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認為抑鬱症是由大腦中的化學物質“血清素”失衡引起的,他們把抑鬱症歸因於血清素的神經遞質的偏低,而抑鬱的人通常會被這樣歸因而開處方藥,藥物治療可以增加抑鬱患者大腦中的血清素水平。然而,有心理學家表示,單純的把抑鬱視為大腦化學物質失衡是有問題的。
我們不應將抑鬱症視為神經類疾病,而應從環境和成長因素的角度來看待它。
有時很容易找到一個人抑鬱的根源。例如:人們之所以沮喪,是因為一段感情的結束、或親人的離去、或失去了工作。還有人之所以沮喪是因為他們貧窮,生活在犯罪率高的貧困地區,或者因為他人的偏見和不尊重等原因。
但我們同時也知道,抑鬱也能以一種更微妙的方式出現,其根源很難確定,它可能與“隱藏”的心理因素有關,例如一個人的消極思維方式或早年的生活創傷,這種心理壓力被抑制著表面看不出來,但實際上卻造成了心理上的不和諧。 這可能是由於缺乏目標感和意義,缺乏愛,甚至缺乏與外界的接觸,而給予某人開抗抑鬱藥,可能僅是轉移了對實際問題的注意力。
什麼是精神抑鬱?
在一個研究中,還有另一個抑鬱症的來源,但它並不廣為人知。這就是我們所說“精神壓抑“。
這種情況的抑鬱症源於我們與生俱來的靈性的疏遠。在我研究心理學的過程中,我遇到過很多人,他們年輕的時候有著強大的精神體驗,但由於他們不理解而壓抑了這種經歷。這種經歷可能在某種特定情況下發生,便如這可能是一次瀕臨死亡的經歷;他們突然發現自己脫離了他們的身體,沉浸在光明中,充滿了一種快樂和解放的感覺,並意識到一種無所不在的愛。
還有一些情況精神體驗是突然發生的,例如在壓力很大時,在運動或在鄉下散步時、他們突然感受到周圍的世界變得非常真實和美麗,他們感覺到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充滿了意義與和諧。由於他們沒有可以理解這些經驗的認知。儘管經歷了這種積極方面的體驗,但這些經歷會令他們困惑和感受到威脅,因為它們與我們主流文化世界觀相矛盾。
精神上的抑鬱也可能發生在那些與生俱來有時強烈精神情感的人身上,而他們並不理解或接受這種感覺。一個天生有靈性的人可能會感覺到與自然有強烈的聯繫,因此他們普遍對孤獨和寧靜有著強烈的吸引力,並會產生強烈的同理心和同情心。但同樣,他們可能壓制這種與生俱來的靈性,因為它與我們的文化規範相沖突。
如果一個人壓抑了他們與生俱來的靈性,就會產生一種根深蒂固的不和諧感,產生一種令人沮喪的不滿和沮喪感。就像一個同性戀者試圖壓制他們的性取向,以異性戀的身份生活著。
我給大家講一個案例,這是一位非凡的美國和平主義者的故事,他稱自己為“和平朝聖者”。 和平朝聖者最初被稱為米爾德雷德·諾曼(Mildred Norman),從小就具有典型的美國唯物主義和尋求地位的價值觀。 她在25歲時結婚,直到30多歲時過著舒適的中產階級生活。 她變得越來越沮喪和沮喪,感到自己的生活方式毫無意義,直到一天晚上,在絕望的達到了頂峰,她一直壓抑的精神破裂了。 正如她回憶的那樣,‘我毫無保留地全心全意地獻出自己的生命,奉獻自己的一切……把“服務”當成我進入人生中第二個重要階段。我開始竭盡所能,希望進入了一個嶄新而美好的世界。’
她還講述了自己的背景。我從16歲開始就有過強烈的精神體驗,在這些經歷中,我的周圍似乎充滿了意義,我會感覺到一種與自然合一的感覺,以及一種強烈的內心幸福感。當時我不明白這些經歷,認為我有問題。我覺得這些經歷進一步證明了我是一個註定要痛苦的人。結果,我壓抑了我本性的一面,感到非常沮喪和不快樂。
對主流文化的不滿
和平的朝聖者對她生命中毫無意義的感覺突出了精神抑鬱的另一個方面。儘管一個人可能會覺得有義務嘗試過正常的生活,但他們的潛意識會讓他們覺得自己的生活方式是不真實的,無成就或者無法令人滿足的。 他們可能覺得自己必須過著物質主義的生活方式、追求地位、財富和享樂,卻對自己的生活方式以及對自己的現狀產生了根深蒂固的厭惡。他們可能會遵循周圍人表面上的社會習俗,談論電視節目、體育或名人,但卻覺得這種生活是膚淺和無目的的。他們不僅感覺自己像局外人,還渴望獲得更有意義的生活,他們會產生一種深深的挫折感,因為他們不知道在哪裡找到他們想要的意義。
中年危機
在我們的文化中,有一種中年綜合徵被稱為“中年危機”,當那些在物質上可能非常成功的人突然開始質疑他們的生活方式,並感到一種毫無意義的感覺。在我看來,“中年危機”往往是一種精神危機。它表達了對一種更真實、更有意義的生活方式強烈的衝動,超越了我們文化中膚淺的物質價值。這是一種精神衝動的表現,這種衝動多年來一直受到壓抑,甚至會伴隨我們的一生,但由於對我們的生活價值產生懷疑,這種衝動終於浮出水面。 有些人可能會通過物質上的東西尋求更多的滿足來應對這種精神危機。另一些人可能會通過使用藥物或酒精來麻痺自己的挫折感和沮喪感。然而,還有一些人的反應可能是轉向內在,找到一條遵循個人和精神發展的道路。
我認為“精神抑鬱”是普遍的,但是大部人很難真正意識到。經過多年的精神覺醒研究,我得出的結論是,精神覺醒本身比大多數人意識到的要普遍得多。例如,有調查顯示,人們在經歷劇烈的心理動盪之後,更容易進入精神覺醒狀態。
同時,有跡象表明,我們的文化正變得對“靈性”更加開放。對精神相關的調查表明,近年來它們變得越來越普遍。在過去的20多年裡,人們對精神實踐和自我發展的興趣幾乎成倍增長。所以,也許不久人們就不再需要壓抑他們與生俱來的靈性了。希望精神上的沮喪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新的理解和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