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瑜回憶年輕往事,和男排選手汪嘉偉的一段離奇“愛情”


三十多年前,張瑜憑一部《廬山戀》成為上世紀80年代觀眾心中的“夢中情人”,並當選第一屆金雞獎和同年百花獎的“雙料影后”;4年後,如日中天的張瑜突然赴美留學;在國外住了8年。張瑜回國後擔綱製作了電影《太陽有耳》,一部獲得柏林銀熊獎卻賠進一半錢的影片。回憶往事,張瑜說:“年輕的時候不懂事,並不知道自己放棄的,到底意味著什麼。”

對於現在五十歲左右的觀眾,《廬山戀》帶來的震撼是空前的,光是張瑜在裡面的衣服,就換了43套,遠超《花樣年華》裡的張曼玉。難怪《廬山戀》被稱為上世紀80年代的偶像劇。男孩子們紛紛背上挎包去廬山旅遊,希望能碰上一個像張瑜一樣的姑娘。廬山專門建了一個小型電影院,每天從早到晚只放映《廬山戀》。2002年底,世界吉尼斯英國總部正式授予中國電影《廬山戀》“世界上在同一影院連續放映時間最長的電影”的吉尼斯世界紀錄。

接下來的一部《小街》,讓人們記住的有兩樣,一是它的主題曲,一是張瑜如男生般的短髮。有觀眾問張瑜:“我看電影時老琢磨,你怎麼捨得剪成那麼短啊,像個小男娃,還有那幾個跟頭是你自己翻的,還是找的替身?”張瑜笑了,說:“首先是角色安排,我演的是一個‘黑五類’的女兒,被剃了陰陽頭,便索性剪了短髮,裝扮成小男孩,好保護自己。


拍戲時導演把我帶到了南京路一家理髮店,是一個叫‘小老虎’的髮型師幫我剪的,那時候很少有女孩子剪這麼短,但剪好之後他連說好看,並給我拍了照,把照片收進他的沙龍相冊。很久之後我才知道,很多姑娘進了理髮店,都指著我的照片說我就要這個‘張瑜’頭,很是流行了一陣子。至於那幾個跟頭,對我來說並不在話下,我練過體操,還可以空翻呢。”

張瑜接著拍了《巴山夜雨》、《知音》,接一部紅一部。儘管她仍然每月只拿固定的36元工資,騎著自行車上班,沒有任何所謂片酬,睡在家裡客廳的沙發上,金雞獎盃沒處放塞在床下,拍《大眾電影》的封面沒衣服,同去的劉曉慶借給她一件毛衣。但她的生活不再那麼單純了,戴著眼鏡口罩斗膽去買粽子,會“譁”地一下圍上好多人,最終警察過來開了一條專道,張瑜才得以逃脫。

就在紅透大江南北的時候,張瑜毅然決定赴美留學,因為老前輩對她說,你還太年輕,眼裡缺少內容。張瑜屬於“自費公派”,一個只屬於那個時代的留學方式。張瑜揣著幾百美金來到美國,過起像所有普通留學生一樣勤工儉學的生活,教“ABC”小孩漢語,他們都是被華人父母逼著送過來,根本沒興趣,張瑜變著法子編劇本,給他們排戲,鍛鍊他們的口語。生活的辛苦不算什麼,心理的落差才更重要。


張瑜坦承:“我深深感覺到被人淡忘了,不用戴口罩也沒人認得你,當時另外一個演員說,在被人遺忘的世界,我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她回國了。可是我想我是出來讀書的,一定要念好才能回去。但不能說我沒有後悔,那時到底還年輕,不知道自己放棄、失去的究竟是什麼。”

1995年,回國後不久的張瑜開始獨立製作影片,以《太陽有耳》捧回第46屆柏林電影節銀熊獎。但它在國內發行得很少,預計700萬的投資最後變成了1000多萬,張藝謀和陳凱歌當時都不敢投這麼多,張瑜自己賠進了500萬,她接著製作並主演了《夢斷情樓》、《陸小鳳》等電視劇。2006年,一部張瑜花巨資打造的《未列入名冊》又在上海開機,由她和江珊主演一對臥底的警察,且一正一反,被稱為女裝版“無間道”。

幾天後,她又飛往北京,開始她獻給中國電影百年的傳記片《中國電影在上海》的第一場人物專訪戲———“把劉曉慶還給劉曉慶”。


《廬山戀》是上世紀80年代的偶像劇,張瑜和郭凱敏更是公認的銀幕情侶,多少影迷希望他們如同山口百惠和三浦友和一樣,走下銀幕也結為伉儷。張瑜說那時候年紀都太小,從未有過戀愛經驗,拍戲時碰一碰手都會臉紅,拍那場所謂吻戲時,張瑜還問導演:“可不可以清場?”不過張瑜笑說,現在回憶起來,

郭凱敏應該是喜歡她的,雖然從未說出口,但人前人後都很關心她。後來郭凱敏回憶說:“她反應太遲鈍了,情竇未開,不過我也只開了一半。都太小了,那場吻戲,她是氣喘吁吁,我是心驚膽戰。”張瑜問郭凱敏:“這麼多年我沒問過你,如果我不是那麼遲鈍,會怎麼樣呢?”郭凱敏的答話是:“那自然就另有故事了。”

張瑜至今只有過一段婚姻,就是與上影導演張建亞,論起來,郭凱敏還是他們倆的“紅娘”,雖然他後來後悔那一天給他倆引見。對於張瑜和張建亞,這是一場刻骨銘心的初戀。婚後不久,張瑜決定出國,張建亞別無他話,傾力支持,張瑜說:“那時真是年輕不懂事,不知道放棄了什麼,什麼都不怕,


堅信彼此是深愛對方的,時間與分離都不會消滅我們的愛。”但事實證明時間是可怕的,手捧張建亞的照片,腦海中他的形象卻一點點模糊,一個忙於學業,一個忙於工作,可說的話也越來越少。回國後不久,張瑜主動提出:“離婚吧,太累了,長痛不如短痛。”

都說上世紀80年代有兩個最紅的人,一個是張瑜,一個是男排選手汪嘉偉。一天,汪嘉偉收到一封來信,信中表達了對他的傾慕之情,末尾落款是張瑜,大量的信息表明,這正是那個《廬山戀》裡的張瑜。汪嘉偉驚喜交加,張瑜正是他喜歡的女演員,於是書來信往不少日子,最終,兩人通過通信確立了戀愛關係,

他還把自己祖傳的戒指作為信物寄給了“張瑜”。女排姑娘當時恨透了張瑜,汪嘉偉在這之前已與一個女排姑娘有了一定感情,大家一致認為張瑜“勾引”了汪嘉偉。但有一天,汪嘉偉在和“張瑜”通電話的時候猛然看到一條新聞:張瑜正在澳大利亞拍戲,而對方的答話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汪嘉偉才感到不對。與此同時,正在北京拍攝《知音》的劇組來了幾個警察,警方抓住一個偷東西的女賊,審訊後女賊供出了另一件事:她竟冒充張瑜的名義一直和汪嘉偉通信,直到被揭穿。而一切僅僅是因為女賊與她朋友的一個賭約:看看能不能把兩個最紅的人聯繫起來。

汪嘉偉終於到北京看望張瑜,張瑜說她至今還記得那天自己穿了一條藍花小白點的裙子,在北影廠一片空曠的草坪上和他見面,張瑜一再問:“要不要上我宿舍去坐會兒?”汪嘉偉搖了搖頭說:“我只想問你,給我寫信的真的不是你?”“不是我。”汪嘉偉聽後就走了。

張瑜回憶:“他好高啊,我穿著高跟鞋還得仰著頭看他,其實他長得很帥,不過,當時我已和建亞在一起,不會有什麼別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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