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剛離婚,前夫就帶著新歡登堂入室,前妻:滾,髒了我的地

不一會兒,門被輕輕推開。

護士端著水、藥、點滴和食物進來,將吊瓶掛起來,要重新幫我扎針。

我心一陣痛,終於忍不住問她:“我的孩子,是怎麼,沒了的?”

護士手上的動作停了停,眼裡閃過一絲同情,“孩子還沒足月,身子本就虛弱,羊水破了又那麼久沒生下來,孩子缺氧,所以……”

護士似是怕多惹我傷心,後面的話沒有再說下去。

我心中的寒意和恨意又添了一分,果然是因為耽擱太久了,我的孩子才會沒了,這一刻我甚至想,他們會不會是為了給那個叫婷婷的女人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掃清道路,才會在來醫院的時候和我要剖腹產的時候如此拖延!

我深吸一口氣,哽咽道:“孩子呢,我想去看看她。”

“孩子已經放在冰櫃裡了……”

護士話還沒說完,我就已經下床衝了出去。

霧氣繚繞的冰櫃裡,放著一個被袋子包裹著的東西,手碰到袋子的拉鍊,顫抖著遲疑而又小心翼翼地拉開拉鍊,一個小小的青灰色身子就出現在我的眼前。

孩子長手長腳,像極了我和凌佩然,她是那樣的小,彷彿兩個手掌就能將她整個捧起來。

她靜靜地閉著眼睛,就像只是睡著了,下一秒就會睜開眼,哇哇地哭著要我抱她。

我輕輕地觸碰著她的臉,想著她原本應該躺在我溫暖的懷裡,在我的身邊快樂的長大,而現在卻只能被這冰冷包裹著。

心裡撕裂的傷口越發得疼得不能自制,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大顆大顆地落到她的臉上。

如果不是他們,我的孩子又怎麼會死?!都是他們害的,我一定要為我的孩子報仇!

看了孩子後,我回到病房,護士幫我重新掛了點滴,木然地吃了藥,吃了些東西,躺到床上。

許是實在太疲累,心力交瘁之下,我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睡著後,我似乎做了一個綿長而滿足的春‘夢,夢裡我看不清周遭,朦朦朧朧的感覺到兩具赤裸的身軀如蛇般交纏著扭動著,摩擦出細密的酥酥麻麻的電流,空氣裡都是曖昧微醺又帶一絲清泠的氣息。

再醒來時,天邊的白雲已染了一層金黃,病房裡一個人都沒有。

我回想著那個夢,有些恍惚,到如今我還在回味我和凌佩然的愛嗎?不,夢裡的感覺不是他,我和他從未那般痴纏繾綣過。

以前我從不覺得那有什麼,可如今想來,我和他,似乎湊合的成分多過了愛情的成分。

那夢裡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呢?

我的腦子很亂,但卻也沒有時間再想,醫院交的住院費很快用完了,婆婆和凌佩然自然沒有出一分錢,而我的嫁妝都被他們給敗完了,所以不得不出院。

我回了凌家,用鑰匙開門,卻發現打不開,試了多次還是不行,屋內的人許是聽到了動靜,然後來給我開門,門開的瞬間,伴隨著一聲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叫喚聲。

“佩然。”那個然字脫得尤其長,尾音還微微上揚著。

不過在門完全打開,門後的女人看到是我後,臉上乖巧中帶著嬌媚的笑一下子凝固在臉上,但很快臉上又堆滿了笑,只是這笑卻充滿了譏諷。

她靠著門,故意挺了挺肚子,眼睛上瞟地斜看著我,用勝利者的語氣說:“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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