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津,位於四川與雲南交界處,經過一天的顛簸,又徒步50分鐘山路,我們終於到達了抵達了安然生息於重重大山懷抱中的支教目的地。走進大山深處,走近真正純樸不含雜質的大山人家。
我和女友住的是一位老奶奶家裡,老人今年已經86歲了,一隻眼睛已經失明腿腳也不算靈便,她有一個女兒目前在成都工作,已經出門十來年了,聽說已經結婚生了一個女兒,老人的老伴五十年前就死了,目前她是一個人居住在這所破房子裡,對外界與世隔絕50載,只有一隻狗和一隻貓為伴。
這是奶奶居住的房子,和村裡的其它民居一樣無一例外非常簡陋,進門後的一個角落裡,我們看到了老人,她看到我們到來有一些漠然,因為這裡她幾乎幾個月都不會看到人進她的屋子,不過看到我們,老人非常開心地拿出一些桔子給我們吃。
老人告訴我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看看已經好幾歲的外孫女。她外孫女已經5歲卻從來沒有回來過,她也很希望女兒能帶著孫女一起回來,說自己幫他們餵了一隻雞打算等他們回來吃。
老人拿出一張破舊的紙,問我有沒有帶手機,能不能幫她打個電話給女兒,我撥通了她女兒的電話,電話里老人不停地說“我非常想你們,非常掛念你們”。“連騙帶哄”說到後來老人哭了,她說:“不回來就算了。”
從他們的對話裡,我能聽出,女兒不回來的理由是家裡的碗非常破舊,老人說可以去買幾個新碗,女兒又說家裡的床鋪不能睡覺,老人說她剛剛弄了新被子……女友在一旁聽到這些話直抹眼淚。
看著老人孤獨走進屋子裡的背影,我們都非常難過。臨走我們給了老人一個紅包,但老人堅持不要,桌子上的南瓜就是她的午飯,為了節約炭火,她經常做一次飯要吃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