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石油、美元之全球大天變?

——瞰全球石油暴跌之下美沙、俄羅斯、伊朗、委內瑞拉國家財富的人民幣之變

★ 石油美元(Petro-dollar),是指20世紀70年代中期石油輸出國由於石油價格大幅暴漲後為了增加的石油收入,在扣除用於發展本國經濟和國內其他支出後的盈餘資金而採取的一種全球性石油策略。由於石油輸出國組織在國際市場上是以美元計價和結算,於是在全球範圍內把產油國的全部石油收入統稱為石油美元。

★ 11月13日,國際SWIFT系統迫於美國的壓力,對伊朗暫停取消一切支付服務。美國財長姆努欽說,這是為保護國際金融體系的完整做出的正確決定。並表示如果這一國際支付體系將給那些美國對伊朗制裁的組織和個人提供服務,美國將對環球銀行金融電信協會(SWIFT)實施制裁。目前,除伊朗外,還有俄羅斯將於2019年1月1日起拒絕美元支付流通,委內瑞拉也是。到2018年末,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人民幣佔全球貨幣市場1.82%的全球第五大儲備支付貨幣(全球貨幣市場份額美元62%、歐元31%、日元3.1%、英鎊3.0%之後),估計俄羅斯、伊朗、委內瑞拉三國貨幣佔全球貨幣市場份額的1%不到,不會對全球造成任何影響,反而會重重的被國際貨幣市場邊緣化。俄羅斯、伊朗、委內瑞拉都啟動了人民幣為支付貨幣。

★ 11月19日,美國總統特朗普就近期油價下跌發表推文說感謝沙特,並呼籲可以讓油價更低以提振美國及全球經濟。特朗普數度抨擊高油價,批評石油輸出國組織(OPEC)的產量,並施壓全球第2大產油國沙特,要這個產油大國有所行動。11月21日油價上漲,但幾周以來都呈現下跌走勢。22日全球油價大跌超過6%,美國原油重挫至逾一年低位,受美股因全球經濟增長放緩疑慮升溫而重挫所拖累。“油價在下跌,好極了!這就像對美國與全世界實施大減稅,請享用!每桶54美元,不久前還在82美元呢。感謝沙特,不過還可以更低!”特朗普寫道。

★ 通觀全球11月,OPEC及其盟友將在兩週後召開會議,預計將會減產以抑制不斷增加的全球石油供應。OPEC及俄羅斯等盟友正在討論減產140萬桶/日提議。減產將扭轉幾個月來產量增長情況。沙特和俄羅斯石油產量觸紀錄高位。布蘭特原油期貨在10月時曾一度高見每桶86.74美元,在20日觸及61.71美元,創下2017年12月以來最低價。美國西德克薩斯中質油(WTI)20日挫跌近8%至52.77美元/桶,上月曾觸及四年高位76.90美元。美國總統特朗普11月20日誓言沙特仍是“堅定夥伴”,儘管明知沙特王儲穆罕默德(Mohammed bin Salman)或許知道謀害異議記者卡舒吉的計劃。

★ 11月28日,美聯儲主席鮑威爾一改一年美元得加息說法,稱美元利率逼近中性,似暗示升息近尾聲。他接著說,“對於過快加息從而導致經濟擴張週期縮短,以及過慢加息從而導致通脹攀升或金融動盪的風險”、“美聯儲知道,事實往往會與哪怕是最謹慎的預期都大相徑庭,”鮑威爾在紐約經濟俱樂部最近的一次午餐會上說,“我們漸進加息是一種平衡風險的做法”,這正是美元升值減緩時期鮑威爾面對2019年到來時講的一番話。

★ 半個世紀佈雷頓森林體系形成: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世界經濟嚴重受損,急需建立新經濟秩序。由於二次世界大戰全球黃金流入美國,黃金佔當時世界官方黃金儲備總量超過75%以上,幾乎全世界的黃金都通過戰爭這個機制流到了美國。全球大發戰爭財的美國取代大不列顛帝國成為新的世界經濟統治者。佈雷頓森林體系實質是建立了一種以美元為中心的國際貨幣新體系,基本上是美元與黃金掛鉤,所有國家貨幣又與美元掛鉤,以及實行固定匯率制度。佈雷頓森林體系的運轉與美元信譽和地位支撐了全球二次世界大戰後的20世紀末葉。

★ 近半個世紀石油美元金融體系形成:佈雷頓森林體系的瓦解導致世界各國對美元需求急劇增加,美元在全球份額更加霸權、更加突兀。為了保證世界各國對美元的需求量,以美國政府以提供軍事武器以及軍事保護為條件說服沙特阿拉伯接受以美元作為國際石油交易的唯一計價及結算貨幣工具。並通過全球“石油老大”沙特說服石油輸出國組織及其他歐佩克成員國,最終使美元與石油“掛鉤”:只有美元可以用來交易石油。美國可以通過不斷印刷美元,換取石油注入本國經濟。世界其他國則必須用商品從美國換取美元,然後購買石油。美國不僅用石油保持了美元的穩定,還得以利用國內貨幣政策操縱國際油價。作為副產品,它也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貿易與財政赤字等問題,從而支撐美國經濟。石油美元金融體系形成以後,世界對美元需求增加。隨著全球經濟的發展,各國對石油需求量增加,對美元的需求量也隨之增加,從而鞏固了美元在世界貨幣體系中的絕對地位,根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9月28日數據公佈:在全球外匯儲備中美元佔62.25%。

2019:石油、美元之全球大天變?

(上)、距2019年不到30天,全球石油驚變

到2018年11月10日,短短一個月時間全球石油市場天翻地覆!全球石油產業跌入熊市,第一大產油、消費大國美國油品創34年最長連跌。幾個月前,由於美國特朗普政府對伊朗石油制裁,有國際分析師警告全球油價將重新漲至100美元,可短短一個月後,油價就從四年高位跌入金融海嘯後最大熊市,美油甚至創下了34年多來最長連續跌期。

美國最大石油交易所布倫特1月原油期貨盤中跌破70美元/桶關口,為4月10日以來首次,一度跌超2%。布油自10月3日觸及四年高位86.73美元/桶以來,持續下跌,目前自高點回落約20%,同樣跌入熊市。最終,布油收跌0.47美元,跌幅0.67%,報70.18美元/桶。有資深評論分析認為:“2018年尾全球石油成自由落體階段,市場在竭力搜尋一個也許能為可能的反彈提供基礎的價格支撐點,但我們認為卻還沒有找到這個支點”。

(A)美國原油庫存和產量再創歷史新高。11月7日,美國能源信息署EIA公佈數據顯示:11月2日這周,美國原油庫存與庫欣地區庫存均連續第七週上漲,汽油庫存也意外增加,原油產出再創歷史新高,上週原油產量達到創紀錄的1160萬桶/天。11月初,美國能源情報署(Energy Information Administration)預計,因頁岩油產量激增,美國原油產量今年將創下史上最大增幅,並將於明年突破每日1200萬桶的大關。全球石油由於美國頁岩油的新突破和更成熟,讓全球仍處於一個新使用生產過剩的大環境,已經多多剩餘了。

油價下跌也是美國總統特朗普熱切希望的,他也希望在制裁伊朗和油價穩中有降之間取得平衡,致全球最大石油受益國委內瑞拉、俄羅斯更加難受。11月5日,特朗普在得知石油下跌時發表評論說,“因為我不希望推高全球油價”,如果立即將伊朗出口石油降至零,“那會引起市場震動。我不想拉高油價” 他還表示,對伊朗重啟的石油制裁將會是循序漸進的。他講話後,週一當天原本收漲的布倫特油盤又迅速轉跌,次日盤中布油創近兩個半月新低,美油創七個多月新低,跌幅逼近3%,特朗普的講話為美國石油政策未來實施找到依據,並幫助緩和了市場對全球原油供應吃緊的擔憂。

(B)對伊朗石油制裁落地,市場疑慮解除。11月5日美國對伊朗原油制裁落地後,全球原油供應的不確定因素減少,加劇油價下行。美國宣佈重啟對伊朗制裁後,將制裁伊朗逾700名個人和實體、飛機和船隻,制裁50家伊朗銀行及其子公司,包括伊朗國家銀行,制裁伊朗航空,包括其擁有的65架飛機,制裁伊朗能源和運輸領域的逾200名個人和船隻。這是特朗普政府今年5月宣佈退出伊朗核問題全面協議後重啟的第二批對伊制裁,並強調除非伊朗滿足美方此前提出的12項要求,否則美國將無情地對伊朗施加壓力。同時,美國將暫時允許8個國家或地區,在美重啟對伊朗制裁後繼續購買伊朗石油。分析認為:這些豁免的國家或地區包括:中國、印度、意大利、希臘、日本、韓國、土耳其和中國臺灣地區。豁免中國對伊朗石油進口量在伊朗出口總量中佔了很大一部分,這是油價的壞消息,因為這意味著供應形勢將進一步緩和。豁免將允許伊朗繼續每天出貨120萬桶至170萬桶原油,超出此前的預期。同時,沙特和俄羅斯等國家增加的產量,甚至超過了退出市場的伊朗原油,引發市場對原油供應過剩的擔憂。

(C)OPEC本週末將討論減產。石油輸出國組織(OPEC)今年的政策搖擺不定,OPEC在6月曾討論增產100萬桶(實際可能為70萬桶),如今面對美國增加原油供應,油價持續下跌,OPEC將在週末將討論減產的可能性。今年10月,OPEC原油產量創2016年以來最高水平,俄羅斯產量達到1140萬桶/天,創蘇聯解體之後的最高水平。OPEC將於11月11日在阿布扎比舉行的OPEC+石油會議上討論2019年的原油前景,並有意探討新一輪的原油減產計劃的可能性,以應對近期美國原油供應激增導致的石油庫存增加。

(中)、撬動石油、美元,全球迎來契機?

石油、美元驚變還在於:11月5日,特朗普中期選舉中失利,共和黨失去了眾議院,使得特朗普面臨國策不確定、被彈劾等風險。特朗普為了扭轉自己的不利局面,對俄羅斯發起了新一輪的制裁,俄羅斯奮起反擊。特朗普現在是內製衡外不一致,特朗普講美國絕對優先,美國的盟國日本、加拿大、澳大利亞、歐盟等怎麼同仇敵愾?

(A)11月10日,俄羅斯宣佈西方買家從2019年開始,必須使用歐元或其它貨幣對原油和天然氣進口進行支付,俄羅斯拒絕使用交易、流通美元。石油美元真諦會解體嗎?

俄羅斯撥動石油變局:俄羅斯宣佈西方買家從2019年開始,必須使用歐元或其它貨幣對原油和天然氣進口進行支付,不得使用美元。同時,俄羅斯要求在合同中加上懲罰性條款,由買家承擔制裁所造成的任何損失,以防範美國可能的新制裁帶來的風險。這次俄羅斯要求用非美元進行支付,主要是針對歐洲的西方買家,同時在全世界範圍內,掀起了去美元化原油和天然氣交易。這是一件影響深遠的大事,因為俄羅斯的原油和天然氣出口規模太大了,如此一來,使得美元在原油和天然氣貿易中的地位大大降低。

據路透社11日報道,與俄羅斯國家石油公司(Rosneft,俄油)一樣, 蘇爾古特石油天然氣公司和俄氣石油也與買家發生衝突,衝突的原因包括俄方要求自2019年開始採用合同懲罰條款,以及以歐元和其他貨幣替代美元——“這是同一趨勢的一部分,俄羅斯石油行業在設法降低新的制裁風險。而買家反過來爭辯他們無法承擔這些風險,所以我們在爭取找到折衷辦法,”一家參與談判的西方買家的消息人士說。因談判事屬機密,該人士要求匿名。

俄羅斯首次全球禁止石油買賣美元將導致“三大結果”:(A)俄國石油貿易銳減,全球三大產油國之俄國石油賣不出去;(B)、只有俄羅斯的難兄難弟們買賣石油,俄國石油市場更加單元、閉關、市場被它國取代;(C)推動佔全球全球儲備貨幣62%之美元大趨勢俄羅斯禁行,能成全球經濟體、全球石油新格局嗎?

(B)沙特石油突變“大事情”。據報道稱:沙特阿拉伯政府資助的頂級智庫阿卜杜拉國王石油研究中心正在研究石油輸出國組織(OPEC,簡稱“歐佩克”)解散可能對全球石油市場的影響。不過報道稱,該研究項目並不反映沙特政府內部就短期內是否退出OPEC展開討論。

這引起了全球石油市場的驚天炸雷:首(1)、OPEC自誕生以來,曾幾度嚴重傷害過美國的經濟利益,歷屆美國政府對OPEC操縱油價的批評始終存在,特朗普更是如此。(2)、21世紀以來,國際油價幾度大漲大跌,作為OPEC中處於領導地位的國家,沙特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另外,沙特對組織中部分成員國表裡不一的行為感到不滿,認為這些國家對OPEC的各種統一協調決策陽奉陰違,在搭沙特的便車、損害沙特的利益以而自肥。可以想象,如果沙特感到OPEC徹底成為一種負擔時,自然會開始考慮解散或退出的可能性。(3)、從另一個角度出發,沙特可能也想借助這份研究向世界證明OPEC的重要性,尤其是對世界原油市場穩定的重要性,以此來回擊外界長期以來對OPEC的批評。

若OPEC解體,石油美元未必會是獲利方,OPEC解散會導致國際原油市場變回一種完全無序的狀態,並會製造出動盪的局勢甚至是局部戰爭,這並非美國及發達國家所樂見的。作為當今世界的唯一超級大國,特朗普政府需要一個崛起、領導全球穩定的國際能源市場和政治環境。同時,作為美國在中東地區最重要的盟友之一,如果沙特國內出現動盪混亂的情況,美國在該地區的影響力也會大幅減弱。

(C)歐盟初試鋒芒、厲害了。歐盟也加入了這場全球石油市場的明爭暗鬥,歐盟竟然支持的是伊朗,而且歐盟非常硬氣,堅決不支持美國對伊朗的制裁。而且歐盟還決定幹一件讓特朗普特別惱火的事情,那就是建立一個屬於歐盟自己的銀行支付系統,徹底避開美國和美元。

一旦歐盟建立了這個系統,那麼美國製裁就有了重大缺口,因為美國製裁是建立在美元基礎上,而美元支付系統又被美國一手控制。如果歐盟與伊朗之間的貿易結算打通,歐盟自己的系統就成通途,而將美國踢除門外。而且這樣一來,歐元地位也就大大提升了,一旦歐元在全球石油貿易中佔有美元之外的地位提升,就是歐元在全世界貨幣體系中的地位大大提升。歐盟雄心勃勃,這個新建立支付系統SPV,不僅僅對伊朗開放,還向中國、俄羅斯開放,唯獨將美元規避在外。

當美元作為制裁的手段被特朗普反覆使用、讓美國重新崛起時,全世界這一小股拋棄美元的浪潮走到一個新起點或終點時,伊朗、歐盟、俄羅斯、中國等一起聯手,美元的全球大危機會真諦到來了嗎?

(下)、全球石油、美元迷局,開啟新天?

據《BP世界能源統計2017》報告顯示,2016年底石油輸出國組織成員石油總儲量為12205億桶,約佔全球石油儲量的71.5%,其中排在前五位的成員分別是委內瑞拉(3009億桶)、沙特阿拉伯(2665億桶)、伊朗(1584億桶)、伊拉克(1530億桶)和科威特(1,015億桶)。2016年該組織成員原油產量為18.642億噸,約佔世界原油產量的42.5%,其中排在前五位的成員分別是沙特阿拉伯(5.857億噸)、伊朗(2.164億噸)、阿聯酋(1.824億噸)、科威特(1.527億噸)和委內瑞拉(1.241億噸)。

根據美國能源信息管理會(EIA)的數據,2017年全球石油產量前十國分別是: (1)、美國作為第一大石油生產國,佔全球石油生產總量的13.2%,已證實石油儲量:206.8億桶;最新產量更是為每日1500萬桶,相比2016年高出600萬桶。(2)、沙特阿拉伯,佔全球石油生產量的10.61%,已證實石油儲量:2626億桶,是自5月份以來首次下滑至1000萬桶/日以下。其主要原因來自於歐佩克1月份開始實施的減產政策,其中作為卡特爾最大的生產國沙特承擔了最大的消減份額。(3)、俄羅斯,石油產量佔全球的11.41%,探明儲量為600億桶,產量為1034萬桶/日,目前小幅下降。(4)、 加拿大,目前公佈的日產量是312萬桶/日,已證實石油儲量為1752億桶,佔全球儲備比例:11.91%。(5)中國,約佔全球產量的4.45%,中國也是一個大的石油消費國,探明儲量大約是203.5億桶,每天產石油431萬桶。中國目前是全球第二大原油消費國,每天消費量1110萬桶。(6)、伊朗,擁有全球10%的石油資源,已證實石油儲量1370億桶,並預計今年年底產量達到400萬桶/日。(7)、伊拉克,伊拉克是OPEC的第二大產油國,該國的產油量為每天438萬桶,由於內部矛盾頻發,作為OPEC成員國並未將產量縮減,對OPEC減產協議未作出貢獻。(8)、阿聯酋,已證實石油儲量為978億桶,佔全球儲備比例的6.65%,2017年第一季度阿聯酋石油平均日產量為290萬桶,總產量為2.08億桶,低於去年同期的2.1173億桶。(9)、巴西,首次躋身、突破產油國前十,已證實石油儲量是128.6億桶,佔全球儲備比例0.87%,巴西國家石油公司原油產量達到217.1萬桶/日,而其2017年原油產量目標為207萬桶/日。(10)、科威特,已證實石油儲量為1040億桶,佔全球儲備比例7.07%。不久前科威特石油部長伊薩姆表示,若國際石油市場明年6月實現再平衡,OPEC及包括俄羅斯在內的全球盟友可於2019年前結束減產行動。

關於沙特為什麼會選擇“退圈”,是有了新歡後的放肆,還是無法掌控OPEC後的欲蓋彌彰,抑或是受人脅迫後的情非得已,已成業內最大的疑問?沙特的欲蓋彌彰?沙特再也不能隨心所欲的掌控OPEC,或是沙特萌生“退意”的主要原因。毋容置疑,出於各種原因,OPEC組織內部很難和諧共處。彼時,為了“盈利”相互之間可以放下成見,共同賺錢。現如今,一面來自特朗普的攪局、一面來自OPEC內部成員國石油資源的枯竭,彼此之間的矛盾已經被放大到無法自愈的地步。比如,伊朗制裁和卡塔爾被沙特等國的封殺,已經將OPEC成員國間的裂痕拉大。

除了OPEC組織內部矛盾外,OPEC的影響力也在衰退已成為不爭的事實。有媒體報道,從石油總產量而言,OPEC的原油產量只佔有全球產量的三分之一,是近30年來的最小份額時期。隨著美國油氣的強勢全球迴歸,OPEC已經不能夠通過簡單的增產或減產來控制全球油價。不難看出,OPEC的影響力正在全球衰弱。沙特想要憑一己之力,力挽狂瀾,已經顯得力不從心,捉襟見肘。為此,是英雄者、識時務,急流勇退,留下一個千古芳名要好於敗給現實。

OPEC退群,就是為美國石油第一大國讓出了稱霸的尖峰之位,這讓美國石油象美元一樣直接獨霸全球……

中國是全球未來最大的石油消費國、第4大石油生產國。

今日全球“三大核心”產油國美國、沙特、俄羅斯日均產量已經逼近歷史最高水平。俄羅斯原油產量,攀升至後蘇聯時代至今以來的最高水平,每天產量一度觸及1250萬桶/天。後來具老大、美國的原油產量由於頁岩油、頁岩氣革命性突破由2015年產量首次稱冠,再加之美國頁岩油由初期佔市場份額的30%向60%、90%的突飛猛進,美國原油產量也每每刷新全球老大的產量地位,當前也處於歷史最高位,有經濟學家估計:美國現在具備了日產1500—2000萬桶原油的能力。

據2014年10月末國際能源署統計全球三大產油國每一天實際產油數據是:美國1290萬桶,沙特1175萬桶,俄羅斯1060萬桶(見2015年1月1日“愛思想”網《鞏勝利:全球油價暴跌的國家政治與經濟學報告》)。如今4年多過去,美沙俄“三大核心”產油國早已今非昔比,三大國核心產油國日產能力至少達到3500—5000萬桶,也就是2019年全球原油需求量總1萬桶的一半。2018年10月下旬以來,全球原油這是連續第12個交易日收跌,也是創34年多來最長連跌記錄,比10月初的高點下跌28%,2018年年內首次跌破56美元,創2017年11月以來新低。短短一個多月,WTI油價就跌入了熊市,過去兩年的累計增長幅度已經回吐了60%。布倫特油價收跌6.6%,報每桶65.47美元,創7月以來的最大單日跌幅。全球第一產油大國與第一消費大國美國,從2017年11月以來,美國原油庫存增加了8.8%劇增,庫存的持續增加最終導致了全球油價持續下跌,致最近WTI原油期貨盤中跌超8%……

特朗普及美國成搬動的全球石油價格下跌、及制裁沙特的奇妙棋子,令俄羅斯、委內瑞拉等石油能源大國又處在無奈、無比尷尬的歷史低谷境地。

囿全球石油老大沙特倒向美國,全球石油正向著特朗普推特“油價在下跌,好極了!這就像對美國與全世界實施大減稅,請享用!每桶54美元,不久前還在82美元呢。感謝沙特,不過還可以更低!”……

據華爾街報道,解散OPEC的始作俑者並非沙特國,而是美國總統特朗普。早在2018年7月,特朗普發表了一篇文章稱,他打算打破石油輸出國組織(OPEC)。隨後,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特朗普對OPEC發表多次抨擊言論,更大罵OPEC組織操控油價、胡作非為。公元2018年,是人類一大聚變轉折年。據外媒最新消息稱,美國國會在研究用《反石油生產和出口卡特爾法案》(NOPEC法案),將OPEC界定為非法的卡特爾組織,這給美國製裁伊朗、委內瑞拉等創造條件。多事之秋的沙特在“卡舒吉事件”後更顯的舉步維艱,為此沙特選擇“退出OPEC”便成為一場討好美國的“情非得已”——全球石油市場正處在一個新舊交替的新時代。

(作者系中國國家發改委《財經界》專家學術委員會秘書長,中國金融智庫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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