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奈何橋上米朵白衣飄飄,驚出他一身冷汗才發現是夢一場!

小說:奈何橋上米朵白衣飄飄,驚出他一身冷汗才發現是夢一場!

回家後,他翻來覆去睡不著,就用二鍋頭服下安定片,昏昏沉沉地睡去,不一會就做起了夢。

陰風呼嘯、閃電霹靂、風雨交加的夜裡,米朵穿一身白旗袍走來,神情哀傷地向他道別。

“你要去哪裡?”沈君陵疑惑地問。

“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米朵淡淡一笑。

“很遠的地方,是什麼地方?”沈君陵緊張地問。

“就是很遠的地方啦。”米朵微微一笑。

“還會回來嗎?”沈君陵擔憂地問。

“不回來了。”米朵悽然一笑。

“為什麼?”沈君陵忐忑地問。

“那是一個只能去,不能回的地方。”眼淚簌簌落下。

“可以不走嗎?”沈君陵不捨地抓住米朵的手。

“哥,我也不想走,可是,可是……”她淚流滿面地搖頭。

一道寒光閃過夜空,米朵推開沈君陵,泣不成聲地轉身離去。

沈君陵慌忙追去,然而奇怪的是,她的背影雖近在咫尺,他卻始終追趕不上。米朵向一座跨河長橋跑去,冷光粼粼的河水濤濤拍岸。

臨近橋頭有一個夜宵小攤,攤主老婆婆正往湯里加作料,嘴角露出陰森詭秘的笑容。老婆婆見米朵一身溼漉漉的,熱情地送上一碗熱湯。米朵謝絕老婆婆的好意,哭著徑直向橋頭走去。

“倘若放不下今世的羈絆,你是過不了奈何橋的。”老婆婆冷冷地笑著說。

“你?你是孟婆?你給我的是忘魂湯?”米朵驚訝地指著孟婆問。

米朵哭著哀求孟婆,別讓她喝忘魂湯,她不想來世與愛人相逢不相識。

孟婆黑著臉說,規矩是地府閻王爺定的,她也無可奈何。

米朵打翻孟婆手中的湯碗,倔強地向橋頭衝去。可是,一道無影之門卻將她彈回了原地。沈君陵想衝上去扶米朵,卻恍然發現他與她之間,也隔著一道無影門。

米朵坐在地上,絕望地嚎啕大哭。孟婆重新盛了一碗忘魂湯,走到她身邊蹲下,示意她快些喝下。

米朵撕心裂肺地哭著哀求孟婆,孟婆指著沙漏無可奈何地對她說。“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再不喝湯可就來不及輪迴了,難道你想成為孤魂野鬼嗎?”

米朵一聲哀嘆,淚灑孟婆湯碗,激起漣漪漣漪。回眸凝望來時的路後,她仰頭灌下了忘魂湯,悄然消失在奈何橋頭。她那哀傷絕望的眼神,深深刺痛沈君陵的心。

沈君陵撕心裂肺地大叫一聲,惡夢隨即消失得無形無蹤。

滿頭大汗地從夢中醒來,沈君陵的心一陣陣絞痛。

“我是那麼地恨她,那麼地鄙視她,可是,我為什麼還會做這樣的怪夢?為什麼還會為她心痛?”沈君陵納悶地問自己。

沈君陵輾轉難眠,起身給路芸打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就聽到路芸在哭。

“怎麼了?芸芸,出什麼事了?”沈君陵緊張地問。

“我的閨蜜剛剛‘走’了。”路芸泣不成聲地說。

聽見路芸如此傷心,沈君陵除了安慰,隻字不提噩夢之事。

馬清秋聽完他夢裡的故事,在電話那頭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沒心沒肺的,笑什麼笑?嚴肅點。”沈君陵鬱悶地說。

“喲,老大你這火氣不小呀!還惦記著人家吧?要不從馬世傑手裡把她搶回來,我連雙腳都舉起來支持你。”馬清秋打趣說。

“我惦記個屁!這種女人,眼不見為淨!”沈君陵不屑地說。

“哎喲,行了吧,別死鴨子嘴硬了。你真要擔心人家,就打個電話問候一下,我這裡有她的新號碼。”馬清秋笑著反擊沈君陵。

“給她打電話,我吃多了不消化呀?”沈君陵憤憤地掛斷電話。

閨蜜的頭七這天,沈君陵陪路芸去掃墓。

半路上,路芸傷感地告訴沈君陵,她的閨蜜是在委屈中病逝的。

“哦?怎麼會這樣?”沈君陵疑惑地問。

“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就故意氣走了男朋友。”路芸憂傷地說。

“那男的走了以後,再也沒有找過她?”沈君陵皺眉。

“嗯。”路芸眼圈泛紅。

“她去世的事情,他現在知道嗎?”沈君陵所有所思地問。

“我沒告訴他。”路芸淚水連連。

“為什麼?應該讓他知道呀?”沈君陵皺眉。

“閨蜜不想讓他知道真相,怕他心裡太難過。”路芸的眼淚簌簌落下。

“把悲傷都留給自己!”沈君陵一聲長嘆,傷感地給路芸擦眼角的淚。

到達陵園時,路芸說有悄悄話跟閨蜜講,讓沈君陵在山門外等候。

“怎麼不讓我一起進去呢?我在一邊兒待著又偷聽不到什麼。”沈君陵坐在休息室裡納悶地想。

“哥,你在想什麼呢?菸頭快燙到手了。”路芸喚醒沉思中的沈君陵。

沈君陵打了個哈欠,講起那晚讓他心痛的惡夢。

既然還有牽掛,就問候她一下唄。”路芸聽完後建議說。

“我才不犯那個賤。”沈君陵撇嘴。

“給,這個拿著。”路芸遞給沈君陵一張便籤。

“我才不要她的手機號。”沈君陵扭頭伸手推開。

“這是我閨蜜的墓碑號,以後我忙的時候,你能不能代我來給她送一束鮮花,她最喜歡香水百合了。”

“米朵也最喜歡香水百合了。”沈君陵脫口而出。

”看吧,你就是死鴨子嘴硬。”路芸忍不住發笑。

沈君陵苦笑著低頭。

“行了,別硬撐了,有什麼話要我轉告她不?”路芸戳他額頭問。

“呃…… ”沈君陵皺起眉頭撓頭。

就在此時,柴菁帶著哭腔打來電話。

接完電話後,沈君陵辭別路芸,匆匆趕往柴菁家。

沈君陵正要伸手敲門,門卻“自動”為他打開了。

“師兄,我一聽上樓的腳步聲,就知道是你來了。”柴菁開心地說。

“出什麼事了?”沈君陵納悶地問。

“傻瓜,今天是你生日。”柴菁笑眯眯地說。

“啊?”沈君陵驚訝地張嘴。

“別傻著了,快進來。”柴菁溫柔地拉他的手。

“師兄,還記得我曾經說過,每年都可以陪你一起過生日嗎?”柴菁脈脈含情地問沈君陵。

“嗯。”憶起當時的一幕幕,沈君陵心情複雜地點頭。

“你當時說人家騙人,可我真的是真心的。”柴菁憂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我以為你喝醉了,說著哄我玩的。”沈君陵輕聲嘆息。

“你才喝醉了。你知道嗎?只要你稍微挽留我一下,我真的就留下來了。”柴菁凝視沈君陵眼睛。

“你什麼時候回國的?”沈君陵答非所問地說。

“我只去了幾個月就回來了。”柴菁傷感地說。

“爸爸出意外去世了,所以回來奔喪。沒想到,他剛入土為安不久,媽媽又突然病重,我就沒能回學校去。”柴菁淚水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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