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疫情,大家都宅在家一個多月,不少人直呼悶壞了。其實,正如瑞典某病理學家所說,“人類的歷史即其疾病的歷史”,人類歷史上,爆發過多次大規模的瘟疫。減少人口流動,阻斷疾病的傳播途徑,是對抗傳染病的最好辦法。從古至今,人類有很多次都是通過這樣的方法戰勝了疫病。那個時候的人們,是如何度過“宅家”生活的呢?
14世紀四五十年代,對於整個歐洲來說是黑暗的,在這個時期,爆發了大規模的黑死病,也就是鼠疫,造成了2500萬歐洲人死亡,佔當時歐洲人口的1/3,因此這個世紀又被稱為黑暗中世紀。從1348年第一次襲擊英國,鼠疫斷斷續續肆虐了三百多年,英國有近1/3的人死於鼠疫,整個歐洲的死亡人數達到了5000萬。
意大利文藝複習時期文學巨匠薄伽丘(1313年6月--1375年12月)的代表作《十日談》,就是以歐洲大瘟疫為背景的文學名著,該作品寫作時間是1349年-1351年。瘟疫爆發後,薄伽丘的家鄉佛羅倫薩是最為嚴重的地區之一,有80%的當地人得黑死病死去,薄伽丘親歷了這場瘟疫,繁華的佛羅倫薩喪鐘亂鳴,屍橫遍野,十室九空,人心惶惶,到處呈現著觸目驚心的恐怖景象,彷彿世界末日已經來臨……薄伽丘的寫作就從這樣陰暗、悲慘的氣氛中開始。
在《十日談》中,10個年輕人為了躲避瘟疫而來到城郊別墅裡,為了打發百無聊賴的日子,他們在10天裡一共講了100個故事。有的讚美愛情,有的鞭笞現實,還有的嘲笑教會的黑暗和罪惡。由於作品充滿了人文主義思想,因此後人將《十日談》和但丁的《神曲》並列,稱之為“人曲”。
1665年,鼠疫再次在歐洲大爆發,這次倫敦成為了重災區,僅僅從6月到8月,倫敦的人口就減少了1/10。這個時候,牛頓正在劍橋大學三一學院讀書。由於疫情越來越嚴峻,劍橋大學宣佈停課,遣散了大部分在校的老師和學生。於是牛頓只好離開劍橋,回到了位於伍爾索普的鄉下莊園裡。
劍橋的停學持續了18個月,牛頓也在安靜的鄉村度過了18個月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但這段時期,他蓬勃的創造力和想象力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反而迸發出更加耀眼的活力,成為他後來幾十年學術之路的起點。我們今天熟悉的牛頓的三大運動定律、萬有引力、微積分以及光學色彩理論這些研究,其實都開啟於牛頓在老家的“自我隔離”時期。
時間往後延續到1830年的秋天,因為碰上霍亂爆發,普希金被迫在領地玻爾金諾村待了3個月。無事可做的普希金在這段時間裡創作了6部中篇小說,27首抒情詩,還有著名的戲劇《葉甫蓋尼·奧涅金》,奠定了他在俄國文學史上的地位。後來,此事被稱作“波爾金諾之秋”,成為作家豐收時期的代名詞。
人們總是相信靈光一閃的天才,常常忽略了這背後需要進行的大量的積累和艱難的探索,比如說牛頓。在人類科學的發展史上,牛頓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人們把他稱為天才,“百科全書式的全才”等。但實際上,牛頓的每一個成功的發現,都建立在大量的學習、計算和失敗上。也許1%的靈感比99%的汗水更重要,但如果沒有付出那些汗水,再多的靈感也無法成為現實。
牛頓在鼠疫發生的兩年前,就已經開始研究自然哲學。當時人們對世界、對自然和宇宙的認知,還停留在亞里士多德和柏拉圖的階段,牛頓則更希望找到自然的真理。他閱讀大量自然哲學類的書籍,包括笛卡爾、波義爾、哥白尼、伽利略等人的著作,希望通過這些人弄清楚宇宙終極的奧秘。為了更深入地學習數學,他開始不斷的閱讀和自我學習。在“鼠疫假期”開始後,牛頓更是埋頭鑽研笛卡爾,從而發現了新的計算方法——微積分,藉助於此,牛頓開始研究行星運動的實際問題,開始了萬有引力的研究。
對科學和真理的探索是痛苦而艱辛的,牛頓也把這18個月稱為自己“心志最苦”的時期。全身心地投入到計算和研究中,他也會有停滯不前、一籌莫展的時候。每當這個時候,牛頓就會投身到自己終身的愛好中去:觀察太陽。也正是在這個時期,牛頓意識到光是由很多種不同顏色的光組成的。
無論是在怎樣的極端情況下,牛頓依然都有探索世界真理的熱情。就像牛頓自己說的:“在那些日子裡,我正處於創造的旺盛時期,我對於數學和哲學,比以後任何年代都更為用心。”我們在感到驚奇的同時,也應思考一下自己,悶在家裡的自我隔離期到底如何過才會更有意義。
閱讀更多 閒侃教育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