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给我一个印度,我可以撬起整个地球。

为什么全世界都怕印度爆发新冠?

粗略估计,印度穷人数量是总人口数的20%,农村人口则占总人口80%。


新冠:给我一个印度,我可以撬起整个地球。


他们的贫民窟不止达拉维一个,但基本上都是人口最稠密、卫生条件最差、防疫措施最难落实的地方,再加上无法控制的人员流动,一旦爆发起来,上帝也挡不住。

印度的穷,是无法靠想象脑补的穷。没亲自见过,根本想象不到穷字还可以这样写。

在飘着菜叶和排泄物的恒河水里洗衣服,洗澡,时不时还会飘过来一具尸体,推远了就完事儿;

达拉维贫民窟边上的河水日夜流淌,只不过跟石油一样黑,因为平均每1440个人一个厕所的达拉维,几乎所有排泄物都被倾倒在里面;


新冠:给我一个印度,我可以撬起整个地球。

小孩在充满毒化合物、重金属和废弃针头的垃圾堆上赤脚行走,随时找着能换钱的垃圾。

有时为了一块能换钱的金属,能脱了背心跳进黑河里去捞。


出卖着印度贫穷的,还有味道。

阿根廷作家马丁·卡帕罗斯在他的《饥饿》里写道:

虽然这里充满着现代化的商业气息,但城里却依然有成千上万生活悲惨的人,出卖他们的,是这里的各种气味:


动物粪便的气味、人类的体味、屎尿味、腐肉味、椰子香皂味、焚烧垃圾的气味……太多古怪的气味了。


吃一口带酸汤的炸小球,喝一杯老板手指亲自搅拌过的鲜榨甘蔗汁,来一碗恒河水煮的玛萨拉茶,上吐下泻之后,神清气爽,这是游客心中印度的街头味道。

新冠:给我一个印度,我可以撬起整个地球。


但本地人并非如此。他们没日没夜地工作,只希望下一顿饭能有着落,但一年的食谱单调得可怕:豆酱加米饭。


有人问三个孩子的印度妈妈,不吃豆酱加米饭的时候,吃什么?她说,吃不上的时候,就饿着肚子。


《饥饿》的作者联系到一个当地女子阿瓦妮,她丈夫死了,自己没有工作,靠捡垃圾养活几个孩子。


有次,她捡到一部手机,卖掉的钱,给孩子们买了三块鸡肉,小女儿吃的那块好像有点坏了,她肚子疼了一个晚上。

阿瓦妮对作者说,她至少还有“肾的希望。”

“肾的希望?”作者被惊到了。

对,想到这一点我就平静多了,我知道就算到了最绝望的时刻,如果我们真的什么吃的都不可能搞到了,起码我还可以卖肾。


新冠:给我一个印度,我可以撬起整个地球。

何以至此,竟然至此。

之前,有印度村民没有居家隔离的条件,自愿到树上隔离。引发了不少段子手的狂欢。

但印度医生发的推特,把绝望的现状讲得明明白白:

“能保持社会距离是种特权,说明你家有足够的地方隔离。


能洗手是特权,说明有自来水。有干洗手液也是特权,说明你有钱购买它。


禁足不出门也是特权,说明你有能力不出门工作。


防止新冠病毒传播的大部分方法都适合富裕人群。


根本上,这是一种由能够在全世界到处飞的富人传播,最后害死数百万穷人的病症。


有能力保持社会距离,禁足不出门的人都应该理解自己所拥有的特权,因为很多印度人并没有这权利。”


这样的印度,一旦新冠爆发,可以撬起整个地球。


新冠:给我一个印度,我可以撬起整个地球。


印度的穷,还要比其他的穷,多一层“窒息感”。

后来我想,多出来的那层,是绝望。

一辈穷不要紧,怕的是辈辈穷。

当下的父母辈可能靠捡垃圾为生,但他们的后代能否逆风翻盘,要看小孩子过着怎样的生活。

有个英国BBC记者在印度做了一期纪录片,他在达拉维一户贫民窟人家里住了几天。

第一夜就差点被老鼠咬脚趾。惊魂甫定的他睁着眼睛到天亮,再也不敢入睡。


新冠:给我一个印度,我可以撬起整个地球。


无独有偶,国家地理也做了一个纪录片,专门记录印度小孩子处境的,其中有个印度小女孩,脚丫瘦窄,只有4个脚趾,她很小时候躺在地上睡觉,老鼠啃掉了其它部分。


她讲述时,惊恐的大眼睛仍有余悸,如果不是当时还在世的爷爷用光所有的积蓄救她,她大概已经全身溃烂而死。

在印度,47%的不足五岁的儿童达不到正常儿童的体重。

在全世界范围,1.29亿体重不达标的儿童里,就有5700万来自印度。

贫民窟的小孩,能从饥饿中活下来,本身就是奇迹。

而大部分的幸存者,他们每天的关键词就是“垃圾”。

家在垃圾堆上,工作也在垃圾堆上(捡垃圾),玩耍也在垃圾堆上。

让那个BBC记者最惊恐的是,他看到很多化学污染物和医疗垃圾也不加选择地倾倒在这里,而很多孩子,还上面赤脚行走。

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报告,印度成年人文盲人口超过2亿,是世界上文盲人口最多的国家;

即便绝大多数印度人读了小学,读完初中的就明显减少很多:2017年时印度初中入学率才超过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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