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 花
南國聽濤,大漠望月,江南泛舟……溫暖純良的人才懂幸福美好的事。
有一種安然,是你輕輕走來執筆的瞬間,將高山曲調靜謐無音,一路青石巷,一世情長。於是,葳蕤時光的歸於安寧,起時伴著月光皎潔明淨
江南的煙雨,雨絲輕柔,煙霧瀰漫,朦朧間似少女的面紗,幾許深邃,幾許神秘。撐一葉扁舟,渡一方雲水,執筆的痴念,飽含的情思,將千年的等待勾勒。吟一闕煙雨江南,沐一程唐風宋雨,曲韻悠長,訴說千年不變的雲水情綿。
桃花即便緘默不語,文人亦是愛的。自明清小說《桃花扇》、《桃花庵》,到古龍的《桃花傳奇》、臥龍生的《桃花血令》,再到金庸的“桃花島”、“桃花六仙”、“桃花豆腐”,還有方方的《桃花燦爛》……
桃花,在古時候有一個不大入耳的生澀名字,叫“咸池”。古人指稱桃花含有酒色之意。註定桃花與色,是最糾纏不清。據載:孔子一日閒來無事,與幾個弟子聊天,問他們最想幹什麼事。曾皙說:要在暮春時節,穿上新衣裳,約上幾個朋友,到郊外河邊洗洗澡,兜兜風,唱著歌回來。孔子高興的說:咱們想到一塊去了。想想啊,暮春時節,正是春心萌動百花怒放之際。當然,這百花裡更少不了“桃花”一說,孔子及其弟子們明明要去賞花尋色,偏不明說,卻拐彎抹角說洗澡、兜風。到底是一句“穿上新衣裳”,露出馬腳。男人觀色,大抵是要打扮一下“穿上新衣裳”的。
桃花的命,一路行來,亦不是太好的了。人們將不正當的男女關係說成桃花劫便是一例。桃花惹著誰了?都是三春花事,為什麼不說李花劫、杏花劫,偏偏要說桃花劫?緋聞一詞,想必亦是自“桃花劫”演變而來。這或許與桃花自身的妖容冶色有關——她的萬丈璀璨,在流雲天光下,讓人甘願存夢於此,註定了讓你我迷亂;她的鮮豔熱烈,是果鮮衣暖,是美麗完滿,是春意十分。但凡特別完滿的物事,總不得善終。她的命,總不大好的。
好比《詩經》裡的句子:“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乍一讀,彷彿有了喜悅與歡愉。其實,沉下去往深處想,便有了徹骨的哀涼。鄧麗君早年唱過一首陳蝶農作詞的《人面桃花》,歌詞已不大記清了,大抵是:“去年春色滿園時,人面桃花相映紅,伊人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或許,宣洩的仍舊是“一花障目,百葉穿心”的哀涼吧。
趙海勃 ,筆名芳葛,1968年5月生,1986年11月參加工作,湖北當陽人。就職於青海省格爾木市察爾汗工行委,青海省作家協會會員、格爾木市作家協會會員。好讀書,好藏書,喜愛文字,熱愛生活。曾在文學刊物和公眾文學平臺上發表過小說、散文、隨筆若干。2018年有賴於格爾木市文聯的全力支持,崑崙聖殿文學叢書第一輯中,收錄了散文集《碎月》;2019年崑崙聖殿文學叢書第二輯中,收錄了散文集《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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