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人,山西人

今日話題:

「感覺山西“被掏空”」


山西人,山西人


究竟是環境塑造了人,還是人改變了環境?

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像初春暖意,一會露下臉,一會又消失,循環往復。時而感慨人的力量,時而崇拜自然的神奇。

但至少,山西人的性格與命運,是黃土與大山造就。這點無疑。

這種感覺是從何時開始的?

大概,是從那天——站在太原南站的送行站臺上,看到異常擁堵的人流,而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去往北京。突然意識到,北京與太原的高鐵提速至3小時以內,使山西人成為“北漂”更加便捷。

作為一名山西人在北京,你總是如此容易就在自己居住的小區看到各種字母的“晉牌”車輛,有時簡直讓人恍惚。

你也可以輕易在各種工作場合,遇到山西老鄉。幾年前,我去面試一個知名創業者的助理,見到負責人力資源的主管後,一聊天,發現是老鄉。

人生四大喜之一,“他鄉遇故知”,就這麼趕上了。但也沒起到什麼作用,我還是沒有得到那份工作。

這個經歷充分印證了,裙帶關係靠不住,出來混還得靠實力。用實力,讓情懷落地。

再後來,我到報社上班,一個組裡10多人,算上實習生有5名山西人。這倒沒什麼新鮮,因為早前在某家門戶網站上班時,我扭頭就能看到隔壁項目組坐著高中鄰班同學。

這樣的情況不止出現在北京,上海、廣州、深圳、成都、西安、杭州,這些城市遍佈山西人的身影。

在外地的山西人多,太多了。我查了一個數據。2010年至2016年,山西人口(小學生在校數)增長率是-22%,全國是-0.03%。

幾天前,和一名同鄉亦是同行的好友聊天,他說過年期間回家,母親言語中表達出對他漂泊異鄉的不滿,或許是不解。

他搖著頭同我說,“他們那輩人不懂我們”——的確,上世紀80、90年代,也就是我們出生、父輩那一代人創立事業的時間節點裡,山西揮舞著大錘鑿開一座座大山,山裡有“黑金”——山西的煤,助燃了創業激情,支撐起這個內陸省份數十年經濟。

山西人,山西人


以至於,在我們這代山西人的成長記憶裡,國道時常漫天黑砂黃土,一輛又一輛卡車拉著煤炭,去往不知名的遠方。

生存環境,似乎是山西人走遍天下的主要原因之一。

太行山,給山西人骨子裡打上“翻山越嶺”的烙印。

這件事,戰國時候列子創作的寓言《愚公移山》早就講過了:“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萬仞,本在冀州之南,河陽之北……”

說的是啊,在太行山、王屋山這個地兒,有個叫愚公的90歲老漢,召集一家老小,開了個家庭會議,會議議程就一項,定個小目標:把擋路的太行、王屋山挪開。

有個特別機智的老頭笑話他,你連上炕都費勁,還挪山,鬧呢?四不四彪?還叫上你老伴兒,你兩口子真是比翼雙彪啊。

愚公反手就放了一個大招:我媳婦,給我生了一堆孩子,孩子還能生一堆孩子的孩子,孩子的孩子還能生一堆孩子的孩子的孩子,子子孫孫無窮盡,我還能挪不開這座山?

特別機智的老頭估計是個單身,受到這個暴擊,當時就傻眼了。無話可說。

天上的神仙不小心聽到愚公這番言論,感嘆愛情的力量還真是神奇啊!讓一個平凡的老頭有了這樣偉大的志向。

一感動,神仙幫愚公實現了這個小目標。

列子大概沒能想到,這個寓言故事,千年後還有了教育單身人士努力脫單的價值。他大概更沒能想到,這個故事變成了現實。

30年,800口人,18條生命。

就在愚公故事發生地——太行山的懸崖峭壁上,山西陵川的錫崖溝,鑿出一條壁掛公路。

山西人,山西人


說到這,推薦大家一部紀錄片《飛越山西》。在這部片子裡,山西地理以廣闊的航拍鏡頭,展現在面前。

當然,讓山西人出走的,除了太行山,還有黃土。“走西口”的故事,早被寫進流傳甚廣的民謠裡。

走著走著,山西人走成一箇中國曆史上最著名商業群體:晉商。這些生意人賺走全天下的錢,回家蓋了一堆大院。

於是,現在全天下的人再掏錢去山西看這堆大院。看看,要不說晉商精明,掙兩回錢。

山西人,山西人


紀錄片《飛越山西》中有一段話:

當動盪來臨的時候,

黃土高原是華夏民族的避難所;

當生活自如的時候,

走出大山,

便成為我們這個民族世世代代的願望。

走出去,似乎是山西人的宿命,流淌在血液裡。山西有句民謠:“到口外,數不盡,艱難種種。”

也正是因為越過山丘,山西人,才有了“匯通天下”的氣魄。

山西人,山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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