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小八
這是小八在2020年，為你推送的第29篇文章。
近期，小八看到了這樣一條新聞：
一對靠低保生活的夫妻，生完二孩後，因為身體和經濟狀況不好，於是想讓女兒來撫養小兒子……
因為家庭條件比較拮据，女兒麗麗大學期間所有費用都是靠獎學金和助學金來解決的。
好不容易畢業了，22歲的麗麗剛準備步入新人生，沒想到第一份“工作”竟是父母讓她撫養2歲的弟弟。
麗麗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為此，她跟父母大吵了一架：
“憑什麼讓我養弟弟？你們就是告我，我也不養！”結果，父母真的把她告上了法庭！
不僅麗麗不明白，小八同樣也不解為什麼父母明明沒有能力養育第二個孩子，還要把孩子生下來？
站在法律的角度，最終法院判父母勝訴，麗麗作為姐姐要扶養弟弟。
看完這個案子後，小八心裡一直有一股無名之火：
為人父母，明知沒能力，卻堅持生養，最後的“爛攤子”竟然讓剛畢業的姐姐來承擔？
雖然法院判定為“扶養”，而不是“撫養”
但是，說回到現實，麗麗的父母會深究“扶養”和“撫養”的區別和界限嗎？
最終養育2歲的孩子的重擔還是要壓在姐姐身上。
其次，姐姐就一定有能力撫養弟弟了嗎？
這個22歲的小姐姐，她也才剛踏入社會，一窮二白，沒有經濟基礎，沒有社會地位，更沒有穩定的收入。
小八認為，就這起事件而言，父母應當在要二胎前，遵循一下老大的意見。
如果你沒有撫養能力，你是需要老大來撫養的，你是在給老大增加負擔還是增加陪伴，一定要想清楚。
1
家人之間，是應該互幫互助，但也要有界限。
一些父母就算養不起也要生，就是因為前面還有大孩子，所以有恃無恐。
我們養不起，老大養得起啊！
於是他們生了下來，把養育孩子的重擔轉移到了老大身上。
養育孩子一直以來是父母的責任，難道姐姐等於媽媽？
這樣的做法只會得到老大的埋怨。
麗麗的父母雖然勝訴了，但跟女兒之間的關係卻很難再彌補回來。
人們總是喜歡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但是，有一些父母，真的讓人很無奈。
在這個案子裡，父母是贏了官司，但是卻丟了女兒。
究竟是得還是失，在之後的幾十年中，生活會告訴他們。
2
其實這起案件，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何以為家》。
同樣的貧窮，同樣的對簿公堂，同樣的生而不養。
直到現在，小八腦子裡依然清楚迴響著小男主Zain對自己父母的控訴：
我希望大人聽我說，我希望無力撫養孩子的人別再生了。
我只記得暴力、侮辱、毆打、鏈子、管子、皮帶。
我聽過最溫柔的一句話是：滾開，混賬賤貨，去死，混蛋。
生活是一堆汙泥，比我腳上的鞋還髒。
我像活在地獄裡，夢寐以求的家，竟讓我備受煎熬。
這樣激烈而冷酷的話語聽上去像是出自成人之口。
可明明眼前這個人就是一個孩子，有著稚嫩的面龐、清澈的眼神和令人心疼的倔強。
Zain的父母從小就被教育：孩子就是財富，多生才有致富的可能性。
在他們的觀念中：因為窮， 所以要生！
孩子只是養家餬口的工具：女孩只用來交易，男孩可以當苦力。
工具當然沒有關愛，沒有庇護，更不可能有夢想。
Zain從來都沒有被當做一個孩子。
在影片的開頭，我們便可以看到這個小男孩充滿辛酸與艱辛的生活：
他需要編各種各樣的謊言到藥店買鎮靜劑，只為了幫助父母販藥給監獄裡那些藥物成癮的人；
他需要時刻擔心自己的妹妹被父母賣給隔壁小賣部的大叔做“童養媳”；
他需要拿著自己做的果蔬汁到街頭叫賣，搬運著沉沉的瓦斯罐，再將賣得的錢交給父母；
......
在Zain的父母眼中，孩子只是他們的籌碼和工具，是他們稍有不滿就拳腳相加，隨意辱罵的草芥。
寫到這裡倒是想起了電影《小偷家族》裡的那句質問：
“生下孩子，就成為父母了嗎？”
可這樣的父母，仍然覺得自己滿腹委屈。面對男孩的控訴，父母淚流滿面的為自己辯解：
我有什麼錯？我也是這麼被生出來，也是這麼長大的。
我這一生都是奴隸，你還敢批評我，你有什麼權利批評我
你有過我這種處境嗎？我經歷的你經歷過嗎？
的確如此。
可父母與孩子的關係天生就是不平等的。
父母可以選擇要不要給予孩子生命，而孩子卻沒辦法選擇要不要來到這個世界上，要不要這樣的父母。
戰亂、逃難、貧窮，這些都可以歸結為無奈的命運。
可是，它們卻不是為人父母“生而不養、養而不教”的藉口。
如果你顛沛流離、食不果腹，連自己討生活都成問題，你可以選擇不生孩子。
可一旦你將他們帶到這個世界上就要負責任，不是嗎？
最重要的是，你要給他們一個家。
它可以沒有電視機、沒有足夠的床、沒有完整的沙發，但它一定要有愛與溫情，成為孩子亂世之下的庇護和歸宿。
3
對於Zain而言，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切，是一場揹負絕望，無處可逃的輪迴。
可電影中的另一位母親Rahil，似乎給出了另一種答案。
Rahil和Zain的父母境遇相似，也一樣貧窮、沒有身份。
但她會在打工間隙，躲在衛生間悄悄給孩子餵奶
也會在上班前將母乳擠出來留給幫助她照顧孩子的Zain
還會偷偷帶走別人吃剩下的生日蛋糕給孩子慶生
她會在孩子哭泣的時候擁抱他、親吻他、撫慰他，撫摸他柔軟的小手臂和捲曲的頭髮，把孩子舉到胸前，任由他在媽媽的懷抱裡肆意地撒嬌。
同樣的環境下，不同的父母對待孩子的態度卻天差地別。
所以啊，這世界，並不存在因愛而生的暴力與辱罵，我只知道，暴力就是暴力，辱罵就是辱罵。
4
而在一些中國父母的觀念裡，生而不養過於理所當然。
孩子在他們眼裡，是賺錢的工具，是情緒發洩的媒介，而不是一個未成年、與他有著骨肉至親的存在。
對此只想說，都9102年了，生育癌患者們清醒點好嗎？不亂生孩子，是你做人最後的自覺。
就像電影最後贊恩對全天下父母說的那樣：“我希望大人聽聽我說的，我希望無力撫養孩子的人，別再生了。”
生而不養，是孩子一生的缺憾，是孩子一生的災難。
對於成年人而言，生活隨時可以重新開始，對於孩子而言，一出生就是一輩子了。
所以如果不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就請你們放過孩子吧。
最讓小八萬分慶幸的是，沉重的電影最終還是迎來了一個治癒的結局。
被解救出來的尤納斯，獲得釋放的贊恩，而且贊恩終於結尾貢獻了全片的第一個笑容，拍攝照片的攝影師說：“笑一笑吧，這可是護照的照片。”
贊恩終於緩緩地，略顯羞澀的綻開了笑容。
黑暗的盡頭一定會有光亮的，希望每一個勇敢的孩子，都能被溫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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