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庭芳:桐木一夜春風,名動萬里京關

你好,老朋友

Best wishes for you

一樣好的東西,從古至今,都會被皇室大肆炫耀,然後引領成為潮流。

成為潮流的前提,是經濟發展,生活富足。

因為能夠成為潮流的東西,向來不是生存的必需品,而是生活的調劑品。

所以,大宋時代,上至皇親貴族下至平頭百姓,無一不愛茶。

盛世從來都流行風雅,只有亂世才喜歡幹拋頭顱灑熱血這麼血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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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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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古代,文人用正山小種紅茶以激發文思,道家用以修身養性,佛家用以解睡助禪等,物質與精神相結合,人們在精神層次上感受到了一種美的薰陶。

但這款誕生於中國土地上的茶,卻因風靡於亞歐才被國人認知。

據傳聞——當年(有野史記載是1646年)的採茶季節,一支軍隊路過桐木村,見天色已晚,路邊有一座荼行,就進去睡在了茶行中的茶青上。當時茶行老闆和僱工都逃到附近山中躲藏,待軍隊開拔後,茶青發紅,老闆心急如焚,把荼葉揉搓後,用當地盛產的馬尾松柴塊烘乾,烘乾的茶葉呈烏黑油潤狀,並帶有一股松脂香味。因本地人一直習慣喝青荼,不願喝這種做壞的茶,老闆只好將茶葉挑到星村茶市賤賣。沒想到荷蘭商人收購去了後,對這種帶有煙燻味的茶葉特別喜歡,還願意出兩三倍的價錢第二年訂購這種茶。從此,當地人就專門生產這種紅茶專供外銷。

而史料記載,首開武夷正山小種紅茶海上貿易之路的是荷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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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0年武夷正山小種紅茶由荷蘭人輸往歐洲,1640年首次進入英國。

1664年,英國東印度公司從荷蘭人手中購得兩磅武夷紅茶進獻給凱瑟琳皇后(一說是凱瑟琳把紅茶作為嫁妝帶入英國皇室的),從此,喝武夷紅茶成了皇室家庭生活的一部分。

1663年,詩人瓦利向凱瑟琳皇后祝壽時作有一首茶詩,其中有:“月桂與秋色,美難與茶比……物阜稱東土,攜來感勇士,助我清明思,湛然祛煩累”的詩句。

隨後,安妮女王提倡以茶代酒,把飲用紅茶引入上流社會,武夷紅茶開始在英國上流社會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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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17世紀後半期,為追隨皇室飲紅茶之風,出現了許多關於飲茶的動人詩篇。

英國作家奧維格頓(Joha Ovington)在1699年的一篇文章中寫道:“飲茶具有神奇的療效,歐洲人習慣了飲酒,但這能損害人的健康;相反,飲茶卻能使人頭腦清醒,使酒鬼恢復理智。”

著名英國詩人拜倫在其長詩《唐璜》中寫道:“我覺得我的心兒變得那麼富於同情,我一定要去求助於武夷的紅茶。”

英吉利人云:“武夷茶色,紅如瑪瑙,質之佳過印度、錫蘭遠甚。凡以武夷茶待客者,客必起立致敬。”

通過皇室與社會上層的推動,英國人賦予了紅茶優雅的形象及繁複華美的品飲方式。

由此,在遙遠偏僻的閩北山區由於兵亂而偶然發明的紅茶,流通到海外後意外地受到了英國人的青睞,從而獲得了一套完全不同於本土的文化意義。

到了18世紀末,英國人對茶葉的消費,平均每人每天超過兩杯,英國成了一個飲茶的國家。

到如今茶是英國人消耗量最大的飲料,佔有45%的比率,平均每個英國人,不論男女老少(10歲以上)每天至少要喝3杯半的茶,總計全國每天要喝掉近2億杯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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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杯被歐洲人寵愛了幾個世紀的紅茶,直到2005年在金駿眉橫空出世,才回歸國內市場。

而回歸之後,迎接它的不只是榮耀與讚譽,還有喜憂參半的一地雞毛。

時至今日,關於紅茶鼻祖正山小種,我們不得不接受這樣一個現實:

一是,不是所有的正山小種都產自其武夷山市星村鎮桐木村以及武夷山自然保護區域內;

二是,即便正山1小種年產量近乎40萬斤,但是大多數人喝到的也不見得就是正宗的;

三是,這種現象,或已成為業內公開秘密。

“正山小種”紅茶一詞在歐洲最早稱 WUYI BOHEA,其中WUYI 是武夷的諧音;在歐洲(英國)它是中國茶的象徵,後因貿易繁榮,當地人為區別其它假冒的小種紅茶(人工小種或煙小種)擾亂市場,故取名為“正山小種”。

正山指的是武夷山自然風景保護區桐木關地域,桐木關是一個古代的關卡,而“小種”是指其茶樹品種為小葉種。

正山小種是採用傳統紅茶製做工藝,利用桐木關區域的小葉種茶樹的原料製作的一種紅茶,

只有產自桐木關的紅茶才可以叫做正山小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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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長在桐木高山上的老樹野茶,茶樹大大小小、高高低低沒法用機器採摘,所以都是比較粗大的葉片,市場上外地的茶青做的假的正山小種因為是茶園批量種植,機器採摘所以反而比真的細小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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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形上看它完好地繼承了正山小種的正宗“血統”,實在貌不驚人還“醜的可憐”:沒有肥嫩可人的芽葉,亦無金毫滿披的華麗,而是有點不修邊幅,條索烏黑,粗細不一,略顯粗松。然而,它嗅起來卻有一股清新的甜香,很明晰,似是花香、果香與乳香的混溶,條索雖參差不齊,香、味、韻卻獨具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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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鑑

第一道沸水泡即衝即出湯,水蒸氣隨蓋而起,帶出了溫熱的甜香,有一見如故之感。近乎條件反射會情不自禁地感覺到瀰漫在山林間的氤氳霧氣,撲面而來。不同於班得瑞《迷霧森林》的清麗輕盈,它的朦朧裡透著深邃遼闊,而有著“華東屋脊”之稱的黃崗山又為它添了些許崔巍雄渾。陡峻的山,幽深的谷,蓊鬱的森林,清冽的溪水,還有朝嵐夕靄,爛石腐壤,是孕育佳茗的絕版秘境。

第二道至第四道,它的香與味,豐富的層次感,就像抽絲剝繭一樣,逐漸顯現出來。杯蓋香和融於湯中之香,除了主導的花果香外,漸濃的苔蘚味,似深山新雨後的溼潤,又似雲鎖霧封的山林,充盈著潮溼的氣息。當茶湯在口中輕蕩迴旋時,苔蘚味會一點點釋放彌散開來,就像行走在草木森然的密林中,腐葉、爛土、草木香交織著呼吸。飲之入喉,質感柔和圓融,甜潤中還蘊藉著幾分巖茶的醇厚。

往後品飲,緩緩細嗅之,香雖濃郁,卻不張揚,就像一首娓娓道來的歌,不疾不徐。茶湯在玻璃公道杯裡緩緩生滋,半透明的杯壁上,微微盪漾著金黃明亮的光澤,頓覺眼前一亮。輕抿一口,湯中糅合了柔美的花果香,還隱約帶著點苔蘚的清幽。湯感則如絲般細膩妥帖,彷彿與口舌融為了一體。徐徐嚥下,潤甜爽滑之感,如漣漪般從喉底慢慢暈開。

第八道後,香氣與滋味的層次感還是保持地很好,尤其是那標誌性的苔蘚味,在口中縈繞,絲絲清涼。金黃澄澈的茶湯,清甜順滑,溫煦得有如悄悄爬進窗的春陽,湯色漸成淺金黃,不覺已是過了十五道,茶闌人靜,卻還意猶未盡。

滿庭芳:桐木一夜春風,名動萬里京關

在蓮開的夏季,風吹起書頁,涼了一盞正山小種紅茶。面對的來來去去的行客們,忽然有點明白當年文人貴族們喝茶的高雅從何而來?

真正的優雅,不是避開車馬喧囂、歸隱山林,而是在心中修籬種菊、自我悠然。儘管如流往事,每一天都濤聲陣陣,只要我們消除執念,便可寂靜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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