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美陸軍瘋狂科學協會組織召開了“未來全球作戰環境”研討會。會上,法國陸軍官員就法國陸軍如何在越來越複雜的作戰環境中保持競爭力和敏捷性發表了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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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法國陸軍認為,其未來面對的敵人將具備以下三個特徵:
- 裝備常規軍事武器;
- 軍用和商用技術在大多數領域都處於領先地位;
- 具備使用賽博空間武器和核生化武器的能力。
在己方優勢很難遭到挑戰的環境中,地面部隊在深入敵後奪取有利地形並與當地居民接觸方面扮演著決定性角色。法國陸軍認為,西方的技術優勢已經不再明顯,尤其是在計算機控制和信息領域,技術已經不能作為一種戰略前提。因此,未來的作戰環境將是:空中優勢不明顯,遭受核生化武器威脅,不斷有針對神經中樞和後勤物流的行動,定位、導航與授時(PNT)能力遭到敵方干擾,並且賽博領域也將遭到攻擊。法國陸軍已經看到了端倪。與軍事強國作戰的技術需求再一次生根萌芽,即互連且具有韌性的現代化作戰能力,能夠在高強度的作戰行動中與具有先進技術能力的盟國和夥伴實現一體化作戰的能力。這需要法國陸軍具備敏捷性與自適應能力。
法國陸軍已經在深入研究的基礎上形成了2035遠景規劃,即在一個“大陸軍”的背景下堅決執行各作戰單元之間的協作,以適應未來的作戰環境。法國陸軍形成了“增量式”項目發展方針,並運用各種資產來獲取和快速集成各種創新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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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景
繼續保持和發展一個“大陸軍”是法國陸軍願景的一部分。這是因為,法國陸軍參謀部在1999年就提出了於2019年部署首套“蠍子”系統的設想。法國陸軍目前已經完成了這項計劃,並開始構思下一步動作,即“2040地面作戰系統”。
法國陸軍認為,必須要像20年前構思“蠍子”計劃那樣,開展詳盡、徹底的研究。“蠍子”計劃的大部分工作是在2005年到2012年間完成的。因此,法國陸軍於2016年秋髮布了《未來地面行動》文件,並於2019年1月由法陸軍首長正式簽署了《能力應用》文件。《未來地面行動》描述了未來地面作戰的環境,而對應的能力文件則描述的是能力應用細節並提出了“2040地面作戰系統”計劃。
作為計劃在2040年部署的未來地面作戰體系,“2040地面作戰系統”將在聯合作戰層面實現與盟軍的集成,並將在“蠍子”計劃完成的20年後重建法國陸軍的作戰優勢。該系統涉及的技術領域非常之廣,如人工智能、增強現實、賽博、雲、能量、機器人、未來通信、主動防護、定向能武器等。
法國陸軍的這一願景將直接助其實現敏捷性和未來作戰環境的適應能力。簡而言之,法國陸軍在部署“蠍子”系統的同時已經考慮到其要服役至2040年,包括其中的“地面主戰系統”(MGCS)和“通用間接火力系統”(CIFS),但也在考慮TIGRE直升機和VBCI裝甲步兵戰車的繼任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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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蠍子”計劃——網絡使能的協作作戰的核心
法國陸軍1999年啟動的長期戰略規劃,正隨著“蠍子”項目部署地面部隊而逐步實現。“蠍子”項目實際部署時間是從2019年開始,並將一直持續15年。該項目的發展進度與法國陸軍當初制定的能力現代化計劃完全一致,將為法國陸軍帶來“第四代”武器系統。
“蠍子”能力轉型是法國陸軍2035遠景規劃的部分內容。具體包括:
(1)擴展新能力,如輕型混合式偵察裝甲車與具備無人駕駛能力的車輛、工兵戰車、機器人等,並整合創新技術;
(2)不僅要將作戰平臺更新換代,最重要的是要找到新的作戰方法,這是因為基於戰術態勢、警報、應對建議的即時共享而產生了協作作戰和防護能力;
(3)傳感器和射手的近實時組網必須轉化為地面作戰優勢,併為地面部隊提供空前的動態反應能力。
在新技術的發展、條令的迭代和各方的資助下,必須全面審視“蠍子”計劃。這是因為,很早之前做出的選擇依賴於將武器系統、車載電子設備、信息和通信系統緊密結合,並以條令、組織、人力資源、裝備、作戰服務保障與訓練作為能力構建支柱的體系途徑。
“蠍子”項目不僅提供了許多新能力,還產生了戰術上的革新,必須與項目同步進行條令的更新。法國陸軍已經成立了“蠍子”作戰實驗室(LCS),通過仿真來支持條令實驗,目的是隨著“蠍子”系統裝備的交付,制定全新的系統和裝備的運用條令。
“蠍子”作戰實驗部隊負責為陸軍轉型提供支持,實施相關技術活動並開展戰場戰術演習,主要目標是度量“蠍子”合成兵種戰鬥群的作戰效能。該實驗部隊還將為2020年的“蠍子”合成兵種作戰訓練與2021年的合成兵種戰鬥群預部署訓練提供支持,使陸軍部隊能夠適應“蠍子”系統裝備的全新作戰方式。
除了“蠍子”轉型項目外,法國陸軍還在雄心勃勃地開展能力型譜的全面轉型。全面轉型必須使法國陸軍能夠滿足未來20年的作戰挑戰。法國陸軍以最終狀態(“要滿足何種作戰需求”)的視角來牽引能力轉型,而不是通過資產(“使用什麼裝備作戰”)的視角。因而產生了以下四大需求:
- 對更具韌性,並且與盟軍下至旅級以下(營、連)梯隊具有更強互操作性的指揮控制能力的需求;
- 對更流暢的聯合機動性的需求;
- 對精確、強大且可控的火力的需求;
- 對遠征部署的需求,尤其是要減少後勤規模並增強早期進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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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發“2040地面作戰系統”
法國陸軍認為,由於“蠍子”項目已經開始部署到地面部隊,因此從某種程度上說已經是“過去時”。未來,地面部隊的“2040系統”將提供四大關鍵優勢:
(1)部隊將繼續從第四代系統裝備中獲益,通過網絡使能的協作作戰來構建以網絡為中心的體系,但不得不考慮更為嚴峻的電磁和賽博環境;
(2)引入第五代系統。五代系統應當是未來縱深火力系統或未來地面主戰系統的研究目標,同時也是機器人系統的目標。為了避免機器人技術領域的落後,地面機器人將於2020年在國土之外的作戰行動中進行評估;
(3)擴大能力研究的範圍,尋求能夠在以下各種苛刻環境中執行作戰行動的解決方案:
- 越來越嚴峻的空中威脅環境——來自有人駕駛飛機或無人機;
- 賽博威脅環境——越來越強的連通性將使賽博領域發展為軍事攻擊目標;
- 電磁威脅環境——將對指揮系統和定位與授時系統造成重大影響;
- 核生化環境等;
(4)增強創新:法軍在看見對手的技術發展(如ISIS的無人機)後,即提出了“短週期”創新計劃。法國陸軍使創新成為比數字領域、數據或數字化轉型更為普遍的現象。法國陸軍還認識到其缺乏推進創新的工具,因而建立了陸軍作戰實驗室,聚焦於新興技術領域,專門為部隊提供創新的作戰技術。實驗室認為,人工智能是未來研究各種新技術的基礎,它與自動化系統、賽博電子和信息交換與網絡賦能的能力這三個領域息息相關。實際上,人工智能是能在未來戰場上大展拳腳的“顛覆性”技術。
法國陸軍持久的競爭力取決於能夠在協作作戰中近實時地整合多種效果,需要陸軍具有對規劃響應的敏捷性,並具備通過以下方式整合創新的能力:
- 通過“短期”創新來領先對手或以最快的速度適應對手;
- 在“蠍子”這樣的大型項目實施期間,通過持續升級、改進武器系統和信息系統來維持作戰優勢。
由於單獨一個國家的作戰能力是微乎其微的,因此,法國陸軍若想保持競爭力,將在很大程度上依賴於其以快速、流暢、靈活的方式整合到其他盟軍,最重要的是整合到北約體系中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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