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阳市和尚坡农贸市场。7月24日,伏天,黄月月穿着厚外套,坐在大树旁,做腹透。4斤重的药水挂在树上,她要把这些药水全部注入腹部,4个小时,再引流出来。因药水多,注射时间长,会觉得冷,她穿得很厚。她的面前,整齐地摆放着几百个鸡蛋。一元一个,卖100个鸡蛋,她能赚30元。买鸡蛋的顾客,大多是熟人,他们知道这个卖鸡蛋的90后光头女孩,患了尿毒症。还知道,这个尿毒症妈妈带着一个白血病儿子。
黄月月18岁的时候,第一次相亲,就喜欢上了对方,那是一个清爽帅气的男孩,并且踏实能干。黄月月甚至还憧憬过,她和这个男孩一起离开黔西老家,到省城贵阳发展,然后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一家人幸福地住在挣钱买来的房子里。男孩也看上了长发飘飘,秀气并且漂亮的黄月月。2011年,顺理成章,两人结婚了。
2012年,在贵阳打工的夫妻俩生了个儿子,取名明明。日子过得紧巴,但黄月月却觉得充实而又幸福,一切都朝着她理想的生活发展着。 然而,幸福和憧憬在2015年12月10日戛然而止。 这一天,刚满3岁的明明反复发烧。原本以为是小感冒,可在诊所里怎么都治不好,又送到医院检查,结果一下子让黄月月浑身冰冷。
明明被确诊为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需要第一时间在贵阳市儿童医院接受化疗。 此后三年的时间,明明的化疗总共花了60多万元,这些钱让这个本不宽裕的农村家庭耗光了所有积蓄,他们向亲戚朋友、信用卡、高利贷多处借款才断断续续给明明完成前期治疗。
黄月月开始专心照顾明明。因为化疗中的明明,容易发烧,必须每半个小时量一次体温,黄月月也必须熬夜照看。明明第一次化疗,连续发烧2个月,差点没挺过来。黄月月也跟着几个星期没好好睡一觉。 这样的过度劳累,黄月月的身体彻底垮掉。
2018年2月中旬,因身体严重浮肿去医院检查,黄月月被诊断为尿毒症,她的两个肾都出现了萎缩。生病之后,黄月月经常会腹痛,严重时疼得缩成一团;她经常呼吸困难,晚上睡觉需要垫上三个枕头,半跪着才能呼吸。
尿毒症的治疗方式一般是,腹透、血透和换肾。黄月月选择的是费用最低,但治疗效果最差的腹部透析。这意味着,她得每4个小时把两公斤重的药物用过引流管注入腹部,再引流出来。即使是晚上,也得不到休息。对于一个尿毒症患者来说,这是放弃了最好的治疗。“省下这些钱,就是为了给儿子治病。”
2018年底,明明化疗的第三年,黄月月腹透的第一年。 劫难仍在继续。 如果一切顺利,明明结束这个周期的化疗之后,可以出院,然后回家观察5年,也就意味着,孩子的初步治疗成功。 但就在明明化疗停药评估期间,他的肺部遭遇真菌感染。这意味着,还得实施抗真菌治疗,至少需要30万元。
2019年2月17日,黄月月的尿毒症又严重了,全身浮肿,血压高达180,她只能独自去医院治疗。“那10天,大概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丈夫孩子都不在身边,要喝水都只能请外卖小哥顺便递一下杯子。”黄月月说。而黄月月的丈夫,也在2018年,因为老婆儿子重病无钱治疗,铤而走险去拿别人钱包,被捕入狱,判刑半年。所有的坏消息都跑到一块了,全家唯一经济来源是明明的奶奶摆的地摊。
2019年1月14日,实在没钱交住院费了,明明只好出院,进行口服药物治疗。口服药也很昂贵,明明服用的名为伏立康唑分散片的口服药,每盒1530元,只能吃三天。 黄月月实在无法筹到买药的钱了,她只好在病友群里求助,借来4盒口服药,让儿子先撑撑。
才出院三天,明明又感冒了,他不停地咳嗽,甚至会咳得呕吐。脸憋得通红,眼里全是泪水。 饶是如此,他仍然懂事地安慰一旁着急的妈妈,“我没事,咳一下就好了。” 虽然生病,但黄月月仍在自己出摊卖鸡蛋,一些知情的顾客总会安慰她。她会笑着说:“熬过去,也就没事了。”
2019年5月29日,丈夫服刑期满出狱,在黄月月对面,支了个摊炸洋芋片。这样他就能随时观察到妻子和儿子的状况。黄月月每天就在摊子边做腹透,“在外边腹透,为了可以挣点钱。”但在外边腹透容易感染得腹膜炎,“我无所谓,我一定要救我的孩子。”黄月月说。 丈夫说,如果有钱了,一定要带妻子去换肾。但黄月月却不愿意,她说要留着钱给儿子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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