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我在西戈壁

西戈壁,全稱是西戈壁鎮,並非字面意是荒蕪的戈壁灘,而是天山腳下一個哈薩克族聚集的小鎮。夏天雄鷹的子民到天山牧場放牧,冬天大雪封山,族人在山下聚集,便形成這樣一個名字頗為壯闊的小鎮——西戈壁鎮。

愛人,我在西戈壁

哈薩克族崇拜雄鷹,信奉真主,語言同維語同出一源。

同行的大哥告訴我,維族和哈薩族說話是互相都可以聽得懂得,就像英式英語和美式英語一樣。

哈薩人不像白人血統的高鼻樑深眼眶,反而更多像黃色人種。

哈薩克族人的男人都長著近乎悍勇的臉,眉毛黑而粗,眼神中帶著兇厲之氣,被草原的風雪打磨寬闊的脊背,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女人因為眉眼的緣故,都帶有一絲英武了。

愛人,我在西戈壁

從石河子市出發向南,兩邊早已是白雪皚皚,最多見的植物是路邊的野蘆葦和胡楊樹。夏天天山的雪水滋潤地足夠繁茂,冬天只剩下枯黃。

兩邊寬闊的地裡,一排排整齊的十字架樣的木頭,是掛葡萄樹用的架子,不瞭解的人,會解讀成西方墓地。

沿著寬闊的公路向著天山方向行駛,同行人說,這是向南走,路盡頭的巍巍雪山就是天山,翻過去就是南疆了。

愛人,我在西戈壁

前兩年有江蘇的大學生,從西戈壁鎮出發,試圖徒步穿越天山,差點遇險,幸而獲救。

新疆和內地有兩個小時的時差,上午11點,陽光盡情地灑在被白雪覆蓋的大地,一路便是蒸騰的霧氣。

繼續前行,兩邊是被雪覆蓋的小山,綿綿不斷。金溝河在公路的左邊朔流而上,將白茫茫一片抹出一條蜿蜒的黑帶。

藍色、白色和斑點般的枯黃,一路上少有人煙。

愛人,我在西戈壁

只有低著頭吃草的羊群和三三兩兩遊蕩的駱駝。許是牧羊人在山嶺的那邊,不讓過路人瞧見。

海拔漸高,山也愈發挺拔,天山的水在夾縫中衝下,帶來生機和希望。而冬天,牧人的氈房是靜寂的。

142團,烏蘭烏蘇鎮,三個泉子村……一路南行,地區的編制也從軍墾文化的軍隊編制到全國流行的社、村、鄉的設計了。

愛人,我在西戈壁

駛過最後一段被胡楊守衛的公路,便到了西戈壁鎮。

你一定不會想到,6元一公斤沉重賣的衛生紙,和已經老家絕跡多年的“棒棒油”,和牛皮紙包裹的茶磚。

漢、哈、維三族混居,高鼻樑與低鼻樑,粗眉毛與細眉毛在這裡互相問好。漢語與哈語寫的銀行、易卜拉欣餐館、雄鷹婚紗攝影……文化在這裡交匯了。

天山便在正南方,等待著開春,等待著復活。

而我,愛人,我在冰天雪地的西戈壁等你。

愛人,我在西戈壁||吉匆匆

胡楊,你也在金溝河落淚

如北方的刀客,披頭散髮

我駱駝的脖項上沒有鈴鐺,它歸屬於野蠻

不屬於三個泉子村

野蒿草也不屬於三個泉子村,它歸屬於哈薩克的風和昨晚的月亮

我的雄鷹被天空馴養了

它和烏蘭烏蘇的雪一起寂滅

同天山寂滅

西戈壁的牧馬人未歸

愛人,我在西戈壁的氈房

等你

我冬眠過漫長的雪山

就和雪蓮一起開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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