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吉拉》:我爱你,无关性别

请拥抱我的灵魂,在我的躯壳之上。——《海吉拉》


在南亚,海吉拉(乌尔都语:ہجڑا ,英语:Hijra)通常被认为是第三性的一个成员——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绝大多数的海吉拉都是生理男性或者双性人,但也有部分生理女性的海吉拉(一般被称为海吉拉斯)。

《海吉拉》:我爱你,无关性别

电影海报

(一)

关于性别,每个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就被定义,无非是男人或是女人,但是还有游离于这两种性别之外的人,即“海吉拉”,电影《海吉拉》的女主角刘宛婷就属于第三性人。但是导演并没有用过多的镜头去展示关于这类人对自己性别的接受和转变,也没有把世俗的偏见融入电影,而是通过讲述一个少女的爱情将“海吉拉”变为一个可以接受的事情。

刘宛婷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何希真都喜欢上了文棠生,但是刘宛婷和文棠生早就心属彼此,何希真生了一通气后作出让步,棠生和宛婷开始交往。没有误会,没有好姐妹的插足,这段感情既平淡又甜蜜,他们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在何希真的重重考验下文棠生成为了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海吉拉》:我爱你,无关性别

从左到右依次为:刘宛婷、文棠生、何希真

电影将小清新和文艺风发挥到了极致,无论是象征着青春美好的校服,还是男女主特有的台湾腔,再或者是贯穿整部电影的唯美朦胧的色调,都恰到好处地讲述了少男少女间的爱情与友情。扑面而来的干净与纯粹不会让人一想到变性就谈虎色变,更不会用好奇心搜刮着情节的擦边球。


(二)

踏着月色回家的少男少女,在家门口亲吻,因为害羞和期待而无处安放的手,是初恋的最美好的样子。宛婷和希真会分享彼此所有的秘密,关乎吃喝玩乐,关乎未来和文棠生。日子纯粹又温暖,镜头多次给出蓝天白云,没有一丝阴霾,画面干净的不可思议。恰似那段话:如果可以,当然让你永远围着果酱罐,尝着蜂蜜糖,站在象牙塔,光明正大晒月亮。这样波澜不惊的日子,用岁月静好来形容不为过。

《海吉拉》:我爱你,无关性别

月色下接吻

但在这样平静温和的日子里,如果突然抛出一个问题给你:你其实不是你,你拥有双性器官,在别人眼里你会由她变成他,你会怎么办?这样戏剧性的情节就发生在了宛婷的身上,她经常腹痛不是因为例假的原因,而是她的子宫和暖巢已严重受损,已经是一个国中生的她迟迟未有初潮,不是因为发育晚,而是因为体内的器官繁复。被迫接受身份的宛婷,始终无法面对棠生,在她的印象里甜蜜的爱情组合应该是一男一女,甚至是在世人眼里,所以最终她选择出国接受治疗,归期尚未可知。

知道真相的希真为了保护宛婷,并没有把事实告诉棠生,宛婷留给棠生的是一张诉说离别的纸条和无数甜蜜的回忆,蓝色的天空划过一架飞机,载着宛婷也载着希望。人不继续了,生活依然要继续,希真和棠生考上了同一所大学,他们仍然是好朋友,仍然同样思念着宛婷,棠生的脖子上始终挂着当初他送给宛婷却被退回的星星发卡。《午夜巴黎》里说:“我相信真实纯正的爱情能产生一个纾解死亡的阶段,所有的懦弱都出自于没有爱或爱的不彻底,这两者都一样。勇敢而真诚的人,能够直面死神。

身心都接受重塑的宛婷以刘廷的身份回国,因为他爱文棠生,这份莫大的勇气打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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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厕所相遇


(三)

回国后的刘廷没有去找棠生,其实很好理解,爱情相对于友情来说有更多的不确定性,刘廷不能保证棠生是否能接受现在的自己,但是希真一定能。他和希真一如从前,没有嫌隙,从前还是宛婷的时候被霸凌只能忍气吞声,等着希真来保护自己,现在是刘廷的他却可以对着欺负希真的人说:“死八婆,离远点!”宛婷的转变从性别到意识,现在的他是一个男生。正因为已经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生,那种害怕的心绪才占据大脑,棠生能不能像希真一样完全接受自己呢?

答案是能,棠生对希真身边突然出现的男生很感兴趣,那个男生一见到自己就跑,被好奇心驱使着的棠生慢慢接近真相,退无可退的刘廷告诉他自己就是宛婷。这就是所谓的出国的真相,希真闭口不谈的秘密,棠生一时间难以接受,换做任何一个人都难以接受。他们约好了一起谈一谈,坐在木椅上棠生搂着刘廷,轻轻说:“很辛苦吧。”宛婷诊断结果出来的时候我没有哭,棠生在天台上拿着纸条的时候我没有哭,但是轻飘飘的一句很辛苦吧让我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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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椅子上

他知道你所有的难堪与辛苦,知道你日日夜夜面对崭新的身体时的不安,知道你努力来到他身边,也知道现在完好的你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手术,但他还是拥抱你,将过去的不解和思念化作一句话,很辛苦吧。没有嫌弃和厌恶,只有心疼和爱,棠生在慢慢接受刘廷,在接受往后所有的偏见和眼光,他已经准备好去爱这个从前他就很爱的人。


(四)

《走出非洲》里说:“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选择和你在一起,我不想按别人的方式去生活。”棠生和刘廷延续了这份爱,尽管它跨越性别,依然令人动容。爱你不是因为你的性别,也不是为了将就,而是我爱你,这个人是你而已。有句话说:“我喜欢你,而你恰好是个女生。”男生间也一样,喜欢的是你,不是外貌,不是身体,而是你内在的灵魂,无关其他。上天决定了你的性别,却不能左右你的情感,只要跟着心走就好。

《海吉拉》:我爱你,无关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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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结局当然是开放式的,不过我更倾向于美好的结局。关于这部影片,情节很简单,台词也不用过多去推敲,非常适合在微风过境的春夏观看。有人说,刘廷和棠生产生误解后去找同样失恋的希真喝酒这个情节设置的很奇怪和突兀,因为两人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其实我觉得并不突兀,宛婷变为刘廷后关于自己的性别仍然是一知半解,身体虽然习惯了男性的生活方式,但是并没有让他彻底地接受这件事,而和希真的那件事我认为是他性别意识的觉醒,他是具备生理功能的男性。

刘廷和棠生经过磨合后彻底习惯彼此的身份,情动时棠生说:“我爱你。”眼神炙热真诚,他亲吻刘廷小腹上的疤痕,带着满腔爱意和怜惜。爱情的形式有很多种,世人都是常见的一种,还有一部分人是其他的一种,如果我说我爱你,真正的爱你的话,那就无关性别。但是人生和电影不一样,人生辛苦多了,那一小部分人为了扭转世人的偏见,一直在作出努力,我相信,爱能生出奇迹,总有一天,爱情会不拘泥于形式。

《海吉拉》:我爱你,无关性别

棠生亲吻刘廷的疤痕


(五)

结局时,刘廷站在天台上说:“请拥抱我的灵魂,在我的躯壳之上,相信爱能带着灵魂重生,让幸与不幸的我,成为被神祝福的使者。”喜欢分为两种,灵魂和肉体,不沾染世俗的少见,但是在寻常烟火气中有一份真情足矣,所有人都期待着一屋两人三餐四季的生活,愿历尽千帆,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

《海吉拉》:我爱你,无关性别

请拥抱我的灵魂,在我的躯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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