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這樣一天天地過,王府很快迎來了一位新的少夫人,官場如戰場,花溪月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兩家結親,不過是為了穩定權利與局勢,沒有半點真情可言,自己的家族衰敗沒落,王府便很快給兒子找了禮部侍郎的二女兒。
然而這些,花溪月都不關心,她只想帶著兒子逃出這個冷漠無情的地獄,好好過日子。
這一天,王府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花溪月知道這是禮部侍郎的女兒進門的日子到了,她的機會來了。
趁著大家忙著準備喜事的時候,花溪月找到自己兒子趁機偷溜,她在桌上留了一封書信:休夫、勿念。希望溫卿言能夠放她一馬
不料逃跑未遂,花溪月再次被抓,這次,她被專人看管,在這偌大的王府,連想見自己兒子一面,都不行。
事發突然,自己還答應四歲的兒子,要陪他習字,也不知道現在兒子是否想起自己,有沒有被溫卿言苛待?
驀地,花溪月聽到小孩子的哭聲,是兒子的聲音!
兒子怎麼會出現在這後院,下人彙集的附近?
然而來不及多想,就聽到女子的呵斥,“說了,不可以跑到這裡來,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我要娘……我要孃親。”
“說了多少遍,從我成為少夫人的那天起,我便是你的孃親。”
“你不是,我要我自己的孃親!”
花溪月趁著老嬤嬤在屋裡吃飯,趕緊跑出去,扒著牆邊,就看到自己的兒子哭成了個小淚人。
新的少夫人,雖然是尚書庶出的女兒,脾性卻比嫡出的大小姐還要不好,她見說不通,蹲下了身就擰男童的小手甚至是胳膊。
“你聽不聽話?聽不聽話!我是你娘,後院那個骯髒的女人,是下人,是最卑微的下人!你給我記清楚,以後不允許來後院。”
“我不要,好痛……你不是我娘,你不是!還有,我不允許你說我娘壞話!”
花溪月用完好的那隻手捂著嘴,已經淚流滿面。
她怎麼能這麼對自己的兒子?!
溫卿言不管嗎?
驀地,女子擰上男童的小臉蛋,男童痛的厲害,一口咬在女子的手上,女子立即站起身,開始大力拍打男童的脊背。
“小雜碎,你竟然敢咬我!我這是好心勸你,你不聽,偏要捱打是不是?!和你那個卑微的娘真是一個樣子!”
她大力打男童,聲音很大,花溪月再也忍受不住,衝了出去,一下子撞倒那個女人。
“不許打我兒子!他再怎樣,也是溫卿言的兒子,輪不到你打!”
男童終於見到自己的孃親,“哇哇”大哭,恰逢溫卿言走來,見到花溪月,原本帶著笑意的臉頓時冷肅起來。
“誰讓你出來的!”
“我……”
“花溪月,我有說過,你不允許出後院,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出後院了!”
地上的女子哭哭啼啼地爬起來,“卿言……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是當朝溫的兒媳婦,就算這些都不提,我也是禮部侍郎的女兒,她一個罪人之女,竟然還對我大打出手,她難道還當自己是這府邸的少夫人嗎?!”
“而且你說過的,這孩子現在是我的兒子,當娘,管教兒子,有錯嗎?她算什麼東西,竟然這麼對我。”
男童一直往花溪月的身後躲,看樣子是被女人打怕了,臉上的巴掌印還那麼鮮明。
花溪月急忙護著,“他不過是想見我,也不能這麼打他呀!”
溫卿言過來就將花溪月推倒在地,抱起男童,道:“他想見你,便就是錯,那我的夫人要打他兩下,全當責備也無可厚非。”
隨後溫卿言揮手道:“把看守的老嬤嬤叫來,她失職失責,扣三個月工錢,並且來前堂受罰。”
此時老嬤嬤發現花溪月沒了,也趕緊跑出來,正好聽到自身的處罰,連忙跪下道:“是老奴看守不周,老奴有錯。”
她爬起來又去拽花溪月,又擰又掐,“給我回來,你還敢跑出來,你這個毒婦,給我回去洗衣服!”
男童在溫卿言懷裡哭的撕心裂肺,掙扎不已。
“我要孃親,我要孃親!”
花溪月也是心裡難受,奈何最終被拽了進去。
老嬤嬤直接叫了幾個交好的丫鬟,按著花溪月,賞了她幾巴掌,直把她打的眼冒金星,然這還不算完。
“給我吊起來打,我三個月的工錢,就因為你,這麼沒了!”
“不好好教訓你,我就不配管這個後院!”
“給我打,給我打!一直打到我回來。”
她啐了花溪月一口,趕緊跑去前堂領罰。
那幾個丫鬟一會兒打她一下,光是巴掌,就抽的她嘴角流血,雙頰疼痛不已。
但她心中唸的,更是自己四歲的兒子!
溫卿言簡直不是人,那個女人打她的兒子,他竟然不管,那也是他的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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