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芝加哥—巴爾的摩—芝加哥—上海:不友好在機場上空徘徊

上海—芝加哥—巴爾的摩—芝加哥—上海:不友好在機場上空徘徊

從上海到芝加哥轉機到巴爾的摩的來回票只要4500元左右!當我在某旅遊網站上看到這個信息後,不假思索地訂了兩張票並很快付款成功。等拿到了電子機票,我傻眼了,在芝加哥奧黑爾機場去巴爾的摩的飛機,只有1個半小時的換乘時間,而此時退票已然不可能,我只有到處詢問趕上後一班飛機的可能性。幾乎所有有過在芝加哥換機經驗的朋友都斷然告訴我,肯定懸了,沒有辦法,我只有求助美國航空公司的客服。客服很友好,在判斷我很有可能趕不上後程班機後,建議我儘量不要托運行李。不過,她最後一句提醒讓我膽戰心驚:你們的航班是AA當晚飛往巴爾的摩的最後一班飛機。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趕不上那個航班,就要在芝加哥機場等到第二天了?

忐忑中乘上了飛往芝加哥奧黑爾機場的飛機。AA的飛行員太酷了,硬是讓準時起飛的飛機提早了將近一個小時抵達,也就是說,我們有2個半小時用來轉機了。可是,興奮很快就被入關處洶湧的人潮打散了,且海關放人的速度慢極了。眼看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溜走,我們求助海關的工作人員,想請她提供通關便利,可是這位老太太,一疊聲地NO NO 還不算,接下來,似乎還在想盡辦法故意讓我們趕不上飛機,比如,故意讓我們排到最長的隊伍後面;比如,眼看就要輪到我們了故意讓幾位外籍人士插到我們前面。

為什麼?我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隊伍裡幾位華裔告訴我們:他們覺得你們在下單訂票的時候應該將有可能趕不上飛機的因素考慮進去,而不是到這裡來求助。我一愣之後,覺得有理,也就接受肯定趕不上我們那班飛機的事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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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奧黑爾機場

沮喪中來拿好行李來到AA的櫃檯前轉籤第二天去巴爾的摩的機票,哪裡想到,AA的那位大帥哥竟然問我們:轉簽到UA飛巴爾的摩的機票要不要?比原來的晚一個小時起飛。當然要!就這樣,此行航程中最令人擔憂的部分安全度過。

進關的挫折讓同行的先生疑慮重重。眼看就要回程了,就算我再三跟他說明回程轉機不再需要進出海關,不需要安檢,也不要取行李,更不需要從一個航站樓轉到另外一個航站樓,同在第3航站樓,我們只需一個門出一個門進就踏上了回國的飛機,可他說什麼也不肯相信我先前的檢索,直到表妹夫去電AA將這個問題問了個底兒掉,他才放心。

可是,沒有了他所擔憂的問題,就沒有其他問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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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爾的摩機場

原定早上7::50分從巴爾的摩飛往芝加哥的飛機,遲遲不起飛。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一班美國人神定氣閒地等著,全沒有國內航班延誤時人們擁擠在登機口吵吵嚷嚷的情形。文明是文明瞭,可是,他們如果像我們一樣也要趕10:45由芝加哥飛往上海的班機,還能這麼篤定嗎?除了我們,還有像是中國人的一家三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問,果然是中國人,他們是要趕回家奔喪, 如果到了芝加哥趕不上我們那班飛機,就誤了他們的大事,所以,他們家的女主人一直在用流利的英語在跟AA的工作人員溝通。我們懸著的心放下了一點,覺得就算我們的英語交涉這件事不夠用,跟著他們一家就行了。

飛機在延誤了2個小時以後終於從巴爾的摩起飛了。

年初我們去臺北,買的是港龍航空公司由香港轉機的機票。去的時候,飛機在上海就延誤了,也是肯定趕不上後程班機。可是,飛機到達香港我們剛下飛機,就有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員舉著指示牌招呼我們,還將替我們換好的下一班飛機的登機牌遞到了我們手上。我們以為AA也會這樣,是他們的責任嘛。可是,

下飛機的地方,AA的人連根汗毛都沒有!我們只好跟著英語交流沒有障礙的那一家三口一路狂奔到我們班機的登機口,眼看著飛機緩緩啟動,只好問登機口的工作人員,我們怎麼辦?

那一家三口得到的答案是,妻子改簽到飛往北京的班機,丈夫改簽到第二天同樣的班機,女兒改簽到轉機倫敦飛往上海的班機。如此狀況下,就算他們不提出無法幫助我們,我們也不好意思麻煩他們了,只好來回尋找AA的登機口有沒有一張華人的臉孔。總算,在13號登機口找到了一位,只是,她正忙著值機,讓我們等她一會兒。我們乖乖地坐在一旁等待,很快,一個小時過去了。我們承認我們已經很憤怒了,但又不敢造次,怕在不經意中觸及了美國法律的紅線給自己帶來無盡的麻煩,只好按捺住自己繼續等。可,誰又能想到!等到她值機完畢有可能幫助我們的時候,她的上司一位看上去像是拉丁裔的女人要將她帶去辦公室談話。我們想跟她陳述我們的困境,她竟然連聽都不願意聽,一疊聲地NO NO NO ,我急了,我真的急了,開始一個個地往外蹦單詞:是你們飛機延誤導致我們趕不上飛機的,你們必須解決我們的問題,我們英語不好,你必須找一個懂中文的幫助我們。總算,她同意讓那位會中文的員工幫助我們打通AA的800電話後找到一位會中文的客服。

聽到電話那頭說著中文,我們鬆了一口氣。不過很快,我們的神經又緊張起來,我們被告知,第二天直飛上海的機票沒有了,由洛杉磯轉飛上海的機票也沒有了,只有到東京後轉飛上海的機票還有2張。還猶豫什麼,我們要了。

機票改簽成功以後,客居芝加哥的朋友也已趕到機場。有他們在,我們去AA櫃檯協商補償事宜的底氣足多了。以為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卻被AA的一位老太太質問:“你們的機票已經改簽了,還要什麼!”朋友幫我們重申了我們的要求後,我們才得到機場對面希爾頓一晚的住宿和晚餐26美金早餐14美金的賠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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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密歇根湖鳥瞰

機票改簽了,賠付也拿到了,我們跟著朋友進了芝加哥,發現這座美國第三大城市漂亮至極,雖然城中那架在半空中的輕軌顯得那麼老舊,但是,慢慢積攢起來的財富到底讓芝加哥有著淡而不宣的名貴,再加上密歇根湖水的映襯,我感覺自己沒趕上飛機倒因此賺了大便宜。又酸唧唧地覺得自己跟芝加哥真有緣分,此去美國,帶上的是爾·貝婁的《赫索格》。《赫索格》乃至索爾·貝婁與芝加哥的關係,無需贅言,飛機延誤讓我在芝加哥逗留了大半日,倒讓我將書本上的芝加哥與現世的芝加哥有了比對。

我真是被AA航空弄怕了,第二天一早,我說反正機場就在酒店的對面,我們也無處可去,不如去把登機牌刷出來吧。又有意外了,我用我們的護照刷了4臺機器,就是刷不出我們的登機牌,頓時,熱汗冷汗集束順著脊背往下流,趕緊排在獲取人工辦理登機牌的隊伍後面。輪到我們了,膚色黝黑的大媽對著我們一通嘰裡咕嚕,我勉強聽到她話裡有東京不能去的意思。怎麼?我們改簽的機票又沒了?情急之下,更是沒法交流,好一個黑人大媽!她手機里居然撞了英譯中的翻譯軟件,我們這才知道,

我們不必到東京轉機回家了,而是有了直航的機票。我一聽,又驚又喜,喜什麼,不必說;驚什麼?已是9點多鐘,直航的班機10點45分起飛!我當機立斷與先生兵分兩路,他留在原處搞定登機牌,我奔回賓館取來幾件手提行李。等到我在15分鐘後汗流浹背地回到購票大廳與先生回合時,又被告知,那班飛機延誤到下午1點起飛了,呵呵。

早比晚好,早早地坐在登機口,我們又擔心起前一天在巴爾的摩托運的三件行李了。你想,那三件行李,自打在巴爾的摩交出去後,就再也沒看見,這期間,我們回家的航班幾經修改,行李還能緊跟我們嗎?事實是,跟得很緊。

還有一個事實是,不友好的陰影在機場上空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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