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媒體上我們知道,國家的扶貧工程已經初見成效,據稱有些貧困地區已經摘掉了貧困帽子,真是可喜可賀。但是,我們還必須清醒地認識到,扶貧工程任重道遠,比如有些地方把民心工程做成了豆腐渣工程,有些地方扶貧投入很大但沒有用於群眾脫貧,有些扶貧幹部紛紛“逃離”。據報道,一個縣扶貧系統幹部不到一年有17人離開,另一個縣的扶貧信息員有1/3辭職,有一個村兩年換了4任第一書記,其中第一任第一書記在一次督查中,因工作不紮實背了一個處分後,“高高興興”地回到原單位,逢人便說“脫離了苦海”。
從國家層面和老百姓的角度說,扶貧工作是光榮的,是會被載入史冊的。然而,現實中扶貧的幹部並不是社會的中間力量,有的是單位二線的幹部,有的是剛參加工作的新人,甚至用一些事業單位的同志或臨時工去扶貧,應付扶貧工作的單位或領導大有人在。表面看,扶貧資金投入很大,據稱一個工作隊給8萬辦公經費,外加一些下鄉補貼,好單位每個扶貧的同志能給到近2000元。在這種情況下,還沒有人願意去扶貧。而且,多數地方扶貧成效都不顯著……部分基層扶貧幹部反映,由於考核壓力大、問責風險高、工資待遇低,讓他們不堪重負。在地方機構改革關鍵中,很多扶貧幹部都面臨是去是留的選擇。
有人說,扶貧工作是個良心活。既然如此,扶貧就要對得起良心,扶貧就要讓人看到實效。然而,現在有些扶貧村看不到扶貧實效,相反,盡看到形式主義。一些扶貧幹部很忙,不是忙著填表,就是忙著準備彙報材料,至於幹了什麼實事,老百姓對扶貧幹部有什麼好的口碑,誰也說不清楚。扶貧幹部駐村就需要吃住在村裡,“人嚼馬喂”加上扶貧幹部的工資,每個工作隊至少也得二十多萬元。再看看扶貧支出有多少呢?恐怕多數村的貧困老百姓所得加起來也不會多於二十萬。如果把這二十萬都用於扶貧,按現在的標準,至少能讓近七十貧困人口脫貧。事實上,有的村有扶貧工作隊,老百姓也未必能脫貧。
2018年是扶貧攻堅年,扶貧任務重,扶貧工作壓力大。在扶貧工作是政府“重中之重”的情況下,上邊千條線,下邊一根針,扶貧幹部整天忙著應付上級檢查,幾乎沒有時間做具體的扶貧工作。而且,在這種情況下,問責力度不斷加大,扶貧幹部稍有不慎就會被問責,某些扶貧幹部不得不產生厭戰情緒,不願久留的扶貧幹部不在少數。在滇桂黔石漠化片區某縣,全縣扶貧系統幹部約有120人,去年一年先後就有17名縣鄉扶貧人員辭職或調走。一名去年7月辭職的鎮扶貧工作站工作人員說:“‘5+2’‘白+黑’,元旦跨年都在加班,加到開始懷疑人生”,“基層扶貧工作各項政策太多了,我們所有的任務幾乎都來自省裡,縣裡只是把任務分派下來。我們壓力能不大嗎?”
應該說,共產黨的幹部不怕幹工作,就怕不被尊重,不被重視。基層扶貧幹部,特別是事業編制的扶貧幹部,正式幹部身份的少,晉升空間也就很小。幹了工作,晉升時卻沒人想到你,扶貧幹部能有多高的積極性呢?幹部選拔任用就該工作為上,還有就是要不拘一格降人才,不問學歷不問出生,能人就該被提拔重用。現在因扶貧工作被提拔重用的幹部能有幾個?我們的制度機制還是無法調動扶貧幹部工作積極性的。這就是扶貧工作中存在的問題。扶貧工作也要堅持問題導向,既然有問題就要解決問題。中央曾經提出政府工作就要堅持問題導向,這樣才能循序漸進地解決基層出現的問題,這樣才能把黨和政府的工作做深做細做實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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