

那麼多年的堅持,在此時卻像是一個笑話。

她愣愣轉身,苦澀得笑笑:

“藥還沒吃吧?我去給你倒點開水。”

可才走到門口,她突然感覺到一道逼人的視線,條件反射地抬頭,眼睛慢慢睜大。

男人站在那裡,一米八九的個子讓病房門都顯得矮小起來。他就像從中世紀古堡中走出來的王子,俊挺的五官散發著迷人的氣息。只是臉上的表情過於凜冽。

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杭南宇看著梁芷安眼中洩露出來的愛慕,厭惡一閃而逝,面無表情地說:“梁芷安,你都知道了。我得給千薇一個交代。”他頓了頓,“我們,離婚吧。”

梁芷安呆呆地看著他,腦中空白一片。鈍痛擴散之後只剩下麻木。

她連繼續看他的勇氣都沒有,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垂下頭,積攢出全部勇氣,才低低說出:“你,先回趟家吧。”

梁芷安幾乎是逃一般地離開醫院,活了二十三年從沒如此狼狽過。她說完那句話就逃了,她不想在外人面前談論他們婚姻。

十二月的夜風,冰冷刺骨。梁芷安裹著薄薄的風衣回到公寓,已是凍得嘴唇發紫,可她一點都不覺得冷。機械地走進浴室,放水泡澡,慣性地執行自己的生活作息。

直到水涼了才爬起,梁芷安裹著浴袍剛出浴室,就愣在了原地。

剛還在醫院的男人此時正坐在客廳的布藝沙發上。不久前她才拿過的那件黑色西裝被他擱在一旁,上身只著一件暗紋襯衫。

他曲腿坐著,聽到響動轉過頭來,見到她就不耐煩地說:“梁芷安,離婚吧,要求隨你提。”

梁芷安心中漫上一層苦,她以為至少會等到天明,沒想到他連幾個小時都不願給她。她假意擦著頭髮走過去,挑了個離他不近不遠的位置坐下,唇裡已被咬破,鈍痛刺激著麻木的神經。

還好,起碼比先前的狀態好多了。她不想哭哭啼啼,到最後還給他壞印象。從領證到現在一千多個日夜,這一幕她已獨自演練過無數遍。

“你很清楚,我們的婚姻只是因為你爺爺對我杭家有恩,爺爺逼著讓我娶了你。但千薇對我們杭家的恩情更重,我的命是她爸爸用命換來的。梁芷安,你比她幸福,她除了我,什麼都沒了。而且,我喜歡的人是她。”杭南宇的聲音越來越冰冷。

梁芷安拿著毛巾的手輕顫不止,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深吸一口氣,用盡力氣彎腰從茶几的抽屜裡拿出一張紙,微顫著推到他面前。

杭南宇眉頭一皺,不知她搞什麼鬼。

梁芷安擦頭髮的動作未停,似隨意地回道:“我已經簽了字,你簽完,這段讓你難以啟齒的婚姻就結束了。”

梁芷安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手指死死地捏緊毛巾,彷彿這毛巾成了她的救命稻草。這句話她已經練習過無數遍,從杭南宇要求隱婚、選擇不與她住在一起時,她就已經在準備。她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她真的,已經默默練習無數遍。

杭南宇低頭一看,茶几上放的正是離婚協議。他頓時就憤怒起來,他還以為她有多愛他,看樣子是早就想著離婚分財產吧?她孃家破產之後一直不能再站起來,她拿去救濟也是情理之中。

他不在乎那點東西,他的公司市值千億,他倒是要看看這女人胃口有多大。

不對——

突然,杭南宇的目光頓住,這份離婚協議只薄薄一張,條目也過分簡單。

“我不想要你的任何東西,贍養費也不需要。”梁芷安放下毛巾,目光無焦距地落在茶几上,努力將思緒放空,“簽了字就好,這房子我也會還給你。你的東西,我都不想要。”

是的,她不想要。她從十二歲知道他們有婚約開始粘著他,喜歡了整整十一年。得不到他的心,要他的東西有什麼用,白白添堵。

杭南宇更加不悅,啪地將離婚協議摔在茶几上:“你把我杭南宇當什麼人?淨身出戶,爺爺那邊能答應嗎?梁芷安,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讓爺爺發火,然後好繼續霸佔著杭太太的位子!你別逼我動手段來讓你離婚!”

杭老爺子一早就放出話來,除非他死,否則不許他離婚。他也不想做得太絕,只希望梁芷安能想通,他們好聚好散。

梁芷安突然笑起來,露出兩個酒窩,她生的本就好看,這一笑頓時讓周遭黯然失色。只是那雙迷離的桃花眼中,悲哀濃得化不開。她微微低了頭,不想被他瞧見。

杭南宇一愣,跌入了她突然展現的笑靨中,就聽她聲音淡淡的說:

“那麼你打算分給我多少財產?這算是補償嗎?我在你身上連十一年的青春都浪費了,還在乎這點補償嗎?”

“離婚?你打算分我多少財產?補償?十一年的青春就這補償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你自己偏要喜歡我,如果不是你的喜歡……”

梁芷安打斷杭南宇的話:“我退出了,爺爺就會改變主意讓你娶樂千薇嗎?不會的,他早就說過,你娶誰,都不許娶樂家的女兒!”

“你……”杭南宇氣得站起,狠狠地瞪著她。他才發現,這個比他小五歲的妻子也有這麼伶牙俐齒的時候。在他印象中,她一直都是跟個傻子一樣,腦子裡只有談戀愛,除了這件事情其他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管。他不喜歡白痴!

梁芷安見他氣怒,心不爭氣地抽痛起來,有太多話藏在心裡,卻失去了說出來的意義。

她咬著唇,第一次肆無忌憚地看杭南宇,彷彿要將他刻進靈魂裡。她知道,過了今晚,就再沒機會靠近。

可下面的話,卻默默唸在了心裡。

“你說離婚,我照做,為什麼還要用那樣的心思來侮辱我?喜歡錯了人是我不對,可是我也沒辦法啊?沒有人告訴我你心有所屬,我以為我再努力一點,就能得到你的回應。我知道我錯得離譜。不是對的人,永遠無法回應。”

“你知道嗎?從我們領證那天起,我就已經準備好離婚協議。你看,我沒有要一直霸著你,我只是在努力地靠近你,期待著你看到我而已。今天,我知道了你喜歡別人,那我把離婚協議拿出來。我平心靜氣地成全你。“

梁芷安,到此為止吧,讓他沒有愧疚的離開。梁芷安閉上眼,這是她愛他最後一次。

她深吸一口氣,將離婚協議重新推到杭南宇面前,艱澀地說:“爺爺那邊我會去解釋,你不必擔心。另外給我三天時間找房子。杭南宇,謝謝你讓我喜歡了這些年,以後,保重。”

起身,抬步,回臥室。走得艱難,卻不回頭。她能做的,也只是這些了。

杭南宇站在空曠的客廳裡,沒有預想的暢快。也許是被她纏地太久,一時不習慣。

他看著緊閉的臥室門,腦中都是剛才梁芷安看自己時的模樣。他第一次認真打量他的小妻子,原來她也是明豔動人的,她眼底的情緒他又何嘗看不出。

杭南宇拿起離婚協議,抬步往門外走。

為了樂千薇,他只能負了她。




特備推薦

你們高等精靈不是牛逼哄哄嗎?

你們精靈不是高冷豔,一副老子天下第一,誰都欠了我錢的叼樣嗎?

看在奧蕾莉亞的份上,老子千里迢迢趕過來,卻被你們晾在國境線外面吃灰,這滋味有夠爽的。

好了。

講了又不聽。

聽了又不懂。

懂又不去做。

做又做不好。

好好地給你派來援軍你不用,非要用寶貴的兵力去送菜。

你特麼的太陽王和銀月議會是不是犯賤作大死?

作為一個穿越者,在之前杜克對高等精靈並沒有那麼大惡感。可是當杜克真切地體會到高等精靈的狂拽酷霸叼炸天的脾氣後,杜克就一句話——大爺我不伺候了。

現在杜克一句“沒空”,當場把精靈們氣壞了。我這邊終於屈尊願意以最高待遇招呼你,你那邊說沒空?!

這一次,連凱爾薩斯王子的眼皮都連跳幾下。

如果是裝逼擺架子,杜克無疑是過火了。

杜克當然不會這麼蠢,他的理由更加冠冕堂皇。

在傳訊鏡像中,杜克一副很遺憾的樣子:“抱歉啊!本來我都打算先幫你們搞定部落大酋長的主力,但我看你們奎爾薩拉斯似乎不需要支援。那邊米奈希爾陛下催了我十幾次,要我幫忙收拾那支在達隆郡附近搞破壞的部落偏師。所以那支三萬人的大軍我調走了。”

說罷杜克還讓鏡頭一轉,展現出漫山遍野的激戰場面。

說是激戰其實也不對,精靈們注意到人類已經取得絕對的上風,人類的士兵井然有序地把部落分割包圍殲滅著。

考慮到杜克聯盟副統帥的身份,他優先解決聯盟諸國領地內的部落,完全是無可口非的事。誰叫你們高等精靈不加入聯盟?

這一刻,所有議員悔得腸子都青了,無數憤恨的目光投向那個當初給聯盟八國臉色看的銀月議員達爾坎。

誰都知道,現在杜克是在找場子。

逼著高等精靈在面子與裡子之間選一個。

事實上,也沒有什麼好選的。

節操這種東西,掉過一次之後,就很容易再掉了。

2800年前,精靈求助於人類,不得不以教授魔法為代價換取人類的支援。

2800年後,精靈只不過是再掉一次節操。

現在銀月議會服軟,在大敵當前急需用人之際,太陽王也不會把銀月議會這幫傢伙趕盡殺絕。哪怕他們是最糟糕的政敵,但兵臨城下時,他們身為大法師的實力還是能派上用場的。

太陽王給自己的兒子使了一個眼色。

凱爾薩斯當即出列:“杜克,高等精靈需要你的幫助。能不能麻煩你儘快來銀月城一趟。”

說這話時,凱爾薩斯望著的,卻是木立在大殿裡末位的奧蕾莉亞。這位溫文儒雅的王子眼裡,盡是哀求之意。

他要打感情牌了。

如果是另一個人,奧蕾莉亞絕對是不鳥的。

但凱爾薩斯不行。

當初奧蕾莉亞把屬於凱爾薩斯的法師學徒手札交給杜克耍,被判刑三個月,也有著凱爾薩斯求情的功勞,否則單以風行者家的政治影響力,輕則一年,重則判成三年監禁。

奧蕾莉亞的嘴巴稍微動了動,一陣微風悄然飄到伊露希亞耳邊。伊露希亞頓時領會,她也沒有做什麼,就讓鏡頭朝奧蕾莉亞那邊照了一下。

杜克當場會意。

“好吧,當我搞定了這支偏師的首領之後,我會盡快過來一趟。”

嗯,杜克說這話的時候,這支部落偏師的頭領諾格加爾將軍的首級就在杜克手邊放著。

在原本的歷史軌跡中,放任著諾格加爾繼續成長下去,或許諾格加爾會成為名震一方的部落英雄。

可惜,他遇到的是杜克。

在得悉辛德蘭剿滅戰結束之後,杜克立刻在精靈國境線外留下一個只有不到300人的空營。主力直接掉頭與西莫斯的偏師匯合。

庫德蘭*蠻錘也夠意思,自從在那次酒桌上的巔峰對決之後,庫德蘭親自帶來一整個獅鷲騎士團。

空軍的團級編制在數字上貌似小點,只有一千騎。

不過考慮到成年獅鷲那種一隻獅鷲輕鬆收拾你二十個步兵不帶喘氣的可怕戰力,一個獅鷲騎士團實則不亞於五萬人的戰力!

除此之外,庫德蘭還支援了一個3000人的鷹巢山重裝步兵團

這次,說庫德蘭是把老底都搬空了也毫不為過。

天上飛的,地上堵的,這支矮人偏師的覆滅也在情理之中了。

而且,深知諾格加爾嗷嗷猛的杜克直接開團把這位部落準英雄刷到死。加文拉德,雷吉納德,庫德蘭外加杜克,四大高手齊上,管你諾格加爾再猛也只能憋屈到死。

事實上,在魔法傳訊的時候,杜克還作弊了,精靈看到的戰鬥的背景,其實都是杜克錄製好的視頻,六萬大軍早就陳兵精靈國境線之外了。

聽到杜克答應,精靈們總算放下那顆懸在半空的心。

當天晚上,精靈舉行國宴,招待的對象正是伊露希亞,以及……風行者四姐妹。如果說太陽王對奧蕾莉亞等姐妹的嘉獎還屬於正常範疇,議會派就是赤果果的行賄了。

遠行者廣場豪宅四棟,大型遠洋商船五條,史詩級品質的長弓十數把……

然而,議會派越是臉上堆笑,奧蕾莉亞的心就越是徹冷。

“這就是掌握了幾十萬精靈生死存亡的精靈族高層嗎?”

相比起伊露希亞的應對得體,風行者四姐妹就像四塊木頭,純屬陪坐。

不論如何,在一番初步的條件交換之後,伊露希亞終於承諾晚一點再跟師傅通訊一次。果然獲得了杜克後日一早就來的肯定答覆。

黑暗之門2年6月18日,這是一個對高等精靈來說非常特別的日子。

在十萬兇殘成性的部落兵臨城下之際,銀月城以至高無上的‘逐日之禮’,迎接一位人類英雄——杜克*馬庫斯的到來。

在銀月城建城六千多年期間,一共只有兩位英雄受過如此隆重的禮遇。分別是逐日者王室的一代王和二代王。

在高傲至極的精靈們心目中,原本有望第三位享受‘逐日之禮’榮耀的,應該是被所有精靈寄予厚望的凱爾薩斯王子才對。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