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西省忻州市神池縣嶺腳底村,八旬老漢王雙全和老伴兒王召蓮在山間一棟簡陋的房屋內相依為命,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堅守著他們生活了一輩子的小山村。白天,老兩口在田地裡種莊稼,這裡盛產土豆、芥菜和黑豆。每日挑水、餵雞、下田、放驢,就是這對花甲夫妻全部的生活。
嶺腳底村是太平莊鄉一個自然村,風景秀麗,空氣清新,環境幽美。原本70餘戶村民的村子如今只剩下一戶人家。在落日的輝映下,王雙全和老伴兒王召蓮居住的小屋少了往日人多時的生機,顯得格外寂靜。
王雙全已是八旬的年紀,依然能夠獨自去村口挑一擔水。每當他出門時,老伴兒王召蓮總是叮囑他注意安全,累了就休息,不要硬撐。數十年如一日往返村口的井裡挑水,瘦弱的八旬老人練就了一身不用軲轆,徒手便能打撈上來一桶水的功夫。
老人擔著兩桶水在山路上行走毫不吃力,堪比年輕小夥。
王召蓮老人在自家炕上給剛孵化出來的小雞餵食。在山間這棟簡陋的房屋內,有兩隻狗,一頭驢,一隻母雞和一群剛孵化出的小雞,這些小動物就是除王雙全夫婦之外,這個村莊僅有的其他“成員”。王召蓮講,她15歲時嫁給了大她8歲的王雙全,兩口子就靠在山裡種地養活兩個孩子讀書、長大。
王雙全老人抽著煙,老伴王召蓮準備燒火做飯。王雙全家住在山腳下,緊靠一條柏油馬路,白天有徒步愛好者和自駕遊的人穿梭於此,還有幾分熱鬧。但每當夜晚來臨,村子裡就會變得異常安靜,只有老兩口在一起互相陪著說說話。
黃昏時分,吃完晚飯的王雙全在山裡放驢吃草。王雙全說,這頭驢就是他們的“腿”,進出城全靠它,所以要將它餵養好。
夜幕降臨,王召蓮老人倚靠在家門口望著遠方,若有所思。
“現在最怕得病,攢點錢得場病就啥也沒了。”王召蓮講,她因為先後患過小腸腫瘤、卵巢囊腫,花了不少家中積蓄去醫院看病,才導致如今家中經濟拮据。王召蓮說,如今老兩口除了糧食需要去城裡買外,蔬菜自己能種,省下不少錢。
老伴在放驢,王召蓮則站在扎著籬笆的院落裡靜靜地看著老伴和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