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耀華
出來之後他們紛紛評論服務小姐如何如何客氣,“我們是上帝嘛,”不知誰說了一句,“當然應對我們好一點。”於一飛卻接口說:“我最討厭顧客就是上帝的說法,其實人與人是平等的,為什麼要有上帝和平民之分呢——服務態度要搞好,但決不能只從服務員這一方面來抓——社會風氣的好轉不應該也不可能通過犧牲某一部分人的尊嚴來實現。”
“那你希望去買東西的時候服務員對你兇巴巴的嗎?”剛才說話那小子反駁說。
“不希望——但人與人之間的尊重是相互的,要服務員百拿不厭,你去買個東西要人拿一百遍這合適嗎?將心比心,換個位子,設身處地的為人家想一想,這象話嗎?”
“有道理,有道理!”李滿朝搖頭晃腦的說。那小子的憤然全變成了笑,“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有些東西是值得我們去注入新的思考——服務員說你是上帝,對你好,是因為你要給她錢——這是拜金主義的表現——背地裡不知道多恨你呢,這種虛無的尊重是沒有意義的。”
一群人鬥著嘴繼續走,碰上兩個跑步的,於一飛斜眼看了一下說:“貪生怕死。”大家都奇怪問:“人家是來鍛鍊身體的,礙你什麼事了,又怎能罵人貪生怕死?”“不礙我的事我也關心,這才叫替天行道,”於一飛笑說,“他們鍛鍊身體是不是珍惜生命,珍惜生命是不是貪生,貪生是不是怕死?”
“詭辯!”人們紛紛笑說。
女孩子們一進屋便覺一陣風迎面吹來,“呀!”馬燕一開了燈就叫道,“今天誰沒關窗子?”
“肯定是誰也沒關嘛——真笨。”蘇雯雯接口說。
“喲,跟哥哥們一學,雯雯也變成哲學家了。”馬燕笑說,“哪個哥哥教的,告訴我!”
“嗯——”蘇雯雯假裝沉吟,卻冷不防撲上去扭住馬燕的手要她求饒。其餘四個也在邊上加油助威,幾個女孩子鬧做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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