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爱索大
原诗译句何堪比,终是遥遥风马牛。
这完全是错觉!
题主所看到了所谓的“仓央嘉措”的诗歌不是原诗,原诗是藏文,后来由曾缄先生翻译成七言绝句等古风体。也就是说,我们在网络上,QQ里,朋友圈中看到的那些美到冒烟的古风诗句,其真正的作者是曾缄先生,而不是那些自以为是自作多情的仓央嘉措。所以,尖酸刻薄一点说,现在那些酷爱仓央诗的人,真的是爱错了人,颇有些错把冯京当马凉的荒唐感。
因为七言绝句的宗旨以清浅隽为主,同时当七绝导入伤逝或悼亡等内容时,看上去便都是那么唯美,哀伤,幽怨,所以在题主看来,他们“很像”。实际上把晚唐的那些花间集任何一首变成七绝,都会那么小资,那么情调,那么至性至情到天荒地老。
而且,据传仓央嘉措的原诗即藏文诗可能不是爱情诗,而是带有一些佛学、传道之类的内容。当然据说是如此。
他的藏文诗歌的艺术高度究竟如何,只有藏文和中文兼通的学者才有发言权,其余你我之流,不过浅上谈兵,尔尔罢了。
纳兰词很牛很美很绝的最主要原因不是因为他写得多么超前多么深情多么唯美,仅仅是因为他没有受到汉族文人诗词创作中的框架误导。而且遣词用句或典故使用极为浅显,通俗易懂。换一种刻薄的说法是,南宋诗词中的美,我们看不懂,但纳兰容若因为浅易,我们看懂了。正如我们听不懂歌剧或京剧,偏偏把流行歌曲或RAP当成艺术来看,有时这是一种讽刺。
屁股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王静安先生在《人间词话》中赞美容若“北宋以来,一人而已”,并不是指其词的艺术水准,仅仅是其词的赤子成份。也就是“真”,从行文布局来看,他的词作北宋风格极为明显。兼之生活优渥,性格儒雅,交游广阔,颇有名士之风,所以受到推捧极为正常。
中原文人在创作诗词时十分容易受到桎梏,而外族却没有这些顾虑,所以一旦出现有文学天赋之人,都是一时人杰,分分钟碾压中原文人,比如元好问,比如纳兰。现代诗也是如此,在上个世纪海子顾城之前,现代诗的真正精华不在大陆,在台湾,在香港。
亦有所思
从“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到“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从“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到“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他们,一位是纳兰容若,一位是仓央嘉措,
一位是生于富贵门的翩翩公子,
一位是桀骜不驯的六世达赖 ;
一位是身处皇城却生不由己心另有所往的词人,
一位是游走于布达拉宫与拉萨街头的活佛;
他们,身份不同,地域不同,
却在各自的孤寂的世界里,
用他们最纯净的灵魂,
刻画着同一片情深。
上天在给他们无限诗情的时候,
也同时给了他们难以承受的生离死别。
把爱当作信仰的两个人,
用他们最真切的文字抚慰自己的心,
然后一步步走向孤寂。
如果可以,
他们愿只做一个平凡的世人,
过最平静的生活,和自己所爱的人。
但是他们不能选择,
那个生命在欲望和权力中挣扎的时代,
他们心灵各自的那片净土,
早已被世间烟尘尽数吞没。
常常不是常常
仓央嘉措出生在信奉藏传佛教宁玛派红教的家庭,14岁时被选定为五世达赖的“转世灵童”,于拉萨布达拉宫举行坐床典礼,成为六世达赖喇嘛。红教教规并不禁止僧侣娶妻生子,而黄教则严禁僧侣接近女色,更不能结婚成家。
而仓央嘉措在入选达赖前,在家乡有一位美貌聪明的意中人,他们终日相伴,耕作放牧,青梅竹马,恩爱至深。仓央嘉措进入布达拉宫后,思恋着美丽的情人,他经常微服夜出,与情人相会,追求浪漫的爱情生活。
有一个下雪天,他的脚印出卖了他的行踪,被铁棒喇嘛用严刑处置了仓央嘉措的贴身喇嘛,还派人把他的情人处死,仓央嘉措从此生活上遭到禁锢,政治上受人摆布,内心抑郁,索性纵情声色,表达他对自由与爱情的向往,也是对戒律和权谋的一种反叛。就像他那首著名的诗歌写的:“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仓央嘉措作为一个六世达赖喇嘛,他最广为人知的不是他的转世经历,而是他的情诗。仓央嘉措最著名的情诗有《那一天》、《玛吉阿米》、《千里寒》、《这一眼叫永远》、《问题与答案》
纳兰性德生于京师,自幼饱读诗书,文武兼修,二十二岁成为进士,出身显赫,家族与皇室沾亲带故。他被康熙留在身边授三等侍卫,不久后晋升为一等侍卫,多次随康熙出巡。还曾奉旨出使梭龙,考察沙俄侵边情况。
纳兰与两广总督卢兴祖之女卢氏成婚。康熙十六年(1677年)卢氏难产去世,纳兰的悼亡之音由此破空而起,成为《饮水词》中拔地而起的高峰,后人不能超越,连他自己也再难超越。
(《饮水词》)“梦江南 昏鸦尽,小立恨因谁?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菩萨蛮 萧萧几叶风兼雨,离人偏识长更苦。欹枕数秋天,蟾蜍下早弦。夜寒惊被薄,泪与灯花落。无处不伤心,轻尘在玉琴。”
纳兰性德与仓央嘉措均是因为失去真爱而悲伤之际,由无限忧伤而暴发出来的写作灵感,他们的共同特点都是将对挚爱无限的思念借情于诗词之中,可以说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所以,他们写的诗词有相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