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張廣彥
來源丨《收視中國》（ID：shoushizhongguo）
1867年，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提出“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論斷，在100多年之後的今天，我國女性在經濟上逐漸獨立，家庭地位隨之也在不斷提高。智能財富管理平臺銅板街聯合和訊、阿里研究院發佈的《2016女性財富管理報告》顯示，我國60%左右的女性掌管家中財政大權，75%的家庭總消費由女性決策。當女性的話語權與消費能力不斷走高之時，以女性為消費目標的商家紛至沓來，不僅如此，“女性向”綜藝（俗稱”她綜藝”）節目也接踵而至。
業界普遍認為，”她綜藝”的界定維度主要有三個方面：以女性為主要受眾；從女性角度決定內容方向和嘉賓選擇；節目的贊助品牌以女性為主要購買者。
近年來，女性話語主導的”她綜藝”節目內容不斷豐富，不僅僅拘泥於做女性魅力的真人秀節目，更是將文化、情懷、社會體驗等融合成一個精神大熔爐， 通過節目來傳遞女性樂觀、積極、健康的生活態度，豐富了整個綜藝矩陣，走了一條“小而美”的垂直類綜藝路線。在本文中，筆者整理了近年來十餘檔”她綜藝”節目，並以之為樣本，依託CSM媒介研究相關數據，採取分類研究的思路，側重研究女性向節目的特點及收視表現，並對當下該類綜藝節目存在的一些問題進行了一些思考，以期對業界有所借鑑。
“她綜藝”的發展脈絡
“她綜藝”節目何時興起，又經歷了什麼樣的發展脈絡呢？筆者發現，自2004年以來，國內的”她綜藝”節目初露端倪，彼時，《超級女聲》作為國內綜藝界最早的”她綜藝”節目，通過歌唱才藝等個體秀形式為草根女性賦魅，產生終極偶像，營造出一種社會轟動，引領社會風潮。
此後，”她綜藝”節目類型日趨多元化，出現了主打美容時尚秀的生活服務類節目《美麗俏佳人》、讓因成家而擱淺夢想的家庭主婦一展歌喉的大型歌唱真人秀節目《媽媽咪呀》及關注中國都市女性精神世界的大型談話欄目《天下女人》等。
隨著真人秀節目的井噴式發展，圍繞女性的真人秀節目不再以塑造明星為終極指向，而是試圖在對過程的精細展現中，讓受眾對教育和人生產生些許感悟。如以旅遊這一形式來展示女性間的友誼之美、生活之美、個性之美的真人秀節目《花樣少年》與《花樣姐姐》、選擇時裝行業來呈現女性的外在美、形體美、時尚美的生活服務類節目《女神的新衣》。
2016年以來，一撥貼近時代，為新時代女性所定製的”她綜藝”節目誕生。如以全新視角聚焦時代優秀女性的明星生活體驗秀《我們來了》、情感類真人秀《但願人長久》、明星體驗觀察真人秀《女人有話說》等等（表1），這些節目在娛樂的同時，也在追求著極致的文明與情懷，成為“她綜藝”節目旋渦中的一股清流。
“她綜藝”節目中的女性或來自民間草根，憑藉堅忍不拔的精神，過五關斬六將最終脫穎而出，贏得鮮花與掌聲；或是功成名就之當代女性楷模，如女作家、女明星、女商人等，通過講述曲折的成名經歷、情感經歷等來用熟悉的生活與事例來微言大義，給女性朋友的精神家園不斷地供給優質原料。
總體來說，“她綜藝”節目折射出了新時代女性精神獨立、堅強堅韌的精神面貌，代入感強，這也成為其保證收視的重要因素之一。總體而言，”她綜藝”節目涵蓋的層面還是比較廣泛的，筆者依據節目形式，大致將其分為三類：一是以《超級女聲》《媽媽咪呀》《花樣姐姐》《花兒與少年》等為代表的真人秀類節目；二是旨在探討女性的知性美和自身魅力的訪談類節目，如《天下女人》《非常靜距離》；三是以《美麗俏佳人》《女神的新衣》為代表的生活服務類節目，下文筆者就此三類”她綜藝”節目展開分析。
各類“她綜藝”節目的特點及收視表現
（一）真人秀類
1、從“秀”到“真”過渡，”她綜藝”努力激發觀眾真實情感
曾有知名製片人說過“女性題材就是一個富礦，細分垂直領域可以有很多內容可以深挖”。筆者統計發現，真人秀無疑是女性向節目挖掘最多的節目類型，內容上也呈現出全面開花的景象。
如湖南衛視2004年開始舉辦的針對女性的大眾歌手選秀賽《超級女聲》，此項賽事接受任何喜歡唱歌的女性個人或組合的報名，其顛覆傳統的一些規則，使之受到了許多觀眾的喜愛，是當時中國大陸頗受歡迎的娛樂節目；
由SMG新娛樂頻道推出的歌唱真人秀《媽媽咪呀》，2012起在新娛樂頻道和東方衛視連播三季，誓要點燃中國“絕望主婦”們的華麗逆襲，開闢了女性節目的新景觀；
湖南衛視《花兒與少年》和東方衛視《花樣姐姐》主打明星旅行真人秀，以全景外拍攝的新鮮視角、個性碰撞和情感衝突的豐富看點,在真人秀的博弈中佔據了一席之地；
浙江衛視打造的大型女團音樂養成真人秀《蜜蜂少女隊》由吳奇隆和謝霆鋒擔任總教頭，分別率一隊素人少女進行訓練，然後兩隊進行PK，最終在節目中獲勝的少女簽訂合約，正式以女團形式出道；
湖南衛視《我們來了》以新視角來聚焦時代優秀女性，通過邀請不同時代、不同特點的女星體驗來體驗生活，構成了一個時代的縮影，不設定任何情境，用慢節奏來向電視熒屏的觀眾傳遞著“情懷與文化”；
北京衛視《但願人長久》主持人與嘉賓通過“48小時”相處，在極致場景下觸發分享和理解，提煉嘉賓人生長河中遇到的人和事，揭示嘉賓褪去光環後的真實情感，以此來呈現每一位嘉賓在熒幕之外“真我”；
浙江衛視《女人有話說》兩名“生活體驗員”奚夢瑤和謝依霖走進不同嘉賓的生活，通過三天兩夜的共同生活，感受人生哲學，解鎖生活方式，是一檔探訪真實生活的體驗觀察真人秀；
東方衛視《完美搭檔》以“雙人搭檔、默契才藝、和諧關係、美好生活”為宗旨，主要以才藝展現的形式，在為雙人搭檔提供展現精彩才藝舞臺的同時，展示當下社會和諧人際關係百態圖。
觀察上述筆者統計的近年來真人秀類“她綜藝”的節目內容，不難發現，2014年以前該類節目呈現出如下兩個特點: 一是草根女性為節目主體。這類節目參與者以草根女性為主體，通過歌唱才藝等個體秀形式展現草根女性魅力。二是具有強規則和賽制。在節目流程上，遵循賽程規制，並採取觀眾參與評選的方式，極大地提高觀眾對節目的參與性。《超級女聲》《媽媽咪呀》的選手均是出自草根，經過層層淘汰晉級最終評出優勝者。
而隨著時代的進步，為了真正走入女人的內心世界，越來越多的節目將創作重點落到“話題”上，呈現出不同女人的不同價值觀。“她綜藝”節目更加側重挖掘女性意識覺醒的話題，包括明星旅行真人秀《花兒與少年》《花樣姐姐》、生活體驗秀《我們來了》、情感真人秀《但願人長久》《完美搭檔》和真實生活探訪體驗觀察真人秀《女人有話說》等等。這些節目拒絕“人設”，努力挖掘嘉賓鮮為人知的一面，從簡單的“秀”過渡到“真”的階段，讓觀眾透過熒屏看到了嘉賓的真實個性和情緒，進而激發了觀眾的真實情感。
2、成長性大多平穩，收視逐步迴歸理性
“她綜藝”節目的成長性如何呢？筆者所列2014年以來的8檔”她綜藝”真人秀節目中，上升型和震盪型的共計3檔，其他5檔節目收視發展表現平穩。筆者認為，”她綜藝”節目大多重點展現女性的情感與內心世界，輔以挑戰環節，令其節奏輕鬆，趣味性增強，因而收視大多比較平穩。
收視上升型方面，浙江衛視的《蜜蜂少女隊》呈現出強勁攀升的態勢，低開高走，增勢喜人。作為一檔音樂養成類真人秀，該節目競爭比較激烈，因而更容易吸引觀眾沉迷下去。
收視平穩型方面，上海東方衛視的《媽媽咪呀》《花樣姐姐》《完美搭檔》和湖南衛視的《花兒與少年》《我們來了》收視比較平穩，有的節目會出現較大幅度的波動，例如《我們來了》第2季的第二期收視有較大幅度提升，但之後走勢一直比較穩定。
筆者統計範圍內共出現兩例收視動盪型節目，分別是北京衛視的《但願人長久》和浙江衛視的《女人有話說》，其中《但願人長久》第一季收視起伏比較大，第二季收視明顯平穩許多。
“她綜藝”節目收視效果如何？在筆者統計的8檔”她綜藝”真人秀節目中，首播收視率過1%的有5檔（表2）。
東方衛視《媽媽咪呀》在2012年本地試水取得成功之後，上星播出再創佳績，第二季與第三季均獲得了破1%的收視。2014年湖南衛視推出的《花兒與少年》第一季獲得了1.8%的亮眼收視，成為年度熱門綜藝，第二季熱度不減，依然保持著亮眼的收視記錄。行至2017年，該節目第三季推出，但是觀眾出現審美疲勞，收視下滑較為明顯。與《花兒與少年》幾乎同一時期推出的同類明星旅遊真人秀節目《花樣姐姐》在2015與2016年連續推出兩季，而且均獲得了超過1%的高收視。
2016年亮相浙江衛視的《蜜蜂少女隊》和湖南衛視的《我們來了》收視也均突破1%，2017年湖南衛視繼續推出《我們來了》第二季，依然獲得了1%的收視佳績。
雖然”她綜藝”節目的數量持續增加，但是近年來這個品類的收視卻逐漸迴歸理性，2017年北京衛視的《但願人長久》收視接近一個百分點，今年繼續推出第二季，基本延續了第一季的收視水平。浙江衛視和東方衛視的《女人有話說》和《完美搭檔》收視也不為理想，究其原因，”她綜藝”作為節目細分的一個垂直品類，近年來其節目製作方的觀眾目標定位更為精準，節目內容更加關注女性的情感生活，但同時也剔除掉部分男性觀眾的收視。“和觀眾共同成長，進而獲取這個群體的信任感”成為”她綜藝”的題中應有之義。
（二）訪談類
電視訪談節目是藉助電視媒體進行的一種以主持人為核心的談話類節目，該類節目以面對面、零距離和即興談話為主體，近年來得以快速發展，已經成為一種重要的節目形態。
“她綜藝”節目作為一個關注當代女性的垂直品類，自然會選擇電視訪談這一節目形式來成為當代女性釋放壓力的“宣洩口”。近年來比較出名的訪談類”她綜藝”主要有山東衛視開播於2013年的《天下女人》和安徽衛視的《非常靜距離》。
1、山東衛視《天下女人》：中國都市女性的意見領袖
《天下女人》由資深訪談節目主持人楊瀾主持，針對女性對生活、家庭及人文等關心的話題展開親和溫暖的談話，以一種溫馨、真摯的語言手法，將女性的心理、態度、人生等表達的淋漓盡致，是一檔溫情的談話類”她綜藝”節目。2013年4月2日，《天下女人》登陸山東衛視晚間10點黃金檔，深度呈現真實女人，真實感受。
《天下女人》圍繞時代說女性，剖析潮流談話題，討論女人的喜悅、女人的煩惱、女人的渴望、女人的困擾，因而女性無疑成為該節目的目標觀眾。從目標受眾的收視結果來看，女性、年齡在35-64歲、初中學歷的觀眾群體的確獲得相對更高的收視。
2、深圳衛視《非常靜距離》：拉近距離，靜品人生，靜看明星
《非常靜距離》是一檔由李靜主持的、具有主持人鮮明特色的深度節目。該節目定位於“拉近距離，靜品人生，靜看明星”，通過“王牌主持”李靜與嘉賓之間睿智幽默的問答，深入明星不為人知的內心世界，品評他們的百態人生，全方位地向觀眾呈現出最本色的明星。
2017年4月13日起《非常靜距離》全新改版並登陸深圳衛視，節目不僅兼顧傳統談話節目故事性的特點，還加入室外體驗元素。全新的“互動+談話”大型娛樂談話節目模式，讓觀眾通過訪問的每一個故事，從中感受人生歷練、正確價值觀等方面的積極引領，吸取陽光、活力、美好的人生態度。
《非常靜距離》在內容上追求心靈雞湯式的深度訪談，主持人融入個人豐富的情感體驗和成長經歷，與嘉賓之間推心置腹，挖掘歲月積澱的智慧，代入感強，隱秘滿足了觀眾“投射自我”在虛擬中追求完美的精神需求，因而獲得了較高的關注。2018年1-10月，在節目播出時段，深圳衛視在全國71城市的觀眾規模超過百萬，躋身所有衛視頻道前十名，可見該節目在深夜時段具有相當的影響力。
（三）生活服務類
隨著女性消費能力的提升，女性對自身在美容、服裝時尚等方面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而持續在專業化方向深耕的的電視媒體，適時的緊緊抓住了女性的新需求，一批面向女性的以時尚美妝為主要內容的生活服務類”她綜藝”應運而生。
現代美妝節目的鼻祖追溯起來應該當屬臺灣由藍心湄主持的節目《女人我最大》，該節目創辦於2002年，主持人以麻辣犀利的語言、誇張的動作主持風格著稱。節目主題緊抓女性的興趣,涉及美容、服飾、女性的心理等熱點話題,是一檔深受女性觀眾喜歡的節目。在大陸地區，美妝時尚節目也是層出不窮，本節且以安徽衛視的《美麗俏佳人》、湖南衛視的《女人我最大》和東方衛視的《女神的新衣》為代表，對生活服務類”她綜藝”節目進行簡要分析。
1、女性時尚美妝節目：時尚與商業的全新結合
時尚美妝節目主要是請明星和時尚專家作為嘉賓，介紹美容、服飾、化妝等時尚潮流，並現場試用化妝品（或試穿服裝），推薦潮流單品，為現代追求時尚的女性提供一個參考和學習的平臺。
例如，安徽衛視《美麗俏佳人》將“造型魔法師”小P、享譽國際的“時尚生活家”梅琳、“彩妝維納斯”遊絲棋、“亞洲彩妝天王”Kevin等一批在兩岸三地及國際均頗具影響力的達人專家介紹給內地觀眾，是我國第一檔全演播室製作的大型時尚美妝節目；湖南衛視《我是大美人》集合了美妝行業最富盛名的達人天團及全球網紅，為愛美女性提供時尚美麗解決方案，並號召全國女性加入美麗事業；東方衛視《女神的新衣》女神級演藝明星，圍繞一個主題創意/設計，並全身心投入服裝設計製作的每一道工序，全力策劃T臺秀，調集一切資源全方位表達自己的設計作品，進而贏得代表市場的四位買家的訂單、頂級時尚觀察團的認可以及現場觀眾的支持，最終將自己的時尚理念推向市場。
值得一提的是，該類節目在為愛美女性提供資訊的同時，還具有相當客觀的商業價值。如《美麗俏佳人》並打造時尚軍團“靜家族”，簽下了一批美妝專家及主持團隊，隨後，核心主持人李靜又高薪外聘國內外專家研發出一系列適合中國女性的原創化妝品品牌，並開辦購物網站，向產業鏈的上下游延伸；《我是大美人》節目播出時介紹的商品都可以通過微信、APP、視頻網站等多渠道實現“邊看邊買”、“邊看邊玩”的用戶體驗；《女神的新衣》中明星們不再單純充當衣服架子的角色，而是調動自己一切的時尚細胞聯合大牌設計師們完成“新衣”從設計、製作、展示、競拍的全部過程，而每期節目現場被買家競拍買走的“新衣”當時便會在天貓上線銷售，真正實現“看到即買到”。這種節目與觀眾粉絲時時互動的模式將是內容與商業結合的新趨勢。
2、年輕女性觀眾和中高學歷觀眾收視更高
美妝節目多以常態節目形式播出，因為該類節目的目標定位多限於在校大學生、都市白領及時尚主婦，這些年輕女性更渴望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通過電視來提升一下自己，因而這類節目也多選擇在深夜時段播出，如湖南衛視《我是大美人》每週三00:30首播，安徽衛視《美麗俏佳人》週一至週六23:15首播。
從分目標的收視表現來看，女性、25-34歲及中高學歷觀眾的收視規模也確實相對較高，這也很好的貼合了節目的製作初衷。除常態節目形式外，東方衛視的《女神的新衣》則選擇了季播的形式播出。2014-2016年該節目共播出了三季，其中第一季和第二季收視成長性良好，在全國71城市的收視輕鬆破“1”，第三季受廣電政策影響，開播時段後移至22:00開始的後晚間時段，整體收視不及前兩期。與上述兩檔美妝類節目相似，《女神的新衣》同樣在年輕女性觀眾和中高學歷觀眾贏得更高收視。
觀眾畫像：女性、高學歷是忠實擁躉
女性觀眾一直是我國電視市場的收視主力。”她綜藝”節目或為底層草根女性賦予魅力，使得草根選手成為大眾的關注焦點，或走進明星女性，通過近距離的訪問、體驗和交流，給電視機前的女性觀眾一個參照，在某種程度上起到了情感貼近、心靈撫慰的作用，因而，女性觀眾是”她綜藝”觀眾群的“中流砥柱”。
筆者統計的”她綜藝”節目數據中，除了《非常靜距離》男性觀眾稍高外，其他所有她的女性觀眾都佔據優勢。《花兒與少年》和《我們來了》女性觀眾比例均超過了60%。
從年齡結構上看，25-54歲（60後-80後為主）的青年和中年觀眾成為”她綜藝”節目的觀眾主力。具體到不同節目，年齡結構有所不同。例如《花樣姐姐》《蜜蜂少女隊》《女神的新裝》等節目，以25-34歲為主的80後觀眾構成最高，觀眾構成比例均超25%。《非常靜距離》《美麗俏佳人》《但願人長久》《女人有話說》《完美搭檔》《我是大美人》《媽媽咪呀》等節目，以45-54歲為主的60後觀眾比例最高；《我是大美人》《花樣姐姐》《花兒與少年》《蜜蜂少女隊》《我們來了》《女人有話說》和《女神新裝》35-44歲觀眾也佔有相當的比例；《完美搭檔》55-64歲中老年人觀眾佔比也較高。
從學歷結構來看，大部分”她綜藝”的主流觀眾是中高學歷。《但願人長久》《完美搭檔》《媽媽咪呀》《非常靜距離》的大學及以上學歷觀眾構成均逾35%。
這樣的觀眾結構分佈，固然與電視劇本身的內容風格、女主演差異有關，也和平臺一貫的受眾定位有關。
“她綜藝”節目存在的問題與不足
“她綜藝”節目推出以來受到眾多女性觀眾的熱烈追捧。然而，節目看似賦予女性更多的話語權，實質上卻使女性受到男權與商業社會的雙重影響與控制，仍存在一些問題與不足。
1、女性成為被看的對象
我們現在常用花瓶來形容外表美麗安靜卻沒有內涵的女性。在這個世界上，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很多，且不侷限於男女性別，但唯獨對女性的調侃大行其道，究竟是看的需求塑造了“被看”的花瓶角色。
例如一些美妝節目將原本屬於女性私人事務的美容美體等內容搬上熒屏，每期節目裡女主持和女嘉賓們都是妝容精緻、光鮮亮麗的展現在公眾眼前，還時常穿著超短裙、露肩裝、露背裝出鏡，其美麗性感展露無遺。正如勞拉·穆爾維在《視覺快感與敘事電影》中將女性在屏幕中的作用作出的總結：女性通過美貌給觀眾帶來視覺愉悅。女性在熒屏上只充當了視覺形象，一個個獨立的個體變成了一個個供人觀賞的“物體”，女性的內在魅力和潛在才能均未得以展現。
2、女性形象固化
在傳統的價值觀念中，女性是較為弱勢的，必須依附於男性。受到這一觀念的影響，媒介中再現的女性形象與思想也是由男性氣質的文化價值觀所殖民和定義的。
其所構建的女性之美被刻板化、統一化，節目把身材苗條、妝容靚麗和穿著時髦作為男性對女性的審美標準，以此來契合、服從於男權社會的標準。在一些美妝服飾類”她綜藝”節目中女嘉賓想擁有什麼樣的妝容，需先詢問男性的意見，之後再被改造成男性心中女性應有的模樣。
在女嘉賓欣然接受男性專家改造的過程中，即使專家為其化的妝容或搭配的服飾令人感到不習慣、不舒服，她們依然學習和順從，其自身在潛意識裡植下了男性霸權主義的觀念，表現出對男權中心意識的崇拜與臣服。同時，節目裡被男性建構起來的女性形象也極大地影響著女性觀眾對自我形象的評價，她們在耳濡目染的薰陶中依照男性的標準和要求努力地改變自身形象，不僅束縛了自己，也成為被男性控制的工具。
總結
“她綜藝”節目作為一面折射新時代女性的鏡子，與女能、女權有著分不開的關係，節目製作者應首先摘掉有色眼鏡，在保證平等的前提下注重節目娛樂性，並進一步提升節目的價值導向和精神內涵，方能讓”她綜藝”節目真正成為新時代女性精神面貌的代言和引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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