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上的火车,为了找一个车厢跑来跑去,我和星古两人急得满头大汗,终于在列车快发动前的十几分钟检票,上车。
上了火车的我们开始寻找座位,找来找去最后锁定了一个躺着一名大叔的位置,无奈,把硕大的登山包放到行李架上,硬着头皮去喊那酣睡的大叔。
大叔睡眼惺忪,一身酒气,桌子上摆着一瓶老村长酒。大叔起来后雄浑的问了一句干嘛,我和星古身子一抖,颤颤巍巍的拿出火车票,给他看了看上面的座位,然后指了指他躺的座位,大叔眯着眼一撇,冷冷的哦了一声,坐起身来,慵懒的挪出了两个位置,我和星古立马坐了下去,开始等待天亮的黎明。
对面的阿姨占据了大半个桌子,趴着睡起了觉来,我们很尴尬的坐着笔直,听听歌,看看书,好像也眯了一会儿,终于熬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顺利到达了萍乡。
下了火车,各种各样的人又出现在了眼前,背着旅行包的僧侣,牵拉着小手的情侣,年过半百夫妻,各色各样。
在火车站转转悠悠的寻找去沈子村的方式,坐着公交,我们从火车站到汽车站,星古也累的不想说话了,我们两人计算着路上用的盘缠,小心翼翼的,不敢多花一分。
汽车站到沈子村大概要七块钱,客车司机的车技有的一批,上坡下坡,倒车行走,心惊胆战样样牛逼。然后星古就跃跃欲试的想去搭腔了,“师傅,你们这里的沈子村怎么走啊?”客车司机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一撇星古,淡淡的来了句“你们是想逃票吧。”哈哈哈,星古一脸懵逼的尴尬。
后来客车司机还是很耐心的告诉了我们沈子村到山水户外的方式,先坐客车到沈子村口上,再乘坐村民的摩托,走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到达山水户外,客车司机说从沈子村口到山水户外的车费大概要二十元,当时星古内心就按耐不住内心的吐槽,说了一句“靠,杀猪啊!”我白了他一眼,他冲我悻悻一笑。其实不贵,这也是我们后来才知道的。
到了沈子村口上,果然有两个村民骑着摩托在路口等着,我们上去开始搭话,村民估摸着四五十岁的年纪,星古首当其冲得上去搭腔“您好,我想去山水户外,你们能送我们去一下吗?”“二十五,上车!”村民干脆利落,不废话一句。星古一愣,回过神来说了一句“二十块,现在走”“好,上车!”
包放在了胸口,手上提着市里买的干粮,摩托车在山路上一路狂飙,我一直心虚的叫他慢一点,他唾沫横飞的扒拉扒拉了半天,我一句没听懂。
估摸着十几二十分钟后,摩托车终于停下了,付钱,下车,摩托扬长而去,留下我们两个乱了头发的背包客在风中凌乱。
带来的手电筒没电了,跑到山水户外叫老板娘拿电池,老板娘翻箱倒柜一阵,终于找出了几对南孚电池。付了钱后我们站着和老板娘搭了会儿话,具体的问了问路线,老板娘也很具体的把金顶前的路线告诉了我们。
快上山路的时候老板娘追上了我们,她气喘吁吁的说“小伙子,刚才有两个小姑娘穿着拖鞋就上去了,手上也就只提了两个袋子,你们快去追追她们,别让她们走丢了!”我靠!星古一听就来劲了,连声保证“一定找到,一定找到!”
然后就可想而知了,一路狂奔啊!为了追上那两个女孩子,星古也是拼了!两条岔路口硬是走错了,兴奋过头了有点,最后还是沿着前辈的红丝带才找到上山的路线。
那两个女孩子后来也不知道到了没有,不是星古不热心了,是我们迷路了。
按理说从沈子村的山水户外到铁蹄峰也就三个小时的上山路,而我们是两点上的山,两人手杵登山杖一直向上,开始还没觉得有问题,可是走了有一两个小时的时候发现不对劲,按理说上山的人多,路应该是比较光滑的,可是一路走来全是洪水冲下般倾泻的垃圾,除了密林和上坡路,就没有别的了。我和星古开始纳闷,星古先开口了“我们不会迷路了吧,走了这么久爬也爬到了!”我也是感到一丝不安“怕是迷路了,没办法,现在下山也来不及了,只能走的去,到时候突破这片林子再找地方搭帐篷。”达成一致,继续往前走。
又往前走了十几二十分钟,看到了一个木棚子,说明有人来过,这下我和星古略微心安了些,至少说不会死在荒山野岭。之后的路上隔一段就会有一个木棚子,刚好给我们留下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放松后的星古开始贫起嘴来了“想当初我们五个人爬南风面的时候,那个瀑布一跳就下去了,啧啧。”我也听的有些热血沸腾,也就和他一起吹嘘了起来“是啊,那时候和爬怪,子威还有你那哥们,一起吹牛逼,一起累到瘫,一起架起锅弄饭,真他妈舒服!”星古听后也是有些感触了“可惜啊,这次武功山之行他们来不了啊,唉!”......
爬了将近三个半小时终于爬出了那片密林,看到了久违的天空,天空特别蓝,风特别舒服,和星古商量了一下,决定走到七点点再搭帐篷。
于是在落日的余晖里,昏黄的天空下,麦田一样的云,两个少年一前一后走在山间峡谷,硕大的背包让映射在地上的影子拉的又长又宽,经过风拗口舒服的风吹到身上,头发肆意的飘扬起来,嬉笑打闹,四下空无一人,笑声不断的回荡在山与山之间,这种情谊也在汗水中融化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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