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望而生畏的野生動物們，
如老虎、獅子、獵豹，
它們也存在感情嗎？
圖 | Goran Anastasovski
來自歐洲的攝影師
Goran Anastasovski歷經15年，
在世界各地捕捉野生動物們在放鬆的生活狀態下，
和同類們親密互動的有愛場景，
向全世界展現了一個溫暖而美好的動物世界。
Anastasovski被倫敦每日郵報稱為“照相機之王”，他的照片獲獎無數。
他很多關於野生動物的攝影作品，都被髮表在知名的報刊雜誌封面及網站上，比如國家地理雜誌、每日郵報、中國日報、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BBC等等。
“這些美麗的瀕危物種應該被珍愛，而不是被殺戮。”
—— Anastasovski
“我非常喜歡攝影，尤其野生動物攝影。我希望通過我的照片，使讀者們看到照片背後的故事，讓大家瞭解保護野生動物的重要性。”
“動物攝影是我的激情所在，如果我能夠使一個朋友更加關心動物，我的目標就達到了！”
——Anastasovski
“我不光要捕捉野生動物的美，更希望能夠捕捉到動物之間的人性特質，因為它們和人一樣，能夠感受和表達愛意。”
“我想展示給大家的是，這些動物們擁有我們所追求的一切：愛、勇氣、真誠、忠貞。”
—— Anastasovski
這些圖片充斥著滿滿的愛，讓我相信，動物之間確實存在人類般真誠、炙熱的感情。
但與此同時，我不禁會想，這些動物之間的互動會不會是我們對它們“擬人化”的，一廂情願的聯想呢？所有動物，包括魚類、昆蟲，都存在感情嗎？
動物有感情嗎？
我們知道，動物擁有神經系統，能夠感受到外部的刺激，從而作出應激反應。
但感情情緒，不同於感覺感受，不是物理上的外部反應，不是對飢餓或疼痛的本能反應，是一種意識上的精神反應。比如歡樂，悲傷，憤怒，失落，嫉妒，同情，愛......
小時候，我常常會大開腦洞，天馬行空地思索：
黑猩猩會對自己與眾不同的行為感到尷尬嗎？小鳥之間是否會有愛情的存在？大象會因為剛剛洗過澡而感到心情舒暢，活力滿滿嗎？金魚會不會悲傷？螞蟻會不會憤怒？
這些問題最終在缺乏答案下漸漸被遺忘......
那麼，動物的情感是否能被科學研究證明呢？
其實，動物感情研究的科學之路並不容易。我們認為確鑿無誤的常識，並不一定能夠在科學界得到共識。
早在沒有神經學、心理學研究的情況下，科學對於動物的情緒、感受一無所知。
動物情感的科學探索之路
人們很早就通過觀察動物的行為，擬人化地創作出了很多生動有趣的寓言故事，為動物們賦予人的性格情感。例如《狐假虎威》中的狐狸聰明狡猾，《龜兔賽跑》中的烏龜堅韌有耐力。
但科學家們卻不解風情地說：“我們對動物的瞭解僅限於它們的行為。我們只能表述他們做了什麼，沒辦法瞭解他們在想什麼。”
而這就是對動物情感或意識最早的科學假設，即：人們無法確認動物是否存在思想和情感。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自然科學中，最早進行動物情緒的探索研究，是達爾文於1872年進行的。他將情緒定義為特定環境中的面部表情和身體姿勢。
達爾文通過觀察探索人類和其他動物（包括貓、狗、馬等等）的情感表達方式，認為人類和動物的情感具有相似性，並將此觀點發表於《人和動物的情感表達》一書中。
但是，達爾文的這個觀點受到了之後約100年的質疑和批評。
不過近幾十年來，由於人們對了解動物情緒的興趣大大增加，世界各地的科學家們，產生出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至少有一部分的動物能夠表現出人類所有的情感。
這包括恐懼、喜悅，幸福，羞恥，尷尬，嫉妒，憤怒，愛，快樂，同情心，尊重，厭惡，悲傷，絕望，痛苦等等。
但問題是，大部分的論證過程都是以對動物的觀察為依據的。
通過描述它們在不同情境下所表現出來的特有行為，呈現出的特殊表情，和發出的不同聲音來“證明”某種感情的存在。
比如，有人觀察到海獅媽媽看著自己的寶寶被虎鯨吃掉，發出了怪誕的尖叫聲和可憐的大哭聲，表達對自己損失的哀嘆。
又如在阿根廷瓦爾迪斯半島，有人觀察到兩隻鯨（雌性叫Aphro，雄性叫Butch）在不斷地觸碰，相互撫摸著對方的鰭狀肢。之後像擁抱一樣短暫地靠在一起，鬆開後又並排躺下，從而推論愛情的存在。
圖 | unsplash
不過，這樣的“證據”是否能夠被認可還是非常具有爭議的。許多科學家認為，這樣的結論都是將人類的思想和情感歸因於動物，所得出的擬人化的偽命題。
不過，也有不少研究藉助了倫理學，神經生物學，解刨學，內分泌學，哲學等科學的知識方法，得出了不少有意思的結論。
鯨魚大腦中的神經元
神經學的研究發現，人腦中負責調節情感的神經元也存在於座頭鯨、長鬚鯨、虎鯨、抹香鯨、寬吻海豚、裡索海豚、白鯨、以及非洲和亞洲象的大腦中。
而且，人們發現，鯨魚大腦中這種神經元數量非常多，長度是人類的兩倍！雖然這種神經元在鯨魚腦部的功能還不明瞭，但這是否預示著，鯨魚也存在處理感情的機制？
根據生理學的研究，人類的大腦和很多哺乳動物（尤其是靈長類動物）結構類似，運作方式也相近。所以可以合理地進行假設，這些動物們也能夠像人類一樣感受到情緒情感。
不過，這個類比只侷限於與人類相近的哺乳動物，對於其他生物我們還不甚瞭解。
服用抑鬱藥的小白鼠
布里斯托大學的科學家對動物情緒進行的評論表明，與人類一樣，感情可以幫助動物們瞭解他們身處環境的危險與機遇，並指導他們做出的選擇。
有一個關於小白鼠的研究。在實驗室中，普通狹窄的籠子常常會讓小白鼠產生異常的行為（很可能是情緒障礙或抑鬱的表現）。
為了讓小白鼠們住得更舒適，實驗者們為老鼠的籠子中加入了不少築巢材料，遮蔽物以及輪子等物品。我們暫且稱其為高級籠子吧～
咪唑安定 是一種人類的抗抑鬱藥，把這種藥放入兩種不同的籠子中供小白鼠“品嚐”，結果發現普通籠子中的小白鼠普遍比高級籠子中的小白鼠服用的藥量更多。這表明，普通籠子中的小白鼠可能存在更多的焦慮情緒。
不過，宇宙世界浩瀚無邊，生物界物種多樣，紛繁複雜。科學只是人們探索世界的一種方法，所能探及到的只是皮毛。
如果想通過科學的角度，感知證明動物的情感，可能還需要大量時間和技術的積累，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但是，真實情感的流露，是掩藏不了的。也許科學不能證偽，但我們的心可以！
我希望，
所有的動物都能感受到快樂，
這樣，
我就能夠看到它們快樂的樣子，
於是快樂著它們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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