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5 亡国之君王衍写了一首“流氓诗”,却被当作高雅文学收入鉴赏词典了吗?为什么?

徐雪丹


前蜀后主王衍,骄奢淫逸,不学无术,却又附庸风雅,于是就留下很多浮艳之词,其中有代表性的就是《醉妆词》和《甘州词》,对花间词的创作产生一定影响。



一、王衍及其《醉妆词》

王衍,前蜀主王建之子。王建死后,918年继位,925年,举国降唐,次年被唐庄宗杀于秦川驿,年二十八岁。他在《醉妆词》写道:“者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那边走,者边走,莫厌金杯酒。”在内容题材和审美趣味上,王衍的《醉妆词》和前蜀文人词这两者是基本一致的,即“艳”和“俗”。

二、时代背景

1、 时局动荡

五代十国共53年,整个国家处于割据混乱、分崩离析的状态中。儒家传统的思想在频繁的改朝换代中几乎不存。整天为命担忧的文人们,已没有心思关心政治和时局,也没有了建功立业的理想,失去了独立的人格,他们又没有选择归隐来逃避现实,只有纵情于声色犬马。虽然天下大乱,但西蜀政权相对稳定,经济相对繁荣,于是上自君主,下至臣子,无不纵情声色,及时行乐。


2、地域环境

四川盆地的成都平原,土壤肥沃,物产丰富,唐代时经济已经很发达,享有“扬一益二”的美誉。不仅经济发达,而且陈子昂、李白等文化名人入蜀,也使得蜀地人文气息浓厚。再加上地理位置偏僻,受到正统封建道德文化的影响减弱,从而造成巴蜀之地思想精神的封闭和停滞,世人安于现状,不思进取,整天醉入花间,吟唱艳词。

三、 “流氓诗”的意义

虽然王衍写的词都难登大雅之堂,被列为堕落之作的代表,但是他的这一爱好,对花间词产生了一定的影响。繁华的西蜀世界,在王衍带动下声色之乐渐成主流文学。君王爱好引导了整个世风的偏好, 为文人营造出一个艳情大氛围。尽管在位短短几年, 却带动了音乐与香艳文字同生共长。为西蜀的繁华涂上了唯美与伤感的色彩,也因此平添了历史的深度与长度。

这个带文人气质,喜欢吃喝玩乐恣意妄为的后主, 在断送自己大好河山的同时 却成全了花间词成长的沃土。这正是后主王衍对花间词人最重要的影响。所以随着王衍时代结束, 绝大部分花间词作完成。尽管花间词尚未结集, 花间词成词时代已经到来。在随后的两宋文化里,我们看到了词体的鼎盛。


煮酒辩春秋


问题中的“流氓诗”应该说的是《醉妆词》吧。我不太意以“流氓诗”来称谓。至于所说的鉴赏词典,指的应该是《唐宋词鉴赏词典》,至于为什么能够被收录,我就谈一下自己的看法。

先说《醉妆词》有何特别之处:

《醉妆词》

者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

那边走,者边走,莫厌金杯酒。

先说作者王衍,的确算不上好诗人,也算不上好皇帝。他不问朝政,荒淫无道,最终导致了蜀国的灭亡。与同样的亡国之君李煜相比,他又算不上一个好诗人。

这首《醉妆词》和作者本人一样,的确没有太出彩的地方。这首诗也只是写了他纸迷金醉的生活。那么为什么这首诗会被收入鉴赏词典呢?我就谈一下自己的看法。

艺术特点

这首词就是纯粹写自己肆意游宴的乐趣,为了能够突出主题,作者采用了《诗经》之中常用的重沓交错的写作手法,仿佛把读者带入了一个处处是花柳芳菲的环境之中,也从侧面衬托出了作者自己的流连忘返。不过这种写作手法并非王衍首创,写的也不是太好。为何能够被收录?下面才是主要原因

孤版诗

根据历史记载,这个词调是王衍所自创的。《花草粹编》写道:

蜀主衍,尝裹小巾,其尖如锥。宫妓多衣道服,簪莲花冠,施胭脂夹脸,号‘醉妆’,衍作《醉妆词》。

所以王衍可以说是这个曲调的祖师爷了,后人再也没有做过这个曲调。《唐宋词鉴赏词典》海纳百川,自然也会将这个孤版收入其中。

再说算不算流氓诗

这首诗很正常,只是单纯的写出了作者贪图享乐的生活而已,并没有什么性描写和不正经的片段。如果这就算是流氓诗,那王衍就太冤了。苏轼《戏张先》中的“鸳鸯被里成叠夜,一树梨花压海棠”、元稹《会真诗三十韵》中“眉黛羞频聚,朱唇暖更融”、《西游记》中“中间一段情,露出风流穴”之类的岂不是比流氓还流氓?

总结:王衍的《醉妆诗》并不是流氓诗,之所以能被收录最主要是因为它绝版了。


潮打的空城


这首“流氓诗”确实写得漂亮,很有情致,韵味极足!个人认为收入鉴赏辞典之中毫无问题,而且对这首诗的评语“顿挫有致,珠圆流走,音节谐婉“比较中肯。

有些诗词就是通过这种寻常语句和寻常模式创作的,难度极高,而且可遇不可求。类似模式的诗有《江南》“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这一句自不必提。

还有《水经注》里的“朝发黄牛,暮宿黄牛。三朝三暮,黄牛如故。”读起来更悠然神往,意不能已。

偶然间读诗话,也见到过一首《秋江曲》,当时年纪小,不懂得为什么作者对这首诗那么推崇,后来才发现这首诗果然美到不行,更是我如醉如痴,今录如下

早看鸳鸯飞,暮看鸳鸯宿。

鸳鸯有时飞,鸳鸯有时宿。

越品越含蓄,越品越留香,越品越驰然。

者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

那边走,者边走,莫厌金杯酒。

确实是绝妙好辞!读起来,韵母E有一种淹然的律感,而韵母AN放在这里又自带委婉属性,韵母OU又显得悠扬,组合起来,再配上清浅的辞意,真真是意味无穷。

第二句还偏偏将两句倒了过来,更是奇妙构思。让我想起了《靧面辞》“取红花,取白雪,与儿洗面作光悦; 取白雪,取红花,与儿洗面作妍华”,这种组合在诗词中很多,但一般人不敢轻易用,因为起到效果很难。

这一首是流氓诗,但一点不庸俗,一点不下践,更没有那种轻佻之意。把寻欢作乐写得很清澈,还原成为一种感官上的愉悦。

不掩饰,不隐藏,直接了当,正所谓风流却不下流,更有言外之意。

如果不是这首诗写得是男女寻欢之意,它的文学评价一定会更高的,艳诗艳词,李后主不也是写过么?“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这简直是情色电影。而“抛枕翠云光,绣衣闻异香”比之前的寻花柳更为符合扫黄的标准。秦少游也有类似的流氓词,如“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其中旖旎之处,不逊于前词多少。

古人风流,不算可敬但也不可耻,能坦然面对自己的风流,才是真风流!


亦有所思


王衍这首诗,只是风流过后随口哼唱的曲词,根本称不上诗。不过从内容里,我们的确能看出一个“皇二代”的荒淫和放纵。

全诗名为《醉妆词》,只有两句:者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那边走,者边走,莫厌金杯酒。意思也很直白: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我就只做两件事,除了喝酒就是泡妞。

这样的生活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但是王衍可以,因为他有一个皇帝老爹,因为他也是皇帝,而且是天府之国的皇帝。王衍的老爹名为王建,是五代十国时期的蜀国开国皇帝,他在战乱之中,曾冒着生命危险救护过唐僖宗,后来唐僖宗因为疲倦不堪,还枕着王建的腿睡着了,这种在战斗中结下的情意,让王建有了深厚的政治资本。

王建被封为蜀王,后来唐亡之后自己做了蜀国的皇帝。他生于乱世而能创立这样的大好基业,自然不是平常人物,在位时励精图治很有建树。不过王建犯了一个普通人都容易犯的错误:宠爱小儿子。这个小儿子就是王衍。

王衍可是丁点也不像他的老爹,除了能随口做些黄色小曲之外,最擅长的就是喝酒和荒淫。他即位后,大规模修建宫殿,目的就是为了纵情声色。据说他的最高纪录是昼夜喝酒连续九天,幸亏年轻没得脑溢血。

除了酒,自然就是色了。王衍年纪轻精力旺盛,除了后宫的美女们之外,还喜欢到民间游荡,遇到美女二话不说直接扑倒,以至于百姓们听到皇帝出宫,如同瘟疫降临般恐慌,上面那首词,据说就是这位仁兄在民间玩的不亦乐乎,心满意足地创作出来的。

另外,他还喜欢和大臣的妻子胡搞,甚至有人因为老婆的关系,被王衍封为节度使的大官。

这样的皇帝自然是要亡国的,更何况王衍还有个奇葩的老妈。他的生母徐太后,当年是王建的宠妃,儿子即位后荒淫无道,她不仅不管,还急着敛财,敛财的手段就是卖官。真搞不懂这样的女人,难道身为皇帝的老妈,还缺钱吗?

王衍折腾的差不多了,敌人也到了家门口。后唐的李存勖灭了后梁,把目光投向了蜀国。王衍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选择了投降。李存勖忽悠王衍:兄弟你就放心投降吧,我肯定不能亏待你,老天爷能作证。王衍的大脑已经被酒精泡坏了,高高兴兴地带着家人和下属投降了!谁知道李存勖见他离开了老窝,马上翻脸,将王衍和他的族人杀得干干净净。

王衍当时才二十八岁。据说他那爱财的老娘临死前,还搞不清楚状况,指责李存勖:你这个天打雷劈的,怎么能不讲信用呢?

典型的眼皮浅腚沟深,不明世人心。

王衍挂了,故事也讲完了。最后再说一句,《醉妆词》这样的顺口溜太直白,根本算不上高雅艺术。这就如同“我要和你~~”,必须表达成“我要陪你看日出”一样。毕竟,含蓄才能产生美!

同样是《醉妆词》,我倒是欣赏另一首:白棋子,黑棋子,局局分生死。黑棋子,白棋子,世事皆如此。


李飞叨


你说的“流氓诗”应该是王衍写的《醉妆词》,它的确被收入了诗词鉴赏词典。

01

我个人并不同意这首诗词是所谓的“流氓诗”,诗词中既没有露骨的性行为描述,也没有让人浮想联翩的性暗示。如果说这首诗是“流氓诗”,那历史上的“流氓诗”就太多了。

且不谈白居易的弟弟白行简所作的《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这篇文章对性的描写直接可以列为禁书。

就是诗仙李白也在《对酒》中也写过:“玳瑁宴中怀里醉,芙蓉帐里奈君何”;在《寄远》中写过“何由一相见,灭烛解罗衣”。

还有更直接的,女词人李清照想做羞羞之事时,也曾写过“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02

这首《醉妆词》字数不多,表述的内容也是简单之至。

“者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那边走,者边走,莫厌金杯酒。”

啥意思呢?就是这个五代十国时前蜀的君主王衍,虽然贵为君主却不问朝政,天天不想上班,整天就想着吃喝玩乐,在后宫里面跟一群美女干些没羞没臊的事。

而且这个王衍还有个习惯,他喜欢让后宫的女子画醉妆,啥叫醉妆呢?就是头上戴金莲花冠,身上穿着道士的服装,酒酣后免冠,脸上还施着朱粉。

王衍整天就在这一群画着醉妆的女子身边,这边走走,那边走走,手里端着酒杯,品尝着美酒,欣赏着美女,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你也别说,这个王衍也并不只是一个酒囊饭袋,人家还自诩是个文艺青年,时不时还舞文弄墨一下,这首《醉妆词》应该就是在这种情景之下写出来的。

顺便提一下,《醉妆词》这个词牌就是王衍发明的,就凭这一点也够资格进入鉴赏词典了。

再说了,收入鉴赏词典的也并不都是所谓高雅的文学作品,反映古代各个层面的诗词都会收录进去,以便雅俗共赏。


播种火焰的青牛


王衍醉妆词的艺术效果

王衍,五代时期前蜀国国王,本名宗衍,字化源,祖籍河南许州舞阳人。公元919年到925年在位,后前蜀被后唐灭国。王衍投降后于925年被后唐李存勖杀害。

五代十国时期是乱世,共五十三年,最长的后梁907-923朱温政权前后十七年,后梁期间还有后唐923-936等割据势力作乱。即使各地的半割据势力,如节度使也是朝不保夕。因此,及时行乐也是那时权贵一种无可奈何的选择。

王衍的前蜀只是落后地区的割据势力,经济差人口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后来又有后蜀割据,主要是因为交通不方便大兵不易远征,时间一长容易割据,小国寡民,为了地方百姓的生活不穷兵黩武是最好的选择。因此所渭不理朝政生活荒淫无度纯粹是污蔑之词,刘璋投降才能保成都百姓平安,刘备穷兵黩武十余万人死亡才是蜀国百姓公贼。这个是醉妆词的背景。

醉妆词

者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

那边走者边走,莫厌金杯酒。

唐宋词是曲子词,唱歌的。我们可以想象出春日明媚,王衍妃子和仆人一行人十人左右,出行游乐。注意,过去人还是简朴的,远远不如明清电视剧那样的奢华,饮食也是也简朴的,即使王衍这样的,远远不如现在在饮食水平,离酒池肉林荒淫无度远得很呢,只是叫妃子唱唱醉妆词高兴高兴而已。

本词重复沓达,反复讴歌,只是表达春装明日高兴的心情,一听难忘,词调顿挫有致有很好的艺术效果。即使千年以后仅仅看文字,也是记忆深刻。

最后上图是上海辞书出版社,王锡九先生的艺术赏析。





汤之铭


王衍,五代时期前蜀国国王,本名宗衍,字化源,祖籍河南许州舞阳人。公元919年到925在位,后被后唐灭国。925年投降后被后唐李存勖所杀。

他不问朝政,生活荒淫无道,王衍的《醉妆词》就是他日常生活的写照。

《醉妆词》

者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

那边走者边走,莫厌金杯酒。

唐宋词一般都是曲子词,是为歌舞曲调,歌唱用的。

从词中我们可以领略当时的场景:

在春光明媚大好时节,王衍和妃子、仆从,出行游乐时的情景。描绘出一幅陶醉在春光美景中,歌舞升平的帝王享乐图画。

本诗简洁明了,重复交错,反复讴歌,表达作者当时愉快的心情和纵情享乐的情景,读后令人难忘,词调顿挫有致,和谐委婉,珠圆流畅,增添了全词的意境之美。

词中“者(这)边走那边走”到“那边走者(这)边走”反复循环,错落有致,加重了场景语气,写出了处处花柳,触目芳菲的环境,表现了作者流连赏玩,享受淫乐的情景。

而“只是寻花柳”和“莫忘金杯酒”表现赏景不忘痛饮,情景交融,一派帝王纵情享乐、纸醉金谜的生活跃然纸上。

这是一首流氓诗,但没有庸俗的成份,更没有轻佻下贱之意。把寻欢作乐写得清新明澈,形成感官上的愉悦,实属难得。



戈壁滩上的驼铃


五代十国里的前蜀后主王衍是有名的昏君,政治腐败,最后为后唐所灭,王衍及亲族都成了后唐的刀下鬼。王衍很有文才,擅做浮艳词,其中《醉妆词》可谓他的代表作。




王衍,前蜀高祖王建第十一子,五代十国有名的暴君。在位期间,荒淫无道,政事都委于宦官、狎客,好微服私访,游宴无度、嗜酒如命,奢靡成性,连太后、太妃都干起卖官鬻爵的勾当,政治腐败如此,皇帝昏聩如此,前蜀怎能不亡。后唐同光三年(925年),后唐庄宗李存勖谴魏王李继迁,大将郭崇韬等发兵6万攻打前蜀,结果不出三个月,前蜀各地望风而降,王衍带着棺材、自缚双手出成都投降,前蜀灭亡。王衍及亲族被杀死于械送洛阳途中,年仅二十八岁。

五代十国有不少皇帝的艺术修养都颇高,比如南唐后主李煜,是个出色的写词大家。吴越王钱繆,诗文俱众,连前蜀后主王衍这样的大昏君,居然也能写的一手浮艳之词。《新五代史》里面就有这么一段提到:“衍为人方颐大口,垂手过膝,顾目见耳,颇知学问,能为浮艳之词。”所谓的浮艳之词,类同于艳体诗、青词,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格调,也谈不上是什么大雅之作,与真正名家,同时代的词人冯延己、韦庄、欧阳炯不可相提并论。



王衍写过不少的艳词,其中流传最广的就是这首《醉妆词.者边走》:

者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

那边走,者边走,莫厌金杯酒

这首词的翻译成现代文是这样的画风:这边走那边走,终日宴游寻花问柳。那边走这边走,时时歌舞贪饮金杯酒。这不是活脱脱的帝二代王衍自己的日常生活写照嘛,王衍的生活无外乎美人、美酒、美屋,能写一首这么贴近自己生活的词,王衍真是有才。



关于这首词的出处,五代人孙光宪在其所著《北梦琐言》云:“蜀王衍尝裹小巾,其尖如锥,宫人皆衣道服,簪莲花冠,施胭脂夹脸,号‘醉妆’,因作《醉妆词》。”王衍喜欢包裹尖巾,其形状像锥子。后宫嫔妃都戴金莲花冠,穿道士的服装,酒醉后摘掉帽子,发髻散向两边,再在脸上涂上红色的脂粉,因称之为“醉妆”,当时全国上下都争相效仿,王衍为此还为之做《醉妆词》,这就是这首词的来源出处。

这首词,从表面上看就是一首彻头彻尾的流氓词,但仔细品读起来,却又显得意境格调俱有。王衍采用民歌中常常运用的重沓交错的手法,给人一种处处花柳、触目芳菲的艳丽环境,表现了王衍流连赏玩,耽于淫乐的情景。王衍作为五代有名的昏君,却能这么用心的写出一首符合自己气质、个性的词,也属难得。

“者边走,那边走”,“者”与“这”同意,是重叠复沓,又略带变化,“那边走,者边走”,也是重叠复沓,又呼应前词,四句词参差交错,十二个字就呈现了王衍忙于游乐的情景。同时,“只是寻花柳”与“莫厌金杯酒”又上下呼应,互为表里,真实又简单,给人很直观的感受。



严格来说,《醉妆词.者边走》既算不得是“流氓诗”,也谈不上有多高雅。能收入鉴赏词典,全因为王衍这个文人皇帝的代表作实在不多。这首词并不适合青少年阅读,既没有正能量可言,也会极大误导孩子。这首词所传达出的“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思想,既是王衍自己的写照,也是他诗文功底的表现。


大国布衣


说到王衍,可能大家并不熟悉,他是五代时期蜀国的国君,而且是亡国之君,所以他写的诗词肯定带着点奢靡之气。


题中所说的“流氓诗”叫《醉妆词》,第一印象是,听这名字,和酒有关,也和女人有关。

《醉妆词》 全文就两句:

者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 那边走者边走,莫厌金杯酒。

别看只是简单的两句诗,满满的打油诗味道,却描绘出王衍出行游乐时放纵的姿态。



而且也蕴含了王衍有可能以国君身份,做强抢良家妇女的龌龊事,随意走走就能寻到“花柳”,王衍看上的不是街头的良家妇女又能是什么?

不仅如此,还得是边走边用金杯喝着酒,典型的流氓加酒腻子形象。

流氓王衍的蜀国不久就被后唐所灭,而其本人也被俘虏后杀害,流氓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但就这么一个打油诗,却被所谓的“专家”当成了高雅文学,这批专家是在羡慕王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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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子


那首诗真的流氓吗?

王衍确实有一首诗被收录鉴赏辞典了,是《唐宋词鉴赏辞典》,还被收录在《烟花集》了呢!《烟花集》的编者是谁,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正是王衍本人!王衍好诗词歌赋,专攻艳词!曾收集编录古今艳诗二百篇,编成《烟花集》五卷,可惜的是现在已经遗失了,不然的话此集也会在文学史上大放光芒的!

王衍这个人确实有点流氓,他这首诗也很流氓,不信且看:

醉妆词●前蜀后主王衍

者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

那边走,者边走,莫厌金杯酒。

全诗乍一看简单明快,直抒胸臆,描写自己欢乐少年的幸福生活:无论这边走,那边走,循环往复,不过是看美景、寻花柳以及杯中酒!

寻花问柳可指欣赏美景,但多指窃玉偷香、沾花惹草,又指宿娼狎妓,花、柳一般比喻比喻妓女、小馆。王衍的修辞手法用得不赖!这种事情在古代做出来并没有什么流氓的,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就有点流氓了,而且又广为传颂,流传至今!

王衍的流氓人生

一、在其位不谋其政便是耍流氓!就像“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就是耍流氓!”一样!

1、卖官鬻爵。听从太后、太妃的唆使,王衍卖官,刺史以下都卖,争者如云,王衍获利颇丰,他还搜刮民财,充为己用。

2、贪图享乐。信任奸臣,甩手掌柜只顾饮酒、贪色玩乐。

二、与臣下妻子通奸!

他的臣子王承休的妻子严氏肤白貌美大长腿,王衍悦之,与她通奸,日夜宣淫。还因王严氏的缘故,巡幸秦州,结果后唐大军侵袭后蜀,弄得国破家亡。

三、巡幸天下!

王衍不搞朝政,搞旅游,他所到之处,豪华奢靡,劳民伤财,百姓怨声载道!

一语成谶

王衍还有一首词,也比较淫艳奢靡,而且一语成谶,诸君且看:

甘州曲●画罗裙●前蜀后主王衍

画罗裙,能解束,称腰身。柳眉桃脸不胜春。

薄媚足精神,可惜沦落在风尘。

当时王衍正是春风得意,吟弄风月,叹别人沦落风尘,哪知自己不久便亡国,正是: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亡国后,他的后妃、宫女也多流落风尘,真是一语成谶!

不过他有个妃子刘氏倒颇有骨气,刘氏鬓发如云,颇有几分姿色,行刑的人见之怜爱,打算赦了免她,但她却说:“家丧国亡,宁死不能遭受污辱!”于是从容赴死,这份骨气应令王衍汗颜!

结语

王衍的诗因简单明快,辞藻华丽,颇具文采而入选《唐宋词鉴赏辞典》,但他的种种作为却不敢苟同了!

可以说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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