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敗《寄生蟲》,這部新片才是韓國真正的年度最佳

2019年韓國青龍獎,《寄生蟲》以絕對性壓倒優勢拿下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女主、最佳女配、最佳美術5項大獎,可謂滿載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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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意外的是,青龍獎含金量最好的最佳劇本的居然沒有被《寄生蟲》拿下,而是頒給了新人導演作品《蜂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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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消息讓絕大多數影迷詫異:80後新導演擊敗奉俊昊導演,到底是怎樣的傳奇?直到,影迷們把這個極具詩意的故事看完,並從中尋找到各式各樣成長和青春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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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發生在韓國,一個普通的五口之家。金恩熙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在她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和姐姐。家庭環境使然,恩熙養成安靜懂事的性格,很少對父母提出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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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恩熙身上,觀眾看到家庭生活中最無心而又殘忍的相處方式,那就是:被忽略。

因為什麼要求都不曾提出,所以父母只會關心哥哥想不想考首爾,因為太安靜,像是不存在於家中一樣。恩熙因“敲門後沒有人開門”這件事崩潰大哭。雖說事實是恩熙敲錯門,但還是能讓觀眾感知到她內心的恐懼與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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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所有青春期的少女一樣,恩熙的生活和友情、親情、愛情這三類感情息息相關。

為尋求刺激感,恩熙和朋友一起去商店中小偷小摸。為證明自己已經成為大人,逮住機會就和小男朋友躲在暗處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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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是少女成長故事,卻又呈現出眾多成人生活中的現實元素。讓觀眾想到主題同樣是「被迫長大」的《狗十三》。

不同的是,《蜂鳥》中的故事更顯溫情。在揭露成人殘酷生活的同時留下溫暖的情感,更加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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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鳥》的評分為7.9分,偏低。

很多觀眾都被影片中「敘事太散」的風格所困擾,認為沒有具象的情感爆發點,感染力不夠。但在點點看來,這恰恰是影片最讓人驚豔的地方。因為成長本身就是由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組成。很多時候,我們都會覺得這些事情是小事。但最後我們會突然發現:小事經歷得越多,我們便成長得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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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各式各樣的小事為切入點,故事被劃分為家庭、學校、社會三個段落,它們給恩熙的人生造成巨大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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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拍攝屬於家庭的段落時,導演選用了一個非常典型的情節。

起因是哥哥太懶不願意挪動身體,於是千呼萬喚把恩熙喊過來給自己關門。恩熙覺得哥哥非常不可理喻,便頂嘴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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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還是最尋常的兄妹爭吵情節,下一秒,鏡頭便到了虛掩著的房門口。

沒有近景也沒有特寫,而是各式各樣殘酷的聲音:椅子被摔在肉體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女孩細碎的哭喊聲從門縫中溢出,這一刻,觀眾終於找到恩熙總是沉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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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影片中驚心動魄的對比鏡頭。恩熙一家人的感情很淡薄,除了吃飯之外,很少有聚集在一起的時候。

導演重複拍攝很多家裡人一起吃飯的鏡頭,機位不變,距離也不變,像是單純記錄,又像是在宣揚「就算有再多矛盾,家人也是最親密存在」這一主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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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變故陡生:城市中發生大橋倒塌事件,而大橋是姐姐上學時必須經過的道路。

倒塌事件發生後,鏡頭迅速切換到家庭用餐情節,觀眾瞬間發現:姐姐的座位空了。

相比於用激烈言語和不受的控制動作,這種靜默的畫面更能呈現出災難來臨時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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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卻以上這些和成長相關的元素之外,恩熙的生命中還出現了重要的兩個人,分別是教她成長的女老師和仰慕她的女孩子。

導演並沒有特別明確告知觀眾這是一種怎樣的情感,而是在雙方互相陪伴、互相治癒的過程中呈現出成長中所獲得的溫暖。她們之間的故事,是少女尋找人生方向的故事,同時也帶有隱蔽的女性意識覺醒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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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形容:這是一個和親情、友情、生與死、尋找自我有關的故事。雖說是少女成長題材,卻包羅萬象,任何年齡階層的觀眾都能從中獲得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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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恩熙在筆記本上寫下的那行字,她寫道:“我的人生,總有一天也會發光嗎?”看似是反問,實則已經是回答。因為見過光亮,所以更加渴望光亮。而只要渴望還在,就一定會迎來擁抱光亮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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