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从秦始皇开始,"天子玺"镌刻了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究竟是什么主宰着世界的开合?
如果我们看一看五彩缤纷的中国历史地图,我们可以在历代的总图上看到不止一种颜色。只有到了清代,我们才能找到这种颜色的秋海棠叶的形状。几千年来,各个朝代的疆域不时发生变化,至今中国的辽阔疆域已基本形成。
但如果从史实的角度看这一套地图,我们绝不会只看到简单的色块和无序的变化,而会看到繁荣与衰落的交替,建设与破坏的转化,文明与野蛮的较量,梦想与现实的交融,几千年的战斗,几十个敌人和兄弟,无数次的失败和胜利,多少次的扩张和缩水,多少次的结合和断裂,最终铸就了同一色彩的神圣身影。
颂扬开疆拓土的圣贤、智者、好将、勇士,斥责失地辱国的奸臣、懦夫,歌颂团结爱国,应该是人性和我们学习中国历史的基本态度。但复杂的历史不仅是好人与坏人、对与错的简单结合,更不是"虽然但是……"模型的评价。
人们往往喜欢对这一历史过程作出假设:如果唐朝的疆域一直延续到今天,如果明朝政府不放弃越南,如果乾隆接受中亚国家的要求将其纳入疆域,如果中国在鸦片战争后没有失去那么多领土,但历史是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虽然有许多偶然因素,但它们基本上是客观条件的必然结果。
"受命于天"的谎言
如今的大型喷气式飞机可以不着陆地飞到地球上的任何地方,一万吨级的客轮可以不着陆地航行到世界各地的港口,因此辽阔的沙漠、波涛汹涌的海洋和茂密的丛林挡不住人们的脚步,阻挡不了人们的交通。但在过去,这些"自然灾害"对先民来说是不可逾越的障碍。
在中国古代,君主都声称自己是"天命",这对老百姓来说无疑是一场骗局。但是,如果我们要讨论早期人类发展的基础和国王赖以生存的地理环境,地理环境是国王赖以巩固统治和发展本国经济的基础。
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与"以农立国"的国策
竺可桢等现在地理学家的研究表明,三四千年前的中国的平均气温比现在要高。秦汉时期黄河流域的气温比现在要高一到二摄氏度,所以气候温和,降水充沛。这里是传统的农耕区,《史记·货殖列传》中有"江南卑湿,丈夫早夭"的说法,使中原人望而生畏。
贾谊被贬长沙,长沙之地在西汉时即地理环境非常恶劣,不适宜耕种,因而地广人稀,农业发展缓慢。
黄河中下游为冲积平原,土壤疏松,易用简易铁器耕作。冲积土养分保存良好,适宜耕作。根据考古发掘和文献记载的结果,夏、商、周两个时期的中心区位于今天的河南中北部、陕西省关中盆地、山西南部、河北省西南部和山东西部。这些地区是当时自然环境最优越的地区。
近年来,在长江流域、东北等地也发现了许多早期文明遗址,这让人们对黄河流域是中华文化摇篮的观点产生了质疑。
但是,从地理环境的整体评价来看,我们仍然可以断言:总体而言,黄河流域仍然是中国最古老、最集中、最发达的早期文化摇篮。
与此同时中国三面环海,一面内陆,出海意味着风险,无论是渔业抑或是经商都很少在海上进行,这也使得中国的资本主义萌芽迟迟没有到来(海洋环境的决定性因素)。
农业在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在中原地区,农业一直是唯一的产业。春秋战国时期,黄河流域可能还有一些畜牧业,但随着西汉王朝的建立,中原地区畜牧业的经济地位下降,农业成为历代的产业。
即使到了明清时期,工商业的兴起、市民阶级的兴起,但农业作为自己的产业的地位依然不可动摇,"士农商"的排名也没有改变。清朝闭关锁国时,小农经济仍然是清朝经济结构的主体。
可以说,正是中国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才让农业始终牢牢成为中原王朝的根基之业。
对西域与海岛的探索——茫茫无涯
一方面,汉武帝时期派卫青与霍去病击败匈奴,又扫清了河西走廊的乌孙、大月氏等势力,设置了敦煌、酒泉、张掖、武威四郡,后又设金城郡,史称"河西五郡"。
河西五郡的设立,巩固了西北边防,也为开辟长安通往西域的道路提供了前提、创造了条件。丝绸之路,由此揭开了她千年的神秘面纱。
通过陆上与海上的交通道路,中国的中原王朝穿越万里来到西亚、东欧、北非,不仅耀武扬威般地宣扬了我中华王朝的国力与财富,也为中国带来了各种物产——如明末的番茄、土豆、番薯等作物的引进,均来自西域,非中土之物。
另外一方面,周边海上的一些邻岛,成为了我们踏上海上征程的第一步。海岛探索一般分为三类:一种是与大陆相隔较近,穿越风险较小的,如海南岛、舟山群岛等;第二类的穿越风险较大的(在古代技术条件下),如台湾岛,即便到了16、17世纪以后,穿越台湾海峡的西方航海家依然感叹这里的危险;
第三类便是跨越东海、南海才能到达的远方彼岸,如日本、东南亚各国乃至大洋彼岸的非洲。郑和下西洋,三保太监最远到达今天东非印度洋沿岸的索马里等国,这里千里迢迢、路远天高,想必是经年乃至。当然也有距离过远而不能到达的,也不可能设立行政机构统辖,比如南海诸岛、钓鱼岛等。
在结束地理环境的讨论时,我想总结以下两点。
第一,地理环境对人类的制约作用因生产力而异,对统一国家的形成同样如此。早期的统一往往是从很小的基本地理单位开始的,随着生产能力的提高而逐步扩大。
第二,影响统一和分裂的因素有很多,地理环境不是唯一的、更不是决定性的因素,尽管在某种特定的条件下它可能起决定作用。例如,朝鲜半岛北部和中国东北地区并没有明显的地理差异,鸭绿江早已不是阻滞两岸来往的障碍,早在秦汉时期山东半岛到朝鲜半岛的航线就已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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