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和自由科学教育公益巡讲 —孙瑞雪《自由中的规则》实录(一)

【孙瑞雪】: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在休息的日子里来共享 “爱和自由”教育。


我们今天讲的内容是“自由中的规则”。在“爱和自由”的教育系统中,“自由中的规则”环节是我们生命里面的声音和外面的物质世界以及社会的价值系统相连接的一个环节。新生的婴儿跟我们有着特别大的不同,不同点在哪里呢?我就说最近我看到的两个婴儿,这两个婴儿都是我们机构里的妈妈的孩子。第一个婴儿才有五六个月,他奶奶抱到办公室来,婴儿想把手伸到嘴里,当他伸到一半的时候,他的奶奶在婴儿身后做出很惊讶的动作,婴儿并没有看奶奶,但他把手停住了。然后,我能感觉到,他就在里面做挣扎,他挣扎的那部分是:我是照顾奶奶不把手放在嘴里呢?还是满足自己的愿望放在嘴里呢?他做了很长时间的挣扎之后,把手放了下来,一头栽到妈妈的怀里,难受得不得了。这个过程他奶奶是不知道的,因为她读不懂这个孩子里面的世界,她不知道这个小朋友在照顾着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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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孩子是妈妈跟爸爸生气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小朋友坐在那儿玩,妈妈很生气地在想,“老公太糟糕了。”就这样在心里指责孩子的爸爸,她刚这样在心里指责着,他的孩子不玩了,很警觉地看着妈妈。妈妈意识到了,就回过头看看孩子,心想,“我的孩子已经知道我在指责他爸爸了。我并没有说出来,但我的孩子已经读懂我了。”然后心里就想,“我不应该这样”她刚这样一想的时候,孩子就低下头继续玩儿起来。

很多人不知道小朋友里面的世界。我去一个朋友家,夫妻两人在吵架,他的孩子坐在走廊里一直远远地看着,一直看着我。那个孩子很瘦弱,每一次爸爸妈妈吵架的时候,这个孩子就会焦虑地在家哭着说:“我要去见孙老师。”每一次我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我知道他的内心在想什么,在他的家庭里他在照顾他的爸爸妈妈。虽然在生活上需要妈妈来照顾,但在心灵上他承担着爸爸妈妈的那一份东西,但这一部分东西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读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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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故事说有一个美国人到一个土著人的部落去,那个土著人部落基本没有语言,大家不说话,因为大家面对面站着的时候,对方想什么就已经知道了。后来这个人在那儿待了三个月以后发现自己也变成了那样,就是对方想什么自己就知道了。儿童就是这样,儿童尤其在头三年的过程中,他是不依靠耳朵听,来跟你说话的。由于他的思维系统、头脑系统还没有形成,他对这个世界还不知,他就依靠他生命中一个特别高级的东西认识这个世界,你心里刚一起念,他就马上明白了。所以当你心里一怒,还没有指责的时候,小孩子就站在那儿哭了。你一定会说:“你太娇气了,妈妈还没说你就哭了。”你不用说什么,因为你要干什么他已经知道了。
所以在我们学校里经常看到小朋友是这样子的,当老师还没有张口的时候,小朋友就回答了他要问的问题,经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他知道你的世界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不知道他的世界发生了什么,所以你就要求他,要求他,要求他……,当你这样要求到5、6岁,7、8岁的时候他完全变成了你的样子,如果他变成了你的样子,你就耽误了他出生的时候已经被进化了的那个历程,

这样的教育是非常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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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让我的儿子变得跟我一样,那是可怕的。为什么呢?因为他出生的时候已经被进化了。很多人说有这么悬吗?乡下的蚊子聪明,你怎么拍都拍不到,乡下的蚊子落到身上哄都哄不走,这就是进化。就是当你拍它没拍上,它飞掉以后,它再产的卵生成的蚊子逃生的能力就比它还要强。儿童也是这样的,那怎么办呢?因为我们读不懂儿童,我经常会看到孩子是那个意思,父母却理解成别的意思。你没法跟家长说,“不是的,你孩子不是这么想的。”

你做不到,因为他不太理解孩子的内心发生了什么。
举例:我每天上班的时候门口都有一群小孩玩,有一天一个小孩站在一个高台上,有好几个小孩往下跳,那个小孩大概有两岁多三岁,他就想从高台上往下跳,你知道他为什么想往下跳吗?人的世界是有空间的,心灵也是有空间的。那个小孩要看自己从上面跳下来心理的承受空间究竟有多大,所以他就想跳下去。他奶奶过来以后不让他跳,就在这个档口的时候,前面因为有一个孩子挡在他前面,他为了摆脱奶奶的制止就不顾一切地跳了下去。结果他把对方也撞了,自己也摔了。奶奶就说:“你看,我不让你跳,你跳下来是怎么样了?结果铁证如山地证明你错了。”大人是不是每次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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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和深圳的夏天非常热。一个4岁的孩子在外面玩得满头大汗,充满喜悦地跑到妈妈那儿叫妈妈,妈妈说:“你看你跑得满头大汗,还不找个阴凉的地方坐坐?”小孩就无比沮丧地走了。你告诉我,这个妈妈就这一次是这样吗?她会永无止境地这样。这个孩子永远是被拒绝的,妈妈永远都看不懂他。你知不知道现在我们成人的世界里人跟人是没有连接的,是相互防卫的,是不信任的。为什么会这样?原因并不来自于长大发生了什么,是在小的时候我们就不被接纳,我们里面是不被读懂的。
那该怎么办呢?电脑现在发展到哪个状态了?都很高的级别了,我们的内在还是286,现在新生的小孩出生的时候已经被升级了,他们兼容我们,我们兼容不了他们了。这种进化的状态实际这么多年来一直不为我们所知。如果我们认识到这一点,就要有一个东西来规范我们,使我们可以在可能的范围内把更大的成长空间给儿童,在可能的范围内使我们在一个被规定的范围内,或者使我们不再把那么多的暴力使出来。那么这个时候需要什么呢?

就是需要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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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地球上,你能看到的最高的文明,就是规则中建构的文明,再没有别的。我不知道大家是否看过《潜规则》这本书,这本书大量地讲了中国古代一直到近代中国整个机制的一些现象,一些被称为“潜规则”的东西。我有一个早上翻开看的时候非常惊讶地发现,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跟过去一模一样。我一直以为这是体制的原因。而等我到了印度,到了西方社会发现这跟体制没有关系,这是一种文化,

我们的文化之中没有规则意识,我们在单位里有老板,在家里有家庭老板,在社会上有权威,总之我们有权力意识、强权意识,但是我们没有规则意识。


没有规则意识,会出现什么情景?在现实社会中会出现什么情景我们不管它,因为我们的责任不在那儿,但在儿童的成长中,如果一个家庭有家庭老板,那就意味着家庭所有人的意识都要按他的模式进行。那么对我们这样一个成人来说,我们已经长成这样了,所以我们也没办法了,但对一个儿童来说,这样的状态就会导致他的潜力没有办法成长,就会导致他出问题。所以如果我们想要保证一种文明,保证我们的孩子能够不出问题,保证夫妻关系能够和谐,保证一个家庭能够和谐,必须拥有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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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意识


我们就从这几个方面来看,我们人性的里面到底有什么?我们现存的东西到底有什么?我们建立什么能让我们过得更愉快?这是我们今天要讲的内容,就是我们要告诉家长,我们用什么样的东西,能够让我们的孩子生活得更自由、更愉悦、更好。所以我们讲到规则的时候往往会跟自由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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