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對於社會來說,何嘗不是一次疫苗注入呢。
咱們先回溯下歷史上那幾次重要的疫情,說清楚了這個,不少問題一目瞭然。
01
- 疫情導致羅馬的衰落。
歷史上超級城市崛起後,都面臨幾個超複雜的問題,比如城市需要大量的糧食,去哪找?水源問題怎麼解決?瘟疫怎麼解決?等等。
前幾個問題其實相對而言本身就是個基建問題,比如羅馬修建了超級工程,也就是他們的引水渠,長這模樣:
糧食從埃及水路運輸,但是最後一個問題卻一直沒能合理解決,等到城市裡的人口越來越多,大家擠在一起,慢慢就變成了傳染病的溫床。
很快的,到了公元165年到265年這段時間,羅馬發生了五次大規模鼠疫,一次比一次慘烈,損失了將近30%的人口。
其實在那之前,羅馬一直都有這個問題,但是當時城市規模較小,疫情的殺傷規模也不大,後來城市都是超級城市,密集而且非常活躍的溝通交流簡直給細菌加了buff,死神揮舞著鐮刀瘋狂收割。
而且羅馬也是倒黴催的,那些年問題一大堆,比如土地兼併嚴重,貧富分化嚴重,帝國邊疆戰事不斷,國內瘟疫肆虐,人口驟減,只好進一步吸收蠻族僱傭兵來幫他們打仗,蠻族僱傭兵權力越來越大,開始尾大不掉。
這倒是有點像大唐大規模吸收東突厥和突騎施等少數民族部落當僱傭軍。
最終在公元476多年,蠻橫的蠻族僱傭兵殺入羅馬,西羅馬滅亡。
而唐朝的少數民族將領安祿山起事,爆發了安史之亂,不過好在大唐沒那麼倒黴,平息叛亂後又混了一百多年。
我們前文講過嘛,羅馬此時分成兩半,西羅馬在瘟疫和蠻族僱傭兵的雙擊下崩潰了,東羅馬一直苟延殘喘了上千年。
但在公元600年,也就是西羅馬滅亡一百多年後,東羅馬也爆發了大規模瘟疫。
當時什麼辦法都沒,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大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去找教宗祈禱,然後教宗也被瘟疫帶走了。
單是君士坦丁堡裡死了一半的人,從那以後東羅馬也衰落了,不過依靠著君士坦丁堡逆天的防禦工事和貿易稅收,東羅馬一直苟延殘喘到1453年才被穆斯林給滅了。
而且不止鼠疫,當時還流行一種叫麻風病的東西,這玩意恐怖到了極點。
一旦被感染,皮膚徹底潰爛,人不如鬼。
在著名的電影《天國王朝》裡,愛德華霍頓扮演的“耶路撒冷王”就得了這個恐怖的病,徹底沒形了,慘不忍睹,我們就不放圖片了,放一張他戴面具的:
02
- 黑死病助力歐洲出坑。
一般來說,黑死病就是鼠疫,這個病是通過耗子身上的跳蚤傳播的,所以叫鼠疫。
得了這個病,先是淋巴結潰爛,然後肺部也發生病變,最後人喘不過來氣,被憋死了,整個人的皮膚由於缺氧變成黑紫色,又死又黑,所以民間形象地叫它“黑死病”。
但是很多肺部感染都會導致人死後慘黑,所以嚴格意義上講,黑死病不只是鼠疫,還包括其他肺部傳染病。
在14世紀,這玩意在歐洲幾乎是每隔一些年就肆虐一圈,中間間隔有時候長有時候短,有時候好幾個世紀不來。
但是有那麼一些年,每隔五六年就來一圈,黑死病肆虐的那些年,歐洲的平均壽命只有20歲,
最嚴重的一次發生在1347年。
這次一般認為是蒙古人搞出來的,鼠疫其實最早不在老鼠身上,而是在旱獺身上,也就是下邊這個可愛的小東西:
經常看到朋友圈有妹子跟這個東西又是摸又是吻,我就很擔心她被自己給蠢死,不過又不方便說,顯得我大驚小怪沒見過世面。
反正吧,切記,一定不要摸這玩意,把這篇文章轉到朋友圈說不定能救下一個蠢妹子。
1347年,蒙古人在圍攻一座叫卡法的城池,日常出去射旱獺烤野味吃,不小心感染了鼠疫,而且卡法城死活沒打下來,後來用拋石機往城裡扔了幾具屍體就走了。
蒙古人儘管沒有細菌學的相關背景和醫學博士學位,但是他們有自己的一套邏輯,覺得讓薩滿給死人施魔法可以詛咒城裡的人,死狀越慘的人越方便施魔法,所以給那幾句漆黑的屍體施了魔法扔到了城中後自己溜了。
而這幾具屍體,就攜帶了鼠疫細菌。
大家一定要注意下,鼠疫是細菌,不是病毒,我們一會兒再講這個事。
蒙古人走後,困在城裡的商人們趕時間去做買賣,就駕船離開卡法,然後給歐洲人民帶去了一份大禮包,同一年,鼠疫到達西歐開始肆虐,第一期持續了三年,然後戛然而止,就跟病菌集體放假回家了似的,不知道怎麼就沒影了。
後來又發生過很多次,都是這樣,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
在這三年裡,歐洲死了2500萬到5000萬人之間,大約佔到歐洲人口的30%到60%。
英國一開始很開心,躲在島上看歐洲大陸瘟疫肆虐,一度還在尋思準備遠征軍,等歐洲死差不多了去滅了法國。
不過很顯然英國人想多了,沒過多久,他們那裡也開始有了疫情,400萬人死了150萬,王子公主也都死了。
這裡有個問題,蒙古人自己溜了,他們沒得病?
當然得了,他們是從歐洲回到中國的,中間途徑了中亞,和買買提們談笑風生,順便把鼠疫也留給了穆斯林世界,他們走後,中亞買買提們洪水滔天,也是幾百上千萬的傷亡。
隨後蒙古人回到中國,鼠疫也到達中國。
在中國鼠疫殺死具體數字不詳,不過也是千萬級別的,只是中國人口多,不太明顯。
咱們繼續說歐洲,歐洲在上次鼠疫戛然而止後,今後就跟趕集似的,每隔6到12年再來一次,一直持續了150年,每次來了帶走30%左右的人。
不過黑死病對西方有個意外的收穫。
西方死人太多,歐洲開始思考用技術來代替人力,有點像油價低的那些年開採頁岩油就不划算,但是油價高了就划算了,人力不足讓歐洲開始研究槍和機械什麼的。
而且黑死病肆虐讓歐洲人產生一種視死如歸的精神,天天看著周圍的人成批的死去,恐怖的大洋探險也就不那麼嚇人了,隨後前赴後繼地去遠洋冒險,最終發現了新大陸。
發現新大陸和技術改進是歐洲人從恐怖中世紀出坑的兩個條件,都和黑死病有關。
此時到達新大陸的歐洲人都是經歷過了一輪又一輪瘟疫篩選的人,跟蝙蝠似的,身體就是個細菌庫,到達美洲後,船上還帶著耗子。
對於新大陸的印第安人來說,死神降臨了。
新大陸的印第安人很快死了90%以上,北美剩下的有抗體的印第安人後來被美國人用槍給斃了,南美的印第安人跟歐洲人慢慢融合,成了現在那種棕色人種。
後來鼠疫又在中國橫行過幾次,以至於中國古代老百姓都發現了規律,總結成一句話:
東死鼠,西死鼠,人間死鼠目如虎。
鼠死不幾日,人死如拆牆。
也就是說,如果看到到處都是死老鼠,而且老鼠都死狀悽慘造型奇特目瞪口呆,那說明很快就開始大面積死人了。
比如明朝末年,那幾年也是倒黴催的,北方糧食減產,財政虧空,山西還正在鬧鼠疫,後來蔓延到北京。
這些年學者認為應該就是京城裡已經被鼠疫折磨的幾乎沒有可戰之兵,李自成帶領的流民很隨便就攻入了北京。
李自成很快就被清軍給擊敗了,按理說清軍入關後鼠疫也得讓他們吃盡苦頭,不過1645年華北氣候突變,變得非常乾燥,鼠疫一下子就下班回家了,清朝就這麼莫名其妙拿了天下。
曾國藩說“清朝得國太易”,就是這麼易。
就在北京陷落的20年後,也就是1665年,倫敦爆發了大鼠疫,也是倫敦人腦子有病,那幾年鬼迷心竅天天捕殺貓,貓咪那麼可愛殺貓咪幹嘛?
果然糟報應了,倫敦城死了近20%的人,但是同時期歐洲卻沒啥事,因為攜帶鼠疫的耗子很快就被貓吃了,沒擴散開。
所以1665年那次鼠疫一般叫“倫敦大瘟疫”,因為只有倫敦倒了黴,被歐洲各國看了笑話。
這次1665年瘟疫有個意外的好處,當時牛頓正在倫敦上大學,瘟疫爆發後學校把師生都疏散到了鄉下,牛頓回到村裡認真抓學習,他後來標誌性的一些成就,比如微積分,萬有引力就是這個階段有了突破性進展。
而我這兩天在家躲瘟疫打通關了《文明6》,我倆都有重大突破。
後來英國下了嚴格的命令,不準再捕殺貓狗。
從那以後,歐洲人對貓狗有種複雜的感情,有不少人的“保護獸”就是貓狗什麼的,總看不慣別人吃貓狗。
而且這次大瘟疫也改變了西方人很多習慣,比如英國當時跟印度人一樣,吃喝拉撒都在泰晤士河裡,這次瘟疫後,開始搞獨立的供水系統,並且後來又在水裡充氯氣殺菌,可以這麼說,傳染病改變了人類社會結構。
鼠疫最後一次肆虐,是在中國東北。
當時全世界的女人們都愛上了穿貂,貂皮貿易是歐亞大陸上最暴利的貿易,東北人非常積極地去抓貂賣,抓來抓去,貂沒了,就開始抓旱獺冒充貂。
終於有一天,碰上了一個變異的劇毒細菌,從旱獺身上轉移到了人身上,也就是我們熟知的“東北大鼠疫”。
按理說這次鼠疫又要死上幾百上千萬人,不過這次碰上了一個大牛逼,也就是我們熟知的“無雙國士”伍連德。
他在東北研究清楚了鼠疫,並且開始強制搞我們熟知的“隔離”。
而且讓大家戴口罩,阻斷交通,防止疾病蔓延。
那時候就有了“疑似病院”,把疑似感染的病人也隔離起來。
從那個時候起,科學地防治傳染病已經有了特定套路,後來做的只是逐步精細化。
當時一頓操作,儘管不知道病原是啥,但是還是控制住了病情,四個月後,東北鼠疫徹底消滅了。
在伍連德的不懈努力下,東北大鼠疫只死了六萬人,僅僅是同時期印度那邊一週的死亡人數,在那個時代,這就是逆天的成就了。
到了1944年,終於發現了鏈黴素,人類對鼠疫也就有了決定性的勝利。
但是有了抗生素不代表就不得病,事實上抗生素剛出現那會兒非常非常貴,所以抵抗傳染病的關鍵是“防”不是“治”,畢竟如果幾千萬人一起得了病,現在的醫療水平都頂不住,更別說那個時候了。
這個背景下,從民國開始,國家層面就不斷向民間推廣一些基本的防疫做法,比較核心的做法就是保持衛生並且“多喝熱水”,但是民國的影響力一直維持在城裡,村裡向來天高皇帝遠政府力量無法觸及。
新中國建立後,政府開始大規模發動基層養成關注個人衛生和喝熱水習慣,也就是那個時期開始。
中國人養成了全世界僅此一份的“多喝熱水”的習慣,事實上熱水確實能消滅大部分已知細菌,比如霍亂,霍亂在中國停止肆虐和中國人喝熱水的習慣強相關。
03
- 天花有沒有被消滅?
我們剛才說,清朝入關的時候鼠疫正好沒了,不然滿洲人剛入關就全劇終,大家也看不到那麼多大辮子清宮劇了。
清朝入中原後,鼠疫沒了,天花卻在肆虐,據說順治帝就是得天花死了,也有說是他的二奶死後痛苦至極,最後遁入了空門。
不過天花非常肆虐是真的,康熙一度就得了天花,後來自己好了,滿臉麻子,滿洲權貴們一商量,為了避免再過幾天再來一次國葬,就把他推上去了。
而且那個時候蒙古親王們定期要來北京給瓢把子清帝拜碼頭,來一次死一堆,後來死活不敢來了,於是就改去漢蒙邊界的承德避暑山莊定期搞聯歡。
康熙由於自帶天花光環,上臺後讓大力研究天花。
清朝皇室御醫一頓翻古書,很快有了突破性進展,《本草綱目》裡說是吃49個白色的牛蝨子有助於身心健康,唐朝大咖孫思邈也發現把天花病人的瘡里弄點東西出來塗別人皮膚上能防治天花。
大家看出來了吧,這就是原始版接種牛痘的變種嘛,比英國早了那麼幾百年,並且在這個基礎上搞出好幾種辦法來。
不過清朝皇族腦子被驢踢過,從這件事上就能看出來,清宮發現了這麼大的秘密,竟然自己在那裡玩,並沒有推廣,只有清宮裡從此再沒出現天花,不知道咋想的。
當時天花在西方肆虐一次,就會死上千萬人,如果中國的接種疫苗小技巧傳入歐洲,不知道會對歷史產生什麼影響。
後來是英國人發現奶牛女工不得天花,然後找來個窮人家的娃測試了下,發現接種牛痘有助於身心健康,人類也就開始了大規模接種牛痘,天花的末日也就快來了。
此外大家注意一件事,天花是病毒,鼠疫是細菌。
抗生素,也就是我們經常說的各種黴素,都是針對細菌的,比如什麼感染,傷口化膿,鼠疫,這玩意有特效。
但是抗生素對病毒類的東西一點卵用都沒。
比如天花,抗生素對天花基本無效,只能是通過接種牛痘來預防,有了牛痘後,天花應該是人類歷史上預防得最好的病。
從19世紀中頁開始,歐洲已經開始強制接種天花疫苗,全世界各國跟進。
只有美國人比較倔,而且神棍遍地,不少人聲稱生死都是神決定的,怎麼能隨便往體內注射牛身上的東西呢?
堅決不接種疫苗。
美國政府因為這事討論了近一百年,絕大部分國家都已經接種牛痘了美國還沒有。
直到1947年,那年美國真出現了一個天花病人,政府急眼了,派軍隊進城,把所有不服的全部摁在地上接種了疫苗,自此美國也搞定了牛痘接種。
到了1979年,天花病毒找不到宿主,世界衛生組織宣佈人類已經消滅天花。
大家從這件事也能看出來,在傳染病防治這個問題上,並不是簡單的個人選擇,更是一種“社會性”的行為,需要每個人參與進來,根本不能跟你講什麼自由選擇,完全就是按照戰時體制來玩。
一般說天花已經被消滅,不過問題並沒有這麼簡單。
人類消滅天花是通過接種疫苗,並不是有什麼特效藥可以治療天花病人,各國實驗室裡還有那玩意,而且海上有些漂流瓶裡可能也有。
如果哪天有人疫苗失效或者沒打疫苗,不小心又感染天花,基本沒啥手段給他治,只能靠他自己的免疫系統去死扛,天花的死亡率還是挺高的,大概在30%左右。
事實上人類現在對病毒非常無力,比如大家熟知的狂犬病毒,也沒啥好辦法,只能預防沒法治。
絕大部分病毒性的疾病都得靠你自己的免疫系統,醫生只能給你控制下症狀。
比如發高燒就給你降溫,呼吸困難就上呼吸機,如果其他的器官有問題就服用對應的藥物,過幾天身體裡的免疫系統就開始識別病毒並且產生抗體。
不知道大家記得不,2018年有篇特別火的文章,《流感下的北京中年》,當時很多人就納悶,一個小感冒怎麼能那麼厲害?
其實那玩意就是甲型流感病毒,根本沒有藥到病除的治療手段,尤其是老年人免疫系統比較弱,非常危險。
這段時間美國也在鬧流感,感染了2600萬人,已經死亡1.4萬人,而且沒有特效藥,所有得了流感的人都在那裡挺著,等著自己的免疫系統發力。
大家一定要知道一個常識,病毒性疾病大部分無藥可治,全靠你自己的免疫系統,平時多鍛鍊,多補充微量元素和維生素,增強免疫力。
當然了,這幾天就別鍛鍊了,從不鍛鍊的人突然間去練免疫力會突然下降,很多人去趟健身房回來就感冒,就是這個原因,長期練才有效果。
04
- 我們如何面對眼前的疫情。
本來想把各種病寫個遍,沒想到才寫了兩種,已經6000多字了,好在這兩種病非常有代表性,傳染性強,對人類傷害大,而且鼠疫是細菌,天花是病毒,非常有代表性。
我們從這兩種病的發展史裡,也能看出來下邊這幾個問題。
病毒性的疾病往往沒有特效藥,只有少數幾種病毒人類有辦法剋制,絕大部分沒招。
比如SARS,其實現在也沒有特效藥,並不像鼠疫那樣,專門有抗生素剋制它,病毒性的疾病重在預防,也就是接種疫苗,提升免疫力,如果沒有疫苗,一旦得病,就只能是靠免疫系統了。
正如這兩天在中國救援的德國頂尖病毒研究專家Hilgenfeld教授說的:SARS是因為中國嚴格的隔離措施消失的。
也就是說,只要我們接下來隔離措施得當,就能順利過關。
對於這次的這個病毒,大家要調整好預期,沒有特效藥屬於正常,現在痊癒的人都是自己痊癒的。
如果研發出特效藥那就是超預期了,這個說法我專門找我在北大醫學院教書的師兄確認過。
而且中國人有個特點,要不就非常鄙視西醫,覺得治標不治本,要不就覺得啥都能治。
其實奧巴馬的白宮醫生就寫書說過這件事,你的病90%是靠你自己的免疫系統治療好的。
所以美國人得小病就吃點止疼藥繼續去工作或者歇著,等著自己免疫系統去工作。
這也造成了美國人濫用止疼藥,而中國人濫用抗生素。
縱觀人類抗擊傳染病的歷史,就能發現,人類整體是佔優勢的。
畢竟傷亡越來越小,不會動不動就出現那種百萬級的死亡人數。
不過人類的手段並不太多,主要是隔離。
當然了,隔離好了能解決99%的問題。
埃博拉那麼恐怖的病毒(比SARS還要高一個等級,死亡率88%),在非洲那種地方爆發,但經過國際醫療組織救援,現在也才死了一千多人,這要在古代,基本是滅城級別的玩意。
此外病毒也在進化,在跟人類醫學玩“糾纏進化”,魔高一丈那種,越來越複雜越來越變態,近三十年來又多了三十多種複雜的傳染病。
比如1977年發現的埃博拉,同一年發現的嗜肺軍團菌,1996年發現的朊病毒,2003年的SARS。
擱古代,都是滅國級別的病毒,現在條件好有應對措施,SARS那樣的大殺器,能夠順利度過,說明當前的手段已經非常成熟。
所以吧,沒必要太恐慌,專注解決問題,比如注意自我隔離,不要給別人添亂。
當然了,不少人不是恐慌,是裝恐慌,顯得自己格外有深度,畢竟有些人裝深沉的小技巧就是動不動來一句“我不那麼樂觀”,似乎不樂觀就能讓他顯得懂的多一些。
更不要到處傳謠言,看見那種激情小圖片先冷靜下,讓子彈飛一會兒再考慮是不是該轉發,不然被闢謠後你朋友圈的人都覺得你沒有判斷力。
也不要到處貼什麼“學醫沒法救中國”,再過幾天問題解決後大家會覺得你一點出息都沒,這麼點事就讓你絕望了。
而且正如疫苗的擾動會讓人體產生出抗體,哪天真正威脅到來的時候能夠快速應對。
這次疫情其實對於我們的社會來說,又何嘗不是一次疫苗注入呢?
經歷這麼一次,從上到下能夠形成一系列的共識和應對機制,將來碰上超級麻煩也能合理應對,相當於打了“社會疫苗”。
眼下中國的疫情有轉機了,韓國、日本、意大利卻淪陷了。
這場疫情到底會怎樣呢?
現在沒有人確切地知道。
但是所有問題都會扛過去,唯一的差別,就是以什麼態度去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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