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七,第一次跟老公回石家庄村里过年,那会儿新型肺炎疫情还没有很严重。
大年二十九,村里还在赶集,到处人山人海,我还带着口罩全服武装地逛了一逛,下午看见村里从湖北回来的名单,脊梁骨一阵寒意。
大年三十,全家人开始坐下来商量拜年事宜,我们开始跟家里老人科普肺炎严重性,在此时村里大喇叭响起,不让拜年,封村工作正式启动了。
大年初一,村里几乎没人,偶尔有几个在小卖部买菜的人都带着口罩,匆匆忙忙地来,匆匆忙忙地离开。
初二那天,玩了四个人的扑克,三个人的麻将,两个人的猜拳,一个人的王者荣耀。
初三终于没忍住一颗回娘家的心,从石家庄窜到了张家口,高速上我被测了N次体温,回村接受了外人人员名单登记,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危险人群。
现在的农村基本都是老年人,在村干的带领下,带着医用口罩,挟着红袖章,两只手交叉插在袖筒里,靠着墙根儿、晒着太阳,望着远方,偶尔有人经过,挥挥手招呼车上人下来,然后指着登记薄示意写下车牌姓名手机号以及来访目的。
家乡村里人烟稀少、偌大的村里大概三四百人,村前百里芦苇荡,村后千亩杏树坡,每天爬爬山坡逛逛小河,这是我多么期盼的理想生活,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但是时间还没有很久,便觉得索然无味,于是盼望着春暖花开,盼望着疫情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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