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風車,尼德蘭的滄海桑田

離開阿姆斯特丹,在前往北海漁村華倫丹Volendam的路上,劉德華的冰雨終於停下來了,取而代之的是冬日裡最暖人心的陽光。歐洲的天氣一旦放晴,那便是漂亮得不得了。車窗外,好一片美麗的田園風光,頭頂上藍天白雲,底下的荷蘭乳牛正悠悠地在綠地中漫步,再配合著富有風情的建築與溫婉錯落的水道,只能讓人心情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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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國名The Netherlands,尼德蘭王國中的尼德為低,蘭為地,合在一起就是低窪之國了,真是國如其名。荷蘭陸地的三分之一僅高於北海1米,近四分之一土地低於海平面,數百年來,荷蘭人頑強地從海里爭地,圍海造田,創造出屬於自己的家園。華倫丹就是一個這樣洋溢著荷蘭風情的古老漁村,大部分的土地都低於海平面,小鎮面向水邊的第一排就是他們的市集、碼頭和一堆勇敢的別墅,而那裡其實就是位於小鎮最高點的海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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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代的城市規劃學家與環保主義者還在研究著荷蘭的圍海造田是否會因沒有順天而為而會受到大自然的報復性懲罰,但不能否認的是勇敢堅毅的荷蘭人通過與海抗爭讓這片土地煥發著神奇的魅力。風車就是在這樣的過程中誕生了,迄今成為了尼德蘭王國的標誌。

風車最早由德國引入,開始僅用作磨粉之類的農作。但在圍海造田的過程中,荷蘭人發明了世界上第一座為人類提供動力的風車。從此,人們不再懼怕因地勢低窪所要面對的海潮侵蝕,築堤修壩阻擋了大海的進攻後,沼澤地中的積水被大量的風車不停地吸水、排水,滄海由此桑田。而由於地勢平坦,大自然又為荷蘭提供源源不斷的風力,讓荷蘭風車不但在圍海造田的過程中發揮著巨大的作用,還可以用於農作甚至造紙,用途多多。

時至今天,由於蒸汽機、內燃機、渦輪機等動力機械的發展,傳統的風車不得不退出勞作上的歷史舞臺。但它卻永遠成為了荷蘭文化的民族標誌,每年數以千萬的遊客都像我們一樣趕到Zannse Schans風車村,一睹風車王國的風采。在風車村這裡,整片村落完全保留了16、17世紀時的舊式建築,與其說是風車的戶外博物館,還不如說是畫冊中的世外桃源,處處洋溢著歐洲鄉村的恬適風情。

在荷蘭官方與網絡上,往往是這樣描述的:有一種風景,靜靜地豎立在地平線上,遠遠望著,彷彿童話世界一般,那一刻便註定你不能忘記。這就是,荷蘭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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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車村裡還有木鞋與奶酪工坊。風車、鬱金香、木鞋、奶酪並稱荷蘭四寶,而木鞋卻是荷蘭四寶之首。由於地勢低窪,日照時間短,古老的荷蘭人在下地幹活、庭院勞作時都穿上木鞋以對付潮溼的地面。今天,荷蘭人把木鞋製作發展成一門半機械操作的工藝,木鞋也就成為了荷蘭特產與旅遊紀念品。一方水土一方人,所謂風土人情,都是不同水土下歷史與地理的產物。這兩門多數考生小時候最不重視的功課,竟然在我們成人後闖天下的過程中發揮著極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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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在廣州,所以我們似乎對奶酪不太感興趣了。沒有了風車,就沒有了奶酪與鬱金香的芳香,土地肥沃奶牛產奶過剩,自然就有了世上最好的奶酪。結束風車村的行程,我們就要離開荷蘭了。但我們對荷蘭卻如此依依不捨,這裡不僅是風車的王國,還是鬱金香與畫家的國度。看來,庫肯霍夫與梵高,又為我找到了重返荷蘭的最好理由。

其實,喜歡一個地方,何需重返理由。我們喜歡荷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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