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對曾被包養這件事，袁詠儀似乎不太避諱。
十多年前，她便在《志雲飯局》中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曾和一位有婦之夫交往。因為當時愛慕虛榮，雙眼被矇蔽，完全意識不到自己在插足別人的婚姻。
讓我們把時間逆轉，回到1990年。
19歲的袁詠儀參選“香港小姐”奪得冠軍，還一舉拿下“最上鏡小姐獎”，從此便以“靚靚”為名號行走江湖。
彼時的她，明眸皓齒神采飛揚，美得不可方物。
很快便有富豪看上她。
據說是房產界大鱷，身價不菲，能與劉鑾雄稱兄道弟，也能在娛樂圈呼朋喚友。
富豪與女明星的風流韻事，向來都不罕見，這種原始交換披著一層愛情的外衣，倒也光鮮靚麗，且理直氣壯。
最早時，袁詠儀並不知道對方有老婆。
只曉得對方忽然闖到她的生活裡來，用金錢鋪陳出小女生最難以抵擋的浪漫。據說她過生日時，對方會送花，幾歲就送幾種；出門旅行，亦會安排專車接送；探班什麼的，就更不用提了。
反正是真金白銀地出了錢，也認真花了心思。對涉世未深的袁詠儀來說，這樣的繁華便如亂花迷人眼，根本無力招架。
當然，也有虛榮心在作祟。
未必談得上愛情，但對方的財富和溫柔都加了分，能最大程度地滿足一個年輕女孩的虛榮與慾念。
以至於真相揭穿時，她還和對方約定要一起保密：“當時真是覺得，最緊要那一刻開心，不要去計較太多東西啦。”
所以，出現在張智霖面前的她，並非世俗意義裡的清白好姑娘。
2
那是1992年，《邊城浪子》的拍攝現場。
算是一見鍾情，初初相遇，彼此就都有好感在萌芽。等回到香港，便常常見面吃飯，關係也一天天近起來。
不過，他們都不是單身。
袁詠儀有那位富豪，張智霖也有正在交往的女朋友。嚴格來說，兩人並不具備戀愛條件。
先分手的是袁詠儀，她很坦率地向對方攤牌：我喜歡上別人了。
幾個月以後，張智霖也分手了。
講真，的確是有第三者的嫌疑。這段情，一開頭便牽扯了男男女女四個人，沒那麼美好，甚至還帶著些道德瑕疵。
張智霖卻說，他很遺憾沒有早點認識袁詠儀，沒能保護好她。
我是從這裡開始喜歡袁詠儀的。
她有虛榮的一面，但也足夠勇敢，能夠直面自己的內心，毅然決然地做出取捨，然後收起虛榮心放下物質欲，毫不拖泥帶水。
要知道，那時的張智霖出道還不久。
無論名氣、風頭還是地位，都比不上如日中天的袁詠儀，更遑論財大氣粗的某某人？
在當時的香港娛樂圈，有的女星直直衝著豪門而去。但我相信，袁詠儀不在其中，她的那點虛榮心，在愛情面前並不值得一提。
正式確定關係那天，是12月31日，兩人在跨年之交時凝視、親吻，由新的一年，開啟新的人生。
不知當時的他們有沒有想到，那雙手一牽，就是27年。
3
從戀愛到結婚，兩人用了整整9年。
期間，袁詠儀也著急過。張智霖卻覺得，自己是個男人，必須混出個樣子來，才能把心愛的女人娶進門。
畢竟袁詠儀那麼喜歡買包包。
當然，這是開玩笑的話。
真正的拜金女，不可能在所謂的潛力股身上耗費9年。女人的花期並不長，所以她們都爭分奪秒，青春必須一一折算為回報。
可袁詠儀選擇陪男孩成長。
雖然沒有包文婧那麼誇張，但也陪著那個男人，從青澀到成熟，從寂寂無名到大紅大紫。
這時，時間已經走到了2000年。
TVB劇《十月初五的月光》爆火，“張智霖”三個字也隨之紅遍大江南北。他終於有資本有能力，正式向愛了近十年的姑娘求婚。
不過，他們並沒有風風光光地舉辦婚禮，也沒有大張旗鼓地拍攝婚紗照。
兩人在飛機上交換戒指，跑到美國一座小城市註冊結婚，低調得不像一對明星夫妻。
但張智霖始終記得，他欠袁詠儀一個婚禮：“甚至連一張婚紗照都沒給她，我覺得我對她有虧欠，但我很想約定她，當我們都老了的時候，不如我們再照一次。”
但事實是還沒到60歲，兩人就穿著婚紗禮服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彼時是兩人在一起的第23年、結婚的第14年，都已經過了最美最帥的年紀。
可照片一張張看過去，卻依然能讓人由衷感慨，真誠祝福。
4
事實上，袁詠儀和張智霖曾是不被看好的一對。
因為是“女強男弱”的結合，兩人還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你看啊，袁詠儀做過第三者，張智霖又很愛玩。這樣的一男一女湊到一起，說不定只是一晌貪歡，彼此玩鬧一番，最終還是要回到各自的生活裡去。
人人都在等他們分手，他們卻攜手走了那麼久。
但我相信，我們看到的恩愛背後，依然有數不清的坎坷，比如袁詠儀自己提到過的產後抑鬱，比如所有夫妻都會經歷的磨合。
20多年耳鬢廝磨，一定是爭吵和親吻並存，眼淚和擁抱齊飛的。
到了今天，他們已磨合出了老夫老妻的溫柔模樣，自有一套相處法則，看似“互相傷害”，實則溫情四溢。
最觸動人心的一幕，發生在前些年的《一路有你》中。
節目最後，是張智霖事先錄好的“遺言”。節目組讓他假設生命只剩下24小時，會做些什麼，又會對袁詠儀說些什麼。
當時，張智霖的回答引得許多人淚奔。
他說：如果我真的離開，你的錢夠不夠用呢？你說夠了，那我就安心了。
這句話無關風月，也沒什麼矯情的表達。
乍一聽平平無奇，可你認真一琢磨，就明白這兩個人的愛早已揉進生活的每一個角落。既樸素又深情，透著柴米夫妻的現實，又夾雜著動人心絃的力量。
5
看《妻子的浪漫旅行》時，袁、張這一對簡直是搞笑擔當，常常讓我開懷大笑。
妻子要去長白山，做丈夫的準備了紅色的衣服褲子，因為白色在雪地中不顯眼，“可能滾到很遠，人家救不到你。”
她覺得現在的年輕人很有主意，自己只能配合她們。他馬上接話：那你為什麼不配合我？
“你年輕嗎？”不料妻子神回覆，把屏幕外的我逗得捧腹大笑。
也有很多溫柔的小細節。
張智霖在行李箱中放了一條自己的褲子，因為有他的味道在，她會睡得更舒服一點；
知道袁詠儀愛吃火鍋，安排行程的他便特地叫了一頓火鍋當晚餐。
還有催人淚下的告白。
袁詠儀說，27年來，除了外出拍戲，自己基本沒和丈夫分開過，這次錄《妻子的浪漫旅行》，會很不習慣。
所以以後不管去那裡，都要“我跟著他，或者他跟著我。”
說這句話時，她的眼角已有淚光在閃動。
“所以，你走不掉了！”
張智霖的回應則帶了一絲哽咽：因為我們的年齡真的不小了，可能始終有一天真的是要……必須……一個人去“旅行”。
這所謂的“一個人去旅行”，是生命層面的更深刻的別離，多少帶著些中年夫妻的悲愴與無奈。
好在過去的大半生，他們認真地相愛相伴，把“金婚”之路不知不覺地走掉了一大半。
當然，綜藝節目有演的成分，但那一瞬間的表情和眼神，卻不是劇本能夠描摹出一二的。
他們之間的愛情，從27年前的電光石火而起，至今不曾熄滅。
去掉鮮亮的光環和外表，明星的婚姻也和咱們差不多，說穿了，無非就是“堅持、包容、尊重”之類的老生常談。
好在那個曾經走了彎路的姑娘，被愛情號召著指引著，最後走回了光明大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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