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是在赵建恒的淘宝购物车里发现成堆的孕妇用品,才意识到他可能出轨的。
早在赵建恒追她的时候,沈玥就向他坦白:她这辈子都不打算要孩子,是赵建恒说“不要就不要,二人世界更好”,沈玥才答应跟他在一起,最终步入婚姻的殿堂。
所以这些东西,赵建恒肯定不是买给她的。
沈玥想了想,赵建恒的所有亲戚朋友里,近期怀孕的,大概只有他的一个女下属梅冰。
上次他们部门聚餐,她忘了带钥匙去找他拿,看见梅冰抚着自己微凸的小腹坐在他身边,两人的姿态比起其他同事确实要亲昵一些。
当时沈玥心里不大舒服,可见梅冰大大方方地与她打招呼,又觉得自己想多了,现在……
她心念一动,又翻了赵建恒之前的订单。
除了和购物车里如出一辙的孕妇用品,还有各种高端品牌的美妆和护肤品、以及一个香奈儿的限量手包。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梅冰那天带在身边的,就是这个手包。
所有的线索都串在了一起,沈玥的头皮一阵阵发麻,像是被谁用力揪住了头发,胸口也堵得慌,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而与此同时,她的心里又存着一丝侥幸——万一……万一,这一切都只是碰巧呢?
沈玥没急着找赵建恒对质。
今天是这个月的最后一个周五,按照惯例,他们部门又要组织聚餐。
她给赵建恒打了电话,问他能不能带家属。
“今天我不想做饭。”
她前两天患了感冒,今天病情加重,就请了假在家休息,赵建恒是知道的。
“他们那些人闹得很,你来了头可能会更疼。”他说。
沈玥不是没和他手底下那些人吃过饭,他们都挺有分寸,起码她去的那次,没觉得有多吵。
他这反应,越发显得有鬼。
“我就去吃个饭。”她说,“吃完就走。”
赵建恒犹豫了片刻,说:“那好吧。”似乎很不情愿。
沈玥的心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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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在病中,沈玥的气色不怎么好。为了不落下风,她刻意化了个全妆,换上一条修身的连衣裙,踩着恨天高出了门。
赵建恒他们聚餐的地方是一家火锅店,部门人多,订的是一间有两张大圆桌的包房。
沈玥到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落了座。
没有任何意外的,梅冰又坐在赵建恒的身边。
沈玥捏紧了包带,浅笑吟吟地走过去,手搭在赵建恒的肩膀上向大家问好:“好久不见啦~”
她眼角的余光瞥到梅冰,发现她脸上的笑没了。
赵建恒的表情同样僵硬。他拍了拍另一边留出来的空位,对沈玥说:“坐这儿。”
沈玥把椅子往赵建恒那边挪了挪,才施施然坐下。她很自然地靠到他的身上,拉住了他的手。
赵建恒下意识地想把手往回缩,却被沈玥牢牢按住。
他低下头,皱着眉头小声地埋怨:“别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沈玥在心中冷笑,面上却笑得清甜。
“怕什么呀,咱们俩是正大光明的夫妻。”她似嗔非嗔地瞥一眼桌上的其他人,抬起两人相握的手,故意露出赵建恒的婚戒,问:“你们介意么?”
“不介意不介意!”众人异口同声。
只有梅冰,冷着一张脸,两只手揪着垂到腿上的桌布。
**
饭吃到中途,沈玥去了一趟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恰好碰到梅冰在补妆。
她面前的洗手台上,放着那个香奈儿的限量手包。而她手里握着的那只YSL唇膏,沈玥在赵建恒的订单里也看到过同款。
沈玥将手伸到水龙头下,闲聊一般地提起:“小梅,你这包是香奈儿刚出的限量款吧?我之前也想买来着,可惜没抢到。”
“是吗?”梅冰涂着唇膏的手顿了一下,脸上现出得意之色,“这包是我老公网上找代购买的呢,加了不少钱。”
老公?
沈玥抿紧了唇。
她抽了张纸出来,边揩着手边问:“你什么时候结婚的呀?我都没听建恒提起过呢,怎么这么快连孩子都有了?”
梅冰眼神闪烁,然而与沈玥在镜子里对上视线后,倏地勾起一个明媚的笑来。
“去年领的证,一直没摆酒,就没刻意跟同事说。”
去年领的证?那是不是说明她和赵建恒去年就勾搭上了?
沈玥又快要喘不上气来,心脏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她佯装照镜子,用手撑住洗手台,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体。
她们俩一块出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到包房,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不断有上菜的服务生在其间穿梭。
她俩刚一出去,就看到一个服务生小心翼翼地端着锅底,迎面向她们走来。
恰好在这个时候,沈玥瞥见身旁的梅冰不知怎的脚下不稳,一个趔趄直直往她这边栽倒过来。
沈玥与那服务生不过半米的距离,她在短暂的几秒钟内做出决定,加快脚步避过了与梅冰的碰撞。
于是,梅冰撞到了服务生的身上。
服务生手一抖,锅里的热汤全都泼了出来,浇了两人一身。
“啊!”梅冰痛苦地尖叫。她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护住肚子。
那服务生也没比她好到哪里。
沈玥第一时间掏出手机来叫了救护车。
他们这一下闹的动静很大,两边的包房里不时有人往外探头,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小冰!”
突然,赵建恒的声音在不远的地方响起,沈玥刚一转头,就看到他飞快地跑过来,抱起了地上的梅冰,丝毫不顾她身上的脏污。
见到赵建恒,梅冰哭得越发放肆。
“建恒……我好疼……”
赵建恒怜惜地一下一下地啄着她的脸,轻声哄道:“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别害怕,啊。”
他俩旁若无人的亲昵刺痛了沈玥的眼。
她快步追上赵建恒,拉住他的胳膊,瞥了一眼梅冰,问:“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赵建恒有一瞬的心虚,却很快又因为梅冰的呻吟失去了应付沈玥的耐心。
他甩开沈玥的手,大步流星地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沈玥在原地站了许久,等她从愤怒与难过之中抽离出来,才感觉到右脚的脚踝处传来一阵疼痛。
她低头看去,发现脚踝红了一片,皮肤表面还有些许的油渍——应该是刚才热汤泼下来的时候,溅了一些到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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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玥没有回包房。
走廊上的意外吸引了许多人围观,自然也包括赵建恒的那群下属。
他们目击了赵建恒抱着梅冰离开,却没有一个人露出惊讶或是意外的表情。
很有可能,他们老早就知道了赵建恒与梅冰的奸情。
想起刚刚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和赵建恒秀了一波恩爱,沈玥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傻比。
那些人那会儿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笑话她。
忍住流泪的欲望,沈玥独自开车回了家。
屋里一片漆黑。
她打开灯,所有的一切都跟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只是空气变得更加的冰冷了。
没有一刻的耽搁,她把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塞进了两个加大号的行李箱,随即去了自己工作的皇庭酒店。
她是皇庭酒店的客房部经理,因为经常要轮夜班,在酒店有一间自己专用的休息室。
虽说那里除了一张床以外什么都没有,但足够成为她找到新住处之前的过度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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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玥主管的虽是客房部,但她在皇庭毕竟工作了快五年,和大堂以及前台都已经很熟。
“沈经理?你今天不是请假了吗?”前台的小米看见她一个人拉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进来,惊讶地问。
“临时有点事,就回来了。”沈玥简单地把这个问题敷衍过去。
小米却盯着她身后的行李箱,“那这是?”
“哦,咱们酒店马上要入住一位贵客,为了给他提供最好的服务,这一段时间我都会住在酒店里。”沈玥想起前两天晨会时总经理交代的事情,灵机一动编出了这么个理由。
小米果然没有怀疑。
“我也听我们经理说了,好像是集团那边的高层。他让我们这两天规矩一点,万一被人逮到错处,就得立马收拾包袱走人了。”她撇了撇嘴。
沈玥“嗯”一声,无意在这里逗留,指了指电梯的方向,说:“我先上去了。”
她没走两步,就听见了几道节奏不一却同样沉稳的脚步声。
——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格外的明显。
沈玥下意识地回了头。
两个男人并排从外头走进来。
他们俩都穿着齐整的黑色西装,长身玉立。
沈玥的注意力全都被较高一些的那个男人吸引。
他长着一张不输如今流量小生的脸——剑眉英挺,黑眸狭长,轻抿的薄唇偏粉,映衬着他过于白皙的肤色,却一点也不显女气。
他的左手自然地垂在身侧,右手松松地插进裤兜,优雅之中又透着几分痞气。
似乎是察觉到了沈玥的注视,他掀了掀低垂的眼皮,朝着她看过来。
与无害的外表不同,他的眼神分外锐利,让沈玥不禁打了个寒颤。
“请问……几位是要办理入住吗?”小米甜美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男人这才收回视线,沈玥也连忙转过身去。
另一个较矮些的男人走上前。
“是。”
“有预订吗?”小米又问。
“有。”他递上自己的身份证,“一间总统套,一间普通套。”
“总统套”这几个字让沈玥再次停下脚步。
皇庭酒店一共只有一间总统套房,据总经理说,是留给了那位“贵客”……
沈玥把自己的行李扔到前台,转身走到那高大英俊的男人面前。
她挽起一个职业微笑,向他伸出了手。
然而准备开口的时候,才突然想起自己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
笑容僵了一秒,却又很快被她掩饰过去。
“您好,我是皇庭酒店客房部经理沈玥。在您入住这段时间,一切事务都由我来负责。”
男人的视线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两秒,随后转移到她的手上。
“你好。”
他的声音如沈玥预想的一样动听,低沉悠扬如质量最上乘的大提琴。
她正沉迷其中,忽的手上一凉——
男人已经将右手从口袋里抽出,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与脸同一个色号,五指修长且指骨分明。
沈玥看着自己比他黑了几个度的手,自卑感油然而生。
“许绍城。”男人薄唇轻启,吐出一个陌生的名字。
沈玥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自我介绍。
“许总好!”她恭恭敬敬地叫。
许绍城狭长的黑眸半眯,时刻注意着她脸上的表情。
很快,他嘴角浅浅的弧度隐去,眼底覆上一层寒冰。
他抽回手,重新插入裤兜。
另外的那个男人已经办好了入住手续,把房卡交给他:“可以上去了。”
许绍城低低地“嗯”了一声,绕过沈玥,接过房卡往电梯的方向走。
另一个男人在经过沈玥身边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盯着她多看了几眼。
沈玥被他看得心虚,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两把,等到他们都进了电梯,才悄声问小米:“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小米迷茫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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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玥一大早就接到赵建恒的电话:“你去哪儿了?”他用的是质问的口气。
沈玥没回答他的问题,只说:“赵建恒,我们离婚吧。”
电话那头有半分钟的沉默。
赵建恒再开口时,语气比刚才软了许多:“玥玥,你听我解释……”
“好啊。”沈玥轻笑,“你解释,我听着。”
赵建恒没料到她是这反应,反倒愣了一下。
“我和梅冰……只是酒后的一场意外,没想到有了孩子。”他说,“我想跟她断的,可她一直缠着我,非得让我负责……”
沈玥的眼睛还没瞎,脑子也没坏。
就昨天他紧张梅冰的模样来看,可不像是梅冰单方面缠着他。
“行。”沈玥望着窗外的天空,眼神转冷,“你今天带梅冰去把孩子打了,跟她彻底断掉,这婚就能不离。”
“这……”赵建恒支吾着,“梅冰怀孕都快四个月了,现在做手术,对她的身体伤害很大……况且……我妈从过完年开始,就每周一个电话的催我们生孩子,我怕你烦,一直瞒着没跟你说,但其实我压力大到要爆炸……正好梅冰怀孕了,她这孩子生下来,我们俩可以抱回来养,也能给我妈一个交代。”
沈玥闭了闭眼,将心中的愤怒与失望压下,努力平静地说:“赵建恒,我告诉过你,我这辈子都不想要孩子。”
“我知道你不想要孩子是因为什么!”自以为揣测到了她的心思,赵建恒有点得意,“不就是怕生孩子太疼、怕怀孕身材走样么?现在这一切都不需要你经历,你只负责养孩子就行了,不好吗?”
沈玥气得笑出了声,她耐着性子问:“你说的这些,梅冰同意吗?”
“不需要她同意!”赵建恒这会儿倒挺强势。
可惜沈玥不信他。
“我没兴趣养孩子,更没兴趣帮别人养孩子。”她干干脆脆地拒绝了他,“你还是跟梅冰在一块儿吧,我看你们俩挺配的。”
——表子配狗,天长地久。
“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么?”赵建恒问。
“没有。”沈玥说。
“那好。”赵建恒也不继续伏低做小了,语气恢复成最初的冷硬:“这婚既然是你要离的,那你别想分到我一分钱!”
原来他先前演那么长一出戏,是为了这个。
沈玥早已凉透的心,在这一刻似乎坠入了更冷的冰窖。
“咱们走法律程序吧,公平公正。”她说。
晨会上,总经理宣布了“贵客”入住的消息,要求各部门经理在这段时间内督促手底下的人“小心小心再小心、仔细仔细再仔细”。
而作为与“贵客”有最直接接触的客房部的经理,沈玥更是被他留下来耳提面命了一番:“许总有很严重的洁癖,房间必须时刻保持清洁。你跟前台通好气,只要看到许总出去,就立刻联系保洁进去打扫。还有,让保洁不要乱动许总的私人物品,碰一下都不行!”
沈玥觉得有点离谱:“那打扫的时候,万一许总把衣服啊什么的扔床上,那为了不碰衣服,床也不给他铺了?”
“第一,以许总的个性,不会随随便便把衣服扔床上;第二,就算他真把衣服扔床上了,宁可等他回来再进去铺床,也不要动他的东西。去年京市皇庭总部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一个保洁为了擦桌子,把许总的笔记本电脑换了个地方放,被许总发现以后,那边的客房部,上至经理下至保洁,全都引咎辞职了。”总经理一脸的严肃,“我也是为你好才提醒你,你千万别不当一回事。”
“我一定牢记陈总教诲!”
沈玥一回去,就立马召集了客房部的所有人开会,传达了总经理的“精神”。为了不出差错,她还特意把总统套房的保洁工作交给了全部门资历最老、最为细心的两位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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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绍城很早就出了门,直到晚上八点沈玥下班都没回来。
沈玥正庆幸着第一天安然度过,没想到洗完澡出来,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全是来自同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急忙回拨过去,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才被人接起。
“来8888。”听筒里传来的男声极度喑哑,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沈玥愣了一下,在意识到对面是谁后慌忙应道:“好的许总,我这就过去。”
她连忙换下睡衣,顶着一头湿漉漉的披肩长发就急匆匆地上了楼。
“8888”是皇庭酒店唯一的那间总统套房,也就是许绍城住的房间。
沈玥站在门外,惴惴不安地按响了门铃。
不多一会儿,许绍城亲自来开了门。
他只穿了一件白衬衫,下摆的一边被松松地塞进银灰色休闲西裤的边沿,另一边则大喇喇地垂在外面。
衬衫的扣子没有被全部扣上,从上往下数开了三颗,露出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以及隐隐可见肌肉的胸膛。
他似乎也是刚洗过了澡,身上散发着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头发还没有完全干,蓬松凌乱,有种颓废的性感。
沈玥看得两眼发直。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许绍城用力地拉进了房间。
房门“嘭”的一声关上,沈玥的后背重重地撞上了冰凉厚重地门板。
她的五官因为疼痛而皱成一团,“啊……”她刚发出一声痛呼,下唇就被人咬住。
沈玥诧异地睁大了眼,许绍城清隽的脸近在咫尺。
他的双眼紧闭,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脸上透着一股不正常的潮红。
许绍城吻得很急、很猛,像是干渴了许久的人终于遇到了水源。
沈玥下意识地推拒,但力量上悬殊的差距让她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她急得打他、踢他,却又顾忌着他的身份不敢真正下去重手。
她的反抗于许绍城来说约等于挠痒,不仅没能让他住手,还刺激得他越发的血脉贲张。
他的唇贴在她耳边,轻声地问:“你忘了你丈夫是怎么背叛你的了吗?你难道不想报复他?”
沈玥如遭雷劈,停下所有动作僵硬地站在原地。
许绍城将沈玥的衬衫下摆从短裙边缘抽出,一只手急不可耐地往上,覆在了她的胸前,另一只手向下,按住了底裤。
他的手指灵活,指尖的温度滚烫,沈玥曾被赵建恒嫌弃过许多次“冷淡”,可被许绍城这么一撩拨,身子一抖,竟不可自抑地起了反应。
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可赵建恒与梅冰亲昵的画面蓦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既然这桩婚姻已经名存实亡,她又凭什么不能放纵自己!
沈玥闭一闭眼,抬起双臂环住了许绍城的长颈。
得到她的回应,许绍城倏地睁开眼,幽黑的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浅浅地勾唇,大手一扯,沈玥的衬衫纽扣全部崩开。
许绍城眸中的亮光愈发的耀眼。
他低头轻咬,极度的刺激让沈玥不断颤栗,唇间逸出如猫儿一般细软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身上的衣服悉数不见了。
许绍城舔着沈玥的耳垂,哑声诱哄:“乖,分开。”
沈玥的理智早已被一丝丝地抽离,身体被感官所支配,任许绍城予取予求。
许绍城挺身进入,极致的舒适感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他握住沈玥的腰,一下一下地用力撞击,听着她的高喊,胸腔中空缺的那一块仿佛被一点点的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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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他们俩从门口到沙发,从沙发到床,又从床到浴缸。
许绍城的身上仿佛装了一个永动的马达,永远不知道停歇。
沈玥昏睡过去时,许绍城仍旧伏在她的身上。
叫醒沈玥的,是不断作响的手机铃声。
因有窗帘的遮掩,屋内仍是一片黑暗。
她将沉重的眼皮掀开一条细缝,伸长了手臂捞过床头柜上那支与自己的一模一样的手机,连来电号码都不看,划开后直接贴到了自己的耳边。
“喂?”
她浓重的鼻音惊呆了电话对面的那人。
?!女人?!”
“嗯?”沈玥的大脑一片混沌,只知道自己没听懂他的意思,却无力去想其他。
浴室的门被拉开,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柔软的床垫陷下去一块,沈玥的手中一空,手机已经被人拿走了。
“有事?”许绍城清冷不悦的声音响起在她的头顶。
沈玥像是被雷劈中,所有的困意在这一刻退去。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了她的脑海,让她紧张羞愧得攥紧了被子,恨不得立刻从这里消失。
室内很安静,她听见电话那头的男人调笑地问:“怎么,不为你的白月光守身如玉了?那女人谁啊?施语涵还是谢婉柔?”
——施语涵和谢婉柔都是如今正当红的一线女星。
“都不是。”许绍城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随手一扔,手机落在了床上。
“睡醒了吗?”他问沈玥。
沈玥这才不得已地睁开了眼睛。
许绍城光裸着上身,下面虚虚地围了一条浴巾。
他坐在床沿,一双眼睛紧锁着她。
“昨晚是一场意外,你不要想多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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