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毒霾之下有“藍天”

官學榮

新年伊始,在岳陽市區的車站碼頭、機場景區、商場酒店、社區機關、樓道公廁……到處都可以看到這樣一群人:他們身著防護服,腳穿作訓靴,肩扛彌霧機,正緊張而細緻地對可能沾染病毒的每一個地方進行著嚴格的消殺。他們的平凡身影與愛心善舉組成了這個春天裡靚麗的風景。

有一些選擇總讓人敬佩

毒霾之下有“蓝天”

就是這樣一群平凡普通的人,12年來,不計報酬,義無反顧,無數次選擇與死神賽跑,讓生命接力。他們一次次穿行在生命禁區,奔馳在救援路上。四川汶川、雲南魯甸地震,華容新華垸潰決,東方之星翻沉船搜救……哪裡有需要,他們就出現在哪裡,哪裡有危險,他們就戰鬥在哪裡。

抗擊新型冠狀病毒這樣一場人類所面臨的劫難,他們同樣沒有缺席。

他們是誰?他們是我們並不陌生的岳陽藍天救援隊。

藍天救援隊,作為國內最大的民間專業救援機構,同時作為一個國際化的NGO(即非政府)組織,他們代表的是一股社會清風,在奉獻自我的同時,播灑著人間大愛。他們墊高的不僅是自己,而是力挺著一個時代的脊樑!

岳陽藍天救援隊,是一支受過良好專業訓練、有組織、有紀律、有素質而唯一沒有報酬的純公益救援隊伍。這群從小受著湖鄉文化薰陶的巴陵兒女,其信仰如滾滾長江百折不回,其襟懷如浩浩洞庭心有天下。他們的誓言寫在藍天下,他們的豐碑立在人世間,2016年獲得“5A”級社會組織最高榮譽稱號。

隊長陳華,湖南嶽陽市的一名稅務幹部,今年50歲,鐵骨錚錚,滿腔熱血,渾身充滿正能量。他出身軍人家庭,自己曾經也是一名軍人,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在炮火紛飛的老山前線,他經受過血與火的戰爭洗禮。轉業到地方後,他一直秉承積德行善的信念,在做好本職工作的同時,積極投身公益事業。12年如一日,他帶領著這個團隊,從小到大,由弱到強,歷盡艱難險阻,冒著生命危險,參加各類救援救災活動500餘次。他本人也於2016年榮膺全國最美志願者。

春運,數十億人次的出行,造成了所有的交通擁堵和多方面的安全隱患。今年新年的1月10日起,岳陽藍天救援隊又與往年一樣,一直服務在緊張的春運流水線上。或扶老攜幼,或幫拿行李,或維護秩序……這是他們已經連續8年一直堅持在做的“暖冬行動”。

我們說:很多時候的搭一把手,溫暖的就是無助的靈魂。有時的所謂奇蹟,無非就是千萬個你我他而形成的眾志成城。

1月23日,武漢因新型冠狀病毒的蔓延,被迫按下“暫停鍵”。岳陽作為比鄰城市,貫穿南北,連接東西,又是春運高峰,流通人口的大量進出讓整個防控形勢徒然緊張,人人談疫色變,避之不及。

面對突如其來的疫情,岳陽藍天救援隊立即通知正在高鐵站進行“暖冬行動”的隊員戴好口罩、手套,注意安全,同時要求做好投入下一場更加危險而艱鉅的戰鬥準備。

在現場帶隊的陳華,找了個可以暫時坐下的地方,然後習慣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菸,點燃。他吐著菸圈,神情凝重。此時,他已敏銳地感到了疫情的嚴重性。

他拿出手機,接通了市政府應急管理局的電話,代表藍天救援隊請求參與防疫大戰並得到認可。

當天夜裡,陳華緊急召開隊委會成員會議並決定:由他本人帶隊,通過自願報名,挑選身體素質好、作風優良的黨員、團員志願者,組成防疫消殺突擊隊。同時安排副隊長倪軍負責採購消毒水、口罩、手套、全式防護服、防護眼鏡、彌霧機等物質;安排孫文勇負責突擊隊後勤保障工作;安排秘書組負責收集統計各地消殺申請,下達消殺日程。

會議剛一結束,藍天救援隊的微信群裡就炸開了鍋,大家爭先恐後紛紛報名要求參加突擊隊。

“讓我上,我是中共黨員。”

“我報名,我曾經是軍人。”

“我要參加,我是老隊員,有經驗。”

……

“我是藍天的一員,我沒有理由不參加集體的行動。”

一下子,報名人數就大大超過了所需人數。

最後,經過審核,從中挑選了30名隊員組成了精幹的防疫消殺突擊隊。

殷濤是第一個報名卻沒有得到批准的隊員。原因是他的父親因腦溢血剛剛出院還臥病在床神志不清,兩個孩子小的才剛滿一歲。雖然未能上得前線,但他卻情繫隊友,經常為他們送去食品和蔬菜。

第二天隊伍集結,30名隊員簽下莊嚴的承諾書。與其說這是一份承諾書,不如說就是一紙生死文書。

“……本人自願臨危受命,參與岳陽藍天救援隊組織的公共區域消殺行動,定不負使命。本人理解並清楚防疫消殺活動存在的潛在風險;本人知道參與消殺活動有可能導致受傷、患病、感染新冠病毒甚至死亡的風險;本人自願參加防疫消殺活動,同意承擔並接受任何所有的傷害風險;本人承諾免除活動組織者、聯繫人和同行夥伴的法律責任。”採訪中,我見到了這份承諾書。白紙黑字,工整的簽名與鮮紅的手印讓人肅然起敬。

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陳華又聯繫到市疾控中心,由該中心對“參戰”的一線人員進行了專業培訓。

“選擇不是沒有顧慮,而是因為曾經立下誓言;勇敢並不等於不害怕,而是雙腳顫抖依然前行。”陳華這樣說,“病毒有多危險,我們也聽說了,病毒離我們有多遠,雖然看不見,但我們可以想象到。然而與時間賽跑、同病魔較量,我們不但要篤定前行,而且還要跑出生命的加速度。”

是的,他們也是普通人,普通到沒有穩定的職業和收入,普通到沒有可以拿到檯面去說的身份。說白了,他們中間大都是一些個體工商戶,他們或為人父母,或為人子女,也有著同樣的血肉之軀。病毒造成的憂慮、膽怯和恐慌同樣也時刻裹挾著他們。

隊員們都是按要求自費統一租住在一家便捷酒店。夫妻不能相見,家人只能分離,孩子還須託管……

突擊隊有明文規定:“所有突擊隊員均為志願參加,由隊部統一購買保險,任務期間絕對遵守隊部管理條例;環境惡劣,為避免隊員間交叉感染,所有隊員進行封閉管理,期間不得與外界人等接觸;所有隊員須做好個人防護,任何時候不得擅自解除;就餐不得相對而坐,不得交談;統一作息時間,早晚自測體溫並上報登記;後勤人員施行送餐制,不得與突擊隊員發生直接接觸,採買人員不得與廚師發生直接接觸;原則上所有突擊隊員中途不得退出,特殊情況需要退出者應自我醫學隔離14天,並每天上報身體狀況。”

“生命重於泰山。相對其他公益組織,我們是直接以生命救援為主要取向,這就意味著我們自身的風險更高,付出的代價甚至犧牲的可能性要更大,沒有嚴格的管理絕對不行。”採訪中,陳華深有感觸地說。

對藍天的隊員來說,這次出征,更不比往常,這次選擇,危險更大。平時所有的救援救災活動,往往都還可以看得見摸得著,而這次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心理壓力普遍特別大,家人親友也特別擔心。

有一些場景總讓人難忘

毒霾之下有“蓝天”

病毒如同看不見的颶風,無形地席捲著平靜的城市和鄉村,又彷彿涉海而來的黑獅之群,張牙舞爪。人人都在自衛,個個都在上演著自己的“圍城之戰”,然而,藍天人卻堅定地匯入了抗疫的逆行洪流。

有時候,那些陌生的背影,卻偏偏是如此鮮活;那些平凡的面孔,卻偏偏如此生動。

抗擊新型冠狀病毒,除了醫護人員,藍天的消殺隊員是離病毒最近的。因為,越是出現了新冠病毒確診病例的地方,居民就越恐慌,消殺就越迫切,而進入那樣的地方,被感染的風險當然就越高。

“總覺得有一種眼神在催著我們加快速度。”這是隊員李光華最深刻的感受,“我是一名老隊員,近幾年參加隊上活動每年都在700個小時左右,一些危險悲慘的情景也基本上習以為常了。然而這一次,很多場景硬是讓我情不自禁,多次流淚。”在我與他的交流中,他也是幾度哽咽。

原來,為了減少藥液浪費,提高消殺效率,每個人必須加快行走速度,一般情況下就是連走帶跑。

很多個小區的工作人員告訴我,每次他們給消殺隊員帶路的時候,儘管赤手空拳,卻總是落在了消殺隊員的後面。可想而知,消殺隊員們一天到晚要付出多麼艱辛的勞動。

隊員盧奇文,就因為一次消殺走得太快,護目鏡上的霧珠與藥霧相遇造成了視覺的模糊不清,一腳踩空,不幸從樓梯上摔了下來,造成了骨折。那一刻,錐心的疼痛並沒有讓他落淚。然而,躺在病床上的他,望著把他送進醫院的隊友,眼裡卻飽含了淚水,他深情地說:“我已敗下陣來,不能與大家一道繼續戰鬥,希望你們一定要多多保重,平安歸來。”

這裡是公共衛生的消殺戰場。正所謂釜底抽薪,不敵其力,而消其勢,兌下乾上之象。藍天的隊員們打的就是這樣一場沒有硝煙的殲滅戰。

“當我們第一次進入有確診病例的小區,看到臨時扯起的繩索,還有設置的路障,心情就突然緊張起來。特別是第一次跨過“封鎖線”進入樓棟單元近距離接觸疫源地的時候,彷彿就有無數看不見的群魔在亂舞,瘋狂地向自己襲來。每個人都有本能的害怕甚至恐懼。而就在這樣的時候,我們看到了無數的居民站在陽臺上、窗戶前同時向我們頻頻點頭伸出大拇指,看到了一雙雙期盼的眼睛,聽到了片片的喝彩與驚呼聲。”

採訪中,李光華說到這裡,擦了一下眼淚又有些激動地繼續說:“那眼神,是一種獨特的信任,也讓我們感到了獨特的被尊重。於是我們每個人就好像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不再猶豫也不再畏懼,幾乎就是衝了進去,將所有的地方消殺得徹底、仔細。”

在消殺的日子裡,陳華和他的團隊實踐共同的誓言,執行著一樣的標準。正是這種理想信念、這種率先垂範、這種意志融合,讓每一個隊員都變得越來越堅強,而且不會輕易因外力的作用而改變。於是,他們彷彿是在一個巨大的舞臺上進行著精湛的藝術表演,噴薄而出的藥液所形成的彌霧,在他們的眼前也就變成了詩,化作了虹,最後演繹成了美麗的風景。

疫情就像一面明鏡,映射出形形色色的人心。 藍天救援隊投身到消殺防疫,沒有誰要求他們這樣做,沒有誰給他們開工資付報酬,沒有誰替他們的食宿埋單。他們即使做得再好,也沒有誰為他們晉級加薪或者提拔。他們所有的行為完全是出於一種高度的自願,一種行善的良知。用他們自己的話說:藍天人就是一群“瘋子”!

立春了,陽光燦爛,溫度上升了很多,這對於那些身著防護服而密不透風還要揹著幾十斤機械與藥液的人來說,是十分難受的。在大街小巷,在城市的每一個公共場所,他們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汗臭味、男人味、藥液味……所有的味道匯聚在一起,確實夠嗆。而每天回到隔離的酒店,還必須徹底地打掃個人衛生,即使再苦再累。

“每一次卸下武裝,整個人就有被掏空很虛脫的感覺,即使面對再香的飯菜,胃蕾都沒有了反應。”小個子隊員易景明這樣說,“儘管這樣,當我們互相看到被汗水浸透了的口罩箍在下頷處,那種滑稽的樣子,臉上又會洋溢著笑容。”

一個多月的自我隔離,無數閉門不出的人們都在通過多種形式緩解自己的壓抑和難受,微信朋友圈裡刷屏的除了疫情就是異想天開的搞笑與調侃了。但是,有沒有想過,一件又苦又累又危險的事讓你在如此漫長的時間裡日復一日反覆去做,那將是一種怎樣的難受?

“剛開始的一週,因為有激情,有體力,也沒有感覺到特別難受。但是,一週以後、十天二十天以後……我們就變得越來越害怕了,每天所穿的內衣溼了又幹,幹了又溼。每一次出發,加油加藥加水的時候,看到那藥箱,看到那彌霧機,彷彿就像大山一樣讓人不寒而慄。有時候坐在車上兩腿都不由自主地發顫。”這是老隊員李光華的話。

其實,哪裡有什麼從天而降的英雄,在這場疫情國難裡,有的都是挺身而出的普通凡人。

“我將組織參與防疫的事情告訴了家人,妻子女兒已經習慣了我的做法,每一次災難來臨,我也從來沒有落後,這一次,投入防疫戰鬥,家人都知道這是遲早的事。”陳華說,他的妻子聽了他的決定,也還是那句每次出征前的話:“自己好點,我們等你平安歸來。”

每次回到集中居住的酒店,每個人都感覺腰痠背痛疲憊不堪,落坐了就不想動,也不想吃,只想睡。

可是真一睡到床上靜下來的時候,又會特別的想念和牽掛親人。晚上休息時,大家都會情不自禁地拿出手機,與家人視頻,互報平安,互致祝福。這是他們一天中最開心最放鬆的時刻。

陽光依然明媚,小鳥沒有因為人間的劫難噤若寒蟬,依然在樹上跳上跳下嘰嘰喳喳;油菜花早已等不及在這個屬於自己的季節競相開放,盡情成長,恣意蓊鬱。

2月8日上午8:00,15名直接參與消殺的突擊隊員,全副武裝從隊部整隊出發,一小組前往君山區廣興洲鎮社區街道進行消殺。

午餐後,四名隊員在車上待命。小組長劉軍去同鎮上對接下午的消殺場所,時間不過幾分鐘,可當他回到車前時,四名隊員都已呼呼大睡。看到隊友如此疲憊不堪的樣子,劉軍實在不忍心打擾,就在車外找個地方坐了十來分鐘,再上車叫醒自己的隊友。

2月9日早晨7:00點,咋暖還寒,而此時藍天的消殺隊員們早早地就起來了正吃早餐。除了包子饅頭,還有其他隊友從家裡送來的雞腿和滷雞蛋。

這一天要完成50個單位和小區的消殺任務。

“肩上負重的是器械和消毒液,整天聞到的是刺鼻的氣味,還有疼痛難忍渾身難受的身體,很多時候我們都是咬緊牙關在堅持。” 這是消殺二組組長劉志勇對我說的一句真心話。

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中午,隊員們用過午餐之後,因為無法返回駐地休息,也不能去打擾當地居民。五名個隊員,就地坐在小區花壇邊上,手撐著頭一下就都睡著了。看到他們那樣的疲憊不堪,不少目擊者流下了心痛的眼淚。

是的,每天十幾個小時,身負60斤的重量,在藥霧中穿行30000餘步,一干就是一個月,這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對身體的挑戰,更是對信念的考驗。

元宵節中午,正是家家團圓的時刻,所有突擊隊隊員,因為回駐地路程遠會影響消殺進度,午餐只能在消殺現場解決。大家各自卸除部分武裝,消毒洗手,然後依次從攜帶的車裡拿出水壺,每人一桶方便麵,外加一個雞翅。露天下,地當桌,三下五除二就完成了中餐。那種情況下,誰也顧不得那麼多,因為身上還有任務,必須趕緊吃完,趕緊幹活。

有一些故事總讓人感動

毒霾之下有“蓝天”

俗話說:一年之計在於春。參加消殺的突擊隊員,大都是一家之主,家中難免這樣那樣的事情要安排要處理。然而,加入到了這個行列,進出就幾乎沒有了自由。

“防疫消殺,我們沒有退路,打贏這場戰爭,不僅需要醫護人員,更需要全民的參與。”藍天的隊員都是這樣說。

然而,有多少人知道,藍天救援隊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穩定的“家”,一個放置車輛器械的倉庫與平時集結培訓的隊部。多麼小的一件事,然而,他們依然只能今天找這個明天找那個去支持,一直都是寄人籬下。但是,面對生命救援,面對重大災難,他們卻沒有絲毫的含糊。

已訂的裝備因為春運物流緊張,加上到處封城封路,遲遲沒有發貨。

疫情不會等人,時間就是生命。陳華當機立斷,正月初三便帶領兩名隊員連夜出發,驅車往返1400公里,歷時36小時,跨越4個省市,硬是將這批新型消殺彌霧機、防護服、口罩等防疫裝備晝夜兼程及時拖回了岳陽,並及時向岳陽市政府相關部門進行了報備。

同舟共濟,守土有責。自抗擊新冠病毒戰疫打響以來,岳陽藍天救援隊云溪組125名隊員,一直處於實戰狀態。每天參與檢查體溫、社區摸排、消毒殺菌等科學防控之中。他們的身影遍及了所有的路口、街道和小區。

每天都會有無數的市民通過各種途徑向“藍天” 請求消殺支援,作為隊長的陳華,一晚上不知要接到多少這樣的電話。有時候剛一眯上眼,身邊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聽藍天的隊員說,陳華每天工作都在十六個小時左右。他既是指揮員,又是戰鬥員,還是協調員。

同病魔較量,關鍵的是要與時間賽跑。為了節省脫換防護服的時間,減少上廁所的次數,隊員們有時候半天都不敢喝一口水,中午也很難保證正點就餐,很多時候是匆匆對付幾口就又投入了下一個消殺點的戰鬥。 “上下同欲者勝,風雨同舟者興。”前方吃緊,還有後方。隨著防控形勢不斷升級,突擊隊員們的工作量也不斷加大,從開始每天的八小時,逐漸增加到十小時,十二個小時……而後勤保障也越來越困難,食材開始供不應求,市面上也難以滿足,一些隊員便把家裡的年貨一一奉上,以保證前後的隊員一日三餐能夠吃好。

藍天的行為也深深地感動了不少愛心企業和愛心人士。短時間內,他們收到了中石油岳陽分公司送來的油卡;收到了中國二冶集團、東陵大藥房等送來的口罩;收到市政協委員彭蠡月、市民嬌嬌、楊毅等的捐款。收到了“網網鮮”等餐飲企業送去的暖心飯菜及包子饅頭等。

隊員劉志勇,是一位冬泳愛好者,也是冬泳協會的會員,身材魁梧,身體素質相當好,他是此次消殺的小組長。他平時言語不多,卻對隊友關愛有加。急難險重面前,他總是一馬當先毫不含糊。每天除了完成自己任務外,還會對個子小體力差的隊友給予幫助。給他們加水加藥,替他們洗衣按摩。

消殺已進行到第15天,這天中午,陳華的手機又響了,開始他還以為是求助消殺的電話,等到拿出手機一看,卻是自己妻子打來的電話。這時,陳華的心裡怔了一下,接通電話,只聽得電話那頭妻子微弱的聲音。“怎麼啦老婆”陳華急切地問。“我暈倒了,動彈不得……”電話裡依然是妻子有氣無力的救助。

事發突然,陳華如果回家,按規定就不能再歸隊,而他是一隊之長,後面的防疫消殺任務已經變得越來越艱鉅,怎麼辦?他只得一邊駕車往家裡趕,一邊求助社區醫生。在小區門口,他與社區醫生在保持安全距離的情況下,進行了簡短交流,並讓社區醫生拿了自家鑰匙去家裡給妻子看病。他自己便在樓下焦急地等待。醫生進得門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陳華的妻子癱躺在地上,臉色蒼白,樣子很疲憊,發出的呻吟聲也很脆弱。她立馬上前將其攙扶到床上,又找出平時她所吃的藥讓其吃了。這時,醫生聽到陳華妻子說:“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已經好多了,老毛病,不要緊,他是一隊之長,請轉告讓他快點歸隊吧!”醫生處理好一切,回頭告訴陳華說:“你愛人已經沒有大礙,後面的事就放心交給我吧。”陳華拜託了社區醫生,又給妻子打了個表示歉意的電話,就急匆匆踏上了歸隊的路。

劉軍,作為一名小有名氣的企業家,不僅有自己的事業,更有自己美滿幸福的家庭。今年春節,在海南工作的父母也退休第一次來到岳陽他們家過年,活潑可愛的女兒正月初六滿週歲。原本打算一家人歡歡喜喜在家過年,還為女兒慶祝生日。可是疫情來臨,劉軍不但自己積極投身到了防疫消殺,還將自己運營的酒店客房無償地拿出來用做了防疫之用。

這一切也得到了劉軍妻子和家人們的全力支持。防疫工作的二十多天裡,劉軍每天的工作都很忙,也很累。儘管如此,他仍然會利用晚上和家人網絡視頻。2月25日,是消殺行動的最後一天,每晚準時的家庭網絡連線卻中斷了,劉軍有點納悶,可是當晚還要處理第二天的收尾工作,這個疙瘩也就在他心底暫時放下。當活動勝利結束,他喜悅的奔回家中時,卻沒有出現他腦海裡女兒歡喜跑來和她親吻相擁的場面。

他走進房間,看到的卻是滿臉紅撲撲且明顯消瘦了不少的女兒躺在床上,額上放著一塊降溫溼毛巾。眼前的一切讓劉軍的心都碎了。這時候妻子從廚房端著藥來到女兒的床邊,劉軍難過且埋怨的對妻子說:“寶寶這樣了,你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聲?”妻子喃喃的回答:“你已經那麼忙那麼累了,我怕打擾你,讓你分心!”

此時,這個從來不流淚的漢子,抱著女兒和妻子,哽咽的說道:“寶貝,爸爸從外面打怪獸回來,再也不離開你們了好嗎?”女兒沒有回答。劉軍繼續說道:“我只是千千萬萬個防疫逆行者中的一員,我們多一份擔當,疫情就少一分肆虐,群眾就多一份安康。”

時間一天天過去,疫情依然嚴峻,隊員們體內的能量彷彿耗盡,氣溫也在回升,後面的消殺工作變得越來越艱難。

辦法總比困難多。為了提高消殺效率,藍天的隊員們把彌霧機固定到三輪車上,利用三輪車的行駛速度,結合電動揹負式噴霧器噴射面積大,水霧流速高的特點,很快就收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在君山區廣興鎮光明村等地方,隊員們看到這種良好的消殺效果,大家不無感慨地說:高手在民間啊!

如果有人要問,在這場災難面前,岳陽藍天救援隊到底做了什麼?我只能抽象地告訴你:僅直接參與消毒殺菌的突擊隊隊員,歷時一個月,足跡遍佈岳陽樓區、云溪區、君山區、經開區和南湖新區。每人每天揹負60餘斤的器械和藥液,穿行30000餘步,全隊累計消殺面積2000多萬平方米。

千磨萬擊還堅勁。因為他們的夢想在藍天,於是才有了不斷地以自己的行為踐行著自己的誓言,以血肉之軀,築起了與疫魔抗爭的長城。在雪白的紙上,簽上“敢死”的名字,按下鮮紅的手印。從此,岳陽的城裡城外,大街小巷,就留下了他們堅毅的身影,就遍佈了他們逆行的足跡。

沒有生而英勇,只是選擇無畏。他們其實只是一群志願者,在如此兇猛的疫情面前,用得著這樣拼命嗎?陳華說:“生命在呼喚我們,使命在催促我們,我們的夢想在藍天。”這是我們藍天人心中的信仰與追求。

是的,他們不是醫者,又怎能懸壺濟世;

他們不是戰士,又怎能衝鋒陷陣;

他們不是歌者,又哪來美妙的歌喉;

………

但是,他們有信仰,疫情不散,他們誓死不退;爭分奪秒,是因為有生命相托。

星星微芒,匯聚成光。疫情終將過去,讓我們記住藍天人現在的模樣。病毒無情,人間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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