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讀書的你,是否有過因一些詞不達意的書名而與一本書失之交臂的經歷?最近,這股風“吹”向了名家名作。有些名家作品被冠以一個長長的言情名字,有些明明是經典作品卻有一個讓人莫名困惑的名字。而因為這些越來越花哨的書名,讀者或是錯過了一本本好書,或是掉入了一個個“陷阱”。在出版史上,多的是為起書名想破腦袋的編輯,也無數次地證明了一個好的書名具有點石成金、化腐朽為神奇的能量。但如果編輯的改名從美學追求,蛻化為寄希望通過雞湯文和網絡金句來打開市場銷路,恐怕會適得其反。
現在的書名真夠奇葩的,都成駭人聽聞的“標題黨”了。如你能從《你要做的,不過是發現生活之美》想到朱光潛的《美學散步》嗎?你看看《我們相愛一生,一生還是太短》《想牽著你的手,在青山綠水間》《我只愛過一個正當年齡的你》《遇見你之前,我以為我受得了寂寞》《遇見許多人,都不及你好》《我就這樣一面看水,一面想你》……誰能從這些書名聯想到沈從文?更有奇葩的書,你能從《一百零五個男人和三個女人的孤島生活》想到什麼?肯定是黃色的新聞,誰也想不到這是我國名著《水滸傳》的英文版書名吧?
作為作者作為出版社,誰都想到起一個能暢銷的書名,這是人之常情。所以,要書名都中規中矩,也不符合常情。但是不能太奇葩也是基本的要求,太花裡胡哨,太讓人超乎想象,都容易“喧賓奪主”。比如,梁實秋的名作《罵人的藝術》等幾篇著名隨筆集成的集子,叫《會說話的人,人生不會太差》,《重要的不是生命裡的歲月,而是歲月中的生活》,這都像心靈雞湯。《哇哈!這些老頭真有趣》和《哇哦!這些姑娘好有才》,不看介紹誰知道前者是豐子愷、汪曾祺、魯迅、老舍等名家的散文合集,後者則是林徽因、張愛玲、蕭紅、冰心等女作家的散文合集。看《風彈琵琶,凋零了半城煙沙》,誰能想到這是魯迅的作品,魯迅怎麼可能用這種空洞華麗的辭藻來命名呢?
奇葩的書名,肯定讓人不知所云,“標題黨”肯定不是褒義詞,那為什麼要起個奇葩的書名呢?看似為了營銷,實則是營銷焦慮,實則是文化浮躁。書本來是為了讀者寫的,吸引讀者的眼球本來很正常,但不能胡說八道,不能為吸引眼球而吸引眼球,一定要恰如其分。離開了本意的書名,都是戲弄讀者,比如《豐乳肥臂》,這種香豔的書名,你能想到是諾獎得主莫言的作品嗎?如果不屬名莫言,能有多少人願意看?我以為這是莫言的敗筆,大有戲弄讀者的嫌疑,幹嘛有話不好好說話呢?《在最美宋詞裡邂逅最美的愛情》《李清照:人生不過一場絢爛花事》這種書名,除了想入非非,這是好好說話嗎?這種書名能比唐詩宋詞本身更好嗎?奇葩的書名,往往讓人想到作者也很奇葩啊。
書名猶如如書的眼睛,好的書名能點石成金、化腐朽為神奇,而壞的書名就是在敗壞書的本身,甚至是在敗壞作者的聲譽。書名應有美學追求。書名本來就非常重要,甚至書名就是一本書成功的一半,起個錦上添花的書名很重要。《球形的荒野》是一本好書,在日本被拍成電影,還獲過各種獎項,是本當之無愧的暢銷書。中文版還叫《球形的荒野》,結果銷量慘淡。幾年再出版,改書名為《一個背叛日本的日本人》,結果上市當週就上了暢銷榜。起個好書名是一門學問,有很多講究,書名不是越長越好,更不是越雞湯越好,而是越有文化越吸引讀者越好。起名須謹慎,文化方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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