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博導沃興華們解構傳統的“醜書學”實驗,廣大書友直呼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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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興華,華東師範大學歷史學系教授,博士生導師, 上海市書法家協會副主席,秘書長。

沃興化可謂是“醜書學”的大佬了,除了寫的一手好醜書之外,沃興化對書法的理論研究也是卓爾不群的。


起初沃氏書法並不是現在這般狂乖破碎,他本身是從傳統路上學出來的,翻看早期作品可以得知他對晉唐宋明清諸名家的作品筆法有很深的領悟功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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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興華的傳統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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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書法家褚遂良作品

隨著上世紀改革開放,外來的各種文化紛紛湧入中國。在書法上的表現就是“日本的前衛書風”傳入中國。當時書壇諸大佬如啟功、沙孟海、趙樸初等對這種叛離二王經典的書風,未加點評,然並無一人涉足,而一直堅守傳統陣地。

要言之,興起於日本的前衛書法,且以前衛創新書法暴得大名的日本書家多數是一生未入傳統書法堂奧的。他們的作品唯一的共同點亂塗亂畫,聚集的人多了,而且形成了組織,自然也就有了一定的影響力。而國內的前衛書法家們則是由師法傳統,只不過這個傳統是歷來未被書家重視,新進出土的一些不入流的下層文人或勞動人民的字跡。

前衛書法雖然標榜書法藝術創新,但是傳統書法無一不是既有傳統又有創新的,古往今來多少書法家,有幾人是書法風格完全相同的呢。


天下熙攘,無非名利。

時處八九十年代的書法後輩想在書壇新人,想要邀名自高,無非是拜名師,無非是刻苦臨帖,實在不行的就等而下之,尋求與時不通的書法創新,而彼時的東瀛書壇恰好為此提供了絕佳參照標準。


故多數書家懷著好奇與名利之心,開始了晚於日本四十年的前衛書法實驗。剛開始的時候,年輕人對此趨之若鶩,然而隨著時間推移,碑學與帖學的復興,這種靠空想而來的書法,愈發的粗鄙不堪。於是多數書法家又重新回到了帖學,碑學的臨摹學習上。


而在初期獲得大名的一些前衛書家,則汲汲追逐名利,又社會上有一群擁躉,也就繼續在前衛的路上馳騁飛揚了。近觀沃氏作品,的確是一反傳統,走的是解構經典的道路,當然這種解構傳統還是和江湖書法有著本質的區別的。


其一,是沃氏是有傳統學養傍身,而江湖書法則是師出無門的自書自畫。
其二,沃氏的前衛書法作品的取法一反傳統,向秦磚漢瓦摩崖刻石,以及刑徒墓磚上的刻痕進行提取的。這些特徵概括言之,即與王羲之、虞世南、歐陽詢,蘇東坡,董其昌,這樣的社會文化精英相異,那些書寫者多為史籍不載的社會底層文人或僅能識字的勞動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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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興華前衛書法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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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興華前衛書法作品

當今書壇也有一種聲音認為這些出自社會底層文人的字跡碑刻,是質樸無華的。而且認為與書法追求的中和是契合的。

所以取法於此,也是一種經典的解讀,也是對傳統的承襲。

有人戲言:現在的我們每個人也天生是書法家,往牆上塗鴉,紙上亂畫,千年之後,搞不好我們也會像歷史上那些社會底層書寫者一樣,成為書法臨習的經典。


可以這麼說這股新書法運動,其實是對傳統的反叛與解構。試想之,如果書法背離了文人精神,那麼書法之所以成為書法的基礎也會喪失殆盡了。


現流行於書壇的“醜書學”,“前衛書法”古來有自,並非今世才生髮的。

如二王書之與鍾繇書,便是古質而今妍,顏真卿之於唐楷諸家,便是田舍翁與世家公子。但是歷史上的“醜書”,還是根植於漢字造型上的。即便是後世如鄭板橋,金農等人的醜書,也是在汲取碑帖精華進行的漢字造型的革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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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法二王書法的明朝文徵明的小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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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板橋六分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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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農漆書

而沃氏諸人的前衛書法實驗卻是,力求以無法為有法,以歷史上的民間書法為經典書法。

雖不知,這種創新對書法究竟有何益處。

但對絕大多數篤信傳統經典的人而言,這種創新行為卻是在褻瀆經典,褻瀆書法。這也是前衛書法長此以來爭議不斷的原因所在。

然不論爭議如何,他們就是一如既往地要解構經典,而且這一前衛書家群體多數在各大高校任職書法教授,如中國美術學院的王冬齡,中央美術學院的王鏞,邱振中等,所以也團結了一批追求新事物的90後乃至00後書法後輩,眾人拾柴火焰高,他們合力把在古代本不是書法的民間書寫,硬是八抬大轎抬入了書法聖堂,獲得了對書法是什麼的話語權,前衛書法因此成為書法重鎮。

可,沒有文化學養的字,算是好字嗎?更何況那些刑徒墓磚的線條似乎蒼古之外又有何美感可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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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衛書家奉為圭臬的磚銘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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