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5 騰衝,雲南的生態名片:小夥伴們怎麼看?


騰衝,雲南的生態名片:小夥伴們怎麼看?

騰衝在高黎貢山西麓南段。這裡的群山從天空俯衝直下,像一條斑斕巨龍,從世界屋脊西藏念青唐古拉山脈呼嘯而至,將高黎貢山的氣質一下子擢升到奇崛雄峻的境界。古老的禿杉,古老的大樹杜鵑,古老斑駁的被遺棄在高山密林中的茶馬古道,千百種鮮豔美麗的鳥類,千百種珍貴的動物,扭角羚、蜂猴、白眉長臂猿、孟加拉虎,在漂浮的雲霧深處,在厚重的青苔上,在漫長的雨季裡,在蜿蜒奔騰的河流和地熱、雪山的伴隨下,既古老也年輕地活著,既黯舊也新鮮地活著,既沉默也響亮地活著,活成人類追懷的最後一片淨土,活成地球生物最後的諾亞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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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黎貢山是世界自然遺產“三江並流”奇觀的重要載體。高黎貢山因為太高,阻擋了來自印度洋的暖流,像母親張開雙臂,形成U形地帶,保護了這裡所有活著的生物,這裡藏著天地的大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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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高黎貢山是隔絕與天塹的代名詞。古人深深體驗到這座大山的險惡,連徐霞客穿越時也“慨然者久之”。然而,當交通的阻隔不成問題,人們面對著這座巨大難攀的高山,看到聞所未聞的風景與禽獸、山川與河谷,才知道它已經成為我們這世界最為神奇的地方。在所謂“蜀身毒道”廢墟上,留存的那些深刻的、顯豁的人類足印和馬蹄踏痕,那些無數次走過的人們,感受到的是驚險而又誘人的旅途,是毒道之毒,是詛咒和無奈,血和淚交雜在一起的辛酸羈旅。但他們一定熱愛這裡的一切,不然不會把他們與騾馬的腳印年復一年地拓踏在這裡,告訴後人,這條路是他們一生的歡樂與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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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來,國內外專家們在這裡駐紮出入,他們的成果告訴我們,因動植物資源豐富,高黎貢山是“世界物種基因庫”、“世界自然博物館”、“生命的避難所”、“野生動物的樂園”、“哺乳類動物祖先的發源地”、“東亞植物區系的搖籃”、“雉鵲類的樂園”……高黎貢山還是雲南八大名花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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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黎貢山有人類居住,始於一個景頗族高黎家族。這個家族可能在古代勢力龐大,掌管著這片雲水蒼茫、波瀾壯闊的大山,但這只是名字來由的一種說法,高黎貢山天生是屬於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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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黎貢山保護的歷史很早,1983年,雲南省人民政府就批准在高黎貢山中南段保山市的騰衝縣、隆陽區及怒江州的瀘水縣轄區內建立了高黎貢山自然保護區。1986年,成為了國家級自然保護區,並相繼成立了貢山、福貢管理所。2000年,經國務院批准,將北段的怒江省級保護區併入高黎貢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成為北迄西藏的雲南省最大森林和野生動物類型自然保護區。1992年,世界野生生物基金會(WWF)把高黎貢山自然保護區列為具有國際重要意義的A級自然保護區。1997年,中國生物多樣性國情研究報告確定了17箇中國生物多樣性保護具有全球意義的關鍵區域,其中高黎貢山是首要區域——橫斷山南段的重要組成部分。2000年,經聯合國科教文組織批准加入世界人與生物圈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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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黎貢山還有一個有趣的別稱:“大地的縫合線”。 說它是在印度板塊與歐亞板塊鑲嵌交接帶附近,是兩大板塊碰撞擠壓抬升而成的山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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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黎貢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騰衝分局的畢爭局長說到高黎貢山是世界動植物的諾亞方舟時,我大為震驚。他說這裡是所有生命的避難所,因為高黎貢山同時擁有熱帶、溫帶和寒帶的各種氣候類型,高黎貢山最高峰是在高黎貢山的北部貢山縣丙中洛鄉境的嘎哇嘎普峰,海拔5128米。它阻擋了孟加拉灣氣流的東進,它的東面是大陸性氣候,西面是海洋性氣候。於是各種森林植被類型,在高黎貢山的垂直空間和咫尺橫向空間裡,熱帶、溫帶和寒帶的動植物彙集一起。高黎貢山的南北走向,為冰河期向南遷移的動物提供了遷徙的通道。引用數據很痛苦,看起來像工作報告,但關鍵數據還是不得不用。高黎貢山目前已知有高等植物4897種,各種動物2389種。以鳥類為例,中國有1300多種鳥類,雲南有900多種鳥類,而高黎貢山地區的鳥類就有500多種,佔了雲南鳥類的一半,中國鳥類的三分之一還多。高黎貢山還是特有物種極為豐富的地區,已知有高黎貢山特有植物434種,特有動物12種。這446種高黎貢山特有物種是指在地球上,只有高黎貢山才有,別的地方沒有。如羚羊、黑麂、孟加拉虎、雲豹、白眉長臂猿、白尾稍紅雉、綠孔雀等野生動物,有珍稀瀕危保護植物禿杉、杪欏、大樹杜鵑、十齒花、白菊木、長喙厚朴、雲南紅豆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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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衝是一個有88處溫泉,99座火山的城市,這個城市的雨水太多,多到讓人快發瘋的地步。難道不能住一會嗎?每天我都是在雨中採訪,文聯陪同採訪的楊新芬說,在騰衝有時會下一個月的雨不停。我在保山和騰衝的五六天裡,就是這樣,沒有一刻住過。這樣的雨像是天河破了口子,就這樣傾倒著,像是一個不會枯涸的巨大瀑布,朝騰衝的頭上無休無止地潑來。他們告訴我,騰衝這地方,平常上班包裡都要帶一把雨傘。但這樣的雨水淋在這塊土地上,還有什麼不可生長的呢?文聯李成文主席說,這裡隨便坐下去,一屁股就坐三種草藥。這裡植物豐富,是中草藥的寶庫。在騰衝還有一種說法:一個人的麗江豔遇,兩個人的大理風情,一家人的騰衝和順。因為這兒最適合全家人度假。騰衝是度假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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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爭局長的手機裡,全是高黎貢山的動植物。他拍的紅頰長吻松鼠、樹鼩非常漂亮。他聽說我去了百花嶺觀鳥,他說騰衝高黎貢山這一塊的鳥比百花嶺還多。我在他的手機裡看到他拍的血雀,血紅的顏色,多麼漂亮的仙鳥,為什麼在這神奇的高黎貢山存在著,天下在哪兒能見到這麼美麗的仙鳥呢?它們誕生於何時,又是如何輕鬆地活到如今?畢爭的手機裡蝴蝶的種類五彩繽紛,他說蝴蝶在高黎貢山有多少種,現在還數不上來,在來鳳山,兩平方公里不到,他就拍到了106種。蝴蝶是指標性物種,有汙染的地方蝴蝶是不去的,而且蝴蝶對氣候也很敏感。關於鳥,他已拍到386種,年底就會達到400種。他說高黎貢山是地球物種的諾亞方舟,他解釋說,即使世界上的物種全部消失,靠高黎貢山的物種,可以重造一個生機勃勃的地球。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地球的物種每天都在消失,而高黎貢山天天都有發現新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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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比方兩棲類動物,以騰衝二字命名的就有騰衝掌突蟾、騰衝擬髭蟾、騰衝黛眼蝶、騰衝青鳳蝶。還有紅鬣羚、羚牛(高黎貢山亞種)、雲貓、菲氏葉猴、小熊貓、白眉長臂猿,這種長臂猿嚴格實行一夫一妻制,繁育能力低,很注重群體間的感情,它們只生活在原始森林的大樹上,從不在灌木叢和人工林來,如果森林砍伐,剩下灌木和人工林,它們就往更高海拔的森林走。也就是說,它們的存在,代表原始森林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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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高黎貢山騰衝段的珍貴鳥類,畢爭局長如數家珍:白尾梢虹雉、血雉、寬嘴鶲、金枕黑雀、斑脅姬鶥、大杜鵑、戴著小紅帽的慄頭地鶯、紅眉松雀。他在手機上調出圖片,他拍到的火尾太陽鳥,長長的紅尾,真像一道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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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爭局長不僅是保護區的管理者,也是一個業餘的鳥類研究者、蝴蝶研究狂,熱衷於戶外運動。他跟蹤白眉長臂猿常常在山上待十天半月,每天5點起,6點開始觀察長臂猿,他碰到過老熊,但都能化險為夷。他說拍鳥要拍鳥的眼睛,沒拍到眼睛就是廢片。鳥是用眼睛與人交流的,你在與鳥的無聲的交流中,什麼煩惱都可以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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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過《動物啟示錄》的騰衝本土生態作家瞿鴻生,對高黎貢山和騰衝的生態非常熟悉,他說雲南八大名花的故鄉就在高黎貢山。比如雲南山茶,以騰衝的紅花油茶最壯觀,如果你在春節前後到騰衝來,一定會看到漫山遍野的油茶花,簡直是花海,有云南山茶出騰衝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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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高黎貢山有大樹杜鵑王,高黎貢山的杜鵑可以從春節一直開到8月份,花期長,本土的杜鵑就有60多種。一共有200多種杜鵑,從山腳開到山頂。西方人百年前在高黎貢山發現大樹杜鵑轟動世界後,1982年4月,在大塘大河頭以北的高黎貢山山腰,中國科學家發現了大樹杜鵑群落。在面積為0.25平方公里的範圍內,有40多棵大樹杜鵑,胸徑1米左右的有12棵,這是一個深藏不露的、蓋世無雙的杜鵑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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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熟知的那個英國的植物獵手喬治·弗瑞斯特,他的名字與大樹杜鵑連在一起,此人在高黎貢山裡跋涉幾個月,見到壯麗的大樹杜鵑後長跪不起,成為一個老外對中國古老植物折服的案例。這個人多次將高黎貢山的數千種植物標本帶回英國,以裝點皇家植物園。有一句話說:沒有中國的杜鵑花,就沒有西方的園林。他究竟弄走了多少杜鵑,不知道。瞿先生說,歐洲的杜鵑花雍容華貴,流淌著高黎貢山高貴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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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黎貢山動植物的偉大血統,西方人最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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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南名花第三種是玉蘭花,木蘭科植物,這裡是滇藏木蘭,是木本花卉,幾十米高的花,在早春凌霄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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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春花,高黎貢山的品種非常多,有一百多種,佔全國品種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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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花,在其他地方,百合通常只開一至四朵,而云南這地方卻不同,其中有一種大理百合,花開竟達三四十朵,高黎貢山隨處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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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花在高黎貢山更是豐富,高黎貢山稱為蘭花王國,而保山則別名蘭城,保山民間很早就流傳著“屁股一坐三棵藥,腳走三步踩蘭花”的說法。雲南的蘭花聞名世界,有100餘屬530種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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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絨蒿,被稱為世界名花,全球共49種,我國就有38種,雲南17種。綠絨蒿花色豔麗、具有很高的觀賞價值,在人們譽為“天然花園”的滇西北,高山峻嶺之上,雪山幽谷之中,是綠絨蒿的繁衍生長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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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花,雲南有百餘種。龍膽因“葉如龍 葵,味似苦膽”而得名。雲南有一種深藍色的龍膽被引種到英國皇家植物園時,曾轟動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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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騰衝,除了大樹杜鵑的故事,還有禿杉的故事。禿杉屬國家二級保護樹種,有林業專家在上世紀80年代說,禿杉大樹在中國只有10多棵了。但他們不知道,騰衝到處都是,在天台山有一山的禿杉,盡是大樹。這個發現震驚了林業部。天台山禿杉林現存870多棵,最大的約80年樹齡,胸徑達1.2米。實測單位蓄積量為每公頃1940立方米,成為單位蓄積量的“世界之最”,騰衝從此公認為“禿杉的天堂”。在騰衝的騰越鎮羅綺坪村,有一棵古禿杉相傳是大理國時代種的,稱為“千年禿杉王”。此樹經受過千年不斷雷劈,但依然鬱鬱蔥蔥,枝繁葉茂,巍峨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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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順鎮魁閣有兩棵古禿杉,至少有500年的樹齡,民國時有一豪紳欲將其伐做棺木,激怒鄉民。當時任雲南第一殖邊督辦的李曰垓,挺身而出,率眾護樹,寫了一首《雙杉行》長詩,有詩句說:“有敢伐者頭可斫”。這種保護古樹的氣概,如護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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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橋鎮永興村村民段自伍,特別愛禿杉,上世紀60年代段自伍就在他的“老祖墳坡”種下了1000多棵禿杉,在他的帶動下,永興村就種下了300多萬棵禿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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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雨中採訪的新岐村也是一個愛栽樹的村莊。這個村莊在分田到戶時保住了集體山林,全村村民長期植樹造林、綠化荒山。村莊周圍的山頭像原始森林一樣茂密的樹林,竟然是人工種植的。目前村裡已建成人工林6.5萬畝的林場,還有大片泡核桃、紅花油茶和板栗基地。每年集體收入近300萬元,而農民人均純收入10860元。種樹的村莊不會窮,村主任閆生彪說,他們的老祖宗就教導他們必須世代種樹。2008年村裡就定下了種“三棵樹”:大泡核桃、油茶、銀杏。這三種經濟樹種,還種有大量的禿杉、華山松、西南樺、傲霜青、木蓮、馬蹄殼等,這幾年,發展林下經濟又種有草果、重樓等。這個村是全國生態文明村。閆主任說,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他們體會最深。有了樹,就有了錢,有錢後村裡新修了路,重修了古村,學生讀大學都有獎勵,老人都有生活補貼。他說村裡在上世紀60年代就種有800畝的紅花油茶,現在將這800畝交給村老年協會使用,油茶榨油,給他們買了榨油機。油茶一年老年協會賺40多萬,由他們開銷。老人滿60週歲,只要加入協會,就可以得到所有福利。因為有了800畝油茶的經營權,這支老年隊伍精神抖擻,在村裡管環境三包,管市場統一經營,管衛生,還弄詩詞歌賦楹聯,把個新岐村弄成了全國生態文化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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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裡因古樸的村子、參天的大樹、醇厚的民風,而成為了騰衝鄉村旅遊的熱門地。

在沙壩林場陡山、雞素窪林區,在莽蒼無邊的森林中,到雲南斛健莊園的路完全泡在雨裡,有的地方出現泥石流,車開過的時候必須小心謹慎。但這個森林中的石斛莊園,幾公里的進園路兩旁全是石斛夾道。這是一個石斛的世界,各種大禿杉上,也綁著讓其生長的各種石斛,紅花油茶上,更是寄生著茂密的石斛。石斛那麼大,那麼多,多到數不勝數,什麼鼓棰石斛、大苞梢石斛、鐵皮石斛、紫皮石斛……鼓棰石斛的花是透明的,是可以食用的,可以泡茶、煲湯。石斛在湖北神農架稱為金釵,是延年益壽的神藥,金釵中“人字釵”最貴,2萬元一斤,據說泡的藥酒喝了會使人身輕似燕,石斛(金釵)的傳說很多,據說長在懸崖絕壁之上,經受日月天光的照耀,下臨深潭,有鼯鼠的照看才有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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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石斛的世界,又不僅僅是石斛的世界。這裡同樣擁有森林、茶山、峽谷、鄉村旅遊的硬件都有。這裡還有石斛文化科普體驗區、遊客接待中心、仙草谷觀景區、石斛養生餐廳、石斛文化博物館、石斛基因庫、石斛景觀大道。穿過一條條石斛小道,可以看到這裡的森林十分茂密,上百年的禿杉林,蓊翠高聳,幹霄蔽日,在禿杉林中,有數百個大酒罈放在這裡,正是這個莊園釀造的石斛酒,讓其雲霧雨露成就這罈好酒,等若干年後開封,一定是一罈罈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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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喝上了一杯石斛茶,這茶有植物的味道,有一種遠遠的、隱隱約約的森林氣息,一種清香。據負責種植的技術員小楊說,他們的石斛種植全是生態有機的,不用化肥。因為大量的石斛是寄生在油茶樹上的,管理也不是太麻煩。在紅花油茶樹上,一畝一年可以收穫50—80棵石斛,一年採收一次。他們開發的石斛產品有很多,比方那些在林中陰陳的石斛酒,還有石斛鮮條、石斛金條、石斛茶、石斛花、石斛養生酒、石斛盆景、仙草餅等。公司與浙江大學保健食品研究院和雲南農業大學兩所院校簽訂了產品研發的合作協議,目前正在研發準備上市的產品有石斛口服液、石斛酵素、石斛破壁粉、石斛花精油、紅花油茶花精油、石斛面膜等。在石斛餐廳,面對雞嗉窪山谷的嫋嫋雲霧,餐廳推出的石斛宴更是豐富多彩。有石斛烀雞、莊園三寶(鼓槌石斛的葉、莖、花)、石斛煎蛋、石斛花秘製五花肉、石斛黃燜鴨、石斛花核桃包、石斛米線、石斛饅頭、秘製石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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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斛健莊園總種植面積2228畝,我關注的是他的定位:打造以石斛科研、優品培育、種植、展示、觀光、加工、銷售及品牌打造的農旅文融合一體化的石斛產業示範基地,全國最有特色的石斛莊園,推進石斛產業與旅遊、文化、康養、教育等產業深度融合,使莊園成為騰衝唯一一個以森林石斛康養為核心,集養生養老、森林旅遊、教育文化、休閒娛樂等綠色健康產業體系於一體的養生休閒度假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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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公司董事長趙孝華的談話中,他說這種綠色產業,也是大健康產業。他對植物,對森林,非常喜歡。石斛是中國九大仙草之首,他就是想在騰衝進行大規模的仿野生種植。騰衝的氣候很適合石斛的生長,騰衝也是石斛之鄉。仙草只能在仙境中生長,而騰衝,就是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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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衝作為雲南的生態名片,境內森林資源豐富,森林覆蓋率70.7%,依託橫貫全境的高黎貢山,木材儲備量充足,活立木儲蓄量4872萬平方米,木材儲量居雲南省第二位,森林是騰衝最為驕傲的資源。翻看手機上拍的在騰衝雨季的照片,綠色植物張揚恣肆,雲霧飄溢至街邊溪畔,珠圍翠繞,滿眼鮮活,這個稱為中國的“極邊第一城”的地方,靜謐如處子,彷彿在高黎貢山的森林中穿行,所有街道和綠樹都有深山溼漉漉的氣息與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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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騰衝的第一天,看到大街上到處是花海,他們告訴我,騰衝有15萬畝花海。有一個數字是,騰衝人均公園面積達11.4平方米,城市建成區行道樹2萬株,綠化苗木789萬株、花卉1000多萬株。這是一個縣級市,而一個縣級市已建成公園21個,全國絕對無二。歡樂湖,來鳳山,植物園,騰越文化廣場、璦琿公園……不是小公園,而是城市大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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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大盈江河道治理與水生態修復工程;下河村水生態溼地修復景觀工程,有觀賞荷花700多畝;海綿城市“三湖”建設工程,萬畝田園風光工程,綠道主環已建成50多公里;“三山融城”建設工程;東湖擴建項目:遊道、湖區、生態綠島、鳳儀樓、橋樑、水榭樓亭等。還有兩萬棵大樹入城,讓市民的平常生活與高黎貢山森林完全接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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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衝市文聯主席李成文說,騰衝不僅是動植物王國,儒家文化在這裡保存得也很完整。雖然騰衝是極邊城市,西南邊陲,但這裡漢族佔絕大多數,原因是騰衝人大多是內地在此戍邊的後代,帶來的中原文化傳承,紮根很深,沒有遭受衝擊破壞。軍屯、農屯、商屯文化非常豐富,漢族禮儀在這裡突出,因為這裡高黎貢山大山,翻越太困難,避免了各個朝代各種勢力的侵擾。而清代時,閉關鎖國,但騰衝因為地理原因,成為了比廣州更繁忙的海關,進出口量曾一度超過廣州,從緬甸印度進來的貨物源源不斷,也多虧了高黎貢山的蔭庇,騰衝保留了好山好水,好的傳統文化,就是一塊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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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體驗原汁原味的中原文化,到騰衝找得到,這也是中原人記得住鄉愁的地方。騰衝人自謙是小地方,但有大鄉愁。的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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