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別姬》你看懂程蝶衣為什麼拔劍自刎了嗎?

影悟


很高興回答你的問題。

《霸王別姬》是當代作家李碧華創作的長篇小說,更是由知名藝人張國榮主演電影《霸王別姬》

說到程蝶衣最後的自刎,從影片前半段可以看出,程蝶衣小的時候不能入戲,怎麼唱都不對,因為不能“共情”,不能把自己當作角色去體會感受,當時的他體會不到“我明明是男兒郎,為什麼要唱自己是女嬌娘”所以每每唱錯,是因為不能“共情”的他不相信自己就是虞姬,虞姬就是自己。

再到他唱對了的時候,他已經相信自己就是虞姬,虞姬就是自己,而這一信,就是深信,使他往後的餘生中完全入戲,甚至分不清戲和現實生活,用劇中的話就是“不瘋魔不成活”這也導致他深信自己是虞姬的同時,師哥就是西楚霸王。

直到師哥有了女朋友,在一系列的感情“捉弄”下,其實這個時候他也醒悟了,他覺得自己被所有人欺騙了,他一直認為自己就是虞姬,別人也說他是虞姬,但是真正的他是男兒身,說到底還是他入戲太深,早已不能自拔,最後才選擇自刎,結束這看似荒唐的一生。

最後咱們再來說一下這個電影,若沒有他最後的自刎,《霸王別姬》不會成為里程碑式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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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是他真的醒了。

他小時候很難入戲,怎麼唱都不對,還不會共情,把自己當做角色去體會感受。

小豆子體會不到,我明明是男兒郎,為什麼要唱自己是女嬌娥,所以一直都是唱錯,他自己不相信自己是虞姬,虞姬不是他,當小石頭把菸斗塞進他嘴裡的時候,他頓悟了。

他最信任的師哥也說他錯了,他就相信自己是虞姬了,不僅僅演的是虞姬,是自己就是虞姬,而這一信,就是深信,後來的他幾十年都很入戲

從師哥的幫助、愛護、袒護,直到文革,段小樓為自保,反咬、汙衊蝶衣的那一刻,他漸然翻醒,他被騙了,所有人都在騙他。與其說他中間可能有接受或者不反抗菊仙了,或許因為師哥,他站在師哥角度默許了菊仙,但在段小樓為了活命汙衊蝶衣那刻起(這裡不說段是“為了苟且活命”,可能那個時代彼時彼境,活下去真的很難,人都有自私的一面)

蝶衣有所覺悟了,他覺得自己被所有人欺騙了,所以他也供出了菊仙的歷史老故事,他不想為師哥做什麼了,不想成全他了。

直到首尾呼應,尾聲又回到兩人11年後站在劇臺中央,段小樓說“你錯了,又唱錯了”(這裡我覺得是提醒他,你是你,虞姬是虞姬)。

也就是這句話,剎那間,蝶衣徹底醒了,他全明白了,“我一直都是男兒郎,誤認己是女嬌娃。師哥你當年也告訴我是‘女嬌娃’。

而今我終於知道,這麼多年我誤會了自己,愛錯了你,而今我又如何從一而終,或許只能對程蝶衣我自己從一而終了!”所以他拿著他用自己換來的段小樓最愛的那把劍,自刎了。

可能最後一刻,他一面覺得不能完成師傅的教導:“在角色裡從一而終”,但他的理解也是自己對師哥;但是他跳脫出戲來,從一而終的只是虞姬對項羽,並不是他對段小樓。他分清了,所有的反諷、嘲弄、痛苦、掙扎,終於回到現實,現實的歸處確是,程蝶衣只能對自己從一而終。

最後也是個開放結局吧,死那一刻的蝶衣,到底是找到自己要從一而終的那個人(對象、事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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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中的虞姬拔劍自刎,為了讓霸王不顧及私情。深情的虞姬,也是深情的蝶衣。

蝶衣從小便和段小樓在一起鍛鍊,演戲,在長期的相處下,蝶衣成了真虞姬。雖然段小樓這個霸王不是真霸王,但不妨礙蝶衣對他的愛。蝶衣在年少時,就許下心願要送給小樓那把劍。那把劍在蝶衣的漫長人生中也成了蝶衣對小樓的情感寄託,在蝶衣眼裡,小樓拿上了那把劍就是真霸王。

在菊仙嫁給段小樓之後,蝶衣從未承認過她這位“嫂子”,一直稱呼她為菊仙小姐。這是蝶衣倔強的愛,這是蝶衣不肯服輸的愛,這是蝶衣對段小樓那最真摯的愛。

蝶衣在經歷了小樓娶妻之後沒有尋死,被小樓怒罵給日本人唱戲之後沒有尋死,虞姬的角兒被搶之後沒有尋死,在小樓當眾“揭發”他的種種事蹟之後沒有尋死,卻在最後一場戲中結束了自己的性命。也許是因為在最後一場對戲中,小樓唱到“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時。那些年的回憶把蝶衣喚醒了,蝶衣終於明白,眼前的霸王只是個普通人,不是真霸王。而蝶衣不願放棄心中那份虞姬對霸王的愛,於是在戲中拔劍自刎,留下自己虞姬的身體與那深情的愛。主要是因為他失望了 對社會 對他人的失望 下面是百科的詳細解釋 《霸王別姬》的時間從清末一直跨到文革,主要描寫了一對戲子(程蝶衣和段小樓)離奇悲慘的一生,同時展現了廣闊豐富的社會風貌,因而具有史詩的性質。小豆子出身妓女家庭,因生活所迫,被母親送到關師父的戲班。古時戲班的訓練異常艱苦,小豆子承受不住,與小癩子一塊出逃,卻在出逃途中,因震服與京劇和名角的巨大魅力和影響力而返回戲,結果又遭關師父死打。小癩子受到驚嚇,上吊而死。春去秋來,幾年後,小豆子成長為一代名角,取名程蝶衣,而他的師哥也同時成名,取名段小樓。兩人合唱的《霸王別姬》名震京師。程蝶衣由於被當作女孩養大,進入戲班後,又強學旦角,以至心理扭曲,竟愛上了師哥段小樓。而段小樓在一次狎妓時與菊仙一見鍾情。程蝶衣隨即和菊仙爭風吃醋,並欲與段小樓決裂。隨後日本鬼子進城,段小樓因拒演而入獄。程蝶衣為救師哥,為鬼子唱了一折《牡丹亭——遊園驚夢》。抗戰結束,程蝶衣因曾為日本人演戲而被以漢奸最罪起訴,段小樓傾力營救。解放後,兩人的絕藝並沒有受到重視,程蝶衣因此而吸毒墮落。文革到來後,師兄弟、夫妻之間在外界非人的壓迫下相繼反目成仇,相互揭發,菊仙上吊自殺。程蝶衣和段小樓在十一年後再唱《霸王別姬》,但此時的程蝶衣已經悲觀絕望,而自盡身亡。


小影大劇院


那句錯了的“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點醒了他

對於程蝶衣,虞姬不僅僅是他的角色,他入戲太深,認為自己就是虞姬,這就是為什麼,他要和演霸王的段小樓“一輩子在一起”。

可時事變遷,段小樓選擇了菊仙,這是虞姬心中伴侶的背叛,是段小樓對程蝶衣的背叛,他將恨意傾注在菊仙身上,卻無可奈何。這時的他將對小樓的一腔愛意只能灑在戲中,只要戲還在,他還是虞姬,小樓還是霸王,他們還“在一起”。

後來,四兒搶了他的角兒,替了他的虞姬,霸王也服了軟,和四兒演了霸王別姬,這是第二次背叛,是戲中霸王真真叛了虞姬,是師徒反目,眾叛親離。他的戲沒了,但是戲臺子上的霸王和虞姬還在,京劇還在,只要看到霸王別姬,彷彿看到那十年的小樓和自己,他的愛意,全然給了戲。

最後,大批鬥中,小樓徹徹底底的叛了,叛了菊仙,叛了蝶衣,叛了京劇。蝶衣怒起,只能以一己之力捍衛他最後也是最有可能留下的東西———京戲。

在最後一幕那句“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之前,他都是作為虞姬而活著,從守護愛人到守護京戲這個“家”,他不遺餘力,卻總是失望透頂。

“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

我本是小豆子,又不是虞姬!!

最後,他突然明白了,這是戲,不是現實,這一句話抽走了支撐他這麼多年的戲魂,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這麼多年的情誼,終是錯付了人。

虞姬是他的命,戲是他的魂,

“虞姬為什麼要死”為成全自己而死。也可以說是入戲太深,就像我們在座的各位,對《霸王別姬》這部戲入戲太深一樣,如果把霸王別姬當做僅僅一齣戲就不深刻理解,那麼它在我們眼裡只是一齣戲而已。如果一定要較真,那麼它可能就不只是一齣戲了。就像小時候我看電視,一直覺得電視機裡的都是真的,但其實事實上有真的也有假的。

或許程蝶衣就是太幼稚,內心像孩子一樣純粹,男就是男,女就是女,真就是真,假就是假,以至於後面一定要他變成虞姬,這其實是個心結,他後來分不清戲裡戲外,他對戲執著,對段小樓也是愛情,但是他也愛自己,因為他是男的,而段小樓喜歡女的,可是他喜歡段小樓,以至於他就必須是女的是虞姬,他才能讓段小樓在戲裡像霸王一樣愛他,像霸王愛虞姬一樣愛他,但他是男的,不是女的。

他很矛盾,因為他是男的,他知道,可是他也知道了,段小樓不愛他,段小樓愛女人愛菊仙。是執念,對戲的執念,是愛情,對段小樓的愛情。

戲中戲,不要入戲太深了,明明是男的,非得騙自己是女的,才能演好虞姬,才能得到愛情,所以後來在他眼裡,只有虞姬和霸王,程蝶衣和段小樓,這才是最完美的結合。就像我們有些時候對故事和角色都太較真了,但是別人終究是別人,自己終究是自己。碟衣是碟衣,段小樓是段小樓,程蝶衣,是男的,但是他太感性,以至於戲裡戲外都用情至深,無法自拔。但是段小樓理性,師弟是師弟,菊仙是媳婦,霸王也不見得就是他段小樓。





往事不再從來


一束吊燈傾瀉下來,是晚年霸王和虞姬的影子。幾十年過去,霸王已然英雄氣短,而虞姬也是滿身疲累,只在燈光下,一雙影子還依稀當年。

初逢是在1924年的冬天,小石頭扮演美猴王,帶著師弟們在天橋賣藝,面對觀眾的起鬨,拿磚頭拍上額頭。小豆子在母親懷裡,一雙眼睛晶亮,目睹這一切。這一眼,已結緣。

小豆子被母親切去第六指後賣到戲班、被同門欺負、被師傅押著練基本功、為師哥的仗義流下眼淚、替受罰的師哥擔憂……這一切,都被小演員憑一雙眼睛給演活了。這眼神是澄澈的、傲然的,把溫柔留給了小石頭。

晃眼便是少年時期,小豆子站在男孩們之間一枝獨秀,小石頭也出落成威武的小生模樣。平日練戲,要熟背戲詞,男怕《夜奔》,女怕《思凡》,而小豆子就老是背錯《思凡》的戲詞。

受罰、逃跑,在戲園子裡,第一次看到了真正的角兒,角兒唱的正是《霸王別姬》,一亮相就是滿堂喝彩。小豆子看著臺上的霸王,熱淚盈眶,他已經預知了自己的命運,將一直和虞姬的命運糾結互文。

1、少年霸王別姬

於是回到戲班,心甘情願接受懲罰,眼神堅定,被打到皮開肉綻也不吭聲。他認定的事,就什麼都不怕,這正是屬於虞姬的那份堅貞。當他聽到師傅再講這段故事時,牢記了唱戲和做人的一個道理:人啊,得自個兒成全自個兒。

從小豆子到虞姬的蝶變,除了自我內心的觸動,也有外界的一次次契機:

背錯戲詞,被師哥拿菸斗把嘴攪出了血,終於接受“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

給張太監唱戲,被潛規則。這是舊時代戲子的酸楚,多少年的老規矩了,正如虞姬總有一死,俊俏的戲子也終歸躲不過權貴的玩弄。

張太監施暴之前,鏡頭給了房裡掛著一幅氣息淫靡的楊貴妃海棠春睡圖;事後,鏡頭又轉向一幅香豔的貴妃出浴圖。陳凱歌在很多年以後的《妖貓傳》中為楊貴妃的一生進行了特寫,她是美的化身,卻被愛人出賣,還要被寫正史的人抹黑為“紅顏禍水”。

小豆子被侮辱與被損害的一生也就此正式揭幕了,這次是影片中哥倆首次登臺共演《霸王別姬》,而戲外的霸王沒能保護虞姬,已經為以後的悲劇埋下了伏筆。

小豆子還沒有喪失希望,在回戲班的時候,收養了一個遺孤。

2、霸王一別虞姬和《貴妃醉酒》

轉眼到了日本進攻北京城的前夕,張國榮飾演的程蝶衣和張豐毅飾演的段小樓登場了,兩人少年裘馬,意氣風發,情感也是最為親密的時候,臺上是一對靈魂伴侶,臺下是的師兄弟,怎麼看都是一對璧人。

一出《霸王別姬》,每句都是滿堂彩,程蝶衣終於成了小時候夢寐以求的“角兒”。而這時的段小樓,雖然也是名角,但對待戲的態度和蝶衣明顯不同,他演的霸王回營只走了五步,行家一看就知道走七步才符合霸王莊重的氣度。

蝶衣心中只有戲和師哥,而段小樓心中還有花酒、頭牌。程蝶衣活在戲中,所以他一舉一動每一句話都是戲裡的姿態,滿腦子想的未來都是戲中理想的樣子,段小樓活在紅塵人間,所以他舉手投足都是大老爺們兒的市井氣息。

藝術造詣上,兩人已經有了差距,而情感也漸漸產生了裂痕。當段小樓在妓院搭救的菊仙第一次到戲來聽戲時,臺上的霸王正對虞姬唱著:看來今日,就是你我分別之日啊……

霸王和虞姬終有一別,天亡我,非戰之罪也。不經歷這樣真正的愛侶之間的別離,程蝶衣也成不了虞姬。

半路殺出的袁四爺,從某種意義上說,無疑是程蝶衣的另一個知己。他懂戲,也懂程蝶衣,當程蝶衣的表演漸入化境的時候,袁四爺也人戲不分起來。演完後賞戲,給程蝶衣的頭面從盒子到裡面的首飾都是蝴蝶的形狀,可謂送禮送到了人心坎上。接著又送翎子、送寶劍,把程蝶衣的心思猜得透透的。

在段小樓眼中,程蝶衣是不瘋魔不成活,在袁四爺眼中,程蝶衣是風華絕代。

袁四爺是貪戀程蝶衣的色藝,但比張太監的粗暴佔有不同,他有了藝術層面的欣賞。但他還是不懂程蝶衣的內心,程蝶衣不只是演虞姬演得好而已,而是從頭至尾都把自己當作了虞姬,因此,當他面對段小樓的背叛,已萌生死志——漢兵已掠地,四面楚歌聲,君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

傷心欲絕的程蝶衣,帶著殘存的虞姬戲妝(此處彩蛋,張國榮臉上的口紅印子是陳凱歌親上去的)闖入段小樓和菊仙的婚禮,送上小時候他許諾要送給師哥的那把寶劍。寶劍酬知己,這是戲中的道理,段小樓不懂。

兩人第一次分道揚鑣後,程蝶衣唱了一出《貴妃醉酒》,這是講楊貴妃被玄宗冷落後,失意醉酒的經典唱段。貴妃傷心失落,但仍盼著君王回心轉意。正如此時程蝶衣對段小樓的情感,表面說了決裂,心裡還是萬般放不下,當小樓打日本兵被抓,蝶衣立即前去搭救,並且相信了菊仙會離開小樓的諾言。

3、霸王二別虞姬和《遊園驚夢》

蝶衣為搭救小樓,給日本兵唱了一出崑曲《牡丹亭》中最為精絕的《遊園》一出,程蝶衣如戲中的杜麗娘,為愛生,為愛死,心無旁騖,但段小樓不是霸王,也不是玄宗,更不是柳夢梅,他的愛恨情仇都和所有普通人一樣,有貪戀世俗生活的弱點,也有救妓女脫苦海的義舉,也有對抗侵略者的勇氣。這一回,霸王又別了一次虞姬,是霸王主動的,他嫌棄蝶衣給日本人唱戲沒有骨氣。

程蝶衣也恨日本人,但他給日本人唱戲,一是為了救師哥,二是因為有個日本人是懂戲的,他希望京戲傳到日本國去。在他看來,師哥和戲比個人尊嚴更重要。我們可以指責他太單純、和社會太脫節,但站在更遠的角度來看,藝術終將戰勝世俗強權,這未必不可能實現。

日本演員美輪明宏在《愛的讚歌》中有這樣一句詞:只要你希望的話,即便天涯海角我也願意奔赴;只要你希望的話,不管是什麼寶貝,就算是明月都可以為你而摘;只要你希望的話,深愛的祖國也好、摯友也罷,也都可以背叛;只要你希望的話,就算被大家恥笑,我也會保持著鎮定,無論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我都會做。

相信程蝶衣會贊成這段話。

回到電影,被師哥唾棄的程蝶衣來到了袁四爺家,袁四爺將活的王八脖子割破,血溶在銀酒杯中,美其名曰“霸王別姬”,這實在是焚琴煮鶴,而此時蝶衣的眼神也不再是虞姬的堅貞,帶著一絲自暴自棄的妖嬈。這一晚,蝶衣和袁四爺鴛鴦醉臥,小樓和菊仙洞房花燭。此後,蝶衣抽上了大煙,小樓聽菊仙的勸說不再唱戲。

4、從重歸於好到三別虞姬

沒有了師哥,蝶衣的生活裡只就有戲,臺上仍然是風華絕代,臺下卻煢煢孑立、失魂落魄。而小樓一離開了戲,就開始結交狐朋狗友,因為無所事事在家裡亂髮脾氣。因為兩人內心都不能割捨戲,在師父的教訓下又重新走到一起。

戲班裡那副畫著同光十三絕的布簾子已經老舊,師父也年邁而逝,在戲班這個滿載童年回憶的地方,兩人和好如初。這時候,蝶衣當年收養的那個孩子已經是個少年了。這一年是1945年,日本投降,太平的日子也快要來到。

兩人登臺勞軍,再度合作《霸王別姬》,本是盛世佳話,但是國軍不懂戲,在臺下起鬨,拿手電筒晃人,最終戲園子被砸,程蝶衣因漢奸罪被抓,菊仙的孩子也在混亂中沒有保住。段小樓身著霸王戲妝,滿臉血汙,英雄一世渾不吝的他第一次露出了驚惶的神色。

小樓、菊仙、袁四爺出手救蝶衣,小樓答應菊仙救出蝶衣後就不再和他往來,沒想到蝶衣被國民黨高官出面釋放。作為答謝,蝶衣給高官唱了一出《牡丹亭.遊園》,《牡丹亭》講的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因為有緣,人鬼可以相戀,因為有愛,可令人起死回生。戲中的愛情具有如此美妙的力量,但現實中的程蝶衣卻屢遭背叛。

蝶衣在法庭上吼出一句“你們殺了我吧”,眼中是絕望和怨恨。之後他繼續墮落下去,抽大煙,眼神更加哀豔嫵媚。鏡頭給了金魚屏風一個特寫,金魚是由野生鯽魚演化而來,利用自身變異又經人工馴化而培養出不同品種,金魚因變異而美,這也在暗示程蝶衣此時的美是一種病態美,被所愛的人背叛,讓他扭曲、頹廢。在他之後戒毒的過程中,多次出現金魚和魚缸的鏡頭,一次毒癮發作時,砸碎魚缸,恍恍惚惚中,菊仙給了他母親般的安慰,蝶衣終於戒毒成功,生活也逐漸回到正軌。

5、虞姬與時代作別

1949年,解放了。真正的太平日子該來了,兩人再次同臺獻演《霸王別姬》,解放軍雖然也不懂戲,但他們軍紀嚴明,不會像舊社會的兵油子那樣欺負戲子。

蝶衣小樓他們雖然還不適應這一切的變化,但都感受到了新時代的不同,以前誰都不敢惹的戲霸袁四爺被槍斃,蝶衣收養的小四開始不把師父放在眼裡,文藝部門對戲的理解與指導也和以前截然不同了。

時代變了,人也在變,小四變得激進、小樓變得圓滑,只有程蝶衣沒有變。不管時代的背景樂是秧歌是樣板戲還是進行曲,他的心中只有水磨唱腔、西皮二黃,心中有戲,目中無人。他無意識地憑一己之力與時代對抗,在親近的人背叛他之後,選擇了主動拋棄他們,固守自己心中那個小世界。

程蝶衣不懂變通,因為他是真虞姬,要從一而終。舞臺,可以不登;位置,可以被取代;戲服,可以燒掉,但是虞姬寧死不屈。

蝶衣和虞姬的不同在於,虞姬只用死一次,便成就她和霸王的一世傳奇,而蝶衣要在人世間經歷無數次地煎熬,用凡人的肉體去保護內心的理想世界,這就註定了他會被一次次出賣,一次次傷害,一次次侮辱,直到他崩潰,從奼紫嫣紅開遍的戲中衝出來,在熱火朝天的逼迫下,用別人對待他的殘忍方式揭發菊仙。

“你們都騙我!”

他清楚地看到段小樓的軟弱,清楚地聽到段小樓當眾揭發自己,程蝶衣維護了一輩子的精神世界坍塌了。“楚霸王都跪下求饒了,那這京戲能不亡嗎?

——漢兵已掠地,四面楚歌聲,君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

此時,程蝶衣的世界中沒有楚霸王,不管是現實世界,還是精神世界。

但他從烏合之眾的狂熱中醒過神來後,還要繼續做他的虞姬,沒了霸王,他也要自個兒成全自個兒。

終於等到了那一天,十年浩劫結束,他和段小樓再次同臺。這一次沒有觀眾,只有兩人,帶著沉重的過去和無言的嘆息,相逢一笑泯恩仇。老年霸王已經呈現出疲態,而虞姬還是那麼美,通透平靜的笑著,拔劍自刎,那笑中有對段小樓的包容,也有自嘲和解脫。

虞姬終有一死,這是虞姬和程蝶衣的共同宿命,一個為了霸王,一個為了京戲。

程蝶衣的死,和王國維的死,都有為文化殉葬的意思。

在很多人眼中,蝶衣都是個戲瘋子,他是不明智的,必將被時代所拋棄。但是作為這部電影的觀眾,可以站在更高遠的地方,看到這個孤獨的人,從民國走到新時代,走了大半個世紀,經歷過崩潰和絕望,不顧時代洪流,最終捍衛住了自己的精神家園。

虞姬是他,一生忠貞,獻給藝術;霸王也是他,任時代變遷,不肯過江東。


佳偉娛樂


兩個虞姬一個真一個假,兩個虞姬一個理想一個現實。

一個霸王真假分的清,可是卻混淆了理想與現實。

霸王他愛碟衣嗎?愛!可是碟衣他是一個假虞姬!

霸王他愛菊仙嗎?愛!她是一個真虞姬

碟衣的演了一生的虞姬,一個演戲入了魔的假虞姬,一個愛了霸王一生的戲虞姬!

小樓他演的是一個霸王,但只是演了一個霸王,戲裡他是霸王一個愛虞姬的霸王,戲外他是小樓,一個愛著真虞姬(菊仙)的小樓!

碟衣的一生活在了夢裡,活在戲裡殊不知自己只在戲裡是虞姬,在現實他是碟衣

回顧碟衣與小樓的最後一場戲

程:“大王,快將寶劍賜予妾身。”

段:“妃子,不不不不可尋此短見吶。”

程:“大王,快將寶劍賜予妾身。”

段:“不不不,哎呦呦,不行了。”

片刻。

段:“小尼姑年方二八。”

程順口說道:“正青春被師傅削去了頭髮。”

段:“我本是男兒郎,”

程:“又不是女嬌娥!”

段笑:“錯了,又錯了!”

程重複一遍,自語:

“我本是男兒郎。”

“又不是女嬌娥。”

又言:“來,我們再來。”

一句“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點醒了程蝶衣,戲裡是虞姬,可在現實“我”也是霸王!隨後拔劍自刎!

戲裡的霸王愛虞姬,現實的霸王愛菊仙。

入戲成魔的碟衣把自己當虞姬愛了霸王一生,到了最後戲演完了方知現實裡沒有霸王,驚醒之後發覺錯的是自己!





豬豬君主


阿貝第一次看這部電影的時候,深深地被震撼了。

戲子與家國命運相連,輕飄飄的戲子二字,怎敵泰山之重的家國。烽火燃山河,亂世浮萍泊。哪怕他不想,他程蝶衣也只能被時代趕著向前。

他想活在戲中的世界裡,活在虞姬的人格里,到最後,卻被殘忍地拉回現實。已度過大半生,嚐盡了千般苦,卻發覺只是大夢一場。“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他終於夢醒了,他不是虞姬,但他無法以程蝶衣的人格活下去,只能如虞姬般拔劍自刎,與世長辭。

“不瘋魔,不成活”,程蝶衣在戲裡活了一輩子,活成了真虞姬,哪怕他師兄從不是真霸王。

“說好了要唱一輩子,少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

程蝶衣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他生命的最後一瞬,也是在戲臺上,以虞姬的身份。


代號阿貝


三個原因:

是虞姬個性執著,要死在霸王面前。故事中,蝶衣其實就是虞姬,虞姬也就是蝶衣,二人的命運是互相影疊。“霸王”既已無用武之地,與霸王演對手戲的“她”——虞姬,是再也不能苟延其情的了,故死也要死在霸王面前。

2.蝶衣想以自殺來完成故事的情節。蝶衣是一個有夢想的人,他喜愛舞臺上那種熱烈生動的演出,也只有舞臺上與師哥合演“霸王別姬”時,他才能遂其心願與師哥成為真正的一對。舞臺是蝶衣實現其夢想的地方。所以當蝶衣發覺在現實生活裡,他與師哥沒有了以往那種親密的感覺時,他寧可選擇以虞姬的角色來結束他的生命,做一場真正的“霸王別姬”。

年華老去,不能接受,蝶衣選擇自殺,因為他是曾經那麼芳華絕代而又顛倒眾生過。由此可見,主角二人的感情根本無法走出“霸王別姬”這個典故,是最合理和最具戲劇性的處理!

而且以程蝶衣的性情,他是怎麼也無法接受這樣的愛情:霸王已無用武之地,要在“她”鉛華盡洗之際苟延情感,是難堪的局面。現實生活裡,程蝶衣是個放縱的人,卻也因此,“她”不能接受現實走到惡劣之境。

再者,在我們理解中的“別姬”程蝶衣,是一個有夢想的“女子”,“她”嚮往舞臺上那種熱烈生動的演繹,也只有在舞臺上,“她”才有最真實的生命。所以,讓“她”死在舞臺上,是最合理,也是最具戲劇性的處理!





柚子君電影剪輯


魯迅說:“悲劇,就是把人生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

多年以後,戲曲再次得到人們的認同,但是這會兒的段小樓已經徹底墜入了俗世,詞唱不全,劍揮不動。

而程蝶衣卻不願再忍受著起起落落的折磨,在認清現實,在被現實撞的頭破血流以後,終於看透了自己一生所求。

他明白了,自己從來都沒有演過虞姬,而是他本身就是虞姬,最後當著眾人的面,拿過當年送給霸王的那把長劍,他用自刎的方式結束了為藝術奉獻的一生。

電影落寞,藉著戲班班主的一句話終於點透了人生,他說:“到了最後,人到底還是應該自個兒成全自個兒!”

不管是因為看清人性,自盡的菊仙,還是因為看透自己,自刎散場的程蝶衣,無論他們以什麼方式離開這個人世間,到底他們都成全了自己,到底他們都真正得到了他們的一生所求。

對於9歲就被母親送到戲班學藝的程蝶衣而言,也許1924年的那個冬天,母親親手切下他的第六指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他的未來必定是死在霸王的懷抱裡。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每個人的劇本其實從出生那一刻就已經寫就,只是唯獨希望的是在這場浪漫主義和現實主義終將遇見的小別離中,每個人都能不忘初心,堅持到底。


葉小仙影視


霸王別姬中的程蝶衣最後為什麼自刎總括而言有三個原因:

是虞姬個性執著,要死在霸王面前。故事中,蝶衣其實就是虞姬,虞姬也就是蝶衣,二人的命運是互相影疊。“霸王”既已無用武之地,與霸王演對手戲的“她”——虞姬,是再也不能苟延其情的了,故死也要死在霸王面前。

2.蝶衣想以自殺來完成故事的情節。蝶衣是一個有夢想的人,他喜愛舞臺上那種熱烈生動的演出,也只有舞臺上與師哥合演“霸王別姬”時,他才能遂其心願與師哥成為真正的一對。舞臺是蝶衣實現其夢想的地方。所以當蝶衣發覺在現實生活裡,他與師哥沒有了以往那種親密的感覺時,他寧可選擇以虞姬的角色來結束他的生命,做一場真正的“霸王別姬”。

年華老去,不能接受,蝶衣選擇自殺,因為他是曾經那麼芳華絕代而又顛倒眾生過。由此可見,主角二人的感情根本無法走出“霸王別姬”這個典故,是最合理和最具戲劇性的處理!

而且以程蝶衣的性情,他是怎麼也無法接受這樣的愛情:霸王已無用武之地,要在“她”鉛華盡洗之際苟延情感,是難堪的局面。現實生活裡,程蝶衣是個放縱的人,卻也因此,“她”不能接受現實走到惡劣之境。

再者,在我們理解中的“別姬”程蝶衣,是一個有夢想的“女子”,“她”嚮往舞臺上那種熱烈生動的演繹,也只有在舞臺上,“她”才有最真實的生命。所以,讓“她”死在舞臺上,是最合理,也是最具戲劇性的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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